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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涅凤第9部分阅读

见舅父。

    贾赦见她身子怯弱,知必有不足之症,忙一抬手道:“起来吧,你一路上也劳累。”

    两位嬷嬷也来拜见,贾赦一一见过道:“听闻两位是供奉嬷嬷,往后还请多费心教导她。”两位嬷嬷俱答应不迭。

    贾赦在炕几上坐下,见黛玉眼眉与他妹子有八分像,遥想起当年贾敏未嫁时,那样的灵巧聪慧,如今却阴阳两隔。他问了黛玉几句家常话并路途见闻等,黛玉一一答了。

    贾赦又说道:“你如今来了,不要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也是一样。这里又有几个姊妹,虽不甚巧慧,一处读书伴着也是好的。”

    黛玉忙福下身去道:“谢舅舅疼惜。”贾赦见黛玉知理又懂事,很有几分欢喜。只是他到底纨绔惯了,家中一概事皆不管遂道:“才你的蒙师来了,我去书房见。”黛玉答应不迭,他遂又嘱咐邢夫人道:“你领着外甥女好生的打点,不要委屈了。”

    邢夫人笑道:“老爷,我省得。一会子我亲送外甥女去二叔屋里。”贾赦点头嗯了一声,便抬脚出去,预备去外书房见贾雨村。黛玉立身行礼,邢夫人送到房门口转回来拉着黛玉坐到炕几上笑道:“好孩子,你舅舅心里不好受。他常和我说起,姊妹兄弟里和你母亲最是亲厚。”这一句又勾起黛玉的伤心处,邢夫人知失言忙劝慰一番。

    见时辰不早,梁嬷嬷上前道:“大太太,时辰不早了,还要去二老爷处请安。怕是晚了不恭敬。”邢夫人瞧了一眼大案上的时辰钟忙笑道:“哎,是该去二叔屋里了。我见着姑娘欢喜的紧,倒忘了时辰。咱们这就去吧。”

    邢夫人亲替黛玉系上斗篷,又使丫头往黛玉小手炉加了些银丝碳儿。这才领着黛玉登车往荣禧堂而去。此时王氏正在屋里气闷,她见黛玉与贾敏很有几分眉眼相似,心中便很不喜,再有老太太预安排黛玉与宝玉同住,新仇旧恨一处往心窝子里拱起。这个小狐媚子,死了也不省心,打发给女儿来给我添堵找事。

    这时丫头来回:“大太太,林姑娘来了。”王氏低了眼眸,抿着嘴儿一叹气道:“请进来来吧。”

    邢夫人拎着黛玉并两个教养嬷嬷进了王夫人正屋,王夫人站起寒暄一番,看在两个用的上的供奉嬷嬷面上笑道:“这么冷的天儿,不用这些虚礼,不来也罢,。”一边又请邢夫人坐了,黛玉只在东边凳上坐了。

    王夫人对黛玉寒暄几句,不过使她不要想家,不要外道之话。王夫人精光一闪对两位供奉嬷嬷道:“两位嬷嬷,在宫中可见过女史贾元春?”她想要利用此拉拢供奉嬷嬷为己所用。邢夫人撇了撇嘴角儿,这个王氏挖空儿心思为女儿铺路。

    梅嬷嬷上前回道:“二太太,我在婉章殿侍奉二公主时见过贾女史几回,我听说了,她是府上的姑娘。”如今萧皇贵妃协理六宫,贾元春在那里当女史。

    王氏颇有些得意道:“是啊,是我的闺女。”王氏觑了一眼邢夫人,破落填房,一品诰命又如何?这般场合你可说的上话?

    梁嬷嬷说道:“我只见过贾女史几回。皇贵妃娘娘身边有四位女史,如今张女史最得赏识,凡有文书往来永昌殿,俱是这位女史。”梁嬷嬷先前就很看不上王氏的做派,初次见外甥女不说没个见面礼,便是笑脸儿都勉强。还说是大家子出生的当家太太,竟不如续弦邢夫人来的通理懂规矩。

    王氏见梁嬷嬷的话,心中一丝火苗儿窜出又生生压下。邢夫人见了王氏的脸色,倒也好笑,忙问梁嬷嬷道:“这么说起,真真有些年没见我们大姑娘了。不知如今可好?说起大姑娘,当年也和如今几位姑娘一般在老太太跟前抚养教导,自小儿便是聪明懂礼。”这一句,点出了贾元春的聪慧才华皆来自贾母的教导,和王夫人没甚关系。

