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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狗狗的童话爱情第1部分阅读

珠一般的圆形,而他的眼睛却是带点棱角的椭圆。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睛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第1章(2)

    “你该死的在路中间干什么?”他吼道,声音完完全全是男中音,宽厚沙哑。

    “我?”我看看我的“餐桌”——早已变形的“餐桌”——“我在吃饭啊。”

    “吃饭?吃饭!你该死的在路中间吃什么饭!”

    “吃晚饭兼早饭。”

    “你!”他看起来像是快要背过气去了。

    我不太明白他在发什么怒,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我才是那个被打断了晚餐兼早餐、差点被洗白的受害者吧。这么想着,我的口气硬起来。

    “我差点被你压死,你知不知道?”

    “是我差点被你吓死吧!”

    “不,是我,你事先不按个喇叭,横冲直撞地冲过来,若不是我会跳,这会儿已经死掉了。你应该向我道歉!”

    “我向你道歉?凭什么?你在道路中央吃饭,我还没告你妨碍交通呢。”

    “就这条土坡坎也算道路?好吧,就算是道路,可也没有标志说这就是车道吧,我要说它是人行道呢?就这么点地方,我不在这里吃在哪里吃啊?”

    “我管你在哪里吃,你就是要在天上吃都不关我的事,别挡大爷的道就行!”他蛮横地说,一边将摩托车扶正,拍拍泥灰,跨上去把油门踩得轰轰响,喷出的油烟直冲我脑门。

    “滚开,丑八怪!”他道。

    我生气了。我确定我真的生气了。虽然自从出门以来我就一再告诫自己尽量不要惹事,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于己方便,万事和为贵,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这会儿我真的忍不住了,这个流氓、土匪,真的让我火大了!

    就在他发动机器准备启程时,我跳起来,对准他的脸狠狠踢了一脚。由于出其不意,他没能躲开,第二次摔下摩托。这一次,他起来得很快,腾地站起来,横眉竖眼地向我冲过来。我忘了狗人的奔跑迅速是很快的,眨眼间,我都还来不及跳起,就被他抓住了。

    “你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居然敢踢本大爷,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啊?”

    他的力气好大,我的手臂差点被他抓脱臼,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而这会我才迟钝地想起,这里可是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地,就是被他杀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难道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放开我!放开我!”

    也许是恐惧过头,我突然浑身充满了力量,拼命挣扎起来。可是他抓得好紧,我的挣扎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要死了!这么想着,眼泪冲出眼眶。

    他愣了一下,嫌恶地道:“你哭什么哭,堂堂男子汉像个娘们儿似的。”

    我张开嘴往他的手臂上使劲儿咬下去,他尖叫一声,甩开我。

    啪!我被甩在草丛里,一时头昏眼花,起不了身。

    只听他怒冲冲地吼道:“臭小子!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否则你死定了!”

    随后听到摩托发动起来,轰轰地开走了,去的方向是右边那条路。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待遇,我气得拔着身周的杂草出气,每拔一根就骂一句“流氓”、“土匪”、“杂种”、“变态”,渐渐地拔成了一个草垛。后来我累了,就倒在草垛上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叽喳叽喳声吵醒的,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但这对我不会构成多大妨碍。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躯在“餐桌”那里晃动,我慢慢地向那边接近,尽量不发出响声,然后——你猜怎么着——我看到了一个鼠人!

    老天啊,三百年来,在这片大陆上几乎绝迹的鼠人哪!

    我不禁怀疑起我的眼睛,是否认错了。我再靠近一些,那个人一点也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正在兴高采烈地享用我忘记的晚餐兼早餐,那叽喳叽喳声就是这样发出的。

    他的身高只有我的三分之一,头部不成比例地小,眼睛却很大,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一半。他没有下颌,嘴巴尖尖地向前突出。他的上衣颜色古怪,裤子式样滑稽。老天,他还有一条尾巴!很短,但绝对是一条尾巴!

    没错了,是鼠人,简直跟历史书上画的一模一样。

    由于惊讶,我发出了轻轻的“咦”一声,这声音惊动了专心吃东西的鼠人。他停止进食,抬头向我望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一时间双方都愣了。后来我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猫人。

    我们愣了大约有一分钟,然后他想起什么,惊叫了一声开始逃窜,逃跑之余却没有忘记带上那块鱼干。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后来我才明白这叫遗传),我没有惊慌,呆在原地没动。

    又过了一分钟,鼠人还在尖叫着逃窜。

    再过了一分钟,鼠人仍然在尖叫逃窜。

    然后又一分钟……

    十分钟后,我终于受不了他的聒噪,踢了他一脚,喝道:“闭嘴!”他果然不再尖叫了。

    我将他提起来,发现他正在发抖,我很惊讶他会怕我(后来我才明白这也叫遗传),于是想说点什么来放松一下。

    “你是不是路盲呀,跑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这样不行啊,会被人吃掉的。”我开玩笑道。

    我的话完全没有让他放松,他反而抖得更厉害了,就在我想再说点什么时,他突然咬了我一口。我像先前那个狗人一样痛得叫起来,甩手将他摔在地上。他跳起来,又开始逃窜。我气了,心想:大个儿的我制不了,你这个小个儿还制不了吗(典型的欺软怕硬型)?扑上去,一把抓住他。

    “放开我!放开我!”他大声叫着。

    我正在想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他又叫:“不要吃我,魔鬼大人,我会给你烧钱的!”

