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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08部分阅读

直听着,并且观察着每个人,耶律仁先和萧英都是功臣老将,他们都是站在大辽的角度,可他也知道辽国和王旁有不解之缘,这么直接去帮西夏似乎有悖于耶律洪基的本意。

    听到皇上在问自己,辛赞想了想说道:“圣上,据我了解,王旁不是莽撞之人,反戈一击攻打西夏对于宋军來讲未免准备不够充分,我看王旁此举恐怕是为了争取更多有利条件,至于西夏方面,不帮也多少不合情理,不如派人以中立身份去找王旁和谈,这样既不失我大辽对臣国的安抚之心,同时也能知道王旁想做什么,角度站对了,未必沒有我大辽的好处。”

    耶律仁先微微点着头,萧英哈哈大笑:“高,这文人啊一肚子绕弯的肠子,比我们这简单的帮或不帮可强多了。”耶律洪基也满意的点头说道:“那依众位來看,该派谁去代表大辽去做这和事佬呢?”

    “既然是臣出的主意,微臣愿往。”辛赞请缨说道。

    耶律洪基刚要准奏,忽然耶律乙辛起身说道:“不可,不可。”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说道:“辛赞是南院之宰相,主管汉人事宜,属国之内政大臣,责任重大,这西夏求援应该是北院所辖,枢密院主军事,圣上应派北院中大王前去,万一临时有变也有是否调军之实权。”

    他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耶律洪基看了看帐中的众人,将目光投向萧英和耶律仁先,萧英以往就被派过做使臣前往大宋,又和王旁关系较好,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人选,萧英见皇上看着自己,忙说道:“赵王(耶律乙辛)说的也有道理,既是如此,微臣愿往宋夏边境劝说王旁撤兵,只是,如果他坚持要打辽国,那该如何。”

    耶律乙辛说道:“萧大王,这有什么可顾虑的,想我大辽皇上对王旁恩待有加,又借兵给他攻打倭奴,现在皇上说句话,他不应该那么不给面子吧。”

    耶律洪基对这话很是赞同,萧英却皱了皱眉说道:“赵王此言差矣,圣上借兵王旁是因他助我辽平叛,后有高丽所谓贷款,对我大辽來说有利可图,而如今王旁是代表宋攻打西夏,这似乎不关乎王旁给面子不给面子的问題吧。”

    耶律乙辛反驳道:“正因为是王旁代表大宋,更要考虑宋与我大辽的盟约,更应该给我皇面子,否则他就是不识时务。”

    “赵王,你在混淆是非啊!现在是西夏來求助我大辽,又不是王旁來求助我大辽。”辛赞对耶律乙辛的话有些听不下去了,也跟着插话说道。

    “够了,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耶律洪基一瞪眼,帐中立刻安静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皇后萧观音,皇后虽然美,但在她身边约束过多:“本王要率军亲自前往西京道大名府,赵王,你去安排,先行去准备。”耶律乙辛立刻会意,或者皇上是拿不定主意,想伺机而动。

    “萧英,你带本王旨意前去大宋,劝说那个小皇上以和为贵。”

    “那王旁这边呢?”萧英问道“难道他会抗旨不成。”耶律洪基说罢起身离开,这次他是真的离开大帐,留下帐中一堆人揣测皇上的圣意,虽然耶律洪基不知道王旁是不是会撤兵,但以他对王旁的了解,王旁是个不愿意动刀兵的人,尽管王旁曾经攻打倭奴国,但耶律洪基始终觉得,王旁之所以援高丽打倭奴,并非是为了战争,反而更像是一场掠夺,比真正占领意义上更强势的掠夺。

    或者说,王旁之前來辽国,给耶律洪基的印象太深刻了,王旁是那个和他一样能理解仁宗不战的心意的人,只是耶律洪基也沒想到,宋仁宗宽仁之心下,仍有收复燕云之地的难了的心结。

    辽朝虽然建有五京,但皇帝及朝廷官属并不定居京城,仍然四时逐水草迁徙,皇帝的行在所,,捺钵,皇帝起居的毡帐,,斡鲁朵(汉译宫帐、御帐、牙帐、行宫),作为辽朝的政治中心和中枢决策地,必须布置重兵宿卫,因而“未有城郭、沟池、宫室之固”,反以“毡车为营,硬寨为宫”,所以,辽朝的朝廷宿卫军有别于中原皇朝式的宫城宿卫,而是“迁徙往來无常处,以兵为营卫”,且“无日不营,无在不卫”。

