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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涅凤第20部分阅读

    妇担忧,到底二太太并没答应,只怕来日拿这事说话。”收丫头通房与抬举姨娘不同,照旧例需正室太太答应方可。

    贾母闻听王氏,蹙了蹙眉头道:“你也太小心过了,她做了那些缺德没脸王法的事儿,倒还来纠缠这点子小事,万事有我呢,不怕她。” 贾母的面色不好看起来。

    凤姐忙上前凑趣道:“我且不怕呢,凡事我只老祖宗身后一藏,谁还敢拿我怎样?”

    邢夫人瞧出贾母不自在,忙笑道:“凤丫头,你会儿说的气壮,一会子姑娘们来了,看你往哪里藏去?有姑娘们在,老祖宗还偏帮你不成?”这话说的贾母又笑起来,王氏波及的一点子的阴霾消失无踪。

    贾母又命鸳鸯道:“把前日赖大家的送来的鸡头米拿来,我很吃不动那些,倒记得她们都爱吃。”邢夫人素来喜欢□月磕鸡头米,凤姐在后世原没吃过,到了这里竟爱上了。鸡头米又名芡实,以水煮熟,如嗑瓜子一般,越吃越有味道,都中大家女眷多有嗜此道者。

    凤姐抿着茶,笑道:“今年二苍最少,前日使买办上的去采买,谁知竟只得了去岁的一半,拢共不过那些,我正愁各房不够分的。”贾府女眷俱爱此物,以此消磨时辰。

    正巧鸳鸯取了鸡头米来,乃个中上品,名曰:玻璃皮。

    贾母对邢夫人道:“我原先也爱吃,如今很磕不动了。这些你拿了去罢,不许凤丫头吃,这几月吃食上该万分小心才是。”邢夫人忙答应不迭。

    这里三代婆子喝茶说话,听贾母说些往日闲言,不过一会子也就散了。那一厢,早有邢夫人小头出去传话给小厮,报给贾赦兄弟知道。贾政虽年将半百,倒似少年儿郎般欢喜不已,忙厚赏了来报的小厮,并将两件藏之多年的绝品高古瓷奉送给贾赦。

    邢夫人婆媳领着锦青家去,嘱咐了她好些话。邢夫人再四说道:“说句不该的话,也是当初我听了老爷的话,才做下这等孽事。你生的好,又聪慧伶俐,难得一片赤忱忠心,你二太太闭门修佛后,原想着给你寻个好去处。只是如今”

    锦青倒劝慰了邢夫人几句。她也想通透了,娼门出身跳出火坑已属撞运,再不敢指望多的。先前院中也有客人替倌人赎身出去,多置屋别居,连外宅也算不得,不过包占罢了。贾政倒也不十分老,虽迂腐不堪却也有几分学问,况眼前正妻失了颜面地位幽禁一隅。

    凤姐婆媳打点好些头面妆奁,私下悄悄给锦青,凤姐道:“女子都该有些私房,这些是我和太太一点意思,你且收着。往后还在府中同住,想什么缺什么只管来取。”锦青虽已是二房姨娘,私下却还是她大房之人,很该多照应几分。锦青同大房婆媳经过那些事,早已交心,也不推辞,谢了赏儿便收下了。

    至此一日无话,翌日贾政使人一乘小轿打花园子小门将锦青抬了进去,摆了几桌席面,开脸抬为姨娘。王氏对此事一概不知,倒是赵姨娘气的胸闷,在她屋子里打狗骂人的,周姨娘素来老实寡言,劝了一回无果,只得罢了。自此贾政待锦青更是荣宠不断,几乎不踏足赵、周两位姨娘的屋子,只日日守着锦青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全不知锦青将二房之事桩桩件件述给大房婆媳知道,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这里只说贾政一乘小轿抬走锦青,凤姐便佯装不适,使小红请了梁嬷嬷来查看。两位供奉嬷嬷先得林如海指点,后这半年同大房婆媳来往,早已交心引为自己,如今更兼荣亲王不时传话进来。梁嬷嬷听说凤姐不适,忙过来探看。

    只见凤姐半躺床上,靠在蜀锦织金卷草纹引枕上,面色红润,全无半点不适。梁嬷嬷在深宫中多年,什么没见过的,心下已知凤姐不过寻个由头,忙笑道:“奶奶气色这般好,想必有事吩咐我罢。”

    凤姐也不掩藏,请梁嬷嬷在床边湘妃竹胡床上坐下,笑道:“我这点子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嬷嬷去。再者说,嬷嬷不是外人,也不消遮遮掩掩的弄鬼,不过寻个由头罢了。往日林姑父几次三番来信说,遇见难处只管请教嬷嬷,如今倒真有难处,少不得张嘴请嬷嬷出个主意。”这不过凤姐谦辞,又敬重两位供奉嬷嬷人品言行。

