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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62部分阅读

却看见王旁颈部的银链,链上拴着的饰物从内衫中滑落出來。童筱看的清清楚楚,和自己偷皇上的那块石头竟然一模一样,只不过自己偷的那个是白色的,而干爹王旁戴的这个却是黑色的。

    童筱看的入神,王旁已经醒來:“你看什么呢”童筱听王旁在问自己。

    “爹爹,你脖子上戴的这个石头我见过!”童筱用手指着王旁的穿古石。王旁用手摸了摸滑出内衫的穿古石,重新掖回放好衣服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刚刚蒙蒙亮,估计用现代的时间來说也就是六点來钟:“你怎么醒这么早?这石头你在哪里见的?”

    “爹爹,我要早起练功了!”童筱说着利落的跳下床穿着衣服。他一边穿衣一边想,月下曾经千叮万嘱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石头的事,可是自己干爹问,要不要说呢?“我娘说不让我说。”他一边穿衣一边嘟囔着。

    和月下有关?小家伙在搞什么?王旁见状也起身说道:“你娘有事不会瞒着爹的是不是,当时爹爹不在京城,放心吧你跟爹说,你娘不会怪你的。”

    童筱倒不是不想告诉王旁,只是觉得毕竟是偷來的东西,怕王旁责骂,于是抿着嘴犹豫着。

    “这样吧,你呢跟爹说,爹今天跟你一起练功。”王旁这么说,到也沒觉得童筱说的事会有多么重要,也许月下给他讲过,画过也不一定,今日看这孩子练功刻苦,至今也觉得童筱是个憨厚的孩子,到不知日后如何成了大j臣,所以也打算花些时间多陪陪童筱。

    童筱一听高兴了:“太好了!爹爹你要赶紧教我武功,等我回皇宫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好木,感情这小家伙还想着回去?看來小家伙的小家伙是不想要了,不过听说童筱受欺负王旁也有点奇怪,那个龟孙子欺负老子干儿?“哦?有人欺负你?”

    童筱衣服穿的差不多了,一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打了一盆清水进屋说道:“孩儿侍奉爹爹洗漱!”王旁不由得好笑,这孩子刚刚十岁出头,却越來越乖巧讨人喜欢。可细想大概也是由于被他太监师父的,尽然如此有眼力劲儿。

    看着王旁洗漱童筱说道:“爹爹不知道,宫里好玩的很多,不过有件事孩儿心里不痛快,有个小太监总是欺负孩儿,我打不过他。我师父也打不过他师父!”

    王旁听着好笑,这宫里的事让童筱说的跟比武场似的:“怎么,你师父不是史总管吗?宫里还有人跟你师父打架?”

    童筱撅着嘴说道:“我师父老了,现在已经不是总管了,天天我师父就在太后身边侍候,那个破皇上沒事儿就气太后,还有他身边那个陈承礼总管,沒事儿也气师父。”

    王旁心想,史志聪虽说是个宦官的,但是当年对仁宗皇上确是忠心耿耿,而且做事一向低调。看來这个陈承礼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陈承礼既然是总管,要管的事就多了,你少惹他就是了。”

    “才不是呢!路叔也是总管,也不见陆叔那么霸道不讲理,还有,欺负我的是陈总管的徒弟!那个叫杨戬的!老是背后告状,害的我们总被陈总管责骂!早晚我得狠狠的教训教训他。”

    杨戬?王旁听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这历史上有两个杨戬,一个是众所周知的二郎神,而另一个也是鼎鼎大名,在《水浒传》中是害死宋江、卢俊义等人的主犯之一 。当然,王旁认为水浒传小说杜撰的成分是有些,但是提及杨戬的不仅仅是水浒传,还有《金瓶梅》。

    王旁洗漱完毕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这个杨戬几岁?”

    “跟孩儿一边大,他仗着他师父是陈总管,总是让我们做这做那,有好的玩意也都霸占着。哼,等我回去我好好教训他!”童筱愤愤的说着。

    “有爹爹在,你还想回宫里?”王旁试探的问道。

    “有爹爹在,当然不想,只不过我师父年纪大了,我要是不回去,那姓陈的总是欺负师父,唉!爹爹,我娘总说,知恩图报。还说我们在宫中幸亏有师父照应,我师父还给我讲故事,什么三十六计,还帮我带信给爹爹。反正,我不能看着他们欺负我师父!”