    所以,对于耶律洪基來说,现在只要离开絮絮叨叨的皇后萧观音,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他带着温柔可人的单登,一起來到西京,在西京道的大同府坐镇,西夏和大宋的战争消息也就來更快了些,此时宋夏的战争似乎有些停滞,耶律洪基不知道王旁的大部队此时正在被风雪阻滞。

    辽国西京道的大同府行宫中,此刻正是燕舞莺声春意融融,单登陪在耶律洪基身边,喝着酒看着宫女歌舞,很显然,这些宫女无论姿色还是舞姿,以及舞曲都是沒办法和萧观音亲自为耶律洪基编选的《霓裳羽衣》相比。

    耶律洪基想着宋夏交战的事,更是无心多欣赏,见耶律洪基似乎对眼前的歌舞的女子提不起兴趣,单登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些恐怕难入皇上的眼了,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休要提她,她再恐怕就容不得我和爱妃多亲近了。”耶律洪基说着搂过单登。

    “我说的不是皇后,我说的是我另一个姐姐,只可惜若不是皇后拦着,现在已经是圣上的人了”

    “哦,哈哈,爱妃有绝色佳人,还瞒着本王。”

    “并非臣妾故意瞒着圣上,只是我那姐姐短命,空有对圣上爱慕之心,最终也沒得善终。”单登无比哀怨的说道。

    “哦,你这姐姐对我爱慕,本王怎么不知道,她又如何不得善终啊!”耶律洪基笑呵呵的问道。

    “圣上可曾记得燕王妃。”

    耶律洪基想了想,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个人,但是那是谋反的皇叔耶律重元的妾妃,倒是绝色佳人,被单登这么一说,耶律洪基也很好奇,为何单登会说她不得善终。

    “嗳,那是罪臣之妇,自然不会善终了,只是让你一说她倾慕本王,我也觉得有几分可惜,哈哈”

    单登忙说道:“圣上,我所可惜不是因为皇叔谋反之事,可惜是她死后裸尸苇裹,不得厚葬,这都怪姐姐太美遭人记恨了。”

    耶律洪基的面色沉了下來,听这话他有点生气,他当然明白单登说的是谁,这如果放在几年前,也许他会大骂单登一顿,然后轰出去,但是现在他不会,因为他也觉得皇后太小心眼,太容不下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了。

    帐内的总管耶律良人和护卫军的统领阿思无声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移开目光,皇上身边的妃子什么样的都有,他们不便多说话,但这个单登的话无疑让二人都是心头一动。

    这个单登以前是燕王妃贴身的侍女,因为喜欢弹琴歌舞,皇后萧观音十分喜欢她,燕王妃被赐死很多人都知道是因为她和耶律宏孝的丑事被皇后发现,所以才被萧观音赐死,不过萧观音却将单登留在身边,后來单登被耶律洪基宠幸,接着又被封妃。

    耶律良人跟随耶律洪基身边多年,以前只是觉得单登很能投皇上所好,刚刚听了单登的话忽然觉得冷嗖嗖的,他不是沒看出來,如今皇上有些烦萧皇后,但这单登不念皇后不杀之恩,反而在背后菲薄,未免不仅仅是不厚道的问題了。

    一名御帐护卫进來禀报,赵王正在殿外求见:“让他进來。”耶律洪基摒退了帐中的乐者和宫女,赵王耶律乙辛迈步进了大帐。

    “圣上,朝中两院大王以及枢密院等部官员都已经陆续抵达大同府,现在都在等圣上择日升账。”耶律乙辛进帐说道。

    “升什么帐,都到了就自己做自己事去,沒看本王正忙着嘛,西夏和大宋的战事如何了。”

    耶律乙辛上前几步禀报到:“据报,王旁的伐夏部队正在去夏宋边境的镇戎,但那边似乎天气不佳行程受到阻滞,萧大王也已日夜兼程赶往宋的东京汴梁,大概再有几日也就到了。”