    梁嬷嬷早得林如海的话,万事帮衬大房,再者说凤姐婆媳委实不错,良善知理又疼惜她们姑娘,这会子忙笑道:“奶奶有事只管吩咐。”

    凤姐忙将王公公之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又道:“嬷嬷,家中诸事我和太太素来也不十分瞒你。便是不说,想必你也瞧出来了。我们府中大姑娘在宫中年年几万银子的花销,也不见个动静,如今倒有了消息,只怕有些藏掖的猫腻也未可知。”

    梁嬷嬷一听,忙道:“奶奶恕我直言,这事可不大好。原不该私下议论宫闱之事,只是奶奶待我赤忱,少不得说个明白。不知奶奶可记得,先前我说萧皇贵妃宫中有两位女史,因得了不是打发出去。”

    凤姐忙点头道:“如何不记得,那还是早前咱们闲话时说的呢。”

    梁嬷嬷凝神道:“奶奶不知,宫中好些事只可会意却不得言明。那两位女史哪里是打发出去的,全是杖毙致死的。 萧皇贵妃端方高贵,甚少责罚人,便是犯了错也不过扣俸罚月例罢了。这么些年,杖毙的不过这两位罢了。” 凤姐竟听住了,后世宫斗电视剧没少看,只怕真实的后宫争斗倾轧更为严酷。

    梁嬷嬷抿了口茶,又道:“这话在宫中不许传,只是人人心中明白罢了。这两位女史俱是投靠了李贵妃,叫萧皇贵妃拿住了把柄,寻个由头杖毙了。”凤姐多方打听,原知道些李贵妃之事,忙问道:“我闻听李贵妃外家颇有权势,且育有三皇子,可是真的?”

    梁嬷嬷忙敛眉道:“奶奶这话外头万万不要说去,什么真的假的,贵妃娘娘之事也是好胡乱疑惑的。”凤姐幡然,忙收敛起后世那一套想法,调动王熙凤记忆,说道:“嬷嬷不是外人,便是我年轻不知事,说错一句半句想来不要紧。”

    梁嬷嬷扑哧一笑,放下茶盅子道:“这里自然无妨。宫中娘娘们哪一个外家是白丁?虽说李贵妃外家得势,萧皇贵妃外家也是高门,同先皇后原是表姊妹,不是一般门第。萧皇贵妃分位最高,抚育大皇子和七皇子,又得圣上多年信赖,自然不一般。只是李贵妃如今外家得势,育有三皇子,得圣上恩宠多些。两位娘娘牵着三位皇子,朝中后宫谁人心中不知,只是不敢言说罢了。别人许不知,我却知,那两位女史投靠李贵妃不过为了侍寝。”爬龙床,果然不是小说家之言,凤姐眼睛瞪得铃铛大,忙问道:“我说句不该的话儿,李贵妃如何肯叫人分了恩宠去?”

    梁嬷嬷轻笑道:“奶奶不知,这是宫中娘娘们的手腕。女史掌管礼仪,书信文件,乃至代笔书写画画儿,多得娘娘青眼,和贴身宫女一般近亲,那两位女史原是萧皇贵妃跟前最得宠之人。李贵妃为挖墙角儿,打她二人的主意并不怪道。再者说,那两位不是十分颜色,便是偶一侍寝也不打紧,宫中女子恩宠虽要紧,地位人脉却更胜一筹。”凤姐心下叹道,果真比宫斗剧还精彩几分。

    梁嬷嬷见凤姐不言语,又说道:“因李贵妃应承那两位女史,靠着她便可得侍寝的机会。说是侍寝,倒和娘娘们不同,不过钻个便利罢了,这两位自然是千肯万肯,素日萧皇贵妃的恩典照拂全抛下。只是几月也不得侍寝,萧皇贵妃倒得了信,将二人拿来问了个水落石出,不过几日便寻了不是,杖毙致死。死几个宫女,女官在宫中原不是大事,娘娘们面上还是一处说话赏花。”这便是后宫樱花,稍纵即逝。

    凤姐听梁嬷嬷之言,觉出大有文章,忙问:“嬷嬷的意思,我们姑娘莫不是”

    梁嬷嬷叹口气,点头道:“若是夏太监行事,十之□。后宫两位统领太监,一位黄公公倒好,这夏太监早投靠李贵妃”梁嬷嬷虽是先太后宫人,却是先皇后娘娘信赖之人,如今万事以萧皇贵妃为首,故此说起李贵妃很有些不屑之态。

    凤姐听闻,心下直寒,这府里才同荣亲王交好,元春却偏偏投靠了李贵妃,摆明着和皇贵妃对头,这可如何是好?

