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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4部分阅读

    也倾力剿贼兴汉,但不过是一州之雄,至于卢叔三位,则是天下之才,尤其卢叔,文可兴邦,武可安国,乃百年难遇之才。”我毫不客气得拍马屁。

    其实严格意义来讲,这真不是奉承,卢植的履历在那里摆着,文治武功无可置疑:文,人家授课教学,弟子成群;武,剿灭张角平定天下,有他一功,驱除郭李安定大汉,又有他一份功劳。

    至于对马腾的评价,也算不上贬低。就马腾那点水平,最多是一郡之才,能当一州之雄还得托儿子的福!

    卢植叹了口气:“能得到陛下的肯定,老夫很是欣慰。”

    还好,他并没有立刻感激涕零的面朝南方跪倒在地,然后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鞠躬尽瘁万死不辞”云云。

    我正在想应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很是欣慰的卢植,卢植自己扭转了话题:“马贤侄,你假节征辽,按理说老夫身为刺史,当竭力助你,但恐怕老夫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微微一怔:“卢叔受了伤?”

    “不,”他否定了我的猜想,“是兵力不足。”

    死了很多?我沉默了下来,我不敢轻易询问——那更像是在指责卢植的指挥不力,尽管我刚刚才拍了他一通马屁。

    他自己接着说道:“此役,我八万州兵损失过万,伤者难以计数,至于远征辽东,老夫实在难以支援,希望你能体谅。”

    我点了点头:“小侄能明白,卢叔的难处。”我还没有忘记,南面的冀州……还有一个雄心勃勃的人物。

    “钱粮兵甲,但凡我能提供,当无不应允。”

    “多谢卢叔。”我微微挺起身子,拱手道,“公孙度既已身死,辽东三郡的收复小侄一人便已足够。”

    “公孙度虽然身死,但他的长子公孙康已经逃回辽东。”卢植手扶酒壶,自顾自添了一杯酒,“恐怕还会给你造成一点阻碍。”

    我笑了起来:“一撮毛贼而已,年底前就让卢叔叔看到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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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卢植的暗示

    “贤侄勇则勇矣,但万不能小看公孙度留下的根基。”卢植随手放下酒壶。

    “哦?”我继续笑着,他亲爹身死,主力步骑都被击垮,他还有什么本钱?

    “辽东有乌桓,你不会忘记了吧?”他端起酒杯,微微扬起下颌,轻轻啜了一口。

    我感觉自己笑不出来了:“……愿卢叔教我。”之前听说辽西辽东的乌桓加起来号称十万,而这次的敌人满打满算也就七万,而且乌桓向来以骑shè驰名,那被我打散的几万步兵显然不是什么乌桓主力吧……

    “对于此事,伯珪比老夫更有经验吧?”卢植却笑着示意自己的学生。

    “瓒曾长年与乌桓往来,因而对于其习xg稍有了解,”公孙瓒还在保持必要的谦虚,“其实先生与马将军都无须太过担虑,乌桓胡种皆是势力小人,你强他便依附纳贡,你弱他便聚众劫掠,如今公孙度既已身死,其主力大军也被击溃,剩余残兵不过三四万上下,主君初丧,士兵必然颓丧,待将军挥军东向之时,其必然闻风逃溃。”

    我对乌桓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参考羌族的xg格……想来都是半依附汉朝的放牧民族,差别不至于太大吧?

    公孙瓒的那句话说的极其正确:你强势之时,他便如羊一样温顺,狗一样忠诚;你颓败之时,他便化身成白眼狼,无情地将你撕成碎片。

    “你是说,只要我大军开过去,乌桓未必会坚决支持公孙康?”我搓着下巴问道。

    公孙瓒点头:“大人不要以为这些异族骁勇善战便悍不畏死,其实怕死得很,根本不会为了其他人卖命,只要他们认识到我军的实力是他们难以撼动的,自然夹着尾巴滚回老家!”他的口气非常不客气。

    “唔,”我有些迟疑,“问题是……怎么能让他们意识到我军难以撼动?就算加上你四千轻骑,我们手中也不过一万七千余骑兵,如何彰显力量?”面对号称十万的乌桓骑兵,我这点兵马实在是硬不起来啊。

    “马将军难道没有步卒?”公孙瓒讶然问道。

    我一拍大腿:“差点忘了,还有两万七千步卒!不过……”我又踌躇道,“还是也比不上十余万乌桓骑兵啊!”