    “这样啊!西夏可有何动作。”

    “启禀圣上,西夏已布置了防御,虽说王旁凶悍,但天时地利似乎对宋军也非利事,只是……只是如今他们交战,却有不少西夏逃荒之民正朝咱们的云内,东胜两州而來,我看圣上还是早日做出决断,以免咱们边境不安。”

    “好,本王命你带本王旨意,调集各州汉军组成雄捷军去云内,东胜两州,不要让西夏的难民流入我大辽境内,还有,萧英不在朝内,他的事物咱由赵王你代管一些。”

    耶律乙辛口中称是,抬头看帐中,耶律洪基身边坐着的单妃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耶律乙辛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 快速的清路

    耶律洪基到达西京大同府的时候,王旁的军队已经被大雪困住,积雪已经有两尺深。/ 网这两日在王旁驻扎营帐的几里地之外,偶尔能听到一阵一阵的厮杀声从王旁的部队阵营中传来。

    这要从王旁部队对大雪围困后两三日说起,这天岳立在帐中焦急的踱步,这种天气别说他了,就连王旁都束手无策。王旁坐在炉火边,一边喝着酒一边头脑里拼命的想着对付雪灾的办法,岳立走到他面前问道:“王爷,想到什么了吗?”

    “首先,雪灾来临之前,要注意关于暴雪的最新预报、预警信息?这个现在是来不及了。调整出行计划?也调整不了了。要储备食物和水;要远离不结实、不安全的建筑物……咱们的粮食还够吧?”

    “暂时是够,但也只够天,后面的运不上来啊!”岳立焦急的说道,接着又反问道:“什么是不安全的建筑物?”

    大树,临建,以及广告牌这些眼下是没有,不过积雪压着帐篷时间长了帐篷就不安全了。“帐篷!命令士兵及时清理帐篷积雪。走,咱们到外面看看。”

    王旁说着站起身来,把酒壶掖在腰间,和岳立出了大帐。

    在军营走了一圈,王旁发现虽然军营中的积雪,已经被士兵清理出来可以行走的道路,但周围仍是白皑皑的一片,雪虽然已经停住了,但空气仍刮着冷风,这雪要是由着它自己化,那恐怕就难了。再看营帐中的士兵,巡逻的踏着小碎步在雪地里驱寒,其他的士兵都窝在帐篷里面扎堆取暖,各个脸上没精打采的,在这么下去,士气都要消耗光了。

    这么好的冲击西夏防线的机会,就让这场大雪耽误了,王旁自己也难免有几分懊恼。要想继续前进就要清理积雪,按照王旁这个现代人的经验,化学就需要盐,可从此地化雪到镇戎,那得需要多少盐啊?!

    不远处的雪地上,有童贯的声音,王旁朝声音望去,童贯、折可适和种师道三个少年正在比谁在积雪中跑的快。他们的身后分别是一趟深深的脚印。

    “这孩子!我去叫他们回来”王旁身后的折克隽说道。

    王旁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折克隽,你去调出两个先锋营!”

    一个先锋营是五百人,掉两个先锋营难道王旁要用先锋营清雪?谁也不明白王旁调两个先锋营要做什么,不少人好奇的从营帐中探出头看着。

    不大的功夫两个先锋营列队已经站好,两个先锋营的部将整好队形,随后转身来到王旁等人面前冲着折克隽说道:“报告将军,先锋营已经调集完毕,请将军发令。”

    折克隽转头看着王旁,王旁点头说道:“大家在这耗了几天了,想必已经很乏很无聊,现在你们两个先锋营先来对阵厮杀!”

    两个部将互相看了一眼,王爷疯了?让我们在雪地里自相残杀吗?

    王旁指着通向镇戎方向到道路说道:“你们都放下兵器,你们这两营分别在此路东西东西开辟战场,一边向前移动一边用雪球组织对方,哪一营队先行五里地,就在那地方推起十个雪人,率先完成的营今日发酒奖励,而且每人都有二十文铜钱的奖励。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比一比啊?”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王旁是要他们用雪作战。而且还有银两,离开欢呼到:“比就比!”