    梁嬷嬷见问忙笑道:“在皇贵妃娘娘跟前当女史,自然是最好的。”梁嬷嬷给贾母面子,实则萧皇贵妃身边的女史时有打发出的,宫中阴私也不便多说。

    王夫人回了回神道:“这小外甥女身子弱,我如今又事多忙些,请两位嬷嬷多照看些。这些请嬷嬷收下,只当我谢你们的。”王夫人一招手儿,金钏端着一个崖州花梨繁花嵌八宝的托盘,里头两个蕃锦花的的小包儿。邢夫人一瞧,约莫是银子,每包总有百八十两,心中暗笑,这王氏为女儿可谓流水淌似的花银子,只不知有多少是她自己的呢。

    两位嬷嬷一辈子在宫中什么没见过,见她这银子来的蹊跷,且不肯收呢。一个外甥女儿大老远的来了,又是头一回见,见面礼都没一份却对她们如此客气,必有缘故。

    梁嬷嬷忙上前道:“谢二太太赏。只我二人受林老爷所请来侍奉教导姑娘,自然上心尽力。这些原也是我等的本分,当不起太太这般赏赐。”不软不硬一个钉子。王夫人遂又说了好些细巧客套话儿,到底坚持不受。

    王夫人使金钏退下对黛玉说道:“姑娘既来了,不要外道。你舅舅今日庙里进香还愿去了,改日再见罢。这里几位姑娘虽粗笨,往后一处伴着倒好。念书,学针线或偶一玩笑都有尽让的。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庙里还愿去了,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他嘴里一时甜言蜜语,一时有天无日,一时又疯疯傻傻,只休信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

    邢夫人一听这话,真是太不像了。外甥女小小年纪抛父来祖母家,舅母见面旁的不说,倒先嘱咐了不要亲近表兄。便是有这个心思,此时才来也不该说。再者,说这些淡话什么意思?不过怕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罢了,不知心中算计些什么主意呢?

    邢夫人抿抿嘴儿道:“二婶子,不碍的。宝玉和他们姊妹情中最好,小孩子罢了。”邢夫人透了王夫人话中的遗漏。两位嬷嬷一听此言,心中甚为不喜。

    梅嬷嬷道:“二太太放心吧。我等管的便是教导姑娘。男女大防是浅显道理,自然会教给姑娘明白。再者说,等哥儿一到岁数想必就不在内闱了罢。”一个哥儿,这般年纪听说还在内闱厮混,不知是何等膏粱纨绔。

    这话说的王氏甚为尴尬,忙就着茶水喝了一口道:“原系老太太和他姊妹一处娇宠惯了的。”邢夫人翘了翘嘴儿,只怕这宝玉难成气候。

    一时说着闲话,王府再也未对黛玉说一句半词。黛玉虽小,却思虑颇深,她已懵知二舅母不甚欢喜自己,倒是大舅母真心相待。黛玉得了父亲交代,只是来受外祖母抚育教养,余则一概不沾一文半个,万千不要委屈了。如今二舅母这般,二舅舅面也不见,往后也只可亲近大舅一家。黛玉的这一认定,给贾府带去了一阵清风拂面,此事后话,不再累述。

    眼见掌灯十分,贾母那里传饭了。两位太太携黛玉一同往贾母大屋用晚饭。凤姐一早等在贾母屋里伺候,她本着穿越女看戏心情,来看一场宝黛初会。看看如今又是一番怎样场景。

    凤姐见和红楼书中差不离,只不过这一世凤姐嘱咐小厨房做了些江南菜肴,黛玉略微多吃了几口,又喝了一碗子神仙炖鸭汤。一家子吃了饭,坐下喝茶。只见丫头掀帘子道:“宝二爷来了。”

    宝玉穿着出门的衣裳进来了,一身大红的百蝶穿花,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戴着双龙抢珠的冠子,相貌倒是极好的。宝玉进来先给贾母并邢、王两位夫人行礼请安。

    贾母忙笑道:“还不快来见过你妹妹。”宝玉一见黛玉,倒是看痴了,呆呆地瞧了好一会子说道:“这位妹妹,我曾见过。”凤姐一听这话,抿着嘴儿差些笑出声响,果真是古今第一滛人。

    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两位嬷嬷一听此话,很不成个体统,这是见宝玉到底还小,也便忍住了。

    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凤姐一听这话,忙拿眼觑了一眼王夫人,只见她面色不善,像是洑了一层青粉。

    宝玉问黛玉读了什么书,黛玉答道:“不曾读书,须些略识得几个字罢了。”宝玉又问了名字是哪两个字,黛玉答了。又问:“妹妹可有表字”凤姐前世看红楼便对宝玉黄口小儿取字甚为不喜,偏来了个宝钗,最爱颦儿颦儿的叫

