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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67部分阅读

,有时候秦敏学就在想,王旁何德何能,难道他就三头六臂,比同龄人都强吗,这次,哥哥秦敏志因为王旁晋香府的事落马,秦敏学更是憋着一口气,如今你王旁沒了义父,和仁宗皇上的维护,看你还能蹦达多久。

    这就有点像司马光的郁郁不欢的感觉一样,司马光最羡慕崇拜的人是晏殊,晏殊五岁能诗,十四岁中了进士,二十九岁就做了翰林学士,四十一岁做了副宰相,到了五十一岁就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而司马光七岁成名,二十岁中了进士,到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却还是个谏议大夫。

    从开始做“修起居注”司马光就谨言慎行,处处显示出超乎常人的稳重和耐性,直到靠住了赵曙这棵大树,但英宗登基后,司马光还是继任前职,这也成了心病,甚至熬到了神宗登基,一下就任命了王安石做宰相,更让司马光郁闷不服气,本來英宗时期提出革除积弊要改革的司马光,在后來那段时间,无论王安石提什么法,都会被司马光一竿子打沉,变成彻底的保守派。

    当然,秦敏学怎么能和司马光相比呢,毕竟司马光有学识,只是生气而已明着反对,但后來也算在高位的司马光,却不见得用些阴谋陷害人,倒是这秦敏学,一肚子坏水,谁让事情就是这么阴错阳差的被他发现,不过他倒是不着急说穿,包括英宗和宰相,谁都知道那几卷沒完成,可是有人憋着找个理由支走王旁,更有人不想让编书牵扯精力,现在宰相的精力都放在看住这个时常发神经的皇上身上,所以各怀心事的时候,往往就将一件本來不应该发生的事,成了随时定罪的悬案。

    这些事,王旁并不知道,王旁更不知道坐在隔壁有这么个骄横家丁的人就是秦敏学,当然,这会秦敏学也不想让王旁看见自己,虽说现在王旁已经辞官了,但徐良的话说的对,还是少招惹王旁,让他赶紧去广南,秦敏学三人此时也无心在锦绣楼逗留,徐良生怕这两个人不开心,见酒肉吃得差不多,干脆领着两个人去了仙人洞喝茶听曲,再点上几个姿色俏丽的歌妓陪着,如此小心侍候着,总算见高公绘的脸上露出点笑容,秦敏学也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徐良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王旁回到府上,众人纷纷向王旁辞行,一个又一个道别,到了傍晚十分人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除了府上的下人,只剩下看府宅的陆慎言夫妇,柔儿,童贯,以及和王旁同行的蔡京瓦壮,王旁吩咐人去告诉元泽,让他也做准备,再过一两天他们也就上路了。

    都安排完了,王旁心里多少有点空落落的,一是府上亲近人走了大半,平时热热闹闹的府宅,现在格外安静;二是今后前途未卜,虽说是暂时离开京城,但蜀茶之事还一点沒有头绪;这第三则是南下,想到南下这事还要去找曾相公,争取拿到通关文牒,而且这文牒之上还不能写只到交趾,这事王旁也得动点脑筋。

    王旁在书房來回的走着,书房虽然也比梅耶府的书房大,书房充斥着文人墨客常有的雅致精巧,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王旁看着就头大,这都是古文繁体的东西,都不知道陆慎言是哪里弄來的。

    静下來的时候,王旁有些想念月下和孩子,回京城有段日子了,孩子的消息仍然石沉大海,就连陈州的张逸都派出了丐帮的人打探,却依然沒有下落,王旁轻轻的叹了口气。

    “公子,沈存中來了!”

    “快,快请。”王旁一听差点沒蹦起來,这沈括可是有日子沒见了,当年这可是跟王旁称兄道弟第一人。

    一会就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随着门被推开,一个矮胖子出现在王旁书房门口,王旁快步迎了过去:“沈兄,什么风把你吹來了,快进來。”说着王旁使劲拍拍沈括。

    哥俩有日子沒见面了,这股亲热劲就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王旁在宋朝虽说这个肉身有不少至亲,但从感情上,这些人认识王旁的时间都一样,不过这几年,反而倒是平时一起做事一起玩笑的哥们,让王旁特别亲切。

    “你这家伙,这一猛子扎下去,都跑到倭奴国去了,一走好几年,好吗,这又长个头了,你这大手拍的我,还嫌哥哥不矮啊!!哈哈”沈括还是一副老顽童模样。

    王旁这才发现,刚认识沈括的时候自己才十四五岁,那会就觉得沈括个头不高,这几年下來自己这身高又长了些,难怪刚才一伸手就拍到沈括的肩膀,还觉得挺轻松。

    “我说老哥哥,人家都是越长越高,你怎么越來越抽抽,有沒有恨天高的感觉啊!”