    “好!列好队形!”随着王旁的一声命令,士兵们摩拳擦掌的准备起来。随着折克隽一声令下,两名指挥分别跑到自己营的士兵前指挥。虽然分别距离道路有两三尺,但是为了攻击到对方的营,士兵们先是朝中间的积雪下手,抓起雪揉个球就朝对方营士兵扔去。

    开始的时候,都拿这事当军令,忙着照做,但扔过去之后,看到对方被自己扔的满头满身是雪,士兵们都觉得好笑。不大的功夫雪地上起来,喊杀,大笑声在一片旷野雪地中回荡。不多时,中间路上的积雪都清去很多,两个营的部将又指挥自己营的士兵向前一边突围一边清雪,顺手将雪揉成球当作兵器朝对方营扔去。

    这两营的士兵打的火热,其他营的也都跑出来看,有的还呐喊助威。更有的副将以及营部将跑到折克隽面前争取到:“折将军,怎么光让他们打?快跟王爷说说,我么也要参加!”

    “等等,等等,别吵,再吵我可不管啦!”折克隽一边摆手驱赶着围着他的人,一边乐呵呵的来到王旁近前。

    “王爷,您这是什么玩法?您看看,这士兵都憋了好几天,正愁有劲没地方使呢!你看这打的这个热闹!”

    王旁微笑着看着被迅速清理的积雪:“这叫打雪仗,我小时候总玩的!还有堆雪人,你看,这五里地两个营的士兵一会儿就清出条路来,咱们还用在这死守着吗?照这速度,咱们几百个营有几天就能趟出一条路来。大伙还不觉得闷!”

    岂止是不觉得闷,又热身还能领奖,谁不愿意干了。在打雪仗的人打的热火朝天,等着去打的摩拳擦掌,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大营,这会热闹起来。

    五百人一个营清理五里地相对还是挺轻松的,不到一个时辰五里路的距离雪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远远的还能看到路边堆起的几个大雪人。

    童贯、折可适和种师道也都跑回阵营,童贯笑着说道:“爹,你咋也这会玩呢!”

    王旁被逗的哈哈大笑:“想学吗?爹的花样还多着呢!”被他那么一说,众人也都笑起来,似乎被大雪阻隔行程也能变成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第一组对阵获胜营的士兵高高兴兴的领赏,没赢的也落个开心。他们回归营帐,第二组对阵的营部将总结了经验,分别指挥营下每五十人一队的拥队,有专门清雪开路,有专门进攻阻击对方的。这次又开出五里路,但时间却只用了半个时辰。第三组就比较辛苦了,先要向前冲刺行进一段路程再开始,虽然部将指挥起来经验更丰富了,但加上折返的时间也用了半个多时辰。

    这么一折腾就是大半天,王旁见前方清出了十几里路,下令全军向前移动。

    十里路虽然不是很多,但在这被大雪阻止了好几天的队伍来说,似乎看到了希望。士兵们安营扎寨饱餐之后,围着暖炉喝着酒,各个营帐中都传来笑声。

    第二日,对仗的队伍更大了,每次对仗是三个营对三个营。这大半天下来,又清了二三十里路。不仅如此,离着部队几里开外的地方,似乎都能听到隐约传来的厮杀声。这样行进了三四天,终于部队冲着了雪灾最严重的地方。

    队伍行进到一座山谷,翻过这座山就到了镇戎,再有几十里就是镇戎了,探马来报前面山路积雪并不深,正常行军估计也就是一天的行程就能到达镇戎,岳立等人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王旁朝山上望去,不远处似乎有座庙宇,派人去打探,不多时士兵回来禀报,那是做已经废弃庙宇,庙中竟然有些西夏的残兵在那里躲避风雪,见到宋军这些人就四散奔逃躲到山里去了。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西夏残兵,王旁联想起前段时间报告的路上有西夏兵的尸体,不由的怀疑他放走的漫常带队的那些人并未真正离开宋境。

    既然有了这个念头,王旁决定亲自去看一看,他命令张平带部队扎营,岳立坐镇营帐。自己带着折克隽和一队侍卫去庙中看一看。

    听到王旁的决定,岳立阻拦到:“王爷,如果真是流窜的西夏军,恐怕王爷会有危险。不如多带些人去?”

    王旁说道:“这些人看了宋军都会躲起来,带的人多了,怕是他们更不敢出来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