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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死不放弃第5部分阅读

    他下半身的灼热正抵着她双腿间的柔软,害她无法正视他的眼,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他。

    一定是心理作祟,她竟然觉得此刻的他十分有魅力,几乎教人无从招架。

    沙亦臣从容地欣赏着她难得的慌张无措,毫不掩饰想要她的欲望,原来这么做可以把小魔女变成羞怯女,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在硬撑,真是顽强得可爱哪!

    “你不能连我出去买个东西也要限制我吧,法律可没规定丈夫有权限制妻子的行动!”她试图辩赢他,希望他不要现在就把她给拉上床。

    她还没准备好……不!是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任何男人!

    “这是当然,但是保护妻子的安全,也是丈夫的责任,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出去。”

    别闹了,有他在她逃个屁啊!对方摆明了是宣告,在他的地盘上,她插翅也难飞。

    “不用了,我改变主意,不吃宵夜了,我……我去洗澡!”说完,像逃难似地跑回卧房,抓了浴衣冲进浴室。

    见她鸵鸟心态地落跑后,他嘴边的笑意扩大到全身,笑到整个人抖动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就算把皮肤搓破,她也不可能洗一整晚的澡呀~~

    她在浴室里干著急,用龟速的动作沐浴过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来,期待他已经等得不耐烦而梦周公去。

    想也知道,当然是不可能!

    她站在房间的一角,抓着领口衣襟,一脸怒红地瞪着他。

    “过来。”他对她伸出手,唇角勾着邪气的笑,如一头健美慵懒的野豹,横躺在床上等她。

    到头来还是得面对现实,她鼓起勇气开口:“我……不要跟你睡!”

    “夫妻有同床共枕的义务。”

    “我不是你妻子!”话才出口,她马上噤声,知道这话惹怒了他。

    他半瞇起眼睛时,就是一种危险的征兆,这时候,她最好乖乖听话。

    “过来。”他又命令了第二次,语气依然轻柔得……令人发毛。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终于挫败地走向他,因为她实在没勇气耍什么花招,这男人比她更坏。

    她认命地上床,但还不放弃地想找些事来拖延时间。

    “我……我要看电视。”她抓紧遥控器,按下电源。

    “啊~~啊~~啊~~”

    萤幕打开,劈头就是一幕真枪实弹的男女床戏,吓得她遥控器掉下来,慌乱中赶紧转台。

    “oh~~baby~~yes~~yes~~”

    心肌差点梗塞!快转!

    “呀妹ㄉㄟ~~呀妹ㄉㄟ~~”

    血液直冲脑门!再转!

    不管她如何转台,电视活似跟她作对一样,每台尽是血脉偾张的g情床戏,从金丝猫到东洋妹,从大鹏展翅到冰火五重天,各种姿势应有尽有,吓得她满脸通红,脸颊烫得可以煮开水外加煎鸡蛋。

    沙亦臣忍笑到脸皮快抽筋,她越慌张,只会越暴露出她刁蛮性情下不为人知的纯真。

    他爱死了她这一面,没有伪装,毫无矫揉造作,只有出自真性情的单纯反应。她这样,比电视里那些脱光光的性感女郎还要令他热血。

    喀!

    电源关掉,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她几可听闻的紊乱呼吸声。

    “不看了?”

    “我要睡了,晚安!”她丢下遥控器,躲进棉被里,用被子闷住头,有够没种。

    叫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跟男人睡觉,实在不习惯。她双手抱着自己,侧躺着背对他,不想看到那令人心律不整的俊脸。

    身旁的人很自动地将她纳入臂弯里,用被子盖住两人,搂着她的腰一块入眠。

    “晚安。”低沈的嗓音温柔入耳,然后,再无动静。

    出乎意料的,他什么都没做,只单纯地搂着她。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存心让她带着忐忑不安入眠吗?

