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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涅凤第21部分阅读

    先前也听得说汾阳公府大奶奶是商贾出生,我只纳罕商贾之女倒进了公府之门,还是袭爵长子呢。”士农工商,商最末等。

    贾母搂着姑娘们,轻笑道:“老辈子的事儿了,你们如何得知。论起来话长呢,横竖无事将给你们听听无妨。”原不该在姑娘们跟前说这些,只是姑娘们停住不肯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便罢了。

    贾母拍着惜春,笑道:“汾阳公府原是军功封爵,他们老公爷和咱们老公爷原在一处行军,故此两家才往来。这些年淡了许多,你们不请她家姑娘,也就罢了。他们家如今袭着三等将军,打前两辈起便迎娶商贾之门的姑娘。你们原不知,如今他们府里老太太便是内务府金银器皿采办,人称金银周家出身。”不说姑娘们,便连尤氏也听住了,笑道:“到底老祖宗经过见过,我们再不知道的。金银周家倒是豪富,却富而不贵,如何进得公府的门槛儿?”

    贾母端了越要清影瓷的茶盅,细抿着香茗,略嘲讽道:“这世上什么事没有,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原先他们家先老公爷四个儿子,早年在外出行军,吃了败仗险些儿丢了性命,亏得周家人救治,才捡回命来。为报此大恩,应允给长子聘娶周家姑娘素琴为妻。汾阳老公爷是个硬气人,为报恩不得已为之,只是周家人可恶,拿捏着老公爷这点子性子欲与欲求,素琴大奶奶又厉害吃醋,闹的天翻地覆,竟活活儿气死老公爷。老公爷过身后,她长子袭爵不过十来年便病死了,大奶奶生的长子袭爵,便是如今的三等将军。这大奶奶商贾出生,不愿给儿子娶世家大族的姑娘压她一头,便在娘家族里挑了个姑娘,娶进了门。”

    尤氏这才恍然,凑趣儿道:“这事儿倒有趣,原来竟不知,只听闻汾阳府大太太是商贾出身,倒不知老太太竟也是。咱们这样人家,模样根基倒是次等,最要紧是人品出生。”遂瞧一眼秦可卿道:“这孩子虽母家不是大富,倒也是官宦世家呢。”

    贾母拉过秦可卿的手道:“我就喜欢这孩子。比凤丫头还俊俏灵巧些呢,只吃亏没凤丫头那八哥巧嘴儿。”说着一屋子都笑起来。

    才放下秦可卿,有端看四位姑娘道:“咱们虽是中等人家,姑娘教养的倒还好。这几个丫头出去,都是规规矩矩的,哪里会信口扰扰遭人嫌弃呢。这商贾之家的女儿,说是和咱们的姑娘一般丫头婆子环伺,教养嬷嬷看护着,到底没底蕴些,小家子气。”

    尤氏忙应和道:“老祖宗说的是,便是我们家也不同商贾家结亲,没得子孙后世叫人指点说闲话。”

    不一会子,各府奶奶领着姑娘们进来给贾母请安行礼,尤氏婆媳忙着招呼款待。贾母倒喜欢几个姑娘,俱给了厚厚的尺头见面礼儿,又坐下叙话客套。贾母见姑娘们早按捺不住,遂笑道:“这几日院中木樨开的正好儿,姑娘们一处赏花儿去罢。”

    有了这一句,姊妹四人忙迎着姑娘们往后花园木樨清影而去,照前回议定的规矩,各家只带一个丫头。这回少了李之寒,十一个姑娘随性笑闹着,倒也没人拘着,最是畅快惬意。

    北静王府大姑娘水灵珑牵着黛玉手道:“前日妹妹送的香囊儿母妃瞧了很喜欢,说巧妙雅致,活计鲜亮流云,险些儿拿了去。”

    黛玉轻巧一笑,道:“不过我一点子心意给姐姐顽罢了。太妃若喜欢,改日绣了精巧的奉上。”

    水灵清忙凑过来,嘟着小嘴儿道:“显见得林姐姐只同大姐姐好,把我们理也不理一下。那样细致的香囊儿怎不见送我一个。”黛玉倒笑起来,还未及说话,探春倒上来笑道:“知足吧,林姐姐把那套打南边带来的那套竹根子抠的小家具送你,我眼馋了半年也不得呢。”

