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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渊之谜第6部分阅读

    般“哧溜”一下钻进土洞。白衣人进得洞来,一眼就看到了洞深处的手电光,急忙追了过去。

    透过月光,王易水看到他是满头的长白发而不是黄毛……

    王易水待他跑远后想趁机溜出洞去,但马上转念一想:不对,万一他也诈我,我一跑出去岂不正好扑个满怀?而且我就算是逃出去又能跑到哪里去?出洞?这浑身味道会让我死得更快。不如留在这里。因为这个洞口很狭小,而且是个l型洞。也就是说从这狭小的洞口进来,必须转个折角才能进入主洞,这样我这藏身之处永远是黑乎乎的,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他应该不敢贸然进来。所以不如在这里呆着。

    白衣人过了一会转回头,来到王易水洞口来回转悠,估计他不确定王易水还在不在里面,也不愿意进来冒这个险,可他更不愿就这样放弃。所以只好围而不攻地在洞口边敲出啪啪声边来回踱着步。

    第二天,洞口这人一会儿回来一会儿离开。王易水只好紧握住匕首在洞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在这里只能依靠随身带的压缩饼干充饥,眼也不敢合。

    他本想去洞对面的湖中搞点水喝,无奈外面白衣人总是在周围逡巡无法动弹。手机自然没有信号,王易水彻底处于与世隔绝的境界了。而且的确如外界所说,这里基本没有动物出现,除了蚂蚁昆虫。连个老鼠都见不到。整个洞中有种若有若无的腥味,而且遍布肃杀之气!王易水摸了摸洞壁,确定这是纯天然土壁,一旦遇到猛烈轰击很容易倒塌。万幸的是外面那人没有做出强行攻击。

    好在这洞口正好处于大洞入口右侧,白天入光量很足,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白衣人时不时在洞口折角处留下晃动的影子。

    闲暇时间王易水就思考对策,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回忆这些伙伴的各种举动,担心着张一驰,盼望着老张快点到来,还推设这个有目的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偶尔也回忆一下李红夏,思念她生前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每想到李红夏的时候都不禁唏嘘不已。

    第三天,王易水困得有些受不住了。

    王易水猛地发现那白衣人的影子一直一动不动地映在拐角处,难道他要这样和自己比拼耐力?其实王易水看到这人影不动反而有了想法:八成是扎个稻草人放在洞外,想把我渴死在里面。不行,眼看水要耗尽,我必须趁机溜出去弄点东西来喝,否则真的吃不消了。

    但王易水必须确认那影子真的是稻草人的才行,因为他知道这白衣人可以手裂猛兽,野外能力超乎常人。自己任何一个纰漏就意味着死亡,现在还不是拼蛮力的时候。

    王易水掏出手机,将一个电话号码存在短信草稿里,再将手机放回裤兜作好出洞后的准备。

    他掏出那天保存的一颗猎枪子弹,倒出火药,又将一截餐巾纸揉细成绳,再把火药倒在这“绳上”,然后掏出吕夏宏那瓶给他却没喝的啤酒,最后将绳子绑在易拉罐拉手上。

    等到天黑的时候王易水点燃绳子。他不敢露出头去,等到火药遇火“嗤嗤嗤”蔓延时,他赶忙把手伸出洞口,迅速将这“炸弹”咚地丢了出去,引线在洞外一直嗤嗤作响……

    半天没听到有人跑开的脚步声。王易水这才确定此刻洞外没人。

    他赶紧出洞打电话,心里默念:吕夏宏吕夏宏你快接啊。

    “天啊!大哥你还活着?你害惨我了……”吕夏宏激动万分:“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我进洞了,我在刚进洞右拐那个小洞里。除了没食物没水这里很安全,你如果带足水和食物进来,我看这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要等守在外面的白衣人不在时你才可以偷偷进来,放心,他一般不在。”“好的好的,我去办!哈哈。对了,李红夏……”“李红夏可能死了,”王易水哽咽道:“先别说这个了,我马上把我同事老张的电话发给你,你一定要联系上他。他应该快到了。这家伙鬼点子可多了。”说完挂了电话,将存好在草稿里的那条信息发了出去。

    王易水回到洞口时还不忘捡起那罐啤酒:“不喝,可惜了。”

