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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62部分阅读

    渡河。公北救延,荀攸说曰:‘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公到延津,若将渡兵向其后,必西应之,然后轻兵袭白马,掩其不备,颜良可擒也。’ 公从之。绍闻兵渡,帅分兵西应。公乃引军兼行趣白马,未至十余里,良大惊,來逆战,使张辽、关羽前登,击破,斩良,遂解白马之围。”

    虽然瓦壮说的之乎者也,但王旁对三国可是烂熟于心,官渡之战曹操声东击西于白马(今河南滑县境)击斩袁将颜良,这可是极其精彩。王旁见瓦壮看的两眼放光,心想让他多听几遍评书三国演义,自然也都知道了。王旁笑着说道:“声东击西,是三十六计兵法中的兵法策略中的一策,忽东忽西,即打即离,制造假象,引诱敌人作出错误判断,然后乘机歼敌。”

    王旁话音刚落,就见门一开曾公亮宰相走了进來,边走边说到“说的好!”

    瓦壮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书,王旁摆了摆手,瓦壮退了出去。王旁拱手向曾公亮说道:“曾相见笑,刚刚是侍卫沒有规矩,看了曾相书案上的书籍发些感慨。”

    曾公亮捻着胡须笑道:“王侍郎可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一个身边侍卫都对兵法如此痴迷,难怪王侍郎是朝中少有常胜将军。”

    “曾相过奖!”王旁低首恭敬回到。

    曾公亮打量着王旁说道:“王侍郎少年才俊,难怪包丞相对你宠爱有加,我知您因丧妻之事哀痛,只是如果你只因儿女情长而放弃大好仕途,是不是有些可惜呢?”

    王旁就知道曾公亮叫自己來府上,肯定要劝导一番,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伴着英宗这个随时发癫的皇上,王旁是决定了辞官的,他语气坚决的说道:“多谢曾相好意,不过此事也绝非仅仅因丧妻。想必曾相也知我晋香府之事,更有官员因晋香府之地受牵连,我继续做官难免功过相抵,同僚埋怨;而且如今京城百姓无煤所用,似乎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看这官,做不做也沒什么意思,还请曾相看在包丞相的故交份上,成全了在下。”

    曾公亮点点头:“也难为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绩。我也是受包丞相之托,请我在朝中对你多加照顾。如今你若主意已定,我便上奏帮你,保你全身而退。但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王旁看看曾公亮:“曾相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事竟然让晚上帮忙?”

    “此事非你不可!”曾公亮指着王旁说道。“你可知道,你回朝中尚未面君就提出辞官,也未免太不合常规,若是治罪你大不敬,想必是很容易的事。”

    王旁不屑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沒收我的家产,请我妻子入宫,不也不合常规吗?我想当今圣上也未必想见到我。”

    “老夫乃是一国宰相,王侍郎在此如此说,不怕老夫对圣上明言吗?”曾公亮质疑的问道。

    王旁一笑:“曾相私下请晚生过府,肯定是出于长者爱护,虽然我不知道曾相找我何事,但想必曾相也不会将在下今晚所说对圣上明言。眼下事已至此,还望曾相在圣上面前美言,让我顺利辞官曾相也不负故人之托。”

    曾公亮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小子,难怪连你义父都说你刁钻,好吧,你且说说你要我如何说你辞官之事?”

    王旁从进书房见曾公亮书房布置,所百~万\小!说籍就推测此人与韩琦等官员不同,曾相之雅并非一般达官贵人或重权者所能及,又见曾公亮刚说道有事要自己帮忙,就知道今天不会白來,更何况他与包拯也是故交,或者自己不在京城时义父有所托付。

    “麻烦曾相就说王旁丧妻,丧义父,又涉嫌行贿购地逃税,心中愧疚抑郁,所以行为乖张,请圣上念在臣出使有功,恕臣不面君知罪。如今王旁只愿专心守着一点积蓄和家业,从商不问政就此请辞官职。”

    “好个从商不问政!如今王侍郎屡立奇功,若想明哲保身全身而退,大概也只有这条路可保你平安。”曾公亮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曾相是答应晚生辞官之事了?”王旁追问道。

    “王侍郎以为老夫今日约王侍郎过府,是为了力挽王侍郎留任么?非也非也!”曾公亮摇着头说道。

    这老夫子还卖开关子了,王旁暗笑:“那就请曾相明示吧,晚上能做一定尽力去做!”

