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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1部分阅读

    余——说实话,我从来没打过兵力如此“悬殊”的战斗。

    “报告!”秦阵罕见地向我敬礼,“抓到了一小撮敌军!”

    “哈?”我非常纳闷,“我还没让你进攻,怎么你就抓到敌人了?”

    他非常得意地拍了拍佩刀,发出“铮铮”的脆鸣:“还是我眼睛好使,发现有一撮敌军偷偷摸摸从大营向北逃窜,我当即快马加鞭,率领兵马将他们阻截下来!”

    我差点气歪了鼻子:“赶快放了!”

    “你脑子没病吧?”他愕然道,“我抓的是敌人啊!”

    “你才脑子有病啊!”我怒斥道,“我之前就说了,围住南营就是为了让其他援军来这里受死啊!你把求援的人都抓住,他们怎么能知道这里的情况?!”

    “靠,你只说围点打援,可没给我说这个啊!”他挠了挠后脑勺,朝手下嚷道,“放了!放了!”

    “秦营长稍等片刻,”陈到忽然阻止了秦阵,转身向我,“将军,不如趁机施个小计?”

    “哦?”我饶有兴趣地挑眉。

    他稍稍低了低声音:“收押了这些求援的士卒,由我们的兄弟去向张燕报信,借此传递我们希望他们知道的情报……”

    “好,交给你了。”我大手一挥,将这项任务交给了提建议的人。

    “啊?”他呆在马背上,“让我去?”

    我再次确认,并指了指不远处的程昱:“具体细节可以找参军商议。去吧!”

    “啊,是!”他恢复了正常,拍马朝程昱冲了过去。

    我搓了搓下巴,陈到这小子,还算有点想法啊。

    一刻钟之后,装扮完毕的陈到带领九名手下朝北方飞驰而去。

    我决定召集几名头领再开一个会议:“进攻暂缓。”

    没人直接反对。

    王丹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我的手下抓了几个敌兵,我已经派人趁机顶替了他们前往张燕处求援。”我短话短说,“所以,我们还得等一会。”

    “这帮混账杀了我族千余妇孺,我可顾不了那么多!”难楼在显示自己的威严吗?

    我笑着劝他:“再等一会吧。”

    他瞪着眼睛问道:“还要等多久?!”

    “最迟也就明天,”我觉得自己说得很真诚,“过了明天,就算张燕不来送死,本将也会去取他的狗头。”

    “好!我就再等一天!”难楼似乎不难说话,转身又回到自己的部队之中。

    “还是马将军威武逼人,”李莫笑侃道,“难楼这人从来没给过老哥几个好脸sè。”

    “你不把他揍疼,他永远不知道这是谁的天下。”我说了句毫无水平的大白话。

    初秋的宁县,四千人的大营似乎在风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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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沉寂的一夜

    “少爷!”庞淯一把将我推醒。

    我抹了把脸,急忙从树荫下坐起:“张燕来了?”

    “没有。”他摇头道,“已经天黑了。”

    “这么慢?”我拍打着铁甲上的尘土。

    “这才三个多时辰的功夫……张燕也是步骑并杂,可能不会这么快吧。”庞淯看了看北方的天边,“小陈赶到北营也需要一个多时辰吧?”

    “也对,”我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身子,朝大军走去。

    “马将军,天sè渐晚,是否可以下令全军驻营?”宗员向我请示。

    “也好,”我同意了他的建议,向庞淯点头,“传令各军及我军各营,原地驻扎,注意保持阵型。”

    “遵令。”庞淯应声答道,当即指派了一个班传令下去。

    不一会儿,拓拔野跟着信使跑了过来:“主公,属下不懂如何驻扎啊……”

    我挠了挠脸颊:“你可以请教徐晃或者杜畿嘛!”千万不要来问我啊,我也不会啊!