    吕夏宏边收短信边回头对旁边的角丝说:“哈哈,他以为你死了,”这小子似笑非笑,“我刚要说你在我身边,他就打断我说你可能死了。”角丝着急道:“那快进去啊!”“现在不行。先要找到什么老张,还要搞点水和食物。要不饿死在里面可不好。我饿死渴死倒也算了,关键一对苦命鸳鸯刚一见面就要饿死,这要是拍成电影都会被观众骂的,哈哈。”“你个死人头!……先去找老向导他们要点食物和水,然后去找老张吧。”角丝陡然兴奋起来。吕夏宏提醒她:“别得意忘形掉下树了。”

    2

    他问卢童:“卢童君,你说下一步怎么办?”“干掉王易水都不如把那件事隐瞒下来那么迫切。现在罗海已死,我看要除掉杨学波了。如果这事败露,激起他们的公愤,让这些人团结起来就麻烦了。”

    他轻蔑地笑了笑:“劣等人,不可能。”卢童打断他:“不能这么说,凡事要小心。”

    “是,今晚他可能还要出去,先跟住他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会不会和王易水联络。明天晚上王易水再不出现就只能进洞了,进洞前除掉杨学波。张一驰留下当诱饵吧。”“可以,而且我感觉有个人可以拉拢一下。”“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去办吧。”“是!”

    3

    第三天大清早。

    “放心,那白衣人不在,”吕夏宏进洞紧紧拥抱王易水,“大哥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老张!”“王萧!”两个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王萧,怎么搞成这样?你可是我们的神探啊。一驰呢,他怎样了?”“别提了,别提了,进来再吧说。注意,里面太挤。”

    吕夏宏笑吟吟地说:“我说的不是老张,大哥你看看……”

    王萧放眼一望:角丝正婷婷玉立地背着手站在洞口,一直冲他微笑呢:“你叫王萧?比王易水好听。”

    “红,红夏?!!”王萧喜出望外,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你没事?”“我当然没事啦傻瓜。”

    王萧想了想,伸出个手做出“握个手”的姿势。吕夏宏看到,粗着嗓子叫道:“握手不行,拥抱,拥抱!”

    “我看,你别叫吕夏宏了,叫瞎起哄得了。”老张笑笑。

    李红夏可不依,紧紧抱住王萧,眼泪刷刷流了下来:“我没事我没事,我们大家都没事。王萧,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想活了。”吕夏宏放下行李只是嘿嘿坏笑,笑得王萧脸红到耳根了。

    老张看出端倪赶紧扯开话题:“王萧,现在什么情况?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这地方风景不好。还有,这里味道也很大,除了不透风,还有这刺鼻的……我就不说了,呵呵。”

    王萧叫吕夏宏李红夏放风。将这些天的情况详详细细讲给老张听了:“……现在有枪不怕了,出去干掉他?”“枪?我这次没带任务算请假出来的,老家伙根本不批枪,你也知道咱的带枪制度。”“啊?那怎么办?”王萧非常失望,“出去搞突袭?”

    老张若有所思:“现在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出去偷袭可能要吃亏。不瞒你说,我们眼睛适应黑暗都困难,而他可不会。我刚才在路上听小吕说了你现在这情况,马上想了个办法,你看我带来的这些棍子和树藤,看,”老张晃晃手里的东西,“王萧,推理断案我不如你,但搞这种小伎俩你不如我。”

    “哈哈,你永远是一副老顽童模样,快说有什么办法?”王萧揶揄道。

    “我们先在洞里设好机关:最粗这个棒子当弓;你带来的那条蟒蛇的筋作弓弦,找个固定的地方绷紧;把这些棍子全部削尖,拿一根最直的当箭,绷紧了指向洞口;再截下一小段蛇筋用来作扣,将这支箭的尾端固定在璧上;这截藤条一端连住那一小截蛇筋,另一端绷紧在洞口内。剩下的这排棍子摆一排插在洞口,棍尖冲上。在那洞口l型拐角找一白净处写上字‘入不叫=死!--王’,字越简单越好。当然这法子只能在白天的时候使用。”

    王萧一听就明白了,但他笑而不语。“啥意思啊老张?”吕夏宏一头雾水,“谁会那么傻来踩那机关?”