    真是不吉利。我呸了他一口,放开他。

    “谁要吃你!你很好吃吗?”

    他跑到一边去,哆哆嗦嗦地道:“不,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真的。”

    我还煮的呢。我白他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去干什么的?”

    他老实地回答:“我叫托瑞。我从家里来,到汪汪国去,去吃东西。”

    我晕!这个人不仅是个路盲,还是个白痴啊。

    “我是问你,你家在哪个城市哪条街哪个门牌号?”

    他转转眼珠,想了半天,“好像是……扑冻开发区建新西路1号街2号。啊,我居然都记得耶,呵呵呵。”莫名其妙的,他笑起来。

    我翻翻白眼,那是什么地方啊,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这傻小子迷路了!

    我不想再跟他蘑菇,便收拾起行李来。

    “魔鬼大人……”他开口道。

    “再乱叫,小心我真的吃了你。”话出口后,我发现自己态度太差,对着这个鼠人我好像缺乏耐心似的,他又没对我做什么坏事,比起先前那个恶霸狗人不知要好多少倍。

    “什么事?”我放软了口气。

    “请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家?”

    “我知道我的家怎么回,不知道你的家怎么回。”

    “啊,这样啊?那你知道汪汪国的吃的在哪里吗?”

    我又快要暴走了,吐纳了十来下才稳住了情绪。

    “不知道。”

    “噢。”他失望地垂下头。

    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想了想,又把包包打开,拿了两块鱼干给他。

    “哪,只剩四块了,给你两块吧,省着点吃,也许能挨到你家人找到你时。”

    我想象中应该是:他接过鱼干,感激涕零地向我道谢,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

    谁料他大大的眼里精光一闪,纵身扑上来,一阵狼吞虎咽。我完全呆了,大脑在那会儿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时,那两块鱼干就只剩下鱼刺了。罪魁祸首还一边舔着油嘴,一边望着我包里仅剩的另外两块。

    啪!

    我一巴掌甩过去,将他打个趔趄。我狂怒道:“臭小子,谁叫你现在吃的,你知不知那两块鱼干可是我两天的食粮啊?”

    被偷后,我就一直在节衣缩食,更何况在这荒郊野地没了食粮真是不可想象。我是看他可怜才让他两块的,他却如此不知好歹,怎叫人不生气?想到好不容易才省下的食粮被这么糟蹋了,我心疼得快掉下眼泪来。

    托瑞捂着被我打肿的半边脸,茫然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不再理他,重新收拾好包,背在背上,转身就走。

    “咦,你不是去找朋友吗?为什么要走左边呢?”托瑞在身后道。

    我怔了怔,疑惑地转过身,“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朋友?我不记得跟你说过。”

    “啊,这个,”他摸摸头,“我看到的,应该是吧,很像啊,难道我看错了?好像是很淡。”

    我不知道他乱七八糟在说什么,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朋友在哪个方向?”

    “我觉得是这个方向。”

    “你觉得?”

    “呃,我的直觉比算卦还要准呢,他们说算卦还是很重要的,可是我记不住那些手势,有很多种喔,很复杂喔……”

    “你会算卦?”

    这么说来,我好像听过这种传说:鼠人有种神秘的力量,他们会操纵那些远古的法术来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难道眼前这个傻兮兮的小鼠人也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我重新走回来,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

    “我的网友在哪里?你算算,算对了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两块鱼干的事了。”

    他眼睛亮起来,含着食指,“我可以再吃一块吗?”

    “算对了,要吃多少都行。快算吧。”

    他高兴地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然后扯了根草,口里念念有词地比划。

    我看不懂他在比划什么,等了半天,忍不住问:“怎样?我的朋友在哪里?”

    “还,还没。”他的额头微微冒出汗珠。

    我又等了好一阵,心想他会不会是为了要吃鱼干故意骗我的?正准备放弃时,只听他叫道:“啊,出来了,是在——那边!”

    他指的方向是东方,也就是那个狗人所走的右边那条道的方向。

    “是吗?”我将信将疑。

    “应该是吧,我的直觉也是这个方向。现在我可以吃了吗?”他的手摸向我的背包。

    我瞪了他一眼,他赶紧缩回手。

    “你不是说,算对了吃多少都行吗?”他无比委屈地指控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口乱说的,要吃鱼干等找到人再说吧。”

    “我的直觉很准的!”

    我哼了一声,懒得多说,往右边道走去,他赶紧跟上。

    “我说的是真的,魔鬼大人。”

    “闭嘴!再乱叫,我把你吃了!”