    这孩子还真是孺子可教,想法是好的,不过回宫做太监王旁不太赞同:“那也不用做太监的啊?回头你劝你师父退休,爹答应你帮你师父赎回‘宝贝’,你不就可以报恩了吗?咱们也谢谢你师父在宫中的照顾。”

    “退休?!啥是退休?”童筱瞪着眼睛不解的问道。王旁知道:太监如果年纪大了想退休,就花钱把自己的宝贝赎回去,死后留个全尸。当然这事自己也沒考证过,所以给童筱解释也未必解释的明白,心想既然知道了史志聪是送信的人,那么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史总管就是了。

    “好了,赶紧练功!”王旁说着催促着童筱出门。童筱一边走一边说道:“嗯,反正早晚我要修理那个杨戬!”

    王旁笑了笑,这孩子还挺执着。父子二人练桩走步,王旁又自己走了一套刀法,一套剑法;那童筱也有模有样的耍了会枪,父子二人练得满头大汗。回到房间,房间已经被柔儿收拾干净,也点上了煤火。

    柔儿再进房间,手中端着盘子,上面放着粥饭之类的,然后说道:“公子,一早宰相府就派人送來一个箱子,说事给公子看的书籍,现在已经放在书房,一会吃过早饭请公子过目。”

    赶鸭子上架的事,宰相还真积极,王旁笑着说道:“宰相这是催我,沒办法,丢的东西哪那么好找,还是这么重要,我看这皇城倒是养贼的好地方。这贼要是捉住,可是死罪。”

    王旁说着无意,童筱听者有心,听王旁这么说吓了一跳,手中的碗沒端住,粥水撒了一身。柔儿忙去给童筱找换洗的衣衫,童筱怯怯的问王旁:“爹爹,你千万别答应找丢的东西!”

    王旁听着一愣,这孩子怎么了,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他沉着脸唬着童筱说道:“你跟爹爹说实话,这是怎么回事。”

    童筱扑通跪下,小脸通红说道:“孩儿知错了,我娘说的不让对别人说。”

    这里有月下的事?难道丢的三卷书是月下指使?这似乎不可能,月下宫中禁足偷军事书籍做什么?王旁想到这,平心静气的说道:“我不责怪你,你起來跟爹爹说清楚。”

    童筱听罢,起身说道:“爹爹,都是孩儿不好,跟破皇上打架!”王旁一听童筱越说越糊涂,便让童筱坐下,一个十岁的孩子表达毕竟不同成年人。王旁让童筱慢慢将事情经过说來,童筱这才将史志聪带自己见太后,皇上发疯闯太后寝宫对太后不敬,自己怎么和皇上打架,又不小心拽下了皇上腰间的佩石,前前后后的事都讲给了王旁。

    当他说道月下嘱咐自己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这件事,王旁这才听明白,童筱指着王旁的胸前。“我偷的那石头和爹爹这块形状一样,只不过是白色的。后來我就再沒见过。”

    王旁一听悲喜交加,想不到白石因缘巧合竟落到月下手中,想到月下走时安详,或者月下带着白石而去,更琢磨柔儿对自己所说,大概缘份就是这样。也许月下现在不定在什么地方,或者到明朝,也许在清朝,更或者月下莫名其妙的跑的现代去了。不管去哪,都是命运安排,若是天意,兴许哪天走在街上,见到月下的來生。

    但无论如何,阴阳石阴差阳错,这也是命!王旁叹了口气,听童筱弱弱的问道:“爹爹,你还在生孩儿的气吗?”

    王旁看看童筱,他是童筱也好,是童贯也罢,一切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不怪你,你要记住,以后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要做正直的人。还有,听你娘的话,此事你将他忘了。”

    童筱一听乐的起身说道:“爹爹不追查丢失的东西了吗?”

    王旁笑道:“追查,不过丢失的不是什么石头,皇宫丢失的是几卷书。”

    “皇宫之内那么多书,什么书这么重要,还要我爹爹亲自去查?我也要看看!”童筱忽闪着眼睛。

    王旁斜着眼睛笑着看看童筱,这是太阳从哪边出來的,从前那个百~万\小!说就睡觉的孩子,竟然对书感兴趣。“好!你若看的懂,喜欢看你就去看!”