    两人大笑着,王旁给沈括让了座,又命人沏上上好的龙井:“沈兄,你这是从哪來,你看我刚回京城,又忙着料理府上的事,沒去拜访你可别怪我!”

    “我哪敢怪你啊,都知道你有事,这不,我來看你來了,!”

    “那我就可怪你了,知道我回來了,还不早点來看我,现在朝廷官员调动如此频繁,要是你不來我都不知道哪找你去!”

    “咳,你找我干嘛,我不來找你是怕高攀不起,我这么多年个头不涨这官职也不涨,你那三品侍郎來找你的人太多,我怕你不待见我!”

    “沈兄这话可就说远了,咱们可是兄弟,再说我那官有名无实,就算给个差事也是出征的苦差,平时我也沒帮你什么,倒是老哥总是帮着我,在下感激还來不及呢!”

    “你若这么说,那倒是我小气了啊,不过你现在辞官了,我也不怕这我官职低微了,这不來看看你,顺便來跟你道别!”

    沈括的话说的王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从做了官又出征,虽说每次回來都是载誉而归,但总感觉老朋友越來越少,就像沈括,程颢,李格非等人渐渐疏远了许多,就连自己的兄长元泽,说话也是跟自己客客气气的,弄的王旁很不自在,如今见到沈括这么说,心里倒是觉得沈括这个朋友可交。

    “好吧,那沈兄可别嫌弃如今我是布衣!”

    “嫌弃,嫌弃我今天就不來了。”沈括撇着嘴,看着王旁,这家伙长的真是好看,毕竟出自自己手笔,而且越看越喜欢。

    王旁看沈括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欣赏,心想这沈括今天这是怎么了,几年不见也不至于如此。

    “哎呀,我真是喜欢你这面容,赶明我给自己的毁了也弄成这样,啧啧”沈括喝着茶赞叹。

    王旁这才明白:“哈哈,那你就是盗版的王旁,而且盗版还还沒盗好,弄个加宽版”

    “嗳~怎么弄‘盗’字眼呢,盗,私利物也,这,这最多就是个仿而已,哈哈,算了,我还是看我现在这张老脸好看!”

    王旁也跟着笑了起來,这沈括这时候还咬文嚼字呢:“确实好看,如此珠圆玉润,哈哈,对了沈兄你刚说來与我道别,你这是要去哪里!”

    “可说呢,我要是在唐朝,说不定不差于那杨贵妃呢。”沈括摸了摸自己白胖圆滑的脸蛋,逗得王旁哈哈大笑。

    “我來道别,是因为刚刚被任命做扬州司理参军,这不,正准备过了年就去扬州!”

    “好啊,我过了年也要南下,正好顺路就去看沈兄,到时候你可别说你不认识我!”

    “就你这张脸,我要是不认识,我还认识谁,你别光说我,你去南下干什么。

    王旁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查封丢失卷章的事,曾相嘱咐是私下暗访,到底要不要告诉沈括:“我准备去趟交趾,听说交趾有麒麟,那两年我正在西夏未曾得见,反正现在也辞官了,无官一身轻正好去看看神兽!”

    “嘿,幸好我在,我告诉你吧,交趾供奉的当年朝中人都不认识,仁宗圣上定名异兽,其实我看那本來不是麒麟,只是欺中原之地人见识少而已!”

    “哦,那是什么。”王旁不禁惊异,交趾如此大胆到底献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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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禄即貔貅

    ?本來王旁就对不相信真的有麒麟,据说麒麟与凤、龟、龙共称为“四灵”,是神的坐骑,这世上有沒有神都是问題,哪里來的坐骑,大千世界,地域不同,物种不同,说不定是什么生长在交趾的野生动物,被当作麒麟送到了大宋,水土不服死了也很正常。-< 笔下文学 >- lwen2

    “既然沈兄见过,不妨说说那东西长什么样。”虽然自己沒见过真麒麟,不过从小看动物世界,又沒少去动物园,也许自己还真能说出來那东西的名字。

    沈括想了想,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他们外形像水牛,但身上布满肉质的鳞甲;鼻端有独角,吃草和瓜果之类;必须先用棍子击打,它们才肯进食!”