    黛玉答道:“无字。”宝玉忙不迭道:“莫若我送妹妹一字,颦颦二字极妙。”黛玉倒不曾说话,只见梁嬷嬷走上前来道:“哥儿还小,想必是不知罢。《礼记曲礼》上说: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不论男女,只有到了成年才取字。女子也有待嫁,笄而字之说。”

    宝玉素来是贾府的凤凰蛋,又在内闱中厮混,只喜明俊聪明的姊妹们,一见那老婆妇便不喜欢。今日见这嬷嬷竟驳他的话,还教导了一大篇,扭过头道:“我今日便给妹妹取个表字又如何,没得倒要等到十五岁。禄蠹。”

    梅嬷嬷一听这话也上前道:“哥儿,这可不通了。凡事都将就个规矩方圆。没了规矩这还不闹上天了呢。”

    一听又一个死鱼眼珠子上来呱噪,宝玉不依了,滚进贾母怀里撒娇道:“老祖宗,这哪里来的老婆子啰啰嗦嗦,打发出去是正经。”

    贾母拍着宝玉笑道:“不许胡说,这是你林姑父给你妹妹特请来的供奉教养嬷嬷,才嬷嬷们教导你记住了?”这边儿又对两位嬷嬷笑道:“他小小人儿,哪里知道这些。还请嬷嬷们莫计较,都是我老婆子教导无方。”嬷嬷见贾母这般宠溺也不多说,心中暗自有几分鄙夷。这王子公子若是说出这般没规矩的话,也必遭圣上娘娘的叱喝。

    如此经这一场,时辰也不早了,贾母命嬷嬷带黛玉并姊妹回屋早些歇着。凤姐看了一场戏,倒错过了经典的砸玉场面。如此也好,少给黛玉惹点儿事儿!

    凤姐送她姊妹回屋,忙碌一日倒觉着疲累不堪回屋子去了,那里又有一人等着那。想歇息,恐怕难呐!

    22小别新婚闺房嬉乐事 夜话别后两厢大施

    只说凤姐安顿好黛玉,疲累不堪搭着平儿的手回屋去。此时贾琏已向贾赦回述了此次扬州行的情形,回屋歇息了。

    凤姐进屋见贾琏已换了家常素棉单衣靠在炕椅上吃饭,桌子上摆着几样小厨房送来的精致菜肴。贾琏平日倒欢喜独斟独饮,只是如今姑妈去世,他大功守孝九个月。虽明文定规守孝不许酒宴婚嫁产子,但独自饮酒倒也不算大戒。只是贾琏此去扬州得林如海良益颇多,很是感激。

    凤姐儿进来给贾琏福了福身子笑道:“二爷辛苦。”贾琏此番去扬州,虽经那繁华烟花之地,倒也算清明。一则姑母去世守孝,二则如今凤姐不再泼辣拈酸,聪慧一心为他打算,倒也绝了几分心思,三则事多忙碌,又很得林如海教导。贾琏见凤姐如此,忙笑道:“几月不见,娘子倒比往日更胜了。”遂挥手遣出丫头们。

    一时屋里丫头走了个干净,夫妻对坐吃些饭菜。贾琏吃了几口黄花菜拌冬笋笑道:“我这一回来,才知你立了小厨房,这菜做到倒比大厨房可口。”

    凤姐放下筷子,抿了嘴儿笑道:“二爷在外面什么没见过吃过,如今倒觉小厨房的东西可口了?我哪里有什么好的,不过几样粗菜罢了。二爷此一番去扬州,可是温柔乡里走一遭?”凤姐不过是存心打趣儿。

    贾琏一听,忙放下筷子拿手摸了凤姐脸一把道:“你个没良心的,爷这几月白费神了。临走前一晚,你嘱咐了那些事,哪样不是我费心办成?”凤姐在贾琏临走前夜,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些许事。她如今眼见成了的,只教养嬷嬷一件罢了。

    凤姐忙定神喜道:“二爷都办成了?”只见凤姐光彩熠熠,眉眼漾出风韵。一时把个贾琏看痴了,倒不记得答凤姐的话。

    凤姐伸出五指在贾琏眼边儿晃了晃笑道:“二爷,二爷?”贾琏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走过凤姐一边,将个凤姐搂在怀里道:“娘子嘱办的事,哪里有不成的呢?”要说这贾琏,也是风流种子喧情老手了。他素了几月,一见凤姐这般夺目,很难把持住。凤姐一推贾琏道:“好生吃你的罢,这般作兴。”