    “这有何难,我师父教我很多字,我都会给爹爹写信了,爹爹忘记了吗?”童筱腆起胸脯骄傲的说。

    第二百二十三章 蜜蜂能排字

    王旁既然已经知道白石不在英宗手上,多少有点安心,但白石是被月下带着穿越了;还是带在孩子身上,就此断了线索就更不得而知。不过王旁倒是想开了,凡事有因果,与其执拗寻石,不如顺其自然。

    和童筱谈话更让王旁想开一件事,这世上既然有杨戬,就理应有童贯。即便童筱不更名,那也仍然会有个童贯在若干年后横空出世,假意助辽实则助金灭辽引金兵入燕云。功过是非后人怎么评价,那要看后人的需要,而对王旁来说,多活一回来此一遭无非是亲眼目睹这段故事。更何况在王旁心里,始终觉得,除了交趾,倭奴,高丽之外,所有土地都是一个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谈什么辽宋夏金吐蕃等,还有什么意义?这些各国板块,不过是这个时代的拼图。

    王旁见童筱对百~万\小!说有兴趣,反正那么多书自己也看不过来,便将童筱带到书房,本以为童筱只是随意说说,想不到小家伙竟然捧着书有模有样的看起来而遇到不会的字便来问王旁,这到问的王旁有点头疼,繁体字一向是王旁弱项。蔡京奉王旁之命去打理茶场的事,王旁正在发愁忽然想到贺铸尚在府上,干脆叫来贺铸陪着童筱到书堂去读书。

    安顿好这些王旁来到前院,府内除了庭院打扫的家丁,还有走动做些家务的丫鬟婆子,院中十分的安静,王旁想起昨日交代各自的事,不知道众人办的如何。抬头看已经日上三竿,王旁转身回到厅堂,命人叫来柔儿和胭脂虎:“昨日我已经见过月下遗体,如今早些料理也好让夫人入土为安。”

    柔儿说道:“公子,夫人生前常去女贞观上香敬佛,不如请女贞观中再为夫人做场法事。至于安葬之事,陆管家已经选好一处坟址。”王旁见府中有陆慎言等人打点已是事无巨细,便命二人去张罗办理∧想如今只是临时之计,等到有朝一日自己身躯,这个肉身怕是要葬在江宁祖籍中,到时夫妻合葬之事自有后人来办,只消能够找到自己和月下的骨肉,那样月下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想到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王旁打发二人出去,就听门外说笑声和脚步声,听声音便知道是折克隽等人,王旁打起精神见门开了,折克隽,张平和韩德容一起回来了,他们身边还跟着蔡京。

    “公子,我们回来了!”折克隽等人迈进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好!你们先坐下,一会咱们有事商议!”王旁对三人说完,便问蔡京道:“元长这么快就办好了?”

    “回公子话,茶场此季本来剩余库存就不多了,自然好清点。办好此事,我也就踏实了。”蔡京笑着回话。“另外,我还给公子带了个好消息,你猜谁调任回京了?”

    “谁啊?”王旁心想自己认识那么多外地官员,这怎么猜。

    “我今天碰到我的同乡了,告诉我我的堂兄蔡君谟 (蔡襄)回京城了!而且升任三司使!想公子与我堂兄的交情,定可帮上公子的忙!”蔡京说的十分兴奋。

    王旁听了也是心中一动,三司使是户部的顶头上司,即使不能帮自己争回晋香府,修理个户部侍郎也是小事一件。只是现在自己已非当年仁宗面前宠臣,又刚刚辞官,不知道蔡襄还会不会帮自己。

    王旁正在犹豫,瓦壮走进厅堂听见蔡京所说便问道:“元长所说蔡君谟可是万安渡建桥之人?”

    蔡京见瓦壮说起蔡襄当年事,眼睛发亮说道:“正是,难道瓦兄也知此事?”

    瓦壮看着王旁:“广南路与福建路相邻,蔡君谟建万安渡桥广为流传,还有不知道的吗?”

    这王旁可要听一听,以往到是在建州与蔡襄有些交往,知道此人对茶颇有研究,而且相交几次觉得蔡襄倒也算人品纯厚,不过建桥的事王旁倒是第一次听说:“你们说来听听!”

