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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涅凤第20部分阅读

是一宗难拆的鱼头。如今大房卷入后宫纷争,原不该如此,只奈何世事无常,只好步步惊心,处处留神,眼前瞧着皇贵妃一派多几成胜算,只怕往后也该暗中尽分力才是。

    凤姐夜半思虑过盛,第二日便有些不爽快,躺着歇一日,偏偏不肯安分躺着,想着法儿散闷。只因想起后世花样繁多的纸牌游戏,不免心痒,好在扑克牌简便,拿纸做一副便是。后世有学者考证,扑克牌源自唐代叶子戏,只是多数人认定叶子戏乃麻将雏形。她且不管那些,使小红请姑娘们来。

    一时三春姊妹并黛玉进来,如今黛玉倒好些了,盖应请了太医院四位院正一同修方吃药,又日日吃凤姐送去血燕冰糖梨。姊妹们围着凤姐在拔步床边胡椅上坐下,见凤姐起色尚好,不甚要紧,便宽了心。

    探春先笑道:“二嫂子巴巴打发人来请我们,想必是小厨房做了新鲜点心。若没好吃的,我们回去操办木樨宴是正经。”

    凤姐一点探春小脑袋,笑道:“三姑娘一张嘴儿真真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若不是怕老祖宗和太太不依,早掐了去呢。你们办木樨宴赏花做诗,都成了诗翁,眼里哪儿还有我这目不识丁的俗人嫂子,看那日谁给你们做了新鲜点心送去。”凤姐心中暗叹,她如今倒越来越像王熙凤,先前的本我竟丢了大半。

    黛玉忙一扯探春,笑道:“你这话竟不通,如何没了好吃的便要回去,叫嫂子小瞧了去呢。你且等着,只怕嫂子有好玩儿的也未可知,若真真都没有,咱们也该给老祖宗请安去。”这话说着众人都笑了,便是一旁伺候的平儿也掩着嘴儿。

    凤姐眼眸一转,凤目巧兮,笑道:“ 果真还是林妹妹聪明,真有好玩儿的,保准儿你们没见。哎,三妹妹瞧不上我这俗人,还是作罢。”听见说有好玩的,姊妹几个俱围着凤姐扯衣弄被撒娇儿。凤姐原不过逗她姊妹罢了,遂道:“这是小时在南边和南海郡来的几位世交姑娘学的纸牌戏。原是我不识字,叫你们来做了纸牌好取乐。”凡后世之事,一概推给小时在南边学的,这会子也无从查证了。

    四位姑娘倒好奇,忙问详情。凤姐叫她姊妹取了纸笔来,先裁剪出五十四张大小一致的纸,将扑克牌的四色隐去,只以大小为准,又将j、q、k二王变成夕颜、水仙、芍药、菊花、牡丹。四位姑娘能诗善画,半个时辰便做得了。

    凤姐想着个简便的,忙笑道:“这纸牌戏有十几种玩法呢,咱们先玩个抽夕颜花吧。”扑克牌的玩法何止十几种,不过凤姐只会玩只这几样罢了。抽夕颜花不过是她信口说的,后世叫抽乌龟或抽鬼牌,多为孩童所喜。

    凤姐细细说了纸牌戏大小分别,规矩种种,又拿出菊花、牡丹,抽了一张夕颜出来,笑道:“才说了,一副五十四张,凡是花色或数儿一样便是一对儿,只除了菊花和牡丹,余下的全成对儿。如今先拿出一张夕颜,剩下的照人数分,每人一份。再各自把成对儿的捡出来,剩下些不成对儿的相互抽。抽着和手上的凑成对的便捡出来,看最后那张夕颜留在谁手上,可明白了?”姑娘们都是聪明的,也听得七八分,忙催促着顽起来。

    姑嫂几人围着拔步床玩起来,俱欢喜不已,竟玩了大半日。天色渐晚,凤姐忙止住了,笑道:“天色好晚了,明日再玩罢,一会子老祖宗该打发人来催了。”

    姑娘们竟不肯罢手,凤姐再四催了方不舍的放下纸牌,探春还笑道:“这纸牌戏咱们多做些,木樨宴正好儿教她们顽去。”

    凤姐忙收起纸牌,打趣道:“才说你们赏花作诗,清风雅致。这会子倒和我这俗人学着玩纸牌,快别教给人家的姑娘去,倒像是我带坏你们似的。” 黛玉扑哧一笑,忙从凤姐手里抢过那纸牌道:“这副给我们罢,一会子教老祖宗去,明日做几副细致的给嫂子。”