    “哈哈哈!”话刚出口,不仅公孙瓒,连卢植、田畴、田豫等人都一齐笑了起来。

    “我……说错什么话了?”我纳闷地巡视四周,忖度着刚才的发言:没错啊,四万人对十万人,一般情况下自然是十万人底气更足吧?

    “贤侄还是经历尚浅,遇事有些想当然啦!”卢植一脸笑意,“辽东辽西的确有十余万乌桓,但其早已渐习农耕,不再是人人皆可上马作战的时候了,何况乌桓大小部落数以百计,除非朝廷决定彻底屠灭其族,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团结一致与我们对抗。”

    “呃……卢叔……说得极是。”我闷声应道。其实,就算是参考羌族的情况我也应该明白乌桓只是分散部落而已,只是因为多次听到“十万乌桓骑兵”这个词语,我的潜意识里早已将他们当做一只协同作战的军队了。

    卢植敛起笑容,问道:“明ri之后,老夫便要撤回全军返回蓟县,贤侄如何计划?”

    你老人家还真是雷厉风行,连休整都舍不得时间。

    我忖度了片刻,缓缓答道:“此去辽东,必要率众以立威,因此……小侄须等步军赶来,再开进辽东,卢叔您看是否恰当?”

    “谨慎些也好,”他点了点头,“你先在土垠城做些休整,待兵力合一之后先收回辽西,再取昌黎吧。”

    “辽西?昌黎?”我有些缓不过劲来。

    “有什么不妥?年轻人还需稳住心神,”卢植语重心长地勉励我,“大汉之土要一点一点地收回,不能急于求成。”

    “是是是。”我小鸡啄米般点头,心中却大叫失策:只不过打了半天的仗,我就把幽州行政区划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竟然以为土垠之后直接就是辽东了……

    凭借出众的耳力,我隐约听到身后的程昱嘿嘿冷笑——这大叔估计已经习惯了吧?

    “贤侄持节讨逆,权限甚广,”卢植单手抚须,谆谆告诫,“公孙度盘踞有辽东、辽东属国、辽西、乐浪、玄菟共四郡一属国,幽北相距京畿,山高路远信息难通,贤侄退贼复土之后,应当选擢贤能良才暂行郡守之职,用以安抚军民,万万不可懈怠。”

    我心头大亮,急忙应允:“卢叔教诲,小侄谨记于心,必使边塞之民亦能感受陛下之恩。”卢植这番话,根本就是在暗示我……山高皇帝远,你打下地盘就自己任命官员吧!

    我岂能不欣喜?

    等我开始品尝菜肴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没有多少热气了。

    但胸中火热的我丝毫不觉得难以下咽,反而一口饭一口酒,满腹都是熏熏暖意。

    第二ri一早,我与公孙瓒恭送卢植大军返回幽南。

    “伯珪有何打算?”我目送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分批渡过鲍丘水。卢植虽然治军严厉,但待下并不绝情,专门腾出车辆驮马将近万尸身运回幽南,速度自然不快。

    只是这七月下旬,烈ri当头,我担心这些尸体会迅速变质腐烂啊。

    公孙瓒奇道:“昨ri宴上不是说了么,我们先在无垠稍作休整,待步军到后,再齐力收复辽西。”

    我招来庞淯:“李典有动身的消息么?”

    庞淯果断摇头:“若有消息,属下自然会立刻禀告。”

    我蹙了蹙眉,喃喃道:“从蓟县到土垠,徒步至少也得行军四天吧?”

    公孙瓒颔首:“差不多四百里路,全速行军的话勉强能到。”

    “到达土垠,势必还要让步军歇息,如此便给了公孙康重整旗鼓的机会啊。”我愈发纠结。一方面自己兵力的确略显不足,继续生力军补充,另一方面又不能给敌军喘息的时间,确实让人为难。

    “公孙度既死,辽西又是新失,吏民未必便心服,”程昱从不远处缓缓走来,“将军持节讨逆,占尽天理道义,为何不传檄辽西,观看各县反应?”