    “问张辽和高顺也行,反正你不要去问秦阵就行。”我又叮嘱了一句。

    “徐晃和张辽是吧……”他点点头,又转身返回了大营之中。

    你为什么自动过滤了杜畿和高顺啊?我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说是驻扎,其实这次出征只有短期作战的计划,因此根本没有携带帐篷什么的——当然也因为现在才是初秋,天气还称不上寒冷,所以将士们也只是按规矩划定区域各自坐下而已。

    这时候一支部队的纪律是否严谨便完全体现出来了。

    我骑着追命缓缓视察整个营地。

    一营和五营由杜畿负责,人马分离,班排之间都留有空间,远远看去如规整的田垄一般。

    二、三、七营的布置也泾渭分明,清清楚楚,以我的眼光来看,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出意外,能让我批三道四的……也只有四营了。

    不过我看到杜畿已经向四营移动过去,于是我也取消了向秦阵批评指导的计划。

    我绕着其余四军巡视了一周,宗员的兵马的确是各方最为jg锐的部队,但是士气最为高昂的,却是八千乌桓子弟——可以理解,毕竟被杀的是他们的族人嘛。

    有过出征经验的宗员还向我提出了增强巡视的建议,被我当场采纳。两个郡兵力不多,因此夜巡的任务便交给了难楼、宗员和我,难楼守南方,宗员守西方,各自出兵一千巡视己方阵地即可,我则承担了北方与东方两侧的任务,反正一营、四营不是作战主力,服务一下其他兄弟也不无不可。

    由于下午小憩了三个时辰,毫无睡意的我吃完晚饭后亲自巡查北方。

    王丹和李莫的阵营很快就陷入了沉寂,我领着五百骑兵向北溜达了二十里地,才晃晃悠悠地勒住了战马。

    十六的月亮依然浑如圆盘,高悬夜空之中,四周只听得见习习风声,以及战马偶尔发出的响鼻。

    “伯平,可以回去换防了。”我向随同出来的程武说道。

    “明白了。”程武看了看北方,掉转马头,“按说,以全部骑兵夜袭我营才是他们最佳选择,没想到夜已过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张燕不过如此啊。”

    “说不定张燕是故意向我们示弱呢,”我并不轻敌,“反正南营四千人已经没希望获救了,还不如避开我军锋芒,转向其他各郡逃窜祸害呢。”

    程武想了想,点头道:“大人说得极是,是属下太自以为是了。”

    我伸手为追命梳了把鬃毛,追命心领神会地抬起前蹄,开始向归途奔跑。

    月sè透亮,四野隐隐有沙沙的响动。

    闭眼只迷糊了两个时辰,便被士兵们的响动吵醒。

    太阳公公已经从东天露出半张老脸,不少人开始嚷嚷着生火做饭。

    我只好派人从宗员和王丹处借来不少大锅,凑合着烧水煮粥,秦阵和拓拔野还狐假虎威从乌桓同胞手中借来了一堆肉干……

    解决了早饭问题,全军熄灭了篝火抖擞jg神准备迎接崭新的一天。

    按照预先的布置,我将两营人马安排在北方官道两侧,作为伏击力量,又抽调了宗员和难楼一共六千骑兵作为辅助,同时派出两个排的斥候向北方查探消息,确保能第一时间发现敌军的动向。

    之后便静静地等待……直到那轮红ri缓缓爬上了高空。

    “正午了啊!”我揉着脖子喃喃道,“张燕不会真的不要这四千手下了吧?”

    程昱驱马赶到我身前:“大人,敌军的行动未免也太慢了吧?”

    “是啊,”我忍不住皱眉,“张燕总不会耍了什么花样吧?”

    “你是说……”

    “调虎离山,趁机偷袭代郡或者上谷郡,甚至进一步抢占县城割地称王?”其实我是一个极端主义者,思想很容易从极其乐观变得极其悲观,“这样我们的友军便无心恋战,只能一拍两散了。”

    像王丹,只在沮阳城中留了一千左右的守卫,张燕若真的集中一万六千人……那只能不战而降了。

    “以张燕的行事风格,很少攻占城池啊……”程昱也蹙起了眉头。

    “之前他不是占了常山和什么城吗?”我立刻举出了例子。

    “常山是他老家啊……”他的理由很充分,“他在那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很有威望的贼寇?”我觉得自己的常识被刺痛了。

    “当年黑山贼刚举事时,半个冀州都被震动了,连河内都有巨寇大盗闻名去投奔他,两年之内聚众超过二十万,相随者号称百万,你说他有没有威望?”程昱反问道。

    我擦了擦汗:“既然声势如此浩大……他为何不干脆占据州县,至少能称霸一方啊!”