    她怕他,但说真的,她内心又矛盾地很相信他,因为他不会打女人,就算她很过分的对他恶作剧,他也绝不会打她,这一点,跟翡家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卧房里一盏夜灯没关,彷佛是刻意为她留的,不让她处在黑暗之中。

    数着心跳,感受着他臂膀的温度,她担心得睡不着,也或许,是紧张得没睡意,不知撑了多久,她听到身旁响起沈稳的呼吸声。

    这人竟然睡着了?

    她悄悄张开眼,缓缓转回头偷看他,观察了许久许久……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

    为什么?

    她仍然疑惑,为什么他没有碰她?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作风呀!因为他是如此地恶劣,婚前就把她全看光光,如今结了婚,他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她欺负个够呀!

    但他没有。严格说来,他今天展现了无比的温柔和包容,以往逃跑被他抓回来,他一定会想出新点子惩罚她的,但已成为她丈夫的他,却反而没有恶整她。

    温柔地为她留一盏夜灯,该不会是最新的戏弄伎俩吧?

    哼!这人睡着了还抱她那么紧,应该是装睡的吧?

    她全神戒备地等待着,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现出原形。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撑。

    墙上时钟秒针的滴答声清楚可闻,有如马拉松的漫长等待。

    ……又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继续撑,眼睛撑出了血丝,疑心丝毫不减。

    “……”沙亦臣心下叹气,他是装睡没错,不过是打算让她放心休息,才特意装睡的。

    偏偏这女人的固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沙亦臣很明白她的性子,如果他不先装睡,小妻子是绝对会支撑到天方大白的。不过他低估了她,事实上,他就算真的睡着了,她也还是会睡不暝目地撑到天亮。

    他故意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而在他睁开前,她则赶快闭上眼假装睡着,同时暗叫好险,他果真没睡着!

    小妻子紧绷的身子,哪里逃得过他敏锐的感觉,她真睡、假睡,瞒不过他。

    他没碰她,并非他不想要,而是时机未到。

    他在等,等她习惯两个人的床,习惯有他陪睡。像刺猬的女人碰了没意思,他很了解她对男人的敌意和不信任。

    为了驯服这只带着利爪的小野猫,费了他不少功夫,别看他处处刁难她、欺负她,她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坏,她不会到现在还白白嫩嫩完好如初,他可是连她一根寒毛都没伤害。

    好吧,既然她这么顽固,他也不打算拆穿她,决定改变策略,如她所愿地逗她玩。

    搂着她腰的手,改为轻轻拂过她粉嫩的脸颊,她的肌肤好滑,摸起来真是一大享受。

    指腹顺着她的脸往下,在漂亮的耳垂上逗留,她没穿耳洞,令他感到意外。尽管她偶尔表现得冶艳性感、作风大胆;但实际上,她是朴素的,不搞怪、不化浓妆、不刺青,始终维持一张素颜。

    抚着她的颈项,她身上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备战状态。

    长夜漫漫,够他细细摸索她每一寸肌肤。掌心继续往下探索,慢慢滑向她胸部之间美丽的山谷,他察觉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嫣红,隔着衣料,隐隐见着那山峰上的蓓蕾,在他大拇指的逗弄下,更为挺立。

    顺着丝质睡衣下的曲线前进,他的手掌改而平放在她腿上,既轻且柔地移动着,怀中人儿的呼吸也跟着不规律。

    裙角被缓缓往上撩起,已露出一小块底裤,只要再往上,他的手,就会触及她最神秘柔软的地方……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着火的是他。

    本来只想逗逗她,结果烧起来的是自己,惨的是还无法灭火,这算不算自找苦吃?

