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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5部分阅读

关心这个问题。

    我稍微压低了声音,“我军一共损失了五百余名兄弟,主要是卢刺史的州兵,伤亡近两万吧。”

    李典明显松了口气,他不再询问这个问题,转向程昱等人,一一拱手问候。

    一群年轻人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除了已不算年轻的程昱和褚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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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 指点江山

    这章应该是9月12ri的……

    ——

    身为太守的阎柔如之前一样招待了午餐。

    步军中九位营长级别的将领们也加入到这个会餐中来。

    除了李典、杜畿、张机、祖烈、孙文五人都是熟脸,另外四位新人中有三名都是张燕军中的头领,分别叫做孙轻、王当、杜长,最后是一员是征募而来的士兵中互相推选产生的,姓名听起来相当剽悍:黄尚。

    我这才知道这个姓名并不会被以大不敬罪名诛杀九族,因为杜畿告诉我几十年前官员中就有先例,人家照样做两千石高官。

    增加了九个人之后,土垠城的宴会厅里的确稍显拥挤了,不过无论宾主,都不是特别讲究礼数的高门大户,一顿寻常聚餐,吃得也格外热闹。

    下午则是闭门会议。

    参议人员只包括我、程昱、李典、杜畿、张机、孙文、祖烈与高顺而已。

    从人员构成来看,会议主题也是与步军相关的。

    我看了看李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原本还期待着大规模攻城战……所以才紧急征募了万余步卒。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再有激战了。”

    “属下愿意为大人取下辽东!”错过了之前战斗的李典紧抱双拳,当众请愿。

    我摆摆手,没有答应他这个请求:“辽东不急在一时,眼下是辽西郡的问题。”

    他只能放下双拳:“大人不是说辽西郡有公孙瓒家族接应,应该难度不大么?”

    “收复辽西自然不难,”我示意他坐下,“收复以后如何治理才是重点。”

    “治理?”李典有些纳闷地反问。

    我微微一笑:“卢刺史准许我选擢人才暂行四郡太守之职。”李典没有参加战斗,自然也不知道战后宴会上卢植的口头承诺了。

    步军的几员将领均是眼前一亮,但都没有接过话茬。

    “各位辅佐我都有时ri,才能均足以堪当一郡,我挑选起来也十分为难,嗯,这当然不包括你们两个。”我指了指孙文和祖烈。

    这一对搭档只能抱头苦笑。

    “辽西横跨关塞,幅员广阔,距离辽东又有段距离,为了安全稳定,我需要留下一半步卒来驻守此郡,”我朝张机看去,“我的意思是……仲景你来暂行太守之职。”我之前似乎答应过他?

    张机明显一怔,而后长身站起,双袖一揖到地:“机自当尽心尽力,不负大人期待。”

    “辽西人口颇多,也有数万乌桓,”我又朝李典点头,“曼成,你为都尉,负责兵事,你的第五营骑兵也交由你带领。”

    李典的脸sè也明显变得开朗:“属下遵命!”他抬起头时又问,“不知另一半步卒如何安置?”

    “玄菟濒临塞北,需要格外提防。”我早已和程昱商讨过,“便交予公明了。”

    与辽西郡不同,我并没有指定另外一人与徐晃配合,这就是完全的放权了。

    饶是徐晃向来镇定,此刻也有些动容:“大人……要以晃为玄菟太守?”

    “严格来讲,只是代行太守之职。”我纠正道,“我当然会在平复整个辽东后向洛阳上疏,请朝廷甄选人才,不过毕竟山水重重,就需要你来守护玄菟了。玄菟可不是个肥缺呵。”

    “晃……”徐晃声音微微发颤,低头向我致谢,“绝不辜负大人信任!”

    “好好干,”我简单地勉励着他,“你也带上自己的一营骑兵吧,毕竟可能会对付塞外的游牧部落,如果不够……可以再调两个营的人马。”

    他急忙摇头:“不必,一营骑兵守郡足矣。大人尚需对付辽东乐浪,东北还有高句丽异族,缺不得兵马。晃必当为大人守好北面门户,不放一人一骑sāo扰辽东!”