    “这个我也不知。”他坦然承认,又道,“期间黑山军似乎有过分裂,而在皇甫嵩、朱儁和赵谦的联手打压之下,势力早已经大不如前了,这次虽然看似和袁绍联合陷害了你……但从冀州跟他出来的人马也只有两万了,恐怕还被袁绍留了一些吧。”

    我叹了口气:“其实……张燕好像也挺不容易的。”我忽然有些惺惺相惜。

    又一批斥候返回大营,直接向我飞驰而来。

    我劈头问道:“张燕的北营还有没有人?”

    “有、有!”斥候连连点头,“不过……他们看到我们后……竟然没有理会……连箭都没有shè出一支。”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我疑惑不解,扭头去问程昱,“示弱还是什么?”

    程昱没有回答,而是去问斥候:“东北营如何?”

    “似是……准备向北营靠拢。”

    程昱转身向我,脸sèy晴难辨:“他们……该不会想抛下南营,逃出塞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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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声波开路

    昨天下午断网,而后又停电……而且,我的优盘再一次不知所踪……这次丢失的概率比上次大了许多……

    ——“逃出塞外?”我大感意外,“为什么这样讲?我们明明还没开打把!”

    “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已,”程昱苦笑道,“黑山向来都是流寇,一旦遇到正规jg兵围剿,立刻远遁他处。张燕原本就是从并州逃来,又被袁绍赶出冀州,眼下无路可退,恐怕也只能暂时出塞躲避风头了。”

    这个可能xg并非没有。我的万余jg锐骑兵不可能长期驻扎上谷,只要我军撤退,张燕仍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返回幽州。他甚至可以去塞外和胡虏联合劫掠幽北以壮大自己的势力!

    我咬着拇指的指甲想了十秒,对程昱说道:“我亲自去堵截他!”

    “希望能堵得住,”他有些担心,“不要留下祸根啊。”

    我当即下令,抽调宗员和难楼共四千骑兵,配合本部万余人马力全开朝北营冲了过去。

    南营不过四千弱旅,留下万余步卒也足够围死他们。

    但全歼敌军并非我等的目标,宗员和两位太守也没有表示非要赶尽杀绝才能提升他们的政绩,于是我委托他们劝降敌军——能将这四千无路可逃的敌人转变为四千本分守己按时交粮的农民……那才是最理想的事情啊。

    我一边带领大队疾驰,一边分配兵力:“田豫、张辽,引本部自西绕过北营,堵截张燕去路!高顺、秦阵、拓拔野,你三营引军自东截断张燕去路!”我甚至没有向众将领讲明原因便发出了军令。

    近七千骑兵自发分为两队,猛地加速,从两侧呼啸着掠过。

    我手下还有徐晃一员大将,以及宗员和难楼派来的无名将领们,总计兵马也有七千出头,作为主力部队稍稍缓下了速度。

    越向北走,自然越接近边塞,景象也越是荒凉,而大道两旁的土地几乎完全荒芜,只有各种杂草野苗在jg力旺盛的生长着,因此我们根本不用顾忌纵马狂奔会践踏到农民伯伯的庄稼。

    没有步兵拖后腿,三十里的距离只需要半个时辰,而我有意让主力放缓速度,以保证战马在赶到战场后仍有余力发动冲锋。

    “将军!”前军的信使口喷白雾回来报告,“奉二营高营长令,我部已成功将张燕阻截于北营,是否立即攻击?”