    老张笑着点播他:“换了你是那白衣人,你看到‘入不叫=死!--王’这几个字你会想到什么?”

    王萧帮他答,“他不识字,不会对这几个字有任何反应,但他看到有变化很有可能做出强攻的姿态来。等他确定里面的人通过两天煎熬顶不住睡着了,他当然会想着进洞杀人!”吕夏宏还是不解:“他怎么就一定会踩到那根藤条?”“直接放藤条一般不会踩到,因为进洞时他的精神会高度紧张。老张高明就高明在设置的那排尖棍,那排很隐蔽的、冲上的棍子。当他怀疑有诈,很小心地寻找并发现黑暗中插在地上的那排尖棍时,他会欣喜若狂,会沉浸于对自己谨慎态度的得意中。然后自作聪明地跨过尖棍……再然后,就必碰那根真正的机关--藤条,里面固定这支箭的扣被藤条拉开,这发箭立刻悄无声息地向他射去,必重伤!

    对一件事过分集中精力对另外一件事很有可能会麻痹。”

    吕夏宏恍然大悟,但他又想起什么:“万一误伤无辜怎么办?”“那字是干什么的?你既识字又没有心怀鬼胎的话,你当然会在洞外喊他。外面洞口很亮,那几个字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这招只伤不识字的人。”“没有毛笔怎么写?还立个牌子?或者写血书?”“笨!用你吃的草莓酱、苹果酱什么的去写。”

    吕夏宏还不甘心:“草莓酱也看不清啊。”“黑蚂蚁会帮忙的……哎,王萧,我说你怎么收这么个笨徒弟?”

    “嘘,说话小声点……我没收徒弟啊。”王萧耸耸肩道。“谁说的,我早就把你当我师傅了。”吕夏宏急道。角丝笑道:“脸皮真厚!”

    几个人说干就干,热火朝天地将机关布置完毕,看到蚂蚁渐渐把那几个字爬得越来越显眼,他们又校正了几次箭射到洞口的位置后才坐下来轻声聊天。

    吕夏宏挤着坐下:“大哥,那电脑有密码,进不去。”王萧眉头一皱:“这种情况下谁会设密码?”他的意思是在这朝不保夕的环境下,设密码真让人生疑,“奇怪,真是奇怪。”王萧再次摇了摇头,“能不能设法解开它?”“难,只有试试了。”吕夏宏也摇摇头。王萧叹了口气:“这些事情都等到处理完洞外那个人再说吧。”

    “对了小吕,有件事要问问你,”王萧问吕夏宏:“答案一词只有我们二人之知道,怎么那次帐篷的密码上出现了这个词?”

    吕夏宏想了想:“哦?我也不知道,我记得自己没有说出去啊。”这么一说王萧更加心如明镜了:“吕夏宏的确是无辜的,如果他不是清白的,这时候他一定会搪塞说:自己说漏了嘴。”

    老张点火想抽烟,被王萧制止了:“这么小的地方,还有女孩在,抽烟太呛。”老张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把烟放回盒里,手上啪啦啪啦来回燃、熄火机找乐。吕夏宏也效仿,摸出个火机打起火来:“老张你是一驰的爸爸?”“不,一驰未来的岳父。”“哦……大哥说过你女儿,叫张倩。我今天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女儿有多漂亮了。”吕夏宏绝不是恭维,这老张年轻的时候一定会帅得和明星一般。

    老张不理睬他自顾自己玩,他借助火焰看到吕夏宏手上漂亮的金属zippo火机,又看看自己一次性塑料火机。老张来了兴趣,二话不说夺过来就看:“咦?这火机不错,外形和我这火机一模一样,小伙眼光不错。”

    吕夏宏一听哭笑不得:“和你那破火机外形一模一样?”心道这老张真是一老顽童,于是反唇相讥:“老张,你的手机估计是5毛或者1块,我的可是我老爹送给我的,好像1000多呢!”老张一听:“哇!这么贵?”吕夏宏眼珠子一转想出出老张的丑:“你要是能找出这两火机一样的地方,哪怕一处一样的地方,我就把它送给你。”

    老张看到牛吹大了,骑虎难下也只好硬下,他装模作样地东摸摸西摸摸,忽然猛地叫一声:“两火机真有一样的地方。”“嘿嘿,洗耳恭听。”吕夏宏笑道。角丝和王萧也把头凑了过来,心想今天这老头要在大家面前出丑了。

