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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环链第119部分阅读

    出,在火光后面,一匹龙首马嘶鸣着,举起前肢,向宁亚穗发出有力的警告:“你给我下来。”

    宁亚穗也不怕:“才不听你的,小鬼。”

    这分明是用来刺激对方的话,龙首马以“你才是小鬼”公布了自己的轻敌态度,并且飞上了天空。白龙王连忙喝止:“不要小瞧宁亚穗!”虽然大声喊叫,他却不能阻止龙首马,就连多想的时间也没有,看着黑鹤细小的身体轻盈转换位置,以螺旋下滑的方式向龙首马俯冲。龙首马刚攻击黑鹤的头,对方已经绕到它的头顶;等龙首马转身,黑鹤却逃到了它肚子下;这回黑鹤不转了,直接缩小飞行轨迹,以整个身躯的重力迫使龙首马翻身落地。龙首马极力稳定身体,但速度未足以挡住黑鹤的第二次攻击,这次被重重击落于地,硬是压出了一个大坑。白龙王忍着疼痛,爬过去,见只有黑鹤独个儿逗留,问道:“宁亚穗呢?”

    黑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徐徐滑翔到两个旁边,化成一名女士,轻盈地走过去,高傲地注视着他们,笑着说道:“就凭你们也想阻止主人吗?别做梦,她的能力在安德鲁大人之上,还有的就是那球里面有主人必须夺回的东西。”

    “这么说来,我辛达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熄灭的火堆上,一个大肚子男人出现,手里抓着一只大壁虎,狠狠地丢到黑鹤面前,继续说道:“看来宁亚穗可真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武器也可以化作人型,拥有这样能力者,绝对不应该是个小孩子。黑鹤,灵界宫殿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宁亚穗要夺回来的?据我所知那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

    “或许,但是连德古鲁家族的能力也无法穿越的大裂缝,为什么璀炯轩能做到,他在得意些什么,那是不属于他的能力。”黑鹤没有直接回答辛达科的话,是没有必要直说,“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利用你了?”

    辛达科想着宁亚穗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梯下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蜥蜴人铠龙带着一大队人马冲上神殿顶端的战场。他一上来就喊道:“全部人给我扔下武器,不许动。”话音刚落,辛达科一手横扫过去,刮起一阵灼热的风,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无法呼吸,无法睁眼。辛达科看着四周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才惊觉黑鹤竟站在身后不到一尺之地,他跳离对方,说道:“对了,你是武器,能抗衡我的能力。”

    黑鹤完全不在意,瞧着天空一眼,道:“结界破除了。”

    辛达科抬头一看,发现那透明的大球正在融化,裹在里面的宫殿没有了承托的保护层,笔直地坠落到达培歇的冥界城内,破坏了大片房屋,激起遮天蔽日的尘土以及数不清的“元”。魁克长老和徐艾琳也各自带领一队士兵回到战场,眼见战局变得如此不明朗,忍不住为宁亚穗担忧。在堕落的土地中,一群步行的盔甲兵出现了,紧接着一位穿着大红锦袍的熊人踏入冥界的土地。熊人手执一把双翼环刀,长铁链一头缠着环,另一头连接着星柄短棍,造型仿造着风镰,然而在黑鹤眼里,武器上的翅膀是多余的点缀。

    魁克长老大喊一声:“冲啊!”随即神殿四周涌起了鼎沸的声音,听起来杂乱,然而所有人情绪高涨,挥动武器往大球坠落地点冲去。

    天星孤雏 五十九 达培歇之战3

    ( )达培歇之战?父女

    魁克长老大喊一声:“冲啊!”随即神殿四周涌起了鼎沸的声音,听起来杂乱,然而所有人情绪高涨,挥动武器往大球坠落地点冲去。辛达科咬牙着,明白到了关键时刻,已经无法回头,“为了实现我们的理想,冲啊!”但是震耳欲聋的声音淹没他的话,更埋葬了他的军队。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黑鹤淡然的声音隐藏着杀意,她的手臂变成鞭子,奋力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辛达科劈成两半。辛达科回头看见黑鹤漠然的神情,悔恨地说着“可恶的宁亚穗”,随即化成无数“元”消失于达培歇。双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辛达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他的残兵不得不且战且退地靠近灵界的军队或者投降,而能够带领灵界军队和辛达科残兵的人只剩下熊人宏升。