    “令各营稍向北退,不得交锋!”我大喝了一声,追命陡然提速。

    身后马蹄声随之急促起来。

    以七千人围堵一万六千人,我还真是乱来呢。

    片刻之后,前军与我合拢,围堵的兵力达到了一万四千人,北营里敌军发出一阵sāo动之声。

    我想起了当时与弘农贼张白骑的“交战”,不禁有些怀念。

    “主公,现在该如何行动?”前来迎接的是拓拔野,西侧不远则是端坐马背的高顺。

    “其他三位……都在北面?”我眺望了一下,确实没有看到张辽三人的身影。

    拓拔野点头:“毕竟是一万多人的大营,七千人还是有些吃力了。”

    “你营守好东面,我去北面看看。”我当即将身后的四千杂牌兵堵在大营的南面,自己则带领着徐晃从西南角绕了过去。

    高顺远远地向我拱手:“将军围而不攻,难道是想劝降么?”

    “如此,自然最好不过。”我朝他笑笑,“你守好西面,我自去北面。”

    “张燕恶名遍于河北,将军切不能大意。”他善意地提醒。

    我向后挥手:“我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他能奈我何?”

    西北守将乃是秦阵,他毫无狂奔疾驰三十里的疲惫,却已经拔刀在手,朝大营咆哮着:“张燕!你敢出来与俺秦无敌一战吗?!”

    “放肆!”我拍马上前,叱道,“乱吼什么?!”

    他并未收敛:“你不是说过,要是先杀了大将,敌军就会不战自乱吗?”

    “话倒是没错,”我有些惊异于他终于掌握了一种战术,“不过你光这么乱吼有什么用,想要引诱他出来,就要用言辞羞辱他,比如……骂他祖宗十八代,骂他老婆儿女什么的……”

    “大人。”有人在我耳后咳嗽,听声音八成是杜畿了,“大人不是对高营长说了要招降敌军的么,难道要强攻?”

    “不不,招降是第一目标,”我讪笑了一声,解释道,“我只是趁机对秦营长进行军略上的指点而已。”

    “去,还是招降?”一边的秦阵不乐意的,“我在这里吼了半天,差点被弓箭shè中,你还要招降他?!”他指了指地上屈指可数的几根箭矢,看来对方根本没有集中火力嘛……

    “公明,你带着三个营去守住正北,”我将剩余的三千余人全部交给徐晃,指派他将敌军的逃跑方面彻底堵死,“我自去招降敌酋。”

    “属下愿代将军招降敌酋。”徐晃没有动,只在马背上请命。

    “不碍事,”我朝他摆手,“秦营长会与我一同前去,你只要守住北面就好。”

    徐晃看了看秦阵,秦阵立刻表态:“放心吧,有我在,少爷绝不会有事的。”

    徐晃这才领命将士兵列阵堵在了大营的正北,和东北的田豫连成一片。

    我跳下了马背,看了眼一旁专门给我背负飞星的马匹,摇了摇头:还是只带佩刀算了。

    “少爷,我带多少人陪你进去?”庞淯低声向我请示。

    我伸出左手,五根手指全部展开。

    “五百?”

    “五十人就好。”我拍了拍腰间左侧的斩岳,将秦阵一把拽下马来,“我都下来了,你还在等什么?!”

    他踉跄着走了两步:“骑马进去不行吗?”

    我嘿然笑了笑:“你们做好准备,我要对敌军喊话了!”

    正在安排护卫的庞淯立刻做出反应,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同时对士兵大吼:“不想聋的就后退!堵住耳朵!”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让别人产生耳鸣了吗?

    我向前走了几步,微微提气,张口便朝敌营进行声波的轰炸:“本将乃皇帝亲封的征北将军马超,得知张燕将军在此驻兵,特来拜访,希望张将军能赏脸与本将一见。”虽然我的目的是招降这帮贼军,但在对话的过程中还是要注意语气和态度的,盛气凌人的吼叫是永远不会让人感到舒服的。

    我刚一张口,最靠近北门的数十名士兵便捂着耳朵摔倒在地,后面的同袍中也响起一片杀猪般的哀嚎,聪明的急忙蒙住了脑袋,反应迟钝的就只好抱着耳朵在地上打滚了。

    鉴于内力刚刚恢复,我在运气时已经慎之又慎,有所保留了,因此杀伤力也实在有限。

    于是,一刻钟之后,惨叫的士兵们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抖抖索索地重新捡起了刀枪和弓箭。

    有个小头领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