    老张不慌不忙“嚓”地把两个火机同时点燃:“你们看,它们烧出的火一样!”然后火一熄,几人再次进入了摸黑说话状态。

    吕夏宏顿时哑口无言,然后爽朗地认输了:“张哥,我大哥说你反应快,真的名不虚传啊。我绝不食言,这火机归你了。”“呵呵,和你开个玩笑的,其实你这火机我知道,是3000多不是1000多,看得出你家非常有钱啊。”

    “3000多?那我记错了……是,我爸爸做房地产生意的。火机送你,反正我又不抽烟,拿着也是浪费。”吕夏宏暗自思忖:来这一趟可能就我值!

    角丝紧紧靠在王萧身边,所以她一直没说话只是享受着这种温馨的感觉,不知不觉中,角丝玉手轻轻地拉住了王萧的手。反正黑暗中谁也看不到,王萧也没太抗拒。

    这老张可不愿意放过任何开玩笑的机会,他笑着说:“王萧,你这家伙以为我没看到……嘿嘿,让我照照你的脸,看你害臊没有?”“别照了,大家都睡会吧。”“那不行,人家小吕等着看呢!”

    老张这次打燃了那个zippo火机,为了营造浪漫气氛,火点燃后在黑暗中轻轻游动,先在一个个脸上走一圈,然后慢慢从角丝羞红的脸庞边游走,最后慢慢、慢慢地移向王萧。

    在这暖红色的火焰里,先呈现出来的不是王萧的脸,而是王萧角丝当中那张恐怖的脸!!!那张死灰一般的脸:双眼爆出,舌头外吐,嘴角还流着血。他慢慢向王萧扑了过来……

    四人同时“啊”的一声大叫同时跳开!……

    第二十一章 救命的答案

    1

    四人惊得远远跳开,王萧这一跳没让他扑到。他倒下来,“噗”地一声扑倒在地上不动了。

    两个年轻人吓得浑身发抖。角丝紧紧搂住王萧不放,一个劲尖叫。

    这是一具男尸。看他的姿态和地上的血迹断定他是受了重伤后扑过来,然后跪倒在王萧旁边,在火焰照到前已经死去了,只是没有倒下。这人手里还紧握着一把武士刀:二胴切。

    “是白小强,他罪有应得,”王萧显得很高兴,“没想到是他。虽然我们失算了,但这可真算是种瓜得豆啊。”

    “他本想偷偷进来刺杀你的,”老张研究了尸体的姿势,对自己的妙计很骄傲,“他是踩了这个精妙的机关,被利箭当胸射中,然后扑腾过来跪在你俩中间死去的。可能大家实在太疲倦了,也可能谈话太入迷了,总之没注意。以后,一定要打足精神啊。如果那根藤条没起作用,这把二胴切可以一刀横断两个人,”老张接着说,“两刀过后,他就可以哼着小曲走了。”

    “是啊。当他看到字以为我睡觉了,蹑手蹑脚走到洞口,走到洞口才发现里面不止我一个人,而且全在聊天毫无防备。他大喜过望,想来个一锅端。然后就举着刀,跨过那排棍阵。最后踩到了藤条,箭就悄无声息地射了过去……别担心,我们属于正当防卫。”

    角丝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瑟瑟发抖。她想起什么,弱弱地问了王萧一句:“王,刚才你感觉有人拉住你的手吗?”王萧说:“他在我左边,右手握刀,怎么会拉我的手?”角丝一听顿时就呆住了:这么说刚才自己拉住的手是……她越想就越觉得难受。

    王萧又仔细检查了尸体,尤其是他受伤未愈的腿和右手刚刚结痂的大拇指。

    “那条腿是老人开枪打的,”吕夏宏解释,“那天我非常害怕,因为在他射程内。”王萧露出赞许的目光,随即问吕夏宏:“答案没有套到吧?!……可我还是坚持这当中有人握有答案的观点,否则过河时大家都会没命了:那东西有多大,估计心里都有数吧。很显然是因为那次我们没有玩输游戏,所以他放了我们一马。但从这两天的动静来看,白衣人还是半信半疑,一直在找麻烦。有可能他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吕夏宏还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