    正说着话儿,贾母遣了玻璃来接娘们吃晚饭,说西府送了新鲜野鸭炖付笋汤,最谙姑娘们吃。姑娘们拿着纸牌,小厨房里包了点心,又看上了凤姐搁架上两样细致金嵌八宝小船,打家劫舍一般摄去了。凤姐倒不在意,不过是些没用处的摆设罢了,姑娘们喜欢只管拿去,倒是舍不得那副纸牌,只嘱咐她们快些儿做几副送来。

    吃了晚饭,贾琏才回来,说是请贾芸坐馆西席李先生吃酒,谈些贾芸课业之事。贾琏言说,先生很夸了贾芸一番,下一科可直取乡试等话不提。

    又过几日,宫中却没了动静,凤姐左等右等只没一点消息。到了八月二十九,姑娘们木樨宴的日子。只是规矩姑娘们不得自个儿出门,皆有嫂子陪伴而来,故此又在后花园子曲溪阁里摆上几桌宴请各府奶奶们。只因凤姐双身子不便,故此请了尤氏婆媳来陪客,凤姐只在屋里照料着小厨房。

    近午晌时,林之孝家的进来回事,说黄公公遣了外宅的小厮来,请二爷即刻往他外宅走一遭,有要紧事。凤姐不知怎地,心头直挑,忙催促贾琏道:“二爷,想必黄公公有要紧事,你快些儿去罢。”忙命小红伺候贾琏换衣,又嘱咐了好些话儿。

    贾琏见她这般,忙笑道:“娘子很不必如此担忧,只怕是黄公公平息了事儿也未可知。”

    凤姐摆手道:“宫中事风云万变,谁也难料。二爷还是快些去罢。”这里贾琏出门,打马往黄喜外宅而且,那里凤姐在家思虑重重。

    到底姑娘们的木樨宴如何黄公公请贾琏所谓何事?是将事儿平息了,还是风云再起?今日且按下不表,只等明日再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偶胖了六斤,偶知道的。昨天早上本来打算去百货公司抢来店礼,结果接了个朋友电话,说偶棉另一个屎女论大老远来了,所以出去和她们吃饭鸟,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故此来不及更新了。

    昨天偶棉几个女论吃饭哈拉,从动漫谈到台言,从红楼说到盗墓笔记,从她家阿布谈到偶家小王子,又一路侃到张起灵的秒杀能力,从《大时代》的丁孝蟹和方婷的爱情说到《甄嬛传》里煎饼大叔的演技。人生得知己,快哉,快哉。

    小繁子昨天忽然想起我从小到大喜欢过的总总,比如东爱里的赤名莉香,大时代里的丁孝蟹,杜拉斯,王家卫,岩井俊二, bob dy1n,kurt b,老建筑,奶茶和焦糖玛奇朵,未开的蔷薇花,足球,汉服,手绣布鞋,还有小王子。我常常想,或者真是个固执的无可救药的女人。比如有人问,你觉得谁是最帅的男人,我的回答永远是19岁的柏原崇,25岁的kurt b ,结婚后的江直树,唱歌的许巍,老了以后的玉置浩二,永远的小王子。如果有人问,你想成为怎么样的人?我的回道永远是:放弃完治的赤名莉香。

    亲们,偶非常感谢乃们一路的支持,鞠躬。最近没有写老故事了,以后会恢复的,今天忽然想告诉你们,小繁子其实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最近一年神神叨叨念着小王子小王子。你们猜,我念叨的是小王子究竟素谁?有答对滴马上双更并在本文完结后赠送定制书。提示一下哦,不素莲花小王子,不是哪国的王子,黄皮肤黑眼睛的滴人,有个弟弟。谢谢参与小繁子智力大冲关,谢谢~~~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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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花开两支,暂表一枝。只说贾琏骑马到了黄喜公公外宅,早有小厮侯在门口,迎贾琏往内堂而去。黄公公迎在东厢门口,请贾琏进去坐下奉茶。黄公公面色平常,瞧不出端倪,贾琏倒急了,忙问:“公公寻我,不知有何贵干?可是宫里消息了?”

