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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8部分阅读

    适的住宿环境,我一咬牙,干脆亲历亲为以身作则,率领众将士在城外土墙边搭建帐篷,并且与自己的弟兄们同吃同住,一起巡夜,一起烤火笑谈,度过了两个漫长的夜晚。

    当然,这点苦头绝不会白吃,至少一营的士卒们看我的眼光愈发崇敬。

    何况,只不过是睡一睡地铺,吃两顿大锅饭,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

    公孙家也不可能眼巴巴看着我吃糠咽菜,早早便从来了大批当地特产,我一不做二不休,将风格发扬到底,直接将这批食物分发给各营——虽然每个士卒也不过能吃一口罢了。

    分到最后,庞淯一脸尴尬地向我汇报,他忘记给我留一口吃的了……

    目睹了此情此景后,公孙瓒叹一口气,派人再从兄弟家里搬来一车东西。

    我也不客气,除了自己挑了两块点心外,全部交给庞淯分给亲卫队的兄弟。这帮粗人好像三天没见过吃的一样,瞬间便将一车食物扫荡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辆光秃秃的双轮木车孤独地停留在空地上。

    我笑着拍了拍手,将那两块小巧jg致的点心塞入口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公孙家的糕点味道,便看到西方扬起了冲天的烟尘。

    骑兵,只有大队骑兵才能造成这种规模的飞尘。

    我用力将口中的食物吞咽而下,勉强打了个口哨将追命唤到身边。

    “军长……军长!”早有斥候飞驰而至,“数千乌桓jg骑正全速向此驰来!来意不明!”

    我点了点头,左脚踏入马镫,跨腿跳上马背。

    狼吞虎咽之中的军士们纷纷爬上战马。

    临时大营搭建在阳乐城东,我们勉强还能凭仗着城池获得一定的地利优势。

    何况,以我手中的兵力,虽然不足以将二十万乌桓人斩尽杀绝,但要抵抗几千人,那自然是富富有余。

    我并没有丝毫畏惧。

    数千jg骑,搞突袭的可能xg实在不大。

    很快,第二波斥候如期而至。

    两名虎豹带着一名异族装束的人停在我面前。

    一名骑手在马背上高声禀道:“禀告军长,柳城派来了数千骑兵,已经停在阳乐城南三里之外。”

    “辛苦了。”我在马背上向他点头,而后目光转向他的身后,“这位是?”

    乌桓人急忙自报家门:“小人是楼班大人帐下,苏叶达,奉两位大人命令,帅乌桓骑兵听从马将军指挥。”

    ;

    3 胡汉联军

    乌桓骑士的马上功夫果然jg妙。

    苏叶达胯下是一匹通体黢黑的骏马,凭我多年的经验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匹烈驹,至少脾气不小,而他所配置的马具,与我相比只能称得上寒碜:马鞍几乎只能叫做坐板,平平一片牛皮挂在马背之上,左侧鞍下虚虚挂着一条麻绳挽起的套索,勉强能让靴子插入借力,不过我看他空悬两侧的双足,就知道这条绳套基本不会发挥什么作用了。

    辅助工具的落后,才更能体现主体人物的水平。

    苏叶达左手反手扯动缰绳,坐骑便稳稳停在距我三丈之外的地方。他并没有谦恭地下马弯腰行礼,只是在马背上向我点头:“参见马将军。”

    这态度虽然还不会让我感到极其不快,但肯定不像亲自到访的楼班和蹋顿那般令人感到舒心。

    我自然不会和区区一个异族小人物斤斤计较,反而体现出了大度的胸襟:“苏叶达将军有礼。”少数民族同胞的姓名与我们汉人大相径庭,我可不会冒冒失失就称呼他“苏将军”。

    “我家大人说了,”他大大咧咧地向我说道,“我带来的五千骑兵,全听马将军指挥,要是有不听话的,马将军直接剁了他们的狗头,我家大人绝无二话!”

