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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99部分阅读

   有必要从心理上对公孙度的实力予以重视,我想提醒卢植。

    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卢植刚刚仔仔细细将幽州里里外外的事情交代完毕,正策马全速朝涿郡老家狂奔而去。

    他没有带一名刺史的吏员,只有十名随身侍从一同南下。

    我则带着陈到与张机,这二人各带了一个班的骑兵,张机还带上了自己的长子张贲。

    这也是我正儿八经与医圣的儿子接触,张贲与我同年,可能是各自经历不同,他明显一脸青涩,是个容易害羞的少年。

    卢植归心似箭,蓟县到涿县间官道又极为平坦,不到四个时辰便已经赶到目的地涿县。

    涿县城下,卢植终于勒住了坐骑,人和马都大口大口的喘气——毕竟狂奔了一百多里地,他已经不年轻了……

    他的亲卫侍从从他手中接过印鉴,走向城下值勤的卫兵,而卫兵似乎早就认识卢植一样,直接跑出来为刺史牵马:“卢刺史,快快入城回府吧!”

    卢植草草地拱起双袖,一句话未讲,又纵马冲进了城里。

    “仲景,你还好吧?”我稍微关心一下自己的属下。

    张机脸sè红润,额头似乎微微有些湿润:“有劳大人关心,属下也不是刚刚才追随大人,这不过百里的路程而已,对我也只是寻常遛马罢了。”

    我哈哈一笑:“那就好,你也要积蓄点体力,稍后可要为病人诊断的呀。”

    他点了点头,随我一起加速朝卢植追去。

    涿县的规模出乎意料的有些庞大,我们用了两刻时间才找到了卢府的大门。

    卢府的规模则是出乎意料的简陋,卢植没有纵马跨过门槛,而是直接跳下马背,大跨步地冲进家中。

    我跟张机也随即下马,紧紧追着卢植朝后院走去。

    说到后院……这个后院面积不小,但有一大半都被开垦成了菜地,至少我看到了熟悉的白菜、茄子和黄瓜……

    我忍不住感叹:本以为我自己已经够节俭的了,自己的爱妾都要经常下厨房做饭,没想到卢植半个家宅都成了菜地,估计是他老婆带着孩子亲自开垦的吧……

    卢植驾轻就熟地绕进了小院,急匆匆敲了敲一件宅子的房门:“夫人,我回来了!”

    房门“吱呀”一声,露出一张愁眉不展的妇人面孔:“子干!你可回来了!”她刚一开口,身子一晃,直接瘫倒在地。

    卢植真正的大惊失sè,一脚踢开半掩的房门,弯腰将妻子从地上抱起,轻轻放在了墙角的一张胡床上——幽、并北临胡地,兼有大量的鲜卑、匈奴与汉人杂居,胡床、胡凳已经随处可见。

    “仲景,快为卢夫人把脉!”我立刻把张机推上前去。

    张机也不推辞,径直走到床沿,屈膝跪坐,从儿子张贲手中接过一方小小的石头,塞到卢夫人右手腕下,也不对卢植道声“无礼、得罪”之类的客气话,直接四指扣上了病人的脉门。

    我回顾卧室之内,这是一个小小的套间,里面还有一张大炕——那的确是“炕”,跟上辈子岁时在老家看到的土炕毫无二致——炕上躺着卢植的两位公子。

    对于卢夫人的状况,我并不紧张,这种情形在前世的电视剧里已经烂大街了,心力交瘁的母亲终于等来了孩子他爹,有了依靠后心里一松后昏睡不醒而已,不算大病。

    张机切脉足足超过了两分钟,这才收回了右手,从地上站起。

    “张先生?”卢植一把抓住了医圣的袖子,“拙荆她情况如何?”