    他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把被子盖好,重新搂住她。

    看来,今夜会失眠的人,是他自己。

    第九章

    不知从何时开始,翡湘蓝每天都一觉睡到天亮。

    她踢被的习惯长大后一直改不掉,自从有沙亦臣陪睡后,被子每晚都好好地盖在她身上。

    过去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流浪中度过,为了生存,她随时随地都在防备。

    虽然表面上老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总在夜深人静时,忧愁布满心头,寂寞是最可怕的杀手,它会腐蚀人心,掏空人的坚强,把脆弱暴露在外。

    流浪已久的她,许久不曾在同一个地方、同一张床,待上这么多天了。

    她没发现自己的变化,但现在,她已经渐渐不再感到孤独。

    何故?因为她很忙。

    忙什么?忙着跟沙亦臣斗智,白天斗,晚上也斗,光是对付他,就已经让她忙不过来了,偏偏每次对阵,她总是输的那一个。

    就这样,她每天要负责准备三餐,洗衣、煮饭、擦地,一堆家事让她累得半死。

    除此之外,姓沙的家伙根本存心不让她好过,管她的规则多如牛毛,不准她骂脏话,不准粗鲁,不准撒谎,出门一定要向他“请假”,门禁时间前一定得回家。白天把她当佣人使唤,晚上把她当抱枕暖床,如果她造反,他就会用限制级的方式折磨她,让她在脸红气喘的求饶中得到救赎。

    偶尔她乖乖听话,他则会表现得异常温柔、眷宠,这时候她会不知所措,温柔根本不适合大黑熊好不好!她情愿他冷漠一点,这样……这样才不会……被他瞧见自己的窘态。

    他会如此温柔,一定是存心看她出糗。

    到头来,她不敢说不,也不敢跟他上演全武行,只有这样才能保平安。

    现在,她成了最乖的小孩,晚上定时上床,与他同床共枕,不敢玩把戏。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安分过,这么久没兴风作浪了,想想实在不甘心哪!

    但是,纵使有再多恶咒埋怨,奇怪的是她仍然乖乖照做,还会努力去完成任务。

    如果他嫌她炒的菜不够好吃,她就会努力不懈地研究,直到把菜炒得堪比五星级大厨的成品,直到他承认她的手艺没话说为止。

    如果他嫌她家事做得不够完美,她会再接再厉,精益求精,直到他心服口服,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知不觉地,她开始在乎他,纵然她从小就鬼灵精怪,恶作剧的主意特多,但“在乎一个男人”的感觉,对她而言非常的陌生。

    到今天为止,三天了,他出门三天,一点音讯也没有,除了出门前交代她不准乱跑之外,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三天,她莫名地感到焦虑不安,少了他,竟觉得日子了无生趣,直到第四天深夜,才终于见到他的人影。

    沙亦臣一进门就发现大灯是暗的,客厅只留一盏小灯,而她,就蜷缩在小灯旁的沙发上。

    真是稀奇,他以为这一趟出门回来,大概要刊登警告逃妻的广告。

    “怎么不开大灯?”他问。

    她回避他的眼神,内心不禁有些埋怨。

    房子太大,一个人更显得空洞,开小灯,把自己缩在晕黄的灯光里,比较安心。

    这是她的内心想法,但如果真的告诉他,肯定被他嘲笑,戴惯了倔强的防卫面具,她拉不下脸,也说不出口。

    “我喜欢开小灯,不会这点自由你都不给吧?”

    他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房子大,他不在的时候,房子竟然变得很荒凉,连温度都降低了,寒意袭身。

    他微挑了下眉,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反讽。“我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他重申。

    “怎么没有,我哪一次出远门不是被你抓回来的。”

    “妻子出远门跟逃妻是不同的。”

    妻子?他有把她当妻子吗?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准她乱跑,自己却可以三天三夜不回家,依她看,是找女人去了吧!

    胸口瞬间因这个想法而揪紧。怪了,心怎么痛痛的?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像一般丈夫那般疼爱她?没有因为娶了她,而感到一丝……喜悦?

    直到现在,她仍不明白他为何娶她,因为他尚未真正占有她。

    她当然不稀罕啦!反而避之唯恐不及呢,只是时间久了,她忍不住感到介意、怀疑,两人维持夫妻关系有何意义?他根本不爱她呀!那又为何要绑住她呢?就因为她惹到他,活该被他报复吗?

    “我看你是希望有人陪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吧?”