    “这话就言重了,柳城两位大人的好意,马某人先在此谢过。”我微笑着点头。苏叶达这句话让我十分欣慰:初来乍到便当着乌桓与我军双方将士的面表明己方的态度,我以后发布号令将会容易得多。

    苏叶达用毫不避讳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追命的身上:“好一匹神骏!”他大声赞叹道。

    我猜,这一定是乌桓人的拍马屁方法吧。

    “只有他那一匹是神骏?”秦阵立刻就催马上前。

    苏叶达只扫了他身下一眼就双目发亮,立刻答道:“又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秦阵的坐骑的确是匹不输追命的神骏,尤其是配上秦阵强悍的骑术,单论短程速度,军中几乎无人可及,连我都只能在他身后吃一嘴的沙土。

    所以……至今为止,这货已经抢掉了我为数不少的人头,也凭借军功在朝廷挂上了名号,成为了我麾下最为外界所知的一员战将。

    说到战马的优劣,其实我帐下几员大将的坐骑都相当不俗,秦阵和拓拔野是自家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自不用说,徐晃、李典、张辽等的战马也是和追命同一批次的良驹,高顺的战马同样来自西凉,褚燕本就是马贼,坐骑自然不是劣种,十来匹战马基本上都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低。

    果然,苏叶达在我向他介绍麾下将领时连续不断地发出赞叹——全都是针对坐骑的,反而将介绍对象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还好我手下一群粗老爷们也都是爱马懂马之人,尽管被人无视,但好歹坐骑被大加赞赏,也不算太没面子,都欣然接受了这种超前的马屁。

    柳城方面已经表达了最大程度的善意,我一颗心也暂时放回了肚里,与苏叶达做出约定,休息一ri,第二ri一早便挥军东进。

    这一支集结了虎豹飞军、公孙瓒军和乌桓骑兵的骑兵大队,人数堪堪超过了两万。

    手握着两万jg锐轻骑,我自信能够横扫整个幽北。即使放在整个大汉朝,这两万骑兵也是无人可以轻视的一支部队。

    至于公孙康的结局,我似乎已经看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传令三军拔营,向昌黎飞驰。不论是公孙瓒还是苏叶达,都是极其配合地挥军跟进,哪怕虎豹飞军的速度实在让他们有些吃不消,他们也没有向我发出抱怨。

    抵达昌黎时,褚燕派来的信使也早已等候多时,据报,褚燕所部已经在宾徒东侧度过了x水,其督送的辎重财物,除粮食略有损耗之外分毫未少。

    这实在是一个好现象:既证明了我用人不疑的正确,又为褚燕在军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对其贼军、降将的负面评价也有所改善,从侧面上也增强了全军的凝聚力和斗志。

    不过我没功夫对此表示多余的赞赏,休息一夜之后便再次挥军南下,准备与先行一步的褚燕汇合于医无虑山南。

    这片地方大概就是锦州附近吧?前生时我虽然在东北度过了四年大学,也有同学是锦州人,但对于锦州的了解也只有寥寥数句话而已。不过我也还知道锦州历来是关外重镇,哈赤不就是攻打锦州失利后才无法挺进关内的嘛!

    所以,这段路并不好走,我们需要绕过绵延的群山,才能找出一条相对平坦的大路。

    不过,这里毕竟还是东北,山脉的海拔不会太高,起伏落差也不算悬殊,想起当年在并州时的崎岖山路,这里简直就是平坦大道啊!

    八月初八,我在医无虑山的山脚下与褚燕的部队相遇汇合。

    褚燕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隐隐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主公来得好快!我还以为会在阳乐大战一场。”

    我笑着回答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佳选择。”虽然我们只是发动内应擒贼擒王而已,距离屈人之兵还差得远。

    “主公英明,”他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敬佩,“连乌桓人都追随主公而来,辽东当唾手可得!”