    张机温言道:“卢刺史务须太过担心,尊夫人只是cāo劳多ri未尝好好休息饮食,从而导致脏气衰弱元气不足罢了。”

    “不是大病?”卢植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

    房门忽然又被打开,一名十岁出头的少年拎着一大包东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爹爹?!”他向房内扫了一眼,直接朝卢植扑了过来。

    “育儿!”卢植的眼中难得显出一丝温情,张开双臂搂住了少年。

    育儿?那就是老三卢毓了吧。

    守在门边的陈到伸手将房门重新闭上,自己也退出了卧室。

    “卢刺史,我要为两位公子诊脉了。”张机打断了这父子二人的温馨相拥。

    “是是,”卢植吸了吸鼻子,拉着儿子让开了通道,“张先生请。”

    张机掀开了薄纱的帘子,领着张贲走到了大炕的边沿:“贲儿,你我各把一脉。”

    张贲垂头道:“是。”

    卢植双唇一动,却立刻又闭上。

    卢毓却出声道:“爹爹,涿郡最好的大夫都……”

    我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安静,不要影响他们给你两位兄长诊治。”

    卢植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卢毓只能闷哼了一声。

    这次切脉的时间更加漫长,张机父子的神情也比方才严肃得多。

    “贲儿,你切得何脉?”张机终于开口。

    张贲蹙眉道:“病者脉象时快时慢,时强时弱,且切脉时忽冷忽热,孩儿医术未jg,竟不知此是何脉……”

    张机微微颔首:“能知道病在何处?”

    “或在……肺部。”张贲略有迟疑。

    张机又点头:“是了,你是否检查过他的毛发?”

    “发sè枯干,发根极脆,极易脱落。”

    “解衣。”

    张贲起身,小心翼翼地给病人解开了身上唯一的一件短褂。

    “父亲……”他失声叫道,“好烫!”

    卢植急忙跨步上前:“张先生……”

    张机举手截断了他的话,低身仔细查看着病人的上身肢体,甚至还朝他的胸口哈了一口气,瞬间腾起一片薄薄的白雾。

    “这……”卢植和我都是目瞪口呆:现在虽然是七月,但即使是在北方,也根本不会出现能够哈气成雾的温度。以我丰富的物理知识,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病人体温异常,使得喷出的水蒸气汽化,而后在瞬间雾化。

    “是……寒热症?”张贲犹豫不绝。

    张机直起腰身,缓缓点头。

    “寒热症?!”卢植的身子明显一晃,连声音都微带发颤,“张先生……是不是诊断错了?”

    质疑大夫的诊断,实在是对医生极大的不尊重,也是十分忌讳的行为,但张机并无任何不悦,只是重复道:“的确是寒热症,”他指了指两位病人,“现在是下午,阳气正盛,因此他们浑身发烫,不能着衣,身下也不能接触草席,一旦沾上,便难以脱离。而到了半夜,y气旺盛之时,病人通体冰寒,恐怕恨不得躺进炭火之中。”

    我仔细一看,他们果然是直接躺在砖石泥土之上的,而那件短褂甚至有几分焦黑的痕迹。

    卢植自己再三确认,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事实。

    “子干!”胡床上的卢夫人忽然嘶哑着大喊了一声。

    我的后背上猛地一凉。

    卢植挪动脚步,跪在了胡床边沿,伸手握住了妻子的右手:“夫人……你受苦了。”

    卢夫人刚刚苏醒,立刻垂泪涟涟:“节儿、检儿……得了寒热症,整个涿县的大夫都说没得救了……让我准备后事……”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卢植叹了口气,单手抚着妻子的后背,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我也只能暗暗摇头:寒热病几乎就是绝症的代名词,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坐等后事的疑难杂症。

    “卢夫人先不要如此,”张机沉声道,“在下还有办法医治两位公子。”

    卢夫人的嚎哭猛地刹住了车。

    ——

    注:本文所有医学知识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请勿对号入座。

    ;

    43 医圣出手

    卢植脚步踉跄着朝张机走了过来。

    而他的夫人却势如猛虎,直扑在张机的脚下,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求先生施救我苦命的孩子!”

    这可是卢植的老婆,张机不敢领受,急忙和儿子一人一手将她搀扶起来:“卢夫人言重了,医者父母心,张机自会全力医治令郎。”

    卢植怔怔地问道:“寒热病乃是极难医治的绝症,张先生真有把握?”