    看着“元”徐徐上升,魁克长老感到宁亚穗的可怕,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宁亚穗本人,仅黑鹤在和敌人战斗。魁克长老问:“宁亚穗小姐在什么地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能指示黑鹤行动的人只有宁亚穗,魁克长老心里清楚得很。

    “不知道。”黑鹤简洁地答道,“我只遵从主人的命令。现在随你们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她现在在他们后面。”“他们”指的当然是熊人的军队,冥界的人们都顺着黑鹤倾斜的目光瞄准不请自来的灵界执行官。

    混战中,熊人宏升不断接近魁克长老,隐约听见黑鹤说话,但在吵杂的声音中听不清楚,惟有把目标转向黑鹤,以便获得更准确的消息。眼前这个标致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活在战场的那种,但亲眼看见她轻易消灭辛达科,颇感意外的熊人不禁说道:“我听辛达科说冥界得到了一个身份特殊的孩子,想来大开眼界,好像不在的样子,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吗?”

    黑鹤冷笑一声:“主人不需要躲藏,她就在你后面。”

    “我?”熊人奇怪地环顾四周,现场只有冥界达培歇的士兵和自己的下属,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外人溜进这个战区。熊人突然发现那是黑鹤的诡计,她趁机反攻,一个拳头打过去。这位灵界执行官也不甘示弱,微微一躲,挥动武器攻击。黑鹤哪里把这样的武器放在眼里,一手抓住环刀,一手斜斜刺向对方,逼得熊人退后躲避。熊人的士兵想上来帮忙,魁克长老一方的士兵已经冲上来,又是一轮战斗。白龙王趁势作最后的搏斗,可是宁亚穗一早留下的结界此时发挥了作用,把困在鳞片里的酸雨慢慢地渗入它的庞大身躯里,让白龙王痛得难以忍受,刚上扬的尾巴因为痛得承受不了,终于垂下来,再也没有反抗能力。刚站稳的熊人完全不在乎白龙王的最后挣扎,命令道:“全面进攻!”一声令下,熊人后面突然涌出数量更多的灵魂,黑压压地直逼达培歇神殿。

    熊人原本想带头冲过去,骇然发现黑鹤不在人群里,左右查看也找不到,正疑惑着,猛然回头看见一个年轻人慢慢地攀爬过变成废墟的宫殿,往自己这边看,慌忙喊道:“宁百清先生,请您回去,这里不安全。”熊人还想说“黑鹤还有她的主人正对我们有所行动”这种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宁百清身后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吓着了。那孩子穿着一身清爽的丝质连身短裙,粉色的透明丝巾围着裸露的双臂,神情肃穆,紧紧盯着已经感觉到她存在的宁百清。

    宁百清明显地感到害怕,却装作镇定地对熊人说道:“宏升,不要松懈,冥界使可是很难对付的家伙。”抖颤的语调中,宁百清在思索着如何面对这个被自己出卖的女儿。

    徐艾琳从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了这一情况,想着要接近宁亚穗,却被战场分开,使她不由得暗暗叫苦。魁克长老也在被保护行列,他安抚着艾琳,说道:“宁亚穗小姐不知道想做什么,我们过去瞧瞧。”

    徐艾琳惊恐地说道:“长老,请你不要这么做。”保护着魁克长老的人也这么说,但都无法阻止去意坚定的首领,趁着混战,由四人陪同,魁克长老和徐艾琳一起穿过神殿的暗门,混入逃乱的人群里,绕过战场,到达距离灵界营地不到两间房屋的距离。此刻宁亚穗和宁百清正面对面相互对峙,熊人宏升握着武器,站在宁百清后面,准备行动。

    魁克长老正想着要派人出去对付熊人,一团黑色的突出物忽然冒出来,像气泡冒出水面,一点一点地浮出来,然后是一连串,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人型。黑鹤,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熊人的背后,并且伸出黑色长臂裹住对方,狠狠地缠住,才露出胖胖的脸蛋,道:“魁克长老,出来吧,主人要转换地点,你不出来就没法去了。”

    这话真的太直接了,魁克长老等六人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宏升不停挣扎而来和宁百清、宁亚穗如雕塑般站立,“看好了,宁亚穗一有动作,你们就马上捉住她,不要再让她乱来。”魁克长老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宁亚穗毫无动作就能做到空间转移,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亚穗。”这声音非常低沉,几乎听不见,“你终于来了。”

    宁亚穗奇怪地问道:“‘终于’?爸爸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还活着?”