    本来要进卧房的沙亦臣突然停住了脚步,改而走向她。

    很明显的,这话让他不悦。

    当那张布满胡渣的脸庞欺近时,她怯缩了,在他有任何行动前抢声道:“难道我连表达想法的自由都没有吗?”

    沙亦臣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审察着她的表情,觉得她今天似乎跟平日不太一样,这不像平常的任性,感觉有点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在耍脾气。

    “干么?”他知不知道被大黑熊盯着,很毛耶!

    沙亦臣搓着胡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不会是在跟我撒娇吧?”

    她心下一惊,表面维持一贯的清冷。“你要自恋是你的自由,别拖我下水。”

    她说出这话时,马上就后悔了。只见他眼中的笑意敛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偶尔也想好好跟他说说话,尤其三天没见到他,心中有那么点儿挂念,但是一面对他,就不知不觉说话带刺。

    “看来,我的确是自恋了点儿,以为你在等我回来。”他自嘲了下,没再多说什么,便径自回房。

    她心口彷佛破了个洞,坠入了更深的黑暗里。她宁可他生气,然后想些新花样惩罚她,那样至少表示他是在乎她的,而不是就这么转身离去,这比恶整她还让她难受。

    冷意袭来,她不由得双手抱住自己,发现冰凉的不是周围的温度,也不是身体,而是……寂寞的心。

    翌日──

    在沙发上一夜辗转难眠后,对于他没有强制自己回房睡,翡湘蓝失望极了。

    沙亦臣始终没有对她交代那三天到底去了哪里?他只字未提,她又凭什么问,一股怒意盘旋在心里,很闷!

    即使一夜无眠使她精神很差,但仍是一大早起来做了顿丰富的早餐,希望可以因此得到他一点夸奖,因为每次她做出好吃的料理时,他总会不吝啬地赞美她,她表面上不稀罕,其实心里是开心得意的。

    但,他什么都没说,害她又陷入了低潮。

    餐桌上,沙亦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他晓得她在生闷气,更于生什么闷气?凝思了一会儿,依然得不到答案。

    果然还是毫无进展吗?他禁不住暗叹,为了磨她的性子,他可费了不少功夫,最困难的是打开她的心扉,因为她心灵筑起的围篱太坚固了,坚固到不肯掏出半颗心去试着爱人,他只能见招拆招,逼出她的极限。

    近来他接了几件重要的生意,要送的货全是棘手又具危险性的物品,他必须全神贯注,在这紧要关头的时刻不能有差错,唯一会让他分心的,是她。

    “明天开始──”他率先打破沈默,引得对桌的她抬起眼。“三餐不用准备我的分,你自己吃就好。”

    他又要出远门了!

    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她好想问,但倔强的嘴巴说出口的,却是与心意背道而驰的话。

    “太好了,那我可自由了,麻烦你这次去久一点,回来的日子若能遥遥无期最好。”明知不该说,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偏要惹他。

    通常,他会警告她不准乱跑,如果他回来时没看到她,她也没留任何字条交代去处,他会想尽办法找到她,然后以适当的方式惩罚她的不驯,而这个惩罚,一定会让她脸红心跳。

    她期待他反驳,渴盼他说些警告她不准逃跑的话,然而他竟什么都没说。

    沙亦臣放下碗筷,嘴角逸出淡淡的自嘲笑容。“这次你可以一了心愿。”

    他站起身走进书房,不一会儿出来,手上多了一张卡,递给她。

    “金融卡给你,这是密码。”

    说完话,他回到书房做自己的事。

    她呆坐在饭厅里,瞪着金融卡,喉头彷佛被什么梗住了,他……是打算给她逃跑的资金吗?

    适才她可没错过他眼中的轻嘲,他摆明了不怕她逃,让她禁不住万分愤怒。

    好啊,他就这么有把握掌控得了她,认为她插翅也难飞吗?

    男人都不可信任,把她当傻子耍,她早看清,也看开了,只不过为何胸口的郁闷如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曾几何时,她的生存价值依附于他对自己的在乎程度了?

    一察觉自己眼眶发热,视线蒙雾,她逼自己绝情绝义,硬生生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