    姑娘们好容易见一回,说不完的体己话儿,道不完的闺中秘密,欢喜往木樨清影而去,候着她们的有

    48番外 北静王府老祖太妃传

    她叫安微,网络写手,码字卖文为生。二十一岁车祸后陷入深度昏迷,做着了个悠长一生的梦。

    穿越故事在她笔下信手捏来,谁知竟一觉醒来穿成了北静王妃,成了悲催女主。在这里她和两个侧妃三个姨娘四个通房丫头分享一个男人。最初,她只是按照穿越故事的套路行走,姨娘必定是张狂的,侧妃注定是炮灰,后世的东西必定能引人注目,努力两年后,起初的宅斗宫斗各种斗的雄心壮志完全湮灭,顺便将那个男人推出了正室之外。她已经从写过的穿越故事中清醒,那些只是故事,而她面对杀人不见血的现实,这里没有愚蠢口出狂言的姨娘,没有信手便能捉到的破绽,没有需要改变的命运,没有女主华丽的金手指,甚至没有专情俊俏的男主,只有暗涌波动血光闪现的日子。

    于是她放弃了伟大的女主梦想,退出了女人的战争,清净无为。老天待她优渥,一举得男后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为儿子挡风挡灾挡去刀光血影,除此之外只致力研究吃食,带着贴身丫头日日做些后世美食,留下了一座北静府,半间御膳房传说。

    那个男人被她推出屋去,再也没有踏足,只留下半块玉璧,便几欲同她形同陌路。她知道,那是两个时代相悖契合的情爱,无法弥补亦不可宛转,只好各自珍重。安微无法同笔下女主一般契合进这世界,只好保持一份清醒来面对,故此承受不起他说的情爱欢愉,只得转身闭门。

    当她的儿子水闵十三岁时,男人逝世。阖府俱悲,唯有安微滴泪未掉,只是守在男人灵前将她一世的秘密全部倾吐。那年她穿越而来,没有原主记忆,没有熟知的进程,只有身边躺着的他。她学着适应这世界的规则,熟悉所面对的生活,努力当着北静王妃,一切都还在探索中,只有他伴着懵懂的她。她为他偶尔的关怀所感,为他一首诗而哭,为他夜半温存而动容。只可惜,那些侧妃姨娘通房如影随形,她不愿意妥协,只好包裹起钢铁的心。

    当她怀孕时,终于体会到这个时代男人的方式,如同蜂巢中的女王蜂,被人期盼仰望。当她知道,男人在侧妃姨娘之中轮换着恩宠,积怨在心,男人再来时,只说一句:王爷请回。如此五次三番,男人终于在她身产之后鲜有踏足。那是月圆之夜,男人玄衣广袍醉酒而来,质问她缘何疏远淡漠。她捶打着男人的肩膀,哭闹不止,道出了心中所怨。男人信言旦旦,指天誓日绝不踏足任何女子卧房,只守着她白首不相离。

    她同男人欢爱情深,谁知三个月后府中小丫头有孕,咬定乃王爷所为。她质问再三,男人承认不否,只请她谅解一时之误。她失望之极,只得关闭了那扇门,留下一片荒芜。男人留下半块玉璧,莫言无语离去,那以后他嗜酒成性,以荒诞闻名,直至醉酒暴毙。她陪着他最后一程,在他灵前不眠不休的说话,说着十年来的心头点滴,说着那夜的决绝之念,说着他玄衣广袖的美好,说着她所爱过的男人。

    男人终究归于尘土,她的儿子袭爵成了新一代的北静王。而她从王妃尊成太妃,那一年她不过三十一岁。本想穿越而来没有改变任何人的命运,儿子的婚事希望他自己抉择,谁知圣上赐婚,又看了一场陌路婚姻。儿子在她庇佑下长成了出色的王爷,却孤拐成性,他不满王妃的懦弱无趣,宠幸妖媚多颜的侧妃。于是她庇护的对象从儿子变成了嫡出孙子,为防侧妃无孔不入的陷害,只得将孙子东家藏几日西家养几月,甚至遇见了红楼梦中年轻时的贾母,这些年的穿越生涯,总算看见了一个熟知结局的故事。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她铁血手腕还是躲不过狐媚子的功力,孙子终究被下毒谋害,索性无虞大碍。那一夜,头一回伸手打了已是堂堂王爷的儿子,质问再三,才得一句:你同父王陌路一生,为何竟要我举案齐眉?