    我还没回答,公孙瓒已经拍手叫好:“还是先生思虑深远,我等武夫真是惭愧。”

    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啊伯珪!

    “辽西共有几个县?”我认同了这个建议,而后开始讨论细节。

    “虽然只有五座县城,四座都在塞内,距离土垠也只有一二百里,只有治所阳乐城却远在塞外,距离土垠约有仈激u百里。”公孙瓒讲解县城的分布情况。

    我在心中骂骂咧咧起来:近千里路程?这行政划分也太不科学了,治所放在塞外,又距离其他各城千里之遥,根本不利于防御外敌吧?!

    “好,”我迅速做了决定,“我军先去土垠休整,而后派人传檄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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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传檄辽西

    半路中我们遇到了从土垠城撤回的三千州兵们。

    通过简短的交谈,我得知了敌情:尽管在撤退时遭遇阎柔的追击,残余敌军的大致数量仍然不下三万,而目前土垠城中的驻军也不过还有三千出头。

    对方没有凭借着巨大的实力差距强攻土垠这座孤城,显然是受到主帅阵亡的影响,军中士气低落无心恋战,只能匆匆撤退。

    我松了口气:三万左右的敌军,大部还是步卒,我这一万六七的骑兵大队完全可以应对了。唯一需要担心的还是乌桓的立场问题。

    我和公孙瓒并驱而行:“伯珪家在幽北,和乌桓部落间难道没有交情?”

    “实不相瞒,在幽州要成大事,肯定绕不过乌桓,”公孙瓒毫不掩饰地承认,“就连属下招来的这些轻骑中至少有千人是乌桓族人。”

    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大人请讲。”

    “这里汉人与乌桓等胡人相比,谁更强势?”

    公孙瓒沉吟半晌,露出一个苦笑:“这个……汉人奇谋多智,占尽机巧之利,若能戮力一心,乌桓纵然加倍,又如何能比?”

    我如何听不出他的话中之义:“幽北汉人……还是弱吗?”

    公孙瓒只能点头:“单论勇武血xg而言,我汉人还是略逊一筹……”

    我只能大为摇头:我汉人才不跟人比什么勇武血xg,人海战术才是王道!

    抵达土垠之后,早已打好腹稿的程昱立刻挥毫泼墨撰写檄文。

    一式五份,我粗略审查后便印下将印——以程昱五十多年的文字功底,我实在不可能挑出什么毛病。

    在派遣人员的选择上,身份不需要太高,但必须要具备一定的头脑,同时能够在双方翻脸后全身而出,所以……我选择了张辽和赵云。

    “文远,你先走令支与肥如二城;子龙则走海阳与临渝;而后你二人一起出关,同往阳乐。”我将檄文分别交给二人,而后体贴地叮嘱道,“若是对方言语不善,或是图谋不轨,你二人立即寻求脱身,不可深陷险地。”

    “大人安心在此地整军,属下二人必定不辱使命。”张辽对这项任务似乎势在必得。

    “唔,”我捏了捏指节,“你二人需要带多少人马?”

    “云独身一人便可。”赵云颇有些自负。

    “嘿,”我忍不住笑了,“子龙,我们人少虽然不多,但也一万有余,你代表我传檄各县,我又代表朝廷持节征辽,你不觉得一个人的使节太过寒酸了吗?”

    赵云一怔:“……将军教训的是,属下失于轻狂了。”

    “对了,天子使者出巡时应该是几个随从?”我询问道,可以参考一下嘛。

    张辽和赵云整齐划一地摇头:“属下不知。”

    也是,他俩只算是低级军官,不可能有机会接受这种待遇。

    还得询问程昱。

    “其实并无惯例,”程昱耸肩,“郭李把持朝政时,陛下遣使向关东州郡求救,也不过是一辆牛车,十余个随从而已。”

    我舔了下嘴唇:“好吧,公明和子龙各带一个队吧,粮饷用具都去辎重处领取。”

    张辽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抱拳请示:“属下想再领十一匹战马。”

    我笑了笑:“随便领吧。”

    “属下立刻准备动身。”张辽和赵云都是极有责任心的属下,征求了我的同意后便离开了议事厅。

    “仲德先生,此计是你所出,不知你有多少把握?”我这才有时间和献策者进行谈话。

    “你觉得呢?”程昱却来反问我。

    我翻了个白眼:“依先生之前所言,怎么也有五成?”我用的还是疑问句。

    “塞内四县或可顺利来附,但阳乐……绝不会接受招降。”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我一怔:“你说……最重要的阳乐城还需要武力逼迫?”