    我点点头:“勉力为之。”

    程昱忽然开口:“大人似乎忘了辽东属国。”

    我一拍大腿:“抱歉抱歉……辽东属国还得分一营步卒……反正一共九个营,对半分本来就困难。伯侯,你就勉为其难,暂时去那里为我分忧吧?”

    “诺。”杜畿答应得很是爽快,“原来大人没有忘记属下。”

    杜畿向来是个冷面人,不然不会连秦阵这厮都有些怕他,此时说了句冷话,却惹得一干人哈哈而笑。

    “你要是不满意……”我也开了句玩笑,“那跟我换一换?”

    “如果朝廷同意,属下倒是也不反对。”他竟然接下了我的话。

    我耸耸肩:“我已经沦落到发配辽东了,你还要落井下石?”

    杜畿终于露出笑容:“好吧,属下跟大人千里迢迢东奔西走,就是为了有朝一ri落井下石。”

    “唔……”高顺低低哼了一声,“两位,都说重了吧?”

    “呃,”我揉着鼻子向他解释,“我们……是在说笑啊。”他毕竟追随我的时间尚短,对于一些ri常情景还不能适应啊。

    “是在说笑?”高顺很是惊讶。

    “当然是说笑。”我确定。

    杜畿也十分肯定地点头:“看来我们让伯安误会了。”

    高顺呆了三秒钟,忽然叹了口气:“是我还没习惯吧?”

    坐在他左侧的徐晃回答了他:“你说得对。”

    他双手按膝,一脸苦笑:“你们还真是……太随意了吧?”

    我叹了口气:“以我的年纪,想一本正经地讨论国家大事……也有些困难啊。”

    端坐在我身旁的程昱插话道:“只要能达成商议目的,放松些也没什么不妥。”

    “先生所言,甚得我意呀。”我急忙附和。

    程昱微微侧过脸来:“主公虽然年纪稍轻,但甚为谦逊,礼贤下士又不拘小节,当世为人主者,恐怕无出其右了。”

    厅中众人都是一怔。

    我顿时心花怒放,心里如同嚼蜜了一般:程昱大叔虽然已经拜倒在我的裙下,但当着其他人直呼“主公”且大加抬举,这绝对是头一遭。

    不过他们也仅仅是一怔,除此之外并没有特别强烈的表示: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主公”都要造反当皇帝,很多郡守、刺史州牧、将军都有资格被叫“主公”,这并不是一个禁语,而只是用来区分属下亲疏关系的词语罢了。

    比如拓拔野,这厮不远千里投奔而来的jg神,口中大呼“主公”、不说二话纳头就拜的态度,我能不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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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 公孙家族

    七月二十九ri,在土垠城停驻六天后,我终于可以挥军离开了。

    动身前我取出军费两百金赠给阎柔,感谢他这几天对我军提供的援助——而且他还要继续招待随后的李典。

    右北平只是一个边塞小郡,两百金,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因此,阎柔表现得愈发热情,他甚至放下狠话:“贤弟如有需要,老哥陪你去打公孙家的小儿!”

    我当然连口称谢,然后婉言拒绝:“如果小弟实在打不过,自然会来找兄长帮忙。”

    他带着一帮手下和李典一直送出了土垠十里之外。

    我并没有将第五营立刻交还给李典,而是决定收回阳乐后再留给他。李典也建议我将一千架弩具带去辽东,但考虑到弓弩更适合防御战,我还是决定将这点利器布置在玄菟郡。

    玄菟郡位于辽东郡正北,所以徐晃仍需要随骑兵大队先过辽西。至于配置给他的四营步卒,则交给各营营长继续带领。

    至于杜畿,我给他写了道正式的任命状,然后问他:“还需要东西吗?”