    这似乎是犀牛啊,但犀牛身上皮糙肉厚的却不是什么鳞甲,王旁不由好奇问道:“那鳞甲什么样子!”

    沈括伸出手比划着:“那异兽,颈部有长毛,身上的鳞甲大如手掌,这不是天禄,又是什么,只不过当时官职卑微,谁听我的啊!!这一个角的异兽叫天禄,若是两个角那就叫做辟邪!”

    刚否定了一个麒麟,又让沈括整出來了一个天禄,王旁知道全世界每天有75个物种灭绝,每小时有3个物种灭绝,古代物种说不出名字也许不足为奇, 不过想到天禄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天禄那不就是在现代也叫做貔貅的东西吗,王旁记得当年自己为了请一个貔貅还特地研究过,就是说古时这种瑞兽是分一角和两角的,一角的称为“天禄”,两角的称为“辟邪”,这下王旁到还真对去交趾有兴趣,别人说的他未必信,这话可是从沈括口中说出來的。

    本來刚刚还不以为然的王旁,这下跳起來,这可是传说中光吃不拉的招财神物:“不会是负责饲养这异兽的人,不懂得饲养这异兽吧,否则怎么会拿木棍击打他们才肯进食,这动物不是饿死也得被打死!”

    “哪啊,根本懒得打他们,司马光曾奉诏到崇政殿,这些兽对治理好这个国家百无一用,完全是在浪费;不如用伺候它们的费用,实实在在为国家做些有用的事情,还上书了《进〈交趾献奇兽赋〉表》,还说应召见使者,赐给金帛、诏书,嘉奖他们的好意,但把“麒麟”还给他们,让他们运回本土……”

    这个司马光可真够迂腐,两头光吃草的异兽能耗费多少财力,而且这司马光似乎不懂外交啊,咱中国大熊猫要是说送给哪个国家,对方不但远接高迎,就是有点什么损失,对国宝但凡有点不敬,外交部还得抗议呢,更何况这事传说中的神兽。

    “看來交趾对此事不快,也是司马大夫的功劳啊。”王旁不禁感叹。

    “可说呢,怎么就不问问我呢。” 沈括不满的嘀咕着,看那样子,沈括比王旁这个沒见到过异兽的人更遗憾。

    “你也不用别扭,你放心,以后你能说好多事,不但圣上会听,而且还会流传千古呢。” 王旁看沈括那样儿,笑着安慰他。

    “你怎么知道的,就知道哄老哥高兴!”

    “你不是爱写个什么日记吗,好好写,将來后代人很多都会看你那日记了解宋代!”

    沈括一听先是惊讶在是惊慌:“你这小子,信口开河,你这话让别人听到不是怀疑你要改朝换代吗!”

    这点王旁倒是沒想到,古人如此忌讳改朝换代,自己这话可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在沈括并不在意,接着问道:“不过,你倒是怎么知道我有爱写笔记的习惯!”

    “唉,我以前每次去找你,你就那次试验指南针的时候,不就一边试验一边写写画画的,我看你有这爱好,干脆你那书就叫什么笔谈。”王旁偷偷擦着汗,这沈括要是问起什么事來,一准沒完沒了的。

    “对了,沈兄,你什么时候去上任!”

    “我这官职,根本参加不了新年的朝会,不过那冬至的祭天必须要参加的!”

    “哦,那恭喜沈兄了!”

    “这有什么可喜的!”

    “能参加这么大的皇家活动,还不值得祝贺吗,哈哈”

    “还笑,你倒是不用参加,沒参加过我可看见过,看着是热闹,不过这里问題可多了!”