    宁百清点头道:“因为什么也没有改变,黑鹤是使我回到灵界的凶手,如果她消失的话,我就不会回来;既然我还留在灵界,黑鹤一定还在,而拥有它的人,亚穗你一定活着,这就是结论。真是讽刺,我千辛万苦想要帮助自己的朋友,到头来却在出卖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呢?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我呢?”宁百清很想哭,却怎么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想借以笑掩饰真情,无奈这种虚假的表情一看就穿,根本瞒不住。这些话语充满了无奈和叹息,还带有无限唏嘘和憎恨,宁百清心绪混乱,低头、咬牙、握拳、抖颤,这些全表露出来。

    众人过于注意宁百清父女,连景色改变的过程都没能记下来。一层带着浓郁酸味的白色浓雾逐渐笼罩过来,干裂的土地上长满了生有倒钩的硬叶草――钢酸草。多么熟悉的东西,宁百清忍不住低语一句:这里是亚穗出生的地方。”――酸土之地。

    徐艾琳并不了解这片土地的可怕之处,一步踏出去后,“啊”地猛叫了一声,退缩到魁克长老旁边,低声道:“长老,这里有能伤人的东西。”

    此刻天空突然出现一张黑色的大网,把这几个外人笼罩起来,然后一副冷淡的面容露出,是黑鹤。她道:“这是钢酸草,叶片边沿非常锋利,你们要小心点。等等,你们有谁能够使用风吗?这里雾太浓,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魁克长老正想说话,却听见宁亚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有用的,风是不能驱赶酸雾,只有水才可以,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这片水域是我带给这块土地的礼物。”虽说是消去烟雾,但最初的时候,雾却越来越浓,不仅仅是大地发烫,草叶滴下的水腾起了一阵白烟,增加了雾的浓度。过了好一会儿,烟雾终于慢慢散去,一片明镜的水域呈现众人眼前,随着温暖的微风泛起一阵涟漪。被困在黑鹤身体内的熊人伸着爪子要打开缺口,黑鹤倒是故意让他看见了浓雾散去的整个过程,让他安静下来。

    烟雾完全消散,眼前展现了一池平静的水塘;太阳露出了脸,斜斜地照射着酸土之地和水塘,水面闪耀着粼粼光辉,一条大鱼高高跃起又落入水底,激起一道水幕,在阳光下映出一条弧型的彩虹。水岸被浓密的草遮掩了,一根跟竖立的长穗为草的河岸铺上一层奇异的淡黄|色,柔软的叶子在没有风的时候也会轻微摆动,一只绿色的甲虫从叶片下面走到阳光下,拍动翅膀暖和僵硬的身体。如果仅看这片宁静的地方,谁会想到这里是灵界用来惩罚灵魂的区域之一:水的静,草的绿,光的暖,不管如何看,这个世界比达培歇的灵界一方更接近世外桃园。

    岸边有人建筑了一间石基小屋,青色的三级石基没有被酸侵蚀后的坑洼痕迹,光滑的样子显示出人工磨制的精巧。石基是整齐的四方形,屋子也一样,四根角柱稳稳地支撑着瓦片屋顶,厚厚的板子贴上了一层花穗,做成一幅风景画,很奇怪,画的内容却是广袤无垠的冥界沙漠,以及孤独屹立的高墙城市――卡狄罗。魁克长老被着迷幻似的世界吸引住了,偶然发现宁百清和宁亚穗都不在阳光下,想了想,向着停留在网眼上的面孔问道:“黑鹤,我们能到屋里去吗?”