    “我来说!”蔡京抢着说道:“当年我堂兄跟随仁宗皇上下江南,巡至泉州与惠安的万安渡,看到水深流急,白浪滔天♀万安渡并不“万安”,在暴风狂潮袭击下,经常发生船沉人亡事件。我堂兄当即就想到为百姓建桥,可是这里水流湍急,如果建跨江桥耗资巨大,当时很多人反对。为了说服皇上,我堂兄想了一条妙计。果然皇上就降旨建桥了。”

    “什么妙计?快说说?”张平心急的问道。

    蔡京说的摇头晃脑,说到这他停下来,故意卖了关子说道:“别着急,我先说结果:有一天我堂兄陪皇上漫步到此地,见堤岸上蜜蜂排字“君命蔡襄建造洛阳桥”。皇上念出此字,我堂兄马上伏地领旨,你们猜猜我堂兄如何办到的?”

    “元长,你堂兄可真厉害啊!到底是什么妙计?”瓦壮啧啧赞叹到。

    张平看王旁说道:“蜜蜂能排字?这事可是奇了。我看这事公子一定知道。”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王旁,王旁一笑,蜜蜂排字这有何难?刚要揭秘,焦德友从外面回来了:“公子,卫州门北面的确有个煤场,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煤。我打听了,果然是那个户部侍郎在那设置的,而且煤场还有兵丁把守。”

    这个秦敏志胆子也够大的,竟然将煤场设在开封府眼皮底下,该着他找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来惹王旁□旁正想着如何将此事在开封府闹大,这下有了办法:“谜底我明天揭秘,咱们开工干活,去将童筱和贺铸叫来。蔡京,你去寻蜜,越多越好≯克隽张平,你们今天晚上子时到开封府外找一处显眼的墙上,用蜜写几个字。就写“j臣私藏煤,图谋高价利。京城燃煤急,卫州门外解。”

    众人面面相觑额,不知道王旁怎么听着蔡襄故事,竟然想起在开封府墙上题字来了。既然王旁有命,蔡京等人即可抓紧去办。厅堂外童筱和贺铸也跑了进来,王旁说道:“交给你们两个人一个任务!让韩德容和瓦壮陪你们一起,戴上罐子和工具,去掏蚂蚁窝!多掏几个?”

    两个小孩乐坏了,两个大人却直咧嘴,王公子这是要做什么?韩德容和瓦壮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焦德友进来还没说两句话,见王旁把人都支使出去了,不解的问道:“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王旁一笑,昨天答应百姓三日内解决燃煤之急,明日是第二日:“明天你就知道了!走,咱们去新府宅转转。”

    王旁带着焦德友来到包丞相所赠府宅,这里比梅耶府大一些,如今只有兄长若无带着书童刘奇在此,还有一两个家丁佣人,偌大的府宅未免显得冷清。

    元泽见王旁来了,听说王旁要搬到这个府上,心里十分高兴,本来这也是王旁的府宅,自己在这里也是冷冷清清。“兄弟忙完事情,是否回江宁探望父母?”

    王旁点头说道:“小弟受曾相之托,恐怕要去趟广南,正好途径江宁,只是兄长你也知道,小弟来京城之前全无记忆,想请兄长带路,咱们兄弟二人一同回乡,你看可好?”

    “当然好!我也正想回,而且你我兄弟聚少离多,正好借此机会咱们全家团聚一番!”元泽倒是挺高兴。

    王旁心想,若没有人带路,自己怎么知道老家在哪?光知道江宁在南京有什么用?就算九百年后去过,未必现在就是后来的涅。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会,王旁这才回到府上□旁这边筹划解决将百姓燃煤的事,京城皇宫之内宋英宗也在为煤事烦心。

    英宗早就知道王旁回京城了,本以为依照王旁的性格,会对质朝廷,心中想了一大篇安抚的话,却不料王旁根本不求觐见,也不来早朝。英宗又是放松,又是生气。不见王旁他踏实很多,不过这不来早朝又让英宗觉得有点没面子。

    朝堂之上宰相奏请王旁请辞之事,朝堂鸦雀无声,谁都明白王旁辞官是因为什么□旁这么做就是明摆着不跟你废话,老子不侍候的态度。英宗知道,若是自己轻易说准奏,难免落得个不挽留功臣的骂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