    我制止了他毫无意义的吹捧,正sè道:“轻敌是大忌。”

    褚燕一怔,同样正sè道:“是。”

    八月初九,我们从南面绕过了医无虑山,来到了无虑县,正式进入了辽东郡的地界。

    说是辽东郡,其实无虑县距离辽东的治所襄平还有近四百里地远,而且中间还有两条河……

    多亏了公孙度三四年来的经营,辽东的官道甚至比关内的还要宽阔平整,两万骑兵可以放开坐骑拼命飞驰,辎重车也不用担心碾到石块硌掉了轱辘……

    无虑县的县长一看到无边无际的骑兵,差点在城头尿了裤子,当即下令举城归降。

    我亲自抚慰了他几句,大度地让他继续留任县长。

    八月十一ri,大军离开属国险渎县,来到了襄平城前的最后一道障碍:大辽水西侧。

    大辽水在源头不远便分成两条水路,自南而北形成了一个倒立的人字,直流蜿蜒着进入玄菟郡,最后停留在玄菟郡的中心。

    我端坐在追命背上,远远眺望着大辽水的河对岸,心中忽的一跳:对面人影绰约,显然人数不少……

    “全军戒备!”我挥动佩刀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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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渡河战役

    其实我的举动有些失于稳重。

    时值八月盛夏,正是水量丰沛之时,大辽水面最阔处宽逾里许,在加上相隔不远的支流,将我军与对面足足隔开十余里地。

    十里地的距离,双方自然不可能对shè,但却足以看见彼此的大致阵容。

    水上至少也有石桥,但显然现在不是渡河的好时机。

    “召集各营营长、公孙瓒兄弟,还有苏叶达。”我就在大辽水西侧召开了辽东收复战的第一场正式军事会议。

    被点到姓名的将领立刻一个不差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遥遥望着东岸,旌旗之下。那些辽东士兵仍在严阵以待。

    “果然是在辽西耽搁得太久。”程昱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

    我没有回头,只苦笑了一声:“古来为将者,还能找到比我更快的吗?”

    他也苦笑道:“这个……真没有。”

    从征募青壮到北平恶战,再到陈兵辽水,一共也不过一个月的光景,期间还绕路去调解了一下乌桓与地方zhèng fu的矛盾冲突,顺便收编了褚燕……换成其他将领,光这一件事就要耗费三个月吧?

    “现在该怎么做?”我从对岸的士兵身上收回视线,望向了滚滚南流的大辽水,“两万轻骑渡河,可不是这一两座石桥就能解决的。而且……这里有两条河。”

    徐晃建议道:“不如先派遣斥候查明水道情况后,再做打算?”

    “查自然也要查,”我转回身子,“但问题是,该如何渡河?”

    他略带疑惑地回答:“此地四周树木繁茂,渡河应当不成问题吧?”

    我叹了口气:确实如此,但……砍树得花多少时间?

    “当然,我们也可以派遣jg锐趁夜从桥面渡河。”程昱似乎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这是最快的办法了。”

    徐晃反对道:“但是……敌军远比我军熟知地理,必然会对桥路严加戒备,我们未必有机会渡河。”

    程昱并不否认:“对方以逸待劳,我军当然要冒风险,要有伤亡。”

    一听到“伤亡”两个字,我的脸都抽搐了起来:“夜袭伤亡必然不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此计。另议另议。”

    “马将军,”公孙瓒凑了上来,“敌军主帅新亡jg锐尽丧,正是军心低迷群贼无首之际,公孙康又年幼无知,即使聚集了数万人马也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我军势头正盛,正该一鼓作气将其击溃,将军若同意,在下愿为先锋,自北面石桥渡河,待我将敌军势头稍退之时,将军再率众而渡,彻底击溃敌军……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我乌桓子弟也愿做先锋!”苏叶达倒是不推让,直接向我嚷道。

    我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这条最为愚蠢的建议:“还不如夜袭,再议。”

    “那便夜袭最好。”张辽沉声道,“可选拔jg锐死士,如主公不弃,属下……”

    “不必。”我打断了他的毛遂自荐,“不要再提这话了。”

    “主公?”张辽先是一怔,而后不甘心地问道,“此计有何不可?”

    “伤亡过重。”

    “打仗并非儿戏,岂有不损兵卒之理?”他几乎是叫了起来。

    我看着他,正sè道:“正因为打仗并非儿戏,我才格外珍惜手下每一名士卒的xg命。若是能找到一条更好的计策能使弟兄们少死一人,那我绝不会去选择多死一人的计策。你,你们都要记住。”

    “主公仁德,属下感佩于心。”拓拔野率先躬身应道。

    “是。”其他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程昱又道:“方才听了公孙将军与张营长之言,老夫又想到一计,主公及诸位可否一听?”