    黑鹤不是以话语而是用行动来回答:一只触手状的长臂从钢酸草丛的空隙穿过去,拨开了尖尖的叶片,为这些外来的贵人指引出一条仅通行一人的小路。魁克长老看着熊人宏升被释放,示意旁边的一人用武器架着他的脖子,防止他反抗,才说道:“你走在前面。”宏升被黑鹤夺走了武器,此刻根本就不能与魁克长老战斗,只好忍着。一行人穿过黑鹤的网状隧道,进入穗花草地。这里也有路,不宽,连接着一块小巧的人工田,田里的植物和草一样高,却是木本,一颗颗红润的三角圆锥形浆果挂于灌木的丫角处,非常可爱。

    “即使我离开这片土地,水仍旧留在此处。”宁亚穗的声音从屋子的另一头传来,清晰而玲珑,带着感叹。

    “是啊,可惜世界已经变了。”

    时空环链

    天星孤雏 六十 质问

    ( )“即使我离开这片土地,水仍旧留在此处。”

    “是啊,可惜世界已经变了,你彤飒妈妈和繁浩爸爸都不在了,还有你花姐姐也不在灵界。”说话人声音略略粗哑,可听得出来他不仅认识宁亚穗,更熟悉她的过去。

    接着是宁百清说话:“葛期礼,你说他们两人是想绕圈子说我的不是。”

    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带着轻蔑笑意地说话:“不是吗,宁亚穗一‘死’,花日芙就离开你,繁浩回来找你算这笔账,你却私下说他坏话,结果还害苦可赶回灵殿救人的彤飒。我说宁百清,宁亚穗究竟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她是你女儿,你却这样对待她,还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笑里谈论,内容却怎也不能让人笑起来,那人一字一句地说白了真相,“这片土地的水是宁亚穗小姐带来的,仅以这一功德,她比你更值得尊重。”

    “尊重她?”宁百清冷笑一声,说道,“如果她真是如此神圣,为什么要让黑鹤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也趁敌人不在意杀了对方。宁亚穗才不是什么‘神’,她已经是恶……”

    葛期礼附和道:“恶魔对,如果说宁亚穗小姐已经变成恶魔,那也是你造成的。谁叫你出卖她,她尽量不伤害你是她的量度,你就做不到。我说了,我和你已经不再是朋友,更后悔让你出去,说白了一句,出去。”

    魁克长老绕过屋梁,看见一群人围着三男一女,私下议论纷纷。有人走到唯一的女孩身边,按着她的肩膊,低声说话。宁亚穗却不在听,看着黑鹤靠近,命令道:“放他们出来,即使是属于冥界的人,在我的力量下仍可以在灵界逗留,快做。”黑鹤没有立即遵照主人的命令是因为还有人没到达,等所有人到齐了,黑线网凝聚起来化成一名女性。

    那陌生的声音再度出现:“黑鹤,你已经不必依赖仙鹤体形了吗?”魁克长老注意到说话人是众人中唯一顶着粗布帽子的男性,穿一身宽松的长袍式便装,一手托着头,斜倚着躺在铺在地面上的草席,非常随便,但那头米色的短发倒是一丝不苟地梳洗得干干净净。

    “伊休普顿。”这个从火刑的死域中逃出来的人称赞黑鹤能力提升,却招徕对方的不满:“我是一直能够变成|人形的,是主人不想招惹麻烦,尤其是宁百清先生。他很不喜欢我这副模样,所以主人让我保持鹤的形态。”

    “是吗?”伊休普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怒目盯着靠近的魁克长老,继续道:“可是你主人所带来的朋友好像不怎么友善,在他们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是布鲁布施。”

    魁克长老上前几步,走到伊休普顿前面,伸出友好的手请求对方示意,并说道:“你好,你是伊休普顿先生吗?很高兴见到你,我是达培歇冥界一方的魁克长老,就你所知,我是被宁亚穗小姐带到这种地方来的。”

    伊休普顿用诧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魁克,此人皮肤黝黑,褐色的眼眸流露着无法看透的深邃,一头春卷似的黑发铺在头顶,像个整齐而上下起伏的草坪。魁克长老穿着白恤衫,外套一件深色长衣,紧身裤配着一双高筒袜,还有一双似乎用旧皮做成的鞋子,这身轻便的衣服在随时可能和别人打斗的达培歇,是个优势。“魁克?”伊休普顿努力回忆着:“你是因为私下决斗、被判处褫刑、后来逃走的那个魁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