    黄喜坐在花梨木苏工京样胡床上,穿着内使监背花盘领窄袖衫,长吁道:“二爷,这回咱们慢了一步,昨儿我派去的小冶子回说,昨日夜里圣上宠幸了贾女使。今儿早上,皇贵妃娘娘传我问话,我全回明白了。皇贵妃娘娘倒说你们一家子不易,往后若有事,凡她能做主的,自然少不得替你们做主。这回的事儿,只怕没得宛转,只得暂且按捺一时。”

    一听这话,贾琏惊心不已,一时头皮麻麻,真真应了他娘子的话,宫中事风云万变,半晌儿说不出话儿,略回过了神,问道:“黄公公,这可如何是好?皇贵妃娘娘可有训示?”如今只好瞧瞧萧皇贵妃可有主意。

    黄喜见惯了宫中暗涌,不慌不忙道:“她们虽得逞,却也无甚紧要。到了这般田地,二爷还顾及颜面情分不成?依我说,倒是任凭皇贵妃娘娘施为的好,横竖不伤及您一家便是了。”

    贾琏细细思忖一回,说道:“自然听皇贵妃娘娘的,只这事如何便叫她得逞了?”既已卷入后宫纷争,无倒要问个清楚明白。

    黄喜盘着核桃,摇头道:“后宫里的事儿,说不清道不明。小冶子回说,昨日夜里李贵妃陪着万岁爷后院子赏夜樱,谁知半晌儿却说寒凉,往抱夏里换身衣裳。这档儿正巧贾女史路过,不知怎地竟入了万岁爷的眼,当夜便侍寝了。皇贵妃娘娘今日竟未发作贾女史,倒使我出来告之你,叫你妥当预备诸事。二爷,你府上每年供贾女史几多银子花销?”

    贾琏心中不岔,面色铁青恼怒,瞧这手腕儿,断不是先前那聪慧乖巧的大妹子,真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竟变了个人,长吁道:“明面儿上每年大约五六千银子,这亦是家中老祖母答应的。只前些年二婶娘当家,暗中各处克扣贪墨公中花费,年年送进宫去总有二三万银子。”邢夫人婆媳接掌家事后,粗略查了旧账,自元春进宫后,各处多了好些不实支出。

    黄公公轻笑道:“这贾女史也算没本事的,年年二三万银子的使费,这些年也没个进溢,银子不知往哪里打了水漂儿了。要我说,二爷还是留着银子孝敬长辈儿的好,这么白填进去可惜了。”凡宫中娘娘或女官,多由娘家贴补银子,只凭份例银子,只怕打发赏人也不够。再有便是拉网结盟,邀买人心等处处花费银子,只是多有花了银子无甚助益,白白添补进去的。

    贾琏也知宫中乃银子说话的地界,忙道:“如今家慈掌家,我回去说一声便可。只怕老祖母不依,还照每年三四千银子的送,可使得?”王氏虽不堪失信贾母,元春却是老祖宗的心肝和期望。

    黄喜一抬手儿道:“竟顾着说话了,请二爷尝尝皇贵妃娘娘赏的顾渚紫笋,拢共不过几十课茶树。”贾琏这才回过神儿,果真茗香悠远,细细品了一口,赞道:“名不虚传,顾渚紫笋乃清茶绝品。”

    黄喜素来脑子快,动作慢,只见他慢慢儿细品香茗,手中盘密纹狮子头核桃,笑道:“一年三四千银子,翻个浪儿便没了,不甚要紧。只贾女史侍寝之事怕瞒不过,还请二爷回去同预备着,万不要慌了手脚。闻听贵府二太太闭门修佛,这倒很便宜,想必二爷心中明白。”黄公公此言明着提点贾琏,务必使王氏闭门礼佛,若出来大家都不便宜。

    贾琏如何不明,忙拱手道:“请公公放心,我回去便禀明家父家慈。”只怕这事得长房合力,方可办成。

    一时又商议诸事停当,贾琏忙告辞家去。他下马先往贾赦外书房回明,贾赦怒火急心,将书案上文房一概扫落,恨道:“她倒做的出,面子里子全不顾了。这同那些丫头有何分别?一肚子的诗书读进了狗肚子了,下贱玩意儿。”贾赦恼恨元春侍寝,又忧心她来日得宠飞身,怕王氏又母凭女贵,将他一房压制下去。故此狠骂元春,只把她比作府里想爬主子床的丫头,却忘却当年自己如何赞许将她送进宫中博前程。

    贾琏见父亲盛怒,不敢言语,退却一旁。贾赦发作一番,到底无法,只得吩咐贾琏道:“你先回你太太去,往后一年只许送三千银子进宫,多一个子儿也没有。”贾琏知他父亲无甚好主意,还是家去和太太、凤姐商议的好。

    贾琏忙应下,辞了贾赦往自家小院而来。凤姐正和邢夫人说着话,忧心忡忡等他家来。邢夫人见贾琏穿着缂罗锦织金粉米纹深衣,面色敷着一层晦气,不及他请安行礼,忙摆手问道:“琏儿,黄公公寻你何事?”