    她默然无语,只说一句:你父王或许不是最好的王爷,却是最好的夫君。她寻了由头幽静侧妃,儿子却拼死抗争,逼不得已媳妇告了御状。圣上查明真相,赐死侧妃,贬黜侧妃子女,还本清源。可是儿子依旧同正妃陌路不语,闲暇只躲进侧妃小院追思,那时她才恍然,或者那便是儿子的爱情。

    她终究疲倦不堪,对着男人的影像说话,说些闲话论些近况。那一日,她梦见男人乘着轿子来接她,笑着说:前日总总且忘却,往后只同我相守不离。翌日,北静王太妃薨逝,手中紧紧抓着半快玉璧。

    北静王府操办了盛大葬礼,六个贴身婢女竟齐齐殉主。北静王妃拾掇婆婆遗物时,寻着了一封信笺,乃当日老王爷亲笔。王妃不敢擅专,请来王爷同看,谁知王爷将信封进太妃棺椁,说了一席话:这信是父王所遗。当日父王为替人遮掩,生生断送了与母妃之情,独宿十年,酗酒解愁终将毁坏了身子。死前留下这信,将当年事原原本本述之母妃,母妃懊悔怨恨了一辈子。如今想必他们已神仙眷侣般日日相守,再不错失。

    北静王同正妃默坐良久,正妃也说了一席话:彼此怨怼也好,贪恋春光也罢,倒不如举案齐眉的好。王爷只怕是怨怼我,为何李侧妃屈之我下,殊不知我倒艳羡她。这正妃之位有何用?若是像母妃一般懊悔一世,不如痛快说个明白的好。王爷还记得十年前,你在月明阁拾到的荷包?如今该还给我了罢。

    北静王大骇,原来竟是她。

    安微永远也不知儿子媳妇的后事。她再次醒来,这一回在医院,而她还是二十一岁半的网络写手,码字卖文为生。她清楚记得那一世情爱,却怀疑是否真的穿越,也许只是悠长一梦罢了。出院后,她重新码字,决心将那一世情爱述之笔下,谁知却敲不出一个字,心头纠缠疼痛,终之放弃。

    五年后,安微已是普通白领,遇见了新来的上司,那将是新一世的情爱吗?

    49new

    有诗云:重露湿香幽径晓,斜阳烘蕊小窗妍。

    姊妹四人领着各府姑娘往木樨清影而来,一路嬉笑玩闹,好不惬意。木樨清影原是贾母年轻时所建,假山环绕十来间精巧屋子,假山中引来一汪碧泉,绕山而过,四处植着木樨,丹桂、柳叶苏桂、籽银桂、日香、玉玲珑、三蕊丹桂、雪桂等各色名品,犹如仙境迷迭香飘九里。

    木樨清影满地落黄,楠竹清桌摆在桂海之中,桌上碧溪迷雾清茶,以桂入馔细巧点心:桂子山药糕、蜜酿木樨藕、圆子七里香、花盏樨、黄林酥、水晶雪桂糕 、奶酥凉桂,最是一盘冰皮花饼新鲜。原来凤姐照着后世冰皮月饼为样,做出了各样花色的饼糕,有菊花也有海棠、芙蓉、梅花、牡丹,各色惟妙惟肖,以鸿雁折枝团花花纹银碟盛置,夺人眼目。另设有斑竹案几,案上笔海如林,端砚、薛涛笺、金花罗纹纸、雪浪纸一色齐全。

    假山碧泉环绕,桂子香沁入心扉,木樨树下品茗尝食,好不妙哉。姑娘们落座,闲话别后情,说些闺中女儿思,显得更为亲密。

    廉阳府大姑娘周络姬拿出个唐式鎏金石榴花蔓草鸳鸯蚌盒,笑道:“前日才得的猫眼嵌烟晶戒指,也不甚稀罕,倒是听老祖母说,原是茜香国进贡之物。我瞧着颜色倒好,式样和咱们这里竟不大相同,故此拿来略表心意,姊妹们留着赏人罢。”遂亲自奉上每人一对儿,各位姑娘一一领受,又有探春促狭笑道:“姐姐的一番心意,哪里舍得赏人。我们受了姐姐的礼,倒没得回赠,这会子我说个海上故典给周姐姐听,可好?”

    廉阳府二姑娘周络翎拈了快芙蓉花糕,一眨俏眸,笑道:“探春姐姐快些儿说罢,我倒听听什么海上故典如此稀罕?若是说的不好,可不算数。”

    襄保侯府大姑娘谢令婉一面给她妹子谢令容拢了拢头发,一面啐笑道:“好个巧嘴儿八哥倒聪明,你姐姐送我们东西,你倒好意思要回礼呢。明日我回了姨母去,看不罚你抄经择佛豆。”

    原来如今的襄保侯夫人同廉阳侯府一品将军夫人乃亲姊妹。络翎且不怕,虽是庶女却比姐姐更得嫡女欢心,嘴上也不饶人:“太太再舍不得罚我,倒是姐姐仔细些,前日我听姨母和我们太太商议,说要给姐姐许人家呢。”络翎童言无忌,众姑娘们俱抿着嘴儿掩笑,倒是是令婉大些略通人事,羞的面上通红,站起来就要捉络翎,嘴上恨道:“素日就数你话多,不撕了你的嘴儿,我再不活着。”络翎忙一闪身子躲在迎春后头,姊妹二人围着迎春一通追跑,倒转晕了迎春的头。