    黑夜里,荒野小道上,我和鼠人托瑞向着黎明的方向前行。

    第2章(1)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穿过荒野进入一个名叫伟力寺的城市。

    据说这座城市最先只有一座寺院,由于某个时代的君王十分信奉宗教,致使该处香火鼎盛,渐渐繁荣起来,发展成了一座小镇,然后又由小镇发展成为小城,最后成为今天这座伟力寺城。

    伟力寺城最大的特点是:小河众多,这些小河把陆地分割成了无数的小块,整个城市几乎是被一条条的小河包围起来的。河上架着一种漂亮的石拱桥,它的古色古香让我流连忘返,谋杀了我许多菲林。逛了一天后,我才知道这种石拱桥在伟力寺城非常普遍,多到可说三步一桥的地步。

    城里大概在举办运动会,到处挂着“赛出风格、赛出水平”、“青春无悔、g情无限”等字样的条幅,横的竖的都有,许多狗人手里还举着色彩艳丽的小旗帜。

    初进城,我是又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这是我看到的第一座汪汪国的城市,也是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么多狗人。害怕的是:他们不会认出我是猫人吧。二姐的发明虽然厉害,但是这个变装服还只是个实验品,没有通过正式检测,令人不由得不担心。

    我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小心翼翼地走在街上,注意着每个靠近我的狗人,随时准备着一旦有人露出惊讶或愤怒的神情,我就跳到屋顶上去逃走。

    听说猫人和狗人的关系以前是很好的,但三百年前的那场战争让两国断绝了邦交,边境被封锁了,一切经济、文化交流也都被禁止了,只有少数商人因为利益驱使偷偷在边境来往。

    近几十年,随着网络的发展,世界大同化的趋势,以及流窜边境的商人队伍的壮大,这种关系似乎有解冻的迹象。最明显的标志是两国关于《边境流通自由贸易合化法白皮书》的出台。我也是打着做生意的口号才顺利通过边境的。

    不过绝大多数人还是很敌视对方,这在网络上就很明显。我曾经听说过,一些极端的狗人恐怖分子,因为嫉妒富有的猫人商人,就炸掉猫人的房屋,抢劫猫人的产物,绑架、勒索猫人等等。

    综上原因,虽有变装,还是小心为上,尽量不让自己显眼。至于托瑞,因为狗人的鼻子只嗅得出猫人的气息,所以我只是简单地用我的衣服和头巾帮他改装了一下,使他看起来像个狗人小孩就行了。

    事实证明,我们的改装非常成功。在伟力寺城里逛了半天后,我终于放下了那颗悬吊半空的心。

    根据托瑞的预测,我的网友就在城东不远处。我很是兴奋,脚不停地往东赶。越往东,道路越窄,不,应该说是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手里几乎都拿着小旗帜,神情激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关于运动会的事。

    “开始了!”有人叫道。

    人群立刻起来,呼啦啦地朝着一个方向涌去。我和托瑞被动地跟着人流走,到了一座石拱桥时走不动了,前面堵满了人。

    “在那里!”又有人叫道。

    我应声向右望去,小河对岸是一大块绿地,红黄两队人马正在进行足球比赛。绿地周围都堆满了人,我所处的这个石拱桥居高临下,倒成了看球的绝佳好位置。

    我对足球没什么兴趣,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对那个在脚下滚来滚去的球那么狂热?但是被夹在人群里也没办法动,只好百无聊赖地看看。看了半天,终于看出似乎是红队的厉害些,因为每当球一滚到红队脚下,观众们就会欢呼。再凝神看时,这个欢呼声似乎又针对红队的其中一人。

    比如,此时球传到了那人脚下,场内外立刻爆出一声欢呼,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好,花毛小子,上!”我旁边一个中年大叔激动地大吼道。

    花毛小子?我疑惑地再打量,老天,那个花毛小子不正是差点撞死我的摩托车骑手吗?那个流氓居然是个运动员?

    球随着那流氓的移动滚动着,跑到一半时,冲上两名黄衣球员想截球,有一个差点成功了,观众惊叫连连,却见那流氓脚一拐,球到了另一个红衣球员脚下,那人飞脚就射,但偏离球门好远,观众“哎呀”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流氓纵身跃起,用头一顶将球顶进了球门。

    全场顿时一片欢呼声、吹喇叭声,还有打鼓声。我起先也不由自主地兴奋了一下,后来一想,不对,我干吗要为那个流氓高兴啊,忙冷静下来。可是我周围的人冷静不下来。

    “太棒了,花毛小子!”中年大叔扯着大嗓门叫道。

    “好帅啊!”

    “是啊是啊,真帅啊,他是谁啊?”

    “不知道耶,听说昨天才从外省赶来参赛的,临时加入的竟也踢得这么棒!”

    “听说他在外省的3000米长跑里刷新了全国纪录。”

    “网球也好像是第一噢。”

    “好帅噢!”

    “对呀对呀,真帅噢!”

    几个小女生兴奋得脸都红了,桃心不停地冒,都飞到我周围来了,我忙打散,很想对她们吼一句:那个流氓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坏蛋而已,不要表错了情!

    这时,突听得一阵惊呼,看时,只见一颗球往我们这边飞过来,众人尖叫着要躲,但是桥上人太挤哪躲得开,眼看那球就要击中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那个小女孩的妇人估计被吓傻了,愣愣的没有反应。小女孩离我四五个人远,我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