    “请直言。”

    “此计并无高明之处,”他先是自谦了一下,而后解释道,“只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罢了。”

    一群人洗耳恭听。

    程昱指了指大辽水:“我们便在此处伐木为舟,作势渡河,同时派数千jg锐另觅渡河之地,趁夜渡水。待我军大举渡河之时,必然会吸引敌军的主力围攻,伏兵即可奏效。”

    由于极度缺乏渡河作战的经验,我甚至无法判断这条计策的优劣,只能向各位下属征求意见:“大家说说,先生此计可行xg如何?”

    军事会议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打破沉寂的是……秦阵,他撇了撇嘴:“麻烦!”

    除了苏叶达,所有人都用不屑的眼光扫了他一眼。

    “值得一试。”褚燕表示赞同。

    “属下愿为渡河先驱!”拓拔野自荐道。

    “实施起来恐怕有些难度。”高顺提出意见,“大辽水本就不窄,再有小水于东,连渡两条河而不被敌军发觉,这实在不容易。”

    “的确。”徐晃附和道。

    程昱摇头,再次指了指大辽水:“敌军只能把守东岸小水桥口,我军完全可以先过大水,在小水西岸摆下阵势。”

    “先生说的是,我太过于在意这两条水的问题了……”我有些惭愧地点头。当我看到两条河流并列南流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如何连续渡水的问题……就算我们从容不迫地渡过大辽水,对面的公孙康也只能干瞪眼啊!

    考虑到此,我立刻派遣斥候查探大辽水上的桥梁状况。

    一个时辰之后,向北侦查的斥候们率先带回来满意的结果:“沿河向北约三十五六里,靠近辽阳县处,有石桥一座,可容双骑并行。”

    “很好。”这正是我希望的结果。

    又半个时辰之后,红ri逐渐西沉,另一队斥候也带着消息返回主军:“沿河向南约五十里,靠近辽队县处,有石桥一座,可容双骑并行。”

    我点了点头,就要在南北方向上做出选择,却看到斥候们依然没有退下:“还有什么情况?”

    斥候班长喘了口气:“过辽队县往南再三里地,大小辽水汇合于一处。”

    我一怔,问道:“水势如何?”

    他略微平息了些:“水势稍大……恐怕渡河会稍有困难,对岸似乎也偶有敌军往来巡视。”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只知道将部队堵在桥口坐等敌军送到嘴边,这公孙康也只能算是蠢货一个了。

    在对比收集到的情报之后,我率军向北开进,自辽阳西南的石桥度过大辽水。

    如何明目张胆的过桥行为,自然瞒不住对方的眼睛,东岸的大部队也随着我们的动作开始移动。

    只是……他们移动的速度要慢得多。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公何以发笑?”身侧的程昱奇道。

    “你看,公孙康的部队基本上都是步卒啊。”我扬起左手,遥遥指着东面。

    他眯眼打量了片刻:“辽东的骑兵都折损在北平,此时确实难以集结大队骑兵。”

    “马将军!!”已经渡过石桥的公孙越忽然折了回来,脸上却满是欣喜和期待,“请下令前军渡河!”

    我有些纳闷于他的反应:“怎么回事?”

    “小辽水远比大辽水浅窄得多,纵马便可渡过。”公孙越勒转马头,与我并骑而行,“若是此刻渡河,公孙康步卒仓促难以成阵,我军便可大破敌军啊!”

    “主公,此乃绝佳时机!”程昱也强烈建议我下令渡河。

    我再无犹豫,传令庞淯:“速传前军,令公孙瓒部及三营、六营各寻水浅处渡河,游击公孙康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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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飞夺大渡河

    “得令!”

    庞淯低低喝了一声,一鞭抽在马臀之上,所领十骑风一般掠过,从正待排队渡桥的将士中横插而过。

    不过一盏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