    周络姬见迎春晕头,忙将她妹子揽在怀中,对表姐笑道:“别人不知,姐姐还不知,她这张嘴最叫人爱恨不得。如今且饶过她一遭,听探春妹妹说海上故典是正经。”又拿手一点她妹子额间,说道:“还不给大姐姐赔礼去,晚了我也救不得你。”络翎倒也乖巧,给她大表姐赔礼,方才丢开手去。黛玉看在眼中,虽有几分艳羡,却不十分感怀,只因邢夫人待她亲女一般教养,三春姊妹待她比亲姊妹还厚几分,最是融洽。

    一时众人围着探春,她倒也不卖官子,笑道:“我知周姐姐最是爽利侠肠之人,几次来信提及前回那将军千金之故,今日便讲个解气的。”遂将贾母上午所述汾阳侯府如何两代皆娶了商贾之女笑话般说了。听罢,姑娘们你二言我三言论起来。

    水灵珑挑着墨竹素攒盒里的蜜浸青梅递给灵月,轻笑:“原来竟有这些缘故。怪不得那日我回母妃,往后再不和李之寒往来。谁知母妃听说竟道,两辈儿了也改不得原本,往后很不必和他家姑娘来往。”周络姬拍手儿道:“摆着公府嫡女的脸面,原不过是商妇之女罢了,倒在咱们跟前摆谱儿。”

    迎春谨守规矩,觉着背后议人有些不妥,忙招呼姑娘们吃点心,又拿话岔开道:“探丫头最是磨牙饶舌,老祖宗不过闲话几句罢了,她倒扯出一大篇来。咱们还是赏木樨起社的要紧。”

    姑娘们听说,忙丢开手去,心下却又看轻李之寒几分。凤姐小厨房的点心倒赢得姑娘们一致交口称赞,那盘冰皮花饼糕最得青睐。不过一会子竟吃的一个不剩,迎春忙使绣橘去小厨房传话,再多多做些来,并将各色点心攒盘给姑娘们带回去。

    黛玉见茶已三味,忙取出花笺展开,乃是前日限的韵脚,又道:“咱们不拘五言七言,以一炷香为限,如何?”姑娘们俱答应不迭,雪雁燃起一支梵素香,以为计时。姑娘们各自散开,有一二人悄声议论的,有独坐清思的,有绕着木樨林漫走的,唯有惜春和谢令容坐着吃点心,浑不在意,只一味大啖美食以贪口腹之欲。

    谢令婉绕着木樨假山碧水行了一回,见她妹子还在吃点心,忙夺下她手上糕点,说道:“吃多了不克化,停住食别嚷不舒坦。这会子先做出诗来是正经,点心还怕没得吃?”

    梵素香原是高棉进贡,其味氲气绵绵长远,一炷香约莫三盏茶时。待香燃尽,姑娘们围着案几写出诗来,惜春小丫头也搁下点心,到案几前写诗。黛玉拿帕子替她抹了抹嘴角儿边,笑骂道:“四妹妹倒还记着作诗?万千别写出一股二嫂子小厨房的味儿来。”惹得众人笑做一团,惜春嘟着小嘴,觑了一眼黛玉道:“我吃着点心便把诗做了,如何?”别过脸,只管将诗誊录纸上,一手簪花小楷尽得黛玉心得。

    一时收齐了诗卷子,各人坐下评判一番,有推黛玉为魁也有推崇水灵珑者,一时相持不下。黛玉拿着水灵珑的诗细细品了一回,倒说:“很有幽栖居士月待圆时花正好,花将残后月还亏,须知天上人间物,同禀清秋在一时之韵,品之悠长。若要我论,自该推此为首。”众人细品,方觉意蕴深远,推水灵珑夺魁。

    姑娘们又坐,丫头们复奉上木樨清茶,摆上冰皮花饼糕。水灵清忽而想起,忙笑道:“前日府上遣人送帖子来,有探春妹妹信笺,说是得了好顽的。信上说的那样热闹,这会子倒不见拿出来。”

    探春恍然道:“瞧我这脑子,竟忘的死死的。”忙唤雪雁取了纸牌来。姑娘们见着新鲜,都跃跃欲试,迎春忙讲了规矩和玩法,倒很快便上手了,都喜欢不已,顽的竟忘了时辰,直至各府奶奶遣丫头来催方不舍惜别。周络姬姊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