    贾琏且不理凤姐,只顾搂着凤姐笑道:“我办事如此勤谨,娘子可赏我?”一时手便不老实起来,顺着凤姐的袖子抚上她的细嫩臂膀。凤姐又狠命一推道:“你且老实些儿,让丫头们瞧见不成个体统。”

    贾琏遂笑道:“怕些什么。你又不是偷来的铜锣怕敲。”这话说的凤姐扑哧笑出声儿来:“你……快些儿吃饭罢。”说着又推了一把,贾琏见她面色绯红,和往常大不相同,倒俏丽的紧。他胡乱在凤姐身上摸了几把,也就放开手去。

    夫妻又对坐吃饭,贾琏哪里有心思吃,胡乱扒几口也就罢了。这里唤来丫头撤下饭食,小红丰儿伺候了漱口净手,端上茶来。凤姐又吩咐预备浴汤,小红等方退下去准备不提。这里凤姐又问道:“二爷,事情俱已办妥?”贾琏知凤姐心急,倒要逗趣一番,偏不肯就说,只拿话来搪塞道:“冬天京里倒好些,南边儿的风刺骨的寒。一路上也不平静,过了平安州水道冻结走不通,我怕姑娘有个闪失不好交代,费心费力啊。”

    凤姐见贾琏顾左右而言他,忙笑道:“二爷,且告诉我事情办的如何?”凤姐放低了声音,倒略微有些娇俏。贾琏拿眼轻佻儿一瞟笑道:“我才回来,长途奔波这几月,娘子不说好生安抚一番,倒只问那些劳什子的杂事。”凤姐见他状似委屈,觉着很是可爱,忙笑道:“我才一件面就给你道了辛苦,二爷竟没听见不成?怕是二爷的魂丢在扬州了吧。”

    贾琏见凤姐嘴上不饶人,咬着牙道:“你这会子嘴硬吧,瞧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这时小红进来回道:“二爷,奶奶,浴汤预备下了。”

    凤姐见说,站起身来笑道:“二爷一路劳累,且洗洗风尘。”贾琏挥手道:“你出去门口守着,没听我传谁都不许放进来。”遂携了凤姐的手进了卧室,又有大花梨木八扇屏风隔起的内间,只见浴汤,腻子,澡豆,衣裳,手帕巾,等预备齐全。

    凤姐挣开贾琏的手笑道:“二爷先洗着吧,我外头侯着。”贾琏哪里肯放,将凤姐打横抱起来道:“看你往哪里逃。”凤姐挣脱不开,垂着他的胸口道:“放我下来,你倒是要做甚。”凤姐乃穿越人士,哪里这般不解风情了,情侣夫妻共浴在后世再通常不过。只她原本就不是放得开之人,心中思忖与贾琏相处不久,很有几分羞涩。

    贾琏见她面色红润,又调笑道:“你如今这般爱娇羞,我最是爱看你红脸。”凤姐狠命一垂贾琏的胸口道:“你个色坯子,放我下来。”贾琏笑道:“娘子,你是自己脱还是为夫代劳?”这话说的浪荡又露骨,凤姐低头再没了往日的爽朗劲儿。

    贾琏见她这般,便不再逗趣,放她下来。凤姐忙着背过身去急步往外走,到底贾琏手快,一只手揽住凤姐的腰笑道:“好娘子,你赏我吧。这几月我辛苦着呢。”这话一语双关,凤姐觑了他一眼:“我呸,谁知你在江南怎样的放荡形骸。”贾琏吃了这一句,更不放松,不再多言,一只手将凤姐揽在怀里,低下头去凑上凤姐的沁香脖子以舌逗弄,轻轻细细,丝丝扣扣,调情技艺高明,凤姐一时迷失了。只见他另一只手一丝一丝拨弄除她的衫服。

    待凤姐清醒过来,猛然见自己只有一丝素隽绫凤凰于飞的小肚兜,于则全落在脚下。这一惊觉忙要推开贾琏,却又被贾琏打横抱起放进了浴盆子。贾琏遂也脱去衣裳进来共浴。

    凤姐见事无转圜,敲了贾琏的胸口:“偏你一回来便没个正经。”只见贾琏搂住凤姐笑道:“如何不正经了?我又没偷别人的,自己的还不兴许。”见他说的振振有词,凤姐抿嘴儿笑道:“别嬉皮景儿,快些洗了。早些儿歇息才是正经呢。”

    贾琏且不放过这良辰美景,借着着温润浴汤抱着娘子说些儿别后相思,又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