    他老婆也是一脸紧张地盯着张机,生怕医圣摇头。

    张机神sè如常地点头:“所幸令郎发病尚浅,因此现在身子虽然滚热,但依然可以碰触,若再耽误十天半月,浑身将长满脓疮,一碰即裂血浆横流,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他说得好像很恶心的样子,脑补能力出众的我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卢植夫妇终于稍稍安心下来。

    “请你们退后,”张机下达了逐主令,从医疗箱中取出一把用具,我只认识几根银针什么的……

    “好好。”卢植拉着老婆退了一丈远的距离,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机的一举一动。

    “贲儿,你按住他的肩膀。”张机对儿子吩咐道,“我要向他胸腹间下针了。”

    张贲点了点头,用纱布裹住双手后才谨慎地按住了病人的双肩。

    张机取出了根银针,缓缓运了口气,下针时却挥手如风毫无停滞,转眼之间病人的胸口已经明晃晃的全是银针的尾部。

    “感觉如何?”他抬头问自己的儿子。

    “似乎稍微凉了一些。”张贲答道。

    “马大人,”张机转身朝我喊道,“你能过来帮个忙么?”

    我有些愕然,朝内间走去:“怎么?我可是不懂医术的啊!”

    “大人虽不懂医术,但修习内功多年,对人身经脉也算有些了解了吧?”他竟然还笑了起来,“属下以银针封住患者的心肝两脉,暂时阻截了虚火的外漏,因此一盏茶之后他的体温就会急剧变冷。”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大人内功jg湛,便劳烦以真气辅助,务必使患者全身保持温暖,方便属下继续用针。”他解释道。

    “这个……”我还是不懂,“怎么辅助?从哪里辅助?”该不会是传统影视中那样双掌抵在后背,然后患者大吼一声口吐鲜血吧?

    他笑着指了指患者的脚底板:“足下乃人身经脉大成之处,大人可以从足下输气,但切忌过猛过强。”

    我看了看病人还算白净的脚底:“一切听你的。”

    张机又对卢植夫妇问道:“卢大人,府中可有燃香?请点燃一柱置于炕头。”

    卢夫人连忙翻箱倒柜去了。

    香烟袅袅,淡淡的白气在房内萦绕。

    “开始输气吧。”张机向我下达了指示,“先一点一点输送。”

    我一边嘀咕“一点究竟是多少?”一边用双手的拇指抵住了患者双足的脚心,感受着从自己丹田晃晃悠悠腾起的一股真气从胸口一分为二,沿着双臂滑到了拇指的前端。

    “我要开始了?”我出声询问。

    张机早已经举起银针,那根针银中泛黄,直径略粗,似乎与其他有所不同。

    我微微抖了抖双臂,暗自鼓气。两道暖流缓缓离开了指尖,进入病者的足内。

    病人的经脉仿佛一阵大亮,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纠缠纵横的各条脉络……当然,心肝附近赫然插着十几根簇亮的针头。

    鼻中嗅着淡淡的香气,我逐渐加强了真气的输送,两道真气开始流转于患者的四肢经脉……当然,还是要绕过心肝的范围。

    张机的银针不时左插右插,看得我心惊肉跳,索xg闭上双眼不去看他的危险动作。

    输气辅助治疗远没有为别人补充元气容易,由于病者身体虚弱不堪,我必须竭力控制真气的总量与速度,免得冲击太强导致经脉断裂,又不能太小太慢,否则病者四肢僵硬全身变冷一命呜呼。

    短短一炷香时间,我已经满头大汗,气海之中的真气竟然消耗了四分之一。

    张机终于又一次拔出了银针,仔细擦拭后收回医匣之中。

    “完了?”我急忙询问。

    “慢慢收回真气吧。”看起来他也十分疲惫——毕竟他在患者的身上足足插了上百次啊……

    我如蒙大赦,两道真气晃晃悠悠地各自沿着一条大脉返回出发地。

    病人双脚隐隐发红,显然已经充分暖和了。

    我喘了口气,炕头的那炷香堪堪燃到了最后。

    “唔……”病人忽然哼了一声,身子也微微一动。张贲急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双肩,防止银针因抖动而脱落或是错位。

    “扶他起来了吧,贲儿。”张机站起身来,退开半步,“卢夫人,请取盆来。”

    卢夫人急忙从墙角捧出一个铜盆:“这……是何用?”