    他嘿然笑道:“只要大人收复辽东郡,辽东属国自然承认属下的身份。”

    土垠到令支一路平坦,六十里的路程还真不够骑兵两个时辰走的。

    所以……我们在午饭前就来到了令支城下。

    只见令支城三道正门齐齐敞开,上千百姓整整齐齐地立在城下摆出欢迎的阵势。

    这情景反而令我感到不知所措。

    “呵呵,”跟我并辔而行的公孙续笑道,“这是小弟族中的兄弟带领乡亲们来欢迎兄长的大军了。”

    随着他的指引,我确实看到了这群人的核心人物:“最中间的那位,便是我族叔公孙越的两个儿子,公孙亮和公孙光。”

    这一对兄弟年纪也只在二十上下,相差不过三岁,身材雄壮却不失健硕,颇有勇武之风。

    我点了点头,赞叹了一声:“你们家的兄弟,还真是一表人才。”

    这是实话,公孙瓒这一大家族的外貌基因都颇为优秀,至少看起来个个都是人模狗样,高大威猛仪表堂堂。

    公孙续毕竟年轻,听到我的夸奖后稍稍露出羞sè,谦虚地表示:“兄长说笑了,哪里比得上兄长超世英俊之才。”

    我嘿嘿一笑:乱拍马屁!

    在我的授意下,全军的队形稍有改变,各营营长越众而出,集结在大军的最前端。

    公孙续首先朝自家兄弟招手,对面的人立刻快步向我们急趋而来。

    我早已勒住了追命,端坐在马背上注视着他们。

    一群人并拢了双手,恭恭敬敬地向我施礼:“草民拜见马将军!”

    看到他们弯腰下拜,我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双手分别扶起最前面的公孙亮和公孙光,温言道:“我与公孙续兄弟相称,你们既是公孙贤弟的族兄,我如何能受你等大礼?”

    “马将军乃堂堂朝廷敕封征北将军,受草民一拜,理所应当。”公孙亮答得倒也滴水不漏,“公孙度狗贼侵犯幽北y谋作乱,我辽西吏民riri都在期盼将军扫除激ān邪啊!庆幸马将军英勇,甫一交锋便阵斩此贼,我令支吏民愿助将军乘胜剿灭贼党残余!”

    公孙光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身后连连点头。

    “公孙兄所言甚合天意,”我赞赏地回了他一句,“于国于民,我们都不能让贼患遗留辽东。”

    他满脸是笑:“只待大人一声令下,我辽西公孙,愿倾家以随将军!”

    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表白得如此露骨啊。

    对于辽西公孙家,我当然需要去拉拢:“如此,辽东于本将便更手到擒来啦。”

    公孙兄弟分别左右一退,各自伸手相让,公孙亮朗声道:“恭请将军入城。”

    我并不客气,一人当先从人群之间的夹道向令支城内迈进。

    庞淯和陈到当然寸步不离地紧紧跟随在我的两侧。

    临到门下,我忽然停下脚步。

    公孙兄弟急忙上前询问:“将军可有吩咐?”

    “我只是问问,”我微微侧向公孙亮,“令支的官吏呢?”

    公孙亮束手垂目,低声答道:“令支长是公孙度所任命的狗官,已被家父一刀宰了。”

    我不予置评,背手穿过了城门。

    不论你家是替天行道还是借机报复,这都跟我毫无关系。

    欢迎的筵席被安排在公孙家族在城中置办的大宅之中。

    直到看到满院奔忙的人群,我这才意识到公孙家人丁的兴盛程度。

    整个令支,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姓公孙——虽然这个县的城乡人口总数也不满万人。

    而公孙瓒,正是这代公孙家的主家家长。

    而且根据我的情报,公孙瓒的老娘是侧室出身,他能做到族长之位更让我感到钦佩,而且让我对公孙瓒的好感度在瞬间激增。

    设身处地来想,如果我是统领数千人的族长,我也决不会甘心去做一个县长——即使我甘心做一个县长,其他各支的族人也不会同意。

    我顿时理解了公孙瓒对于功名地位的那份渴望。

    公孙家的人的确很是殷勤,在我这个假节的征北将军、辽东太守颇为恭敬。与公孙瓒同辈的族人轮番上阵,各房各支的子侄却对我执子侄礼——这虽然略有违和的感觉,但我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过显然其他分支的长辈们似乎还不如公孙越的儿子在家族中有地位,于是我干脆没有耗费脑细胞去记忆他们的名字,只是频繁点头,偶尔看到顺眼的就笑一笑而已。

    公孙亮很适时地对我发出邀请:“将军,请入席。”他直接将我引向正北方的主席。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摇头拒绝:“你是主,我是客,岂可乱了礼数?”