    “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尽力而是必须,你必须答应老夫。况且这也是先皇的旨意和丞相所托。”曾公亮严肃的说道。

    先皇?仁宗皇上的旨意?还有包大人所托?什么事这么严肃?

    “好吧,只有你答应我辞官,这事跟政事无关,而且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就答应曾相。”王旁说道。

    “好!老夫答应你,你來看!”曾公亮拉着王旁到书案前,指着书案上整齐码放的这些书说道:“老夫让你答应我,十日之内将这些书都看了。”

    “什么?!”王旁瞪大了眼睛,书案之上的数有几十册,别说他就讨厌看繁体字,即使喜欢看这些书也够他看半年的。“曾相,您不是拿我开玩笑吧?这,这得有三四十册书啊,别说十日,您让我看十个月我也看不完啊!”

    王旁心想,这曾公亮宰相在搞什么啊?不会自己辞官了,找个百~万\小!说的名义就将自己软禁于此吧?王旁琢磨着笑嘻嘻的说道:“曾相,您就别跟我绕圈子了,您要我做的事是不是很这书有关,难不成这里有什么武功秘籍?您干脆直说,大不了我一边做一边看不行吗?”

    “唉,你这孩子!”曾公亮无奈的说道,也难怪他说王旁是孩子,王旁至今不过二十岁上下,又是旧友的义子,宰相从心里喜欢王旁也不为过。

    王旁见曾公亮语气中多有关爱,少有责怪,于是扮可怜的说道:“您看,我还有接我义父和我恩师的衣冠陪葬先皇的事沒做,您让我坐着百~万\小!说,我怎么能安心呢?况且我爱妻尚未下葬让我如何能安心,要不,您先给我半年时间,我把这些事都办了,再回來百~万\小!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翻着桌案之上的书籍,这一番倒让王旁心中暗暗吃惊,这些书上有些画着排兵布阵的阵法,有些画着弓弩,还有画着甲胄,更有一些占卜。王旁心中暗想,这些都是什么书,怎么会记载如此详细。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脸上却是一副镇定神情。

    曾公亮叹口气:“算了,我还是跟你说了吧,包丞相临终之时与我说,当年你父亲王安石本想让你师从包丞相,但丞相自谦一直想为你寻一文武兼备之师,与我提过多时,当年我正与丁度编纂仁宗皇上亲命撰写之军事从书,故无法应承丞相,所以一拖就是若干年。”

    王旁一听便明白了,原來是义父所托,他忙恭敬说道:“曾相莫不是想让我熟读这些书,教习弟子攻略之术?”

    说是这么说,要是曾公亮真要自己看这些书,那可真愁死王旁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宋代军事书

    曾公亮沒有正面回答,他看着这些书说到:“王侍郎今非昔比,刚刚老夫也听了王侍郎所说声东击西,又见王侍郎战功累累,攻略之术王侍郎所知甚多。这些书是我刚说了,乃是仁宗皇上亲命编纂,仁宗为防止武备松懈,将帅“鲜古今之学”,不知古今战史及兵法,所以下令我与工部侍郎参知政事丁度等,用了五年的时间编成这套《武经总要》,仁宗皇上亲自核定后,又为此书写了序言。”

    王旁知北宋初以來为防止地方割据,将帅专权,将将帅的统兵权和作战计划的制定权都收归皇帝直接制辖,但矫枉过正,结果弄得将不知兵,兵不识将,导致仗仗失利,节节败退。却沒想到仁宗皇上已经看出痹症所在,心中对仁宗更加钦佩。

    曾公亮接着说道:“此书详细编制了军事制度、军事组织、选将用兵、阵法、山川地理等军事理论和规则。另外详细记述选将用兵、教育训练、部队编成、行军宿营、古今阵法、通信侦察、城池攻防、火攻水战、武器装备等,先皇有意重整军事,有日能武力强国。怎奈先皇去的太早……唉!”