    贾琏忙行礼回道:“儿子无用,请太太赎罪。”将今日见黄喜公公前后细说一遍,因忧心凤姐身子宽慰道:“黄公公倒说不打紧,万事凭皇贵妃娘娘处置,横竖不牵连咱们。”

    邢夫人哎了一声,险些儿晕过去,倒是凤姐硬挺,劝慰道:“太太不必担忧,咱们只管不给银子,想必大姑娘在宫中施展不开。便是老太太那里,想个法子敷过去,不叫二太太出来便是。”原来她预备了两手算盘,既如此也顾不得元春,且先保住自己要紧。

    过了好一会子,邢夫人方悠悠回转过来,愤恨道:“这可做的什么孽哟。这些年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好容易这一年横操劳竖盘算拼了个局面,才过上净心日子,倒又出了这蛾子。她个毒妇专管和我过不去,到底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孽债啊。”贾琏夫妻只得好言劝慰,又将黄公公之计说了,再三包票有皇贵妃娘娘在,元春升不上分位。

    候着邢夫人好些,凤姐悄悄的将她之策说了,引得贾琏、邢夫人没口称赞,三人定又细细商议,定下计策,只等着二房一行人不提。

    这里且揭过暗涌纷争,只表姑娘们的木樨宴。这日姑娘们早早起生,梳妆打扮。因不是出门见客,姑娘们倒按着各自喜欢梳妆,迎春身着丁香牡丹纹云锦软缎长袄裙,外罩银红匣锦织金大袖褙子,挽着流云万福髻佩掐丝嵌珠玉叶钗,簪着万字不到头流珠长步摇,鬓边一路六只金蝶缀脚,通身端方气度。

    她打扮停当,先去瞧黛玉,只见她身着素月浣花锦交领袄子,素色长袖对襟褙子,挽着坠马髻簪一支南珠素钗,笑对迎春道:“二姐姐倒早,我才梳了头呢。”

    姊妹正相携出门,可巧探春领着惜春来,倒着穿着一色的衣裳,外罩秋香雨丝锦短袖直领对襟短袄,下着苏绣孔雀开屏马面襕裙。只是探春梳着双丫福环髻,佩着累丝金凤和一支流苏金叶步摇,华丽不失方格,惜春梳着双丫雁翅髻,佩着百蝶穿花镂空簪,鬓边一朵朝颜花,一路六枚金碟展翅的缀脚,小巧巧娇萌萌。

    姊妹四人会齐了,先往贾母屋里请安吃早饭。恰巧宝玉也来请安,扭股糖儿般滚进贾母怀里撒娇道:“老太太,听说今儿好多女孩儿来咱们家,让我一起去罢。没得在家塾里闷得没心思念书。”贾母虽纵宝玉厮混内闱,却不许他出去坏规矩,这亦是贾母内外分明的做派、

    贾母拍哄着宝玉道:“今日俱是各世交家的姑娘们,你如何能去?在家中横竖都是姊妹倒不打紧,到外头去,咱这样人家的小爷不守规矩可遭人笑话。”宝玉听见贾母不允,又混世魔星一般只管不依不饶,哭道:“老祖宗就依了我罢,听说这些姑娘俱是文采精华,便让孙儿见识见识可好?见天儿在家塾里听些禄蠹混账话儿,怪闷的。”

    听见宝玉这般说,贾母佯装唬着脸子道:“这话不该,读书识字如何倒成了禄蠹混账话儿?叫你老子知道又该锤你,再不上学去,仔细告诉你老子去。”宝玉自小受惯了娇宠,女孩一般在内闱厮混,倒不怕贾母,只深惧贾政,忙出去上学要紧。

    姊妹四人俱抿着小嘴儿暗笑,贾母搂过她们,笑道:“这猴根子只怕他老子。一会子姑娘们来了,好生招待着,也不枉费这几日的排铺忙碌。”见着几个娇巧巧的孩子,打扮的娟秀可人,欢喜在眼底。

    不一会子尤氏领着秦可卿而来,今日她们婆媳代为招呼各府的奶奶们。贾母略提点几句,又说了些各府的闲话。迎春到底忍耐不住,问道:“老祖宗,上回在北静王府赏桃花,汾阳公府的大姑娘倒有些不同。”姑娘们因在北静王府见识了汾阳公府大姑娘李之寒的尖酸性子,回来缠着邢夫人问了一回,才知汾阳公府的大太太原是商贾之家出身,很有些怪道。

    贾母一点儿迎春小脑袋,笑道:“别以为我不知,跟着去的嬷嬷早回明了,你们受了汾阳公府姑娘的气,这回独独不请她。不是我背后议论人,这姑娘真真没个体统,想必是教导不当所致。你们不知,她母亲原是宫廷供奉家之女,商贾之女见识短浅也难免。”

    尤氏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