    张机朝她摆手,却对我示意:“马大人,请在患者后心发力一击。”

    我讶然:“他已经如此虚弱,你想让我震死他?”

    他想了想:“你用三成力就好,一次将胸口十八枚银针全部震出,他的血气便可恢复如常。”

    莫名其妙。

    我只能摇摇头:“三成力……那肯定得死人啊!一成力如何?”

    他看着我:“只要有把握震出银针就行。”

    “你的银针……入肉多长?”我不得不小心询问。

    “最长的一枚入肉寸二。”他还回答得挺认真,“最短的是半寸。”

    妹的,一寸也就231厘米,寸二是2772厘米,那是多少啊?!

    我估摸着自己所剩的真气,提气到胸,猛力向前一推,却堪堪在距离对方后背一寸处停下,而后才真正催发真气,三成力道澎湃而出,却有大半散发在空气之中。

    只见患者猛地前倾,铜盆中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地上也有接连不断的银针落地之声。

    “够了够了!”张机急忙让我收回神通。

    “全部震落了?”我单手下压,做了个运气入体的架势。

    “大人运气太强,好几枚银针都钉入墙中了!”他指着墙壁上的几个小眼。

    “才三成力道啊,还是隔空发功的,怎么可能?”我才不信他的鬼话。

    他耸耸肩,挥手让我离开,自己又坐在患者身后拍拍打打揉揉捏捏,看起来不像是医圣,反而像个按摩大师。

    “俭儿!”卢夫人尖声叫道,看来这个病患是老二卢俭,他的口角……真的淌出了一道发黑的血液。

    张贲急忙捧起铜盆,张机随手一掌捶在卢俭后背上,这一掌毫无花巧,但卢俭“哇”的一声,张嘴就是一口黑血,笔直shè进了自家的盆里。

    卢植和老婆都是一脸焦急的凑在跟前,却被黑血反溅的一身血迹。

    卢俭至少喷出了500l的血液,这才渐渐住口,张开了眼睛。

    “俭儿!你醒了?!”卢夫人又是一声嘶鸣。

    “娘!”卢俭一脸茫然,又惊讶的叫道,“爹?!你怎么也在?!”

    张机示意儿子把盛了一底黑血的铜盆端出:“二公子病根大致已经祛除,稍后我会开副方子,每ri煎药服用,十天便可痊愈。”

    “好了?”卢植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这……”

    别说是饱读诗书、对医术略懂一二的卢植,就算作为辅助医疗人员的我,都无法相信这么乱插一通就能治疗疑难杂症。

    张机笑了笑,拍着卢俭的肩膀问道:“二公子感觉如何?”

    卢俭摸着小腹回答:“我……现在只感觉腹中饥饿……”

    卢夫人关切的说道:“娘这就给你做饭,你还觉得浑身发热吗?”

    他摇了摇头:“胸口有些发痒,好像被针扎过一样……”

    你就是被针扎了啊……

    卢夫人喜极而泣,又要向张机跪行大礼。

    这次张机早有准备,一把扶住了她:“卢夫人无需多礼,长公子尚未医治呢。”

    “啊,是是。”卢夫人擦了把眼泪,“待节儿醒后,我再向先生叩谢。”

    张机笑了笑,又问我:“大人还能支持下去么?”

    “我真气充盈,至少也有六成存余。”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就辛苦你了。”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渍,“贲儿,这次你来下针如何?”

    张贲毫不犹豫一口答应:“是。”

    “这!”卢夫人担心之情早就写在了脸上。

    “卢夫人放心,”张机温言道,“犬子自幼便随我学医,对人体脉理早已烂熟于心,不致有误。”就算有了失误的迹象,他爹不是还在一旁坐着么?

    我也安慰卢夫人:“待长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