    王旁看着曾公亮,曾相亲自编纂难免有自夸之嫌,有沒有那么厉害?他有些好奇,这与曾公亮要托付自己的事有什么关系?“曾相,如今书已经编纂集成,您也了却了心愿,若是曾相想托付我是看此书,此书我慢慢看就是了。”

    曾公亮点点头:“王侍郎,你年纪尚轻假以时日以你的资质,必能成就一番大业,不过我说的事不仅是这些,此书分前、后两集,每集二十卷。但我们编撰初期前集是二十二卷,后集是二十一卷。如今少了三卷,而且至关重要。王侍郎曾智断九龙杯,如今若能追回那三卷也算是慰藉先皇在天之灵啊!”

    “丢了三卷?怎么丢的?那三卷写的什么竟然如此重要?”王旁满腹困惑。

    “那三卷所写乃是攻城守城之计,其中包括水攻,火攻,这些都是我大宋所能别国之不能。还有一卷十分重要,前集十六到二十二卷记载我大宋军路,营寨设置,其中广南西路一卷丢失。此事事关重要,广南西路乃是交趾与我大宋相交,若此卷被交趾所得由此入侵边境危矣。”

    王旁用手拖着下巴沉思着,这事的确很严重,再怎么说英宗赵曙对自己苛刻也是人民内部矛盾。这要是交趾入侵那就是敌我矛盾了,更何况宋代交趾说白了就是千年之后的越南,不但至今还存在着领土争端,越南还肆意掠夺我们南海石油资源。

    “这事,我答应曾相去查!可是,我怎么查好呢?”王旁说道。

    曾公亮听王旁答应了,高兴的说道:“我就说嘛先皇和包丞相绝对不会看错人,若是王侍郎查明此事,也不枉老夫多年心血。”

    “不行!”王旁摇摇头!

    “如何不行?”曾公亮刚刚看到点希望,听王旁说不行,急忙问道。

    “事有轻重缓急,此事也不是一天就能办成的,我自己的事还沒处理好,而且现在还有燃煤之急,况且此事要查不能明察,我现在辞官未准,诸多不便。”王旁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得推一下。

    “是,此事并非一日之事,况且如果交趾想犯,也早有动作。老夫有一想法,就趁你这私情请皇上准你辞官。让你可以借从商之名,暗访此事。至于你义父和恩师衣冢,我请皇上派人去请陪葬,准你入皇陵祭祀。你看如何?”曾公亮商量的口吻对王旁说着。

    王旁见自已经答应宰相,况且宰相这么大年纪,受先皇之托來寻自己办事,自己再推辞也沒什么意思。“好吧,那也请宰相准许我先葬我亡妻。还有一件事,要与曾相商议。如今天寒地冻,但是京城百姓却沒有煤烧,此事既然早先由我晋香府起,我想请宰相上奏朝廷百姓之苦,解此燃煤之急。”

    曾公亮道“这事!老夫也曾听说,倒是有官员启奏,晋香府附近无煤炭可出,导致煤炭紧缺。不知道王侍郎经营多年此事可有解法?”

    王旁想起來这事就生气,不过他压着火气说道:“若是晋香府无煤,那我买那荒地如何成了低价买地之说?岂不是冤枉了我和受牵连官员。这个暂且不提!据我所知,今年京城缺煤,是有人囤货居奇,私立煤场准备高价出售。”

    曾公亮一听皱起了眉头:“竟然有此事?”

    王旁说道:“此人就是户部侍郎秦敏志,他利用查晋香府之事,私建煤场藏大量煤炭,想高价出售。曾相您居高位,不知百姓疾苦,我所知道确有实据,希望曾相据实禀报皇上,莫让j人得利百姓受害。”

    曾公亮低头想了想说道:“此事,我有一办法,你可去找开封府知府,开封府之民生之事让他启奏,另外还有一个人你去找他,谏官欧阳修,若他查实弹劾,想那使j贪官必受惩治,我在朝中从中助力,三管齐下可解此急。”

    王旁心说:曾相这个老滑头,想必姓秦的是皇上的宠臣,宰相也不能越权,民不举官不究这是惯例,要想参谁还是得一步一步的來。不过王旁打定主意,只有先在开封府将此事闹大,就不怕沒有民不举。

    “那好,此事就拜托曾相。另外晋香府之事还请曾相多多替学生在圣上面前美言。”

    宰相点点头:“王侍郎就尽快处理身外之事,处理丢失书卷之事是大事,关系我大宋南部的安危,若王侍郎应承此事,皇上那边老臣也好进言。”

    王旁见事已至此起身准备告辞,宰相说道:“王侍郎你答应老夫的事要做到,明日我就命人将这些书送到王侍郎府上,你可以精心研读,不枉包丞相对老夫所托。”

    唉,王旁直嘬牙,义父托付宰相的事,最后还得自己用功。可这么多书自己哪有时间看?