    公孙续上前对堂哥道:“马将军不会拘泥于这种繁文缛节,不如赶快开席。”

    “好,”公孙亮急忙吩咐下去,“上酒!”

    虽然我刚刚才说过公孙家是辽西大豪,但辽西本就只是大汉边鄙,其富庶繁荣比之中原本就拍马不及,我也没指望在这里能吃到什么好酒好菜——而且我并不是一个挑食的人。

    不过,在公孙家里被奉为上宾的感觉倒是让人浑身舒爽,这在洛阳是绝不可能享受得到的待遇。

    通过陆续摆上的的丰富菜肴,我可以看出公孙家对我的重视程度,我当然明白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我不会轻易开口。

    这个时候本来需要有善于揣摩主公心思的属下来替我讲话,可惜……程昱绝不会这么做;徐晃、高顺都不喜多言;秦阵、拓拔野不是这块料,跟褚燕一起埋头饮酒,对这边的情况浑然不顾……

    我忽然才想起,其实我手下最有这方面经验的,反而是张机张仲景啊。

    “亮兄,恕本将直言,”我举起酒杯,朝主位上的公孙亮问道,“令尊可有朝廷官职?”

    公孙亮双手捧杯,直言答道:“回禀将军,家父一介武夫,不通文采,虽已年过四十,但仍是白身,入不得府衙。”

    我微微一笑:“本将初入辽西,虽假节在手,却苦于无人可用,不知令尊能否为我稍解忧虑,暂时帮我处理令支一县的吏民事宜?”考虑到对方的文化程度,我一点隐语都没有使用,直接点明主题。

    如此直白,要是公孙亮还不明白的话,他绝对就是傻子。他当即放下酒樽,自案几后站起,左手撩起袍摆,结结实实地跪在我的座前:“草民代家父谢过将军!”

    他掩饰不住颤抖的声音,垂头叩拜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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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 陪睡的侍女

    得到了我的口头许诺之后,公孙一家对我的态度愈发恭敬,让我颇为受用。

    在公孙家的其他长辈眼中,我能明显感觉到不同程度的羡慕,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区区六百石县长,我不认为需要特别出众的才能——何况有一半人都是县长的本家。

    在公孙兄弟的反复劝酒之下,这顿午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至于休息于城外的大军,城中早已送出牛羊酒食,以及数百位族人帮忙做饭,我也无须担心将士们挨饿。

    酒足饭饱之后,我借了间安静的小厅,召开了一场闭门会议。

    “令支县的情况还不错,”我提出本次会议的主题,“我们还有必要巡视其他三个县么?”

    “肥如和临渝都在东方,沿官路走的话必然会经过,而海阳在令支以南八十里,全凭主公意愿。”作为最年长的谋臣,程昱首先开口。

    “恕属下直言,”高顺微微蹙眉,“兵贵神速,主公在辽西耽误一天,公孙康便能多准备一ri,我军收复辽东便多一份困难。”

    “伯安兄所言甚是,”徐晃附和道,“望主公以大局为重。”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程昱的影响,他们二人也改口叫我主公。

    我得承认:我好像又忘记了这项最根本任务……

    程昱淡淡道:“我们并非一定要以大军与公孙康决一死战。”

    “先生是有了妙计?”我挑了挑眉毛。

    “我们可以让公孙恭带兵回去。”他也耸了耸长眉,“公孙度猝死,两个儿子能安然相处么?”

    虽然满腹经纶的我熟知,兄弟阋于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而且本朝就有活生生的例子:袁绍袁术、袁谭袁熙袁尚、曹丕曹植曹彰……

    但是我对这个计策还是有所怀疑:“我们大军压境,公孙恭与公孙康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辽东太守撕破脸吧?若是让公孙恭领兵东归,只能是为公孙康增加一分战力罢了。不如一鼓作气,先吃公孙老二,再吃公孙老大,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意见被我质疑后,程昱不怒反笑:“主公既然明白轻重缓急,那还在这里开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