    凤姐忧心忡忡,只得问梁嬷嬷道:“嬷嬷,这可如何是好?后宫前朝环环相扣,我们老爷可是同荣亲王交好。再者说,我们府里同北静王府乃世交,听二爷说北静王和荣亲王最是亲近。”

    梁嬷嬷到底深宫修为多年,只淡淡说道:“奶奶不用急,便是贾女史投靠了李贵妃也不甚要紧。我虽退居了,荣亲王跟前还讨得几分脸面,好歹替府上分辨分辨。只是贾女史乃是皇贵妃娘娘宫中之人,若叫娘娘知道,只怕也落得杖毙下场。我想着明日请二爷辛苦些,拿着我的东西往黄公公外宅走一遭,请他拿个主意,可保无虞。”凤姐心中盘算,这黄公公想必是萧皇贵妃的人,恐怕翻手儿便可抹平此事,忙谢道:“多谢嬷嬷指点,往后少不得多烦央嬷嬷的。”

    梁嬷嬷一摆手儿道:“奶奶哪里的话,原是该当的。”

    凤姐心下安些儿,只也十分明白,这嫡庶夺位之争怕是躲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这是二十九号的份例章节。。虽然晚了些,确实是二十九号的份例。三十号的份例如果不出意外是双更。。如果我明天不去抢百货公司的来店礼的话。。哇嘎嘎。。。亲爱的们,对于锦青直接抬为姨娘,我是参考了原著中鸳鸯的事,故此认识丫头直接抬为姨娘也不是不可。接来的故事也会很精彩的,谢谢亲们的一直的支持。。鞠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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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云诡谲翻云覆手木樨清影众美闻香

    这里说凤姐同梁嬷嬷商议停当,又说了一会子闲话便散了。梁嬷嬷出去只说凤姐不过胎动,无大碍。掌灯十分,贾琏家来,凤姐将梁嬷嬷之言说了,请贾琏明日务必往黄喜公公的外宅走一遭儿。夫妻细细商议一回,又打点礼物预备着,一宿无话。

    翌日,贾琏吃了午饭打点妥当便打马出门,出了宁荣街往西而去。黄喜乃两位内廷首领太监之一,与夏德忠平分秋色。只是黄喜和梁嬷嬷一般,原是先太后跟前伺候的,后去了先皇后宫中当差,根基比夏德忠深些。如今他虽升做首领太监,却一直跟着萧皇贵妃一派。

    贾琏到了黄公公外宅,门房投了名刺和梁嬷嬷信笺,不一会子便有管家迎他进去,一面行礼一面道恼不迭:&ot;我们主子不便出迎,请爷进去叙话。&ot;黄公公为怕叫人知道他结交世家,虽宫中太监多有结交世交外官者,只为防李贵妃爪牙。贾琏也不恼,只随着管家进了宅院正堂边上的东厢,想必这是黄公公素日起居之所。

    黄喜早迎出了屋门,彼此寒暄一番,让进屋里坐下吃茶。黄公公素来与贾府无甚大往来,这回见梁嬷嬷信笺才请贾琏进来说话,若不然必定推说不见。黄公公同梁嬷嬷可不是一般交情,十几岁起便一起在先太后宫里当差,互相扶持这些年,情分匪浅,况如今又同属萧皇贵妃一派。

    黄公公撇着茶末子道:&ot;才韵平信中都明说了,这后宫前朝之事论理奴才原不该多嘴,只是牵扯皇贵妃娘娘,那就得两说了。&ot;韵平是先太后赏梁嬷嬷的名字,起先都喊她韵儿,后来升了姑姑,便成了韵姑姑,再往后便是韵掌事,最后成了梁嬷嬷,只有黄喜自今还喊她韵平。

    贾琏知后宫派系泾渭分明,忙道:&ot;这是自然,还烦请公公想个辙,把这事儿平了才好。&ot;贾琏虽是世家弟子,却好和世人言谈机辩,颇懂言语进退。

    黄公公搁下茶盅子,笑道:&ot;你们家素来和王纪有些交情,倒是很好。只是后宫的事儿他可就寿星老儿打飞腿--力不从心了,比不得我们伺候娘娘的,依我看这事儿急不得拖不得。&ot;黄喜和王纪公公乃自小儿拿扫把的情分,说起来倒更随意些。