    王旁谢过曾公亮,从宰相府中出來,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宋朝可够麻烦的,见天的不是丢这个就是丢那个,自己刚刚北上回來,现在又要南下。宰相这事说私不私,说公不公的。他怎么知道,宰相曾公亮除了真心看好王旁能做此事,更是受包丞相之托,担心王旁因英宗禁足月下之事更加结怨,远远的支开王旁。

    宰相爱才自不必说,王旁可是心事重重,瓦壮见王旁出了丞相府一语不发,快到梅耶府才问道:“王侍郎,莫非事情不顺利吗?”

    王旁看看瓦壮,这样正好答应侬继风去广南看他的事就该办了,看來京城真不是自己久居之地:“顺利!过段时间你就是我南巡的向导!”

    “太好了,公子要去广南了吗?您放心,我这个侍卫兼向导绝对够格!”瓦壮拍着胸脯高兴的说道。

    “快去开门吧,轻声些!”王旁到府门外嘱咐到,现在已经很晚,估计府上的人都已经睡下了。瓦壮轻轻拍拍了门,家丁开开门将二人的马带了过去。又有人打着灯笼给王旁照着路,院内一片寂静,月光冰冷的悬在空中。

    王旁绕过前院,穿过花园來到内宅,推开院门见自己房间的灯亮着,心中稍稍一暖,但转瞬便想到为自己留着那盏的灯的人,已经不是月下,心中稍有怅然。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院门的声音,房间门一开,柔儿打着灯笼出來迎接。

    家丁关好院门转身离去,王旁走进房间,刚想打发柔儿回房,看见童筱揉揉惺惺的睡眼:“爹爹,你可回來了。”

    王旁走到他近前拍拍他都头:“怎么还不睡?”

    童筱合上桌案上的书:“孩儿等爹爹说话,要是去睡了,明日爹爹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王旁看见童筱可怜样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怎么就更名叫童贯了呢?倒霉孩子真不省心,可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慢慢引导吧。

    “爹爹,我想听你讲打仗的故事。”童筱说道

    柔儿拍拍他:“乖,你爹爹很累了,你跟我回房去睡好不好?”

    童筱嘟起了嘴,王旁心道童筱与月下,他也正想知道他们这段时间过的如何,便拦住说道:“童筱今日跟爹爹睡吧。”

    童筱一听可乐坏了,朝柔儿扮个鬼脸,然后跑到床边,踢下脚上的鞋子,钻进了被子里说道:“二娘你快走吧,我要听爹爹讲故事了。”

    听童筱叫自己二娘,柔儿脸一红,王旁见柔儿害羞说道:“你休息去吧”打发了柔儿,王旁除去外衣,换上便服坐在床上准备跟童筱好好问问宫中的事。

    沒说几句话,童筱就呼呼的睡着了,真是个孩子,王旁无奈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王旁睁开眼睛,朦胧中眼前有一个人,仔细看竟是童筱,童筱正瞪着自己的脖子:“你看什么呢?”王旁奇怪的问道。

    童筱侧着头想了想说道:“爹爹,你脖子上戴的这个石头我见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因缘巧合事

    天刚大亮童筱一骨碌坐起來,揉揉眼睛看看身边的王旁,立刻觉得心情愉快了起來。虽然他和王旁相处时间并不多,但在他幼小的心灵之中,自己的干娘月下是最疼爱自己的人,而自己的干爹王旁就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

    小家伙在宫中的时候,史总管每日就叫他练功,本來就已经是习惯,月下的死让童筱觉得自己的娘是被人害死的,一定要好好练功,早晚有一天他要给娘报仇。

    他坐起身來刚要悄悄的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