    程昱重重点头:“莫非大人忘记了?公孙度指定的辽西太守是他的次子公孙恭,他会乖乖归顺?”

    “……”我还能不明白吗?

    “将军,公孙瓒求见。”庞淯在门外通禀。

    “快请。”我单手扶着墙壁,向外喊道。

    公孙瓒大步进来,劈头就问:“马大人已经派人传檄各县了?”

    我呵呵一笑:“他们前脚才走,你便后脚过来啦。”这并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在行军途中我便告诉了他,“你觉得不妥?”之前你也没反对啊。

    他急忙否认:“辽西人心思汉,属下当然赞成此举,只是有些话……”他两眼一转,扫了一旁的程昱一眼。

    程昱撩起袖子就要起身回避,我咳嗽了一声,对公孙瓒道:“仲德先生名为我的员吏,实则我之导师,无论公私之言,伯珪皆可放心讲来。”

    “诺。”公孙瓒礼节xg地又朝程昱一揖,“马大人也清楚,属下出身辽西,祖上便在令支城中,家族虽不算巨豪大家,在郡县还有些声名,而且……”他顿了一顿,“属下族中另外一支旁脉在阳乐城里也颇有势力……”

    “真的?”我眼前一亮。

    而程昱的神情也有所变化:“公孙将军平ri与此旁支亲疏如何?”

    他问得切中要害:再亲近的兄弟,十年不往来也会形同路人。

    公孙瓒解释道:“此支乃是我亲叔父一家,二十年前迁至阳乐,向来与我家交往甚密,十年前叔父去世之后,我与两个从弟间也常相约狩猎游乐,虽然这四五年我多在郡外,但族弟公孙越与其仍有联系。”

    我颔首道:“伯珪是打算寻族人与我军呼应,共图阳乐?”

    “正是如此。”

    “也好,内外夹攻下,公孙恭一个黄毛小儿必然无法支撑,我军的伤亡也会大大减轻。”我批准了他的建议,“若真轻松取下阳乐,又是伯珪一大功绩。”

    “多谢大人,属下即可前往令支,”他向我抱拳,而后又道,“属下与舍弟公孙越离去之后,还请劳烦大人对犬子及手下弟兄稍加照拂。”

    “这个自然,”我笑道,“我难道会让他们饿着不成?”

    公孙瓒也露出了笑容,配合他的眉眼和短髯,俊逸之极。

    “公孙将军,昱尚有一言,”程昱又叮嘱道,“你的首要任务是清楚阳乐城中的敌军情况,你们的兄弟切不可轻率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多谢先生告诫。”公孙瓒点头,又转向我请示,“属下这就下去准备了。”

    “伯珪,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呐。”虽然这厮心有他志,明显不可能被我收罗,但这几天的接触下让我感觉到公孙瓒还算是个直爽的男人,之前对他的负面评价基本全部抹消了。

    “多谢大人挂怀。”他深深一揖,朝后退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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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区区帝王

    “公孙瓒此人,立功心切呵。”程昱双手入袖,缓缓站起。

    “他也是急着想得到升迁,”我解释道,“毕竟他也年纪不小了。”

    “年纪不小?”他嘿嘿笑了一声,“看来我也要立些功劳了?”

    “檄文都是你撰写的,若是辽西入手,你就是功劳一件,”我笑着跟他一起站起,“若想再建功立业……先生是不是想升入州郡自谋前程?”

    程昱身子一停,转脸向我问道:“大人是在说笑,还是实话?”

    我摊开手,一脸真诚地看他:“我虽是在说笑,但却想听实话。”

    他与我对视了足有三秒钟,才点头道:“好,今ri程昱便对大人说几句真心话。”

    这话听起来何其别扭:你平ri都是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