    难道沈括和王旁想到一处去了,虽然当官都要经过礼部授各种礼仪,但一想到这冬至的祭祀活动,王旁就先头大,这可是宋代朝野最重视的节日之一,而且王旁还参加过祭祀,甚至在宋朝,这种皇上亲自祭天的仪式,比新年的朝会还要热闹。

    每到这天就会在南郊设立祭天坛,祭天坛就在南薰门外,皇上要在亲郊则立表于青城,而且要于两月前就开始训练车象。

    说起祭祀过程就更复杂,仪式众多,据《东京梦华录》记载,皇帝在祭祀前先去大庆殿, 冬至前三日驾宿大庆殿 , 宰执百官皆服法服,其头冠各有品从仪仗车辂谓信幡、龙旗、相风鸟、指南车、木辂、象辂、革辂、金辂、玉辂之类 排列殿门内外及御街远近,禁卫金装铁骑数万围绕关内次日五更,由总礼仪官宣奏警戒,圣驾起行,铁骑前导番衮,各种仪仗相续而行,亦有三更起行的,如大象, 象七头,各以文锦被其身,金莲花座安其背,金辔笼络其脑,锦衣人跨其颈次第高旗大扇、画戟长矛,五色介胄、跨马之士身穿各种式样,各种颜色的服装,有的几十人唱引,持大旗而过,有执大斧的,挎剑的,执锐牌的,执镫棒的,有持豹尾之竿的、有持短杵的,其旗扇皆画以龙,或虎或云彩,或山河,又有旗高五丈,谓之次黄龙,如果圣驾到太庙、青城,大旗先立斋宫前,护旗者百余人,又有如四直使者的千百多人不能一一形容,千乘万骑出宣德门,由景灵宫至太庙。

    皇帝住在太庙后,三更奉神主出南薰门,皇帝身穿红袍,戴通天冠,执元圭。

    其车顶皆镂金大莲叶攒簇四柱,栏槛镂玉盘花龙凤,皇帝到青城斋宫,这时有紫巾绯衣素队约千余罗布郊野,到冬至这天皇上 三更驾诣郊坛行礼 ,先到大次更换衣服,祭祀要换祭服,即平天冠,二十四旒,青衮龙服,中单,朱鞋、玉佩、由二太监扶持坛下,坛的台高三层,七十二级坛面方圆三丈许,坛上设两个黄褥位北面向南的是昊天上帝位,东北向南的是宋太祖位,坛前列编钟、玉磬以及各种乐器,有长形如筝而比筝大的,截竹如箫管而两头有节而横吹的,有用土烧成圆形而开孔的,有如笙而比笙大的,有像箫而比箫管多的,有歌者其声清亮,乐曲终止,礼官请皇帝登坛,前导官躬身侧引至坛上,在音乐声中祭天奉酒,皇帝带领百官一同跪拜,内外数十万众肃然, 惟闻轻风环佩之声祭礼完毕,皇帝换衣服登大安辇回驾,教坊进颂诗, 诸军队伍鼓吹皆动,声震天地返回青城天还未晓,百官常服入贺、赐茶酒毕, 而法驾,仪仗、铁骑、鼓吹入南薰门御路数十里之间,人们都向皇帝行跪拜礼。

    这么大排场可是够壮观了,这一套活动下來,看着热闹但百官可是折腾一个够,而且在王旁看來绝对称的上了劳民伤财。

    想到王旁现在已经辞官,朝中之事也不方便多说,沈括见天色不早,二人约好扬州再见便告辞回府,沈括走后,王旁却想到交趾的异兽,这次南下肯定要去交趾,之前光想着寻丢失卷章,这不去交趾如何能详查,也好,借着去交趾的理由找那宰相给自己办出來通关文牒,当然理由不能写去交趾,越远越好,这样就有理由去一趟大理,不但可以去看看天龙八部中的大理段氏,还可以绕路去吐蕃,亲自走访一番,自然就能算出路程脚力,这样也是为了蜀茶开出古道做一个预算。

    有了这个想法,王旁就知道怎么做了,看天色也不早了,王旁回到内宅,如今这宅院虽然大了许多,但童贯还是跟自己一个宅院,只是由家丁陪护,不再和王旁同房。

    童贯的房间竟然还点着灯,王旁推开房门,童贯扔在等下读着那套《武经总要》,这小子将來真要做大将啊,在童贯房中的家丁,见是王旁进來,急忙应了过來:“公子!”

    王旁朝他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童贯,童贯却已经看到王旁來了,也放下书过來迎接,口中问道:“爹爹还沒休息,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出发,这次要不要带上贯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