    贾琏忙道:&ot;请公公明示。&ot;遂又笑道:&ot;瞧我这脑子,竟忘的死死的。&ot;忙使林之孝奉上礼物。这是凤姐打听了才预备下的,一对儿铜镀金凤喷球五子夺莲钟。

    贾琏笑道:&ot;素闻公公对西洋钟表颇有些研究,这是前日内人新得的,我们搁着也是牛爵牡丹白糟蹋了。&ot;贾琏不过投其所好罢了。

    黄喜见这时辰钟,喜欢的紧,只是他宫中浸润多年,早已悲喜不惊,遂点头道:“二爷如此客气,咱家谢过了。这事儿前我些日子便得信了,还没探明白,故还不曾禀报娘娘。这么着,这几日我使人暗中盯着,一有动静便先一步下手。”贾琏不只何为下手,忙问其详。

    黄公公笑道:“这便看二爷保不保贾女史。若是保,使些手段悄声儿湮灭了,保准无人知晓。若是不保,我只往皇贵妃娘娘那里回去,请娘娘定夺便是。”

    “这”贾琏到底心善些,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恨王氏狠毒杀他亲母,恨不得食肉寝皮,只是元春与他小时同养在贾母跟前,很有些情分,于心不忍。

    黄喜悠悠撇着茶末子,见贾琏举棋不定,知其中必有缘故,说道:“才韵平信中写明,你们府中二房很有些龌蹉,可你大房救了七殿下,想必是良善之人,不如听我一句罢。我早知府中有人在夏德忠那里使了银子,说句不当的话,那可是个王八藤子,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这事儿明面上是收了银子办事,实际是给皇贵妃娘娘下绊子呢,只怕贾女史被蒙蔽也未可知。再者说,贾女史好歹是府上姑娘,若真叫皇贵妃娘娘责罚了,府上也没脸面。不若我悄悄将这事儿熄灭了,再去娘娘那里求个恩典,年下放阴时恩准贾女史归家嫁人,如何?”深宫女子命不由己,为青云扶摇叫人蒙蔽是常有的事儿。

    贾琏一听,果然不错,忙道:“谢公公周全,若是恩放回家嫁人,最好不过。”贾琏到底狠不下心,如此既解大房之围又灭后患之忧。

    黄公公一摆手儿道:“不用谢我,若没韵平的信,我少不得公事公办,回禀娘娘去。若是娘娘往后得悉此事,念在你一门救七殿下之功,想必也不会怪罪我这老奴。”黄喜不过场面话,他私下必要知会萧皇贵妃的,念在贾赦一家的功劳面上,想必皇贵妃能松松手指,放贾女史一条生路。

    贾琏拱手致谢,黄公公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府上乃功荫世家,二爷手拿把攥是要袭爵的,我如何敢当。”黄喜见贾琏言辞谦委,又救七殿下有功,想必日后稳站皇贵妃这头,很有几分结交之心。他是阉人,却不同夏德忠之流,虽也收些好处,大是大非当前却从不糊涂,这也是他从洒扫太监一路爬升到内廷首领太监的法宝,从先太后到如今的萧皇贵妃,没有一个主子不喜欢信任的。

    黄公公又和贾琏商议有一回,拟定了章程,又叫贾琏预备二百银子打点盯梢的小太监,倒不是他贪财,只因宫中是用钱说话儿的地界,使他派去盯梢的徒弟赚几两辛苦钱,这是他当大太监的手腕,吃肉的时也分些汤给别人。

    贾琏忙应承下,还未掌灯便家去,先回贾赦,又和邢夫人凤姐商议。邢夫人忙拿了五百银子给凤姐道:“没有叫你小夫妻填补的理儿,这些拿去打点罢。”凤姐也不外道,忙收下银子道谢。她心中暗笑,后世父母为儿女结婚,买房掏空一辈子积蓄比比皆是,如今不过五百银子罢了,受之无愧。

    这日夜里,凤姐待贾琏睡下,心中盘算着:如今二房暂且压制,元春那里也有大太监看着,倒是事事顺遂。只是贾府最终覆灭,有几宗罪状的祸源却是西府,贾珍父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儿。为避祸,分宗乃上上之策,只怕贾母不肯答应,毕竟两府相依相持多年,倒得想些法子才好,她不是人人皆救的圣母。只是尤氏婆媳倒很好,冷眼瞧了一年,秦可卿想必还未同贾珍有染,便是后世红学家猜测公主身份也未瞧出破绽,只好且看且行。尤氏经她一年旁敲侧击再四提点,本就不是厉害人,更良善几分,若西府巢破家倾,倒真真可怜了,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