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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10部分阅读

    ”

    我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学会绝技,因此对于这杯酒也没有理由拒绝:“王班头客气。”

    王孟余脸上笑容愈盛,双手缓缓缩回,又猛地递了过来!

    寒光闪烁之中,六道烈焰不分先后狂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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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复仇者联盟

    六道烈焰,从六个方向朝我全身喷扫,上下左右前后三尺之内,一时竟没有半方死角之地!

    这是一瞬之间,灼热之感便扑面而来,衣衫发髻仿佛也会一触即燃。

    可惜他们太低估了对手!

    就算我已经酩酊大醉腿脚发软!

    九阳神功鼓动之下,浑厚真气蓬勃而发,自浑身经脉汇聚脚下,奋力弹腿一跳,飞身腾起,离地超出一丈余高,堪堪擦着火舌从众人头顶跃出。

    “上!”有人厉声大喝。

    我扭头去看时,六道火龙昂然抬头,冲天喷出!

    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我避无可避,又不可能左脚踏右脚右脚踏左脚再次腾起,情急之下,我竟然想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招应对之法。

    “咆!”我鼓胸仰起腰杆,将肺中之气于一瞬间全数喷出!

    借着九阳真气的催发,这口肺气凭空而发,竟然出乎意料的强劲,将距离最近的两道火龙挡得一滞,仿似构成一堵气墙,火焰硬是无法上升。

    只是一瞬的时间,便足够了。

    一口浊气吐尽,我已落回地面,绝不会再给这些人任何机会,我再次暴喝一声,借声波之威,赤手空拳冲进人群之中。

    六名火焰师傅除了喷火,拳脚功夫实在一般,面对我刚猛无俦的拳风与脚劲,六人几乎纹丝未动,同时魂归西天。

    我缓了口气,直面最后一名敌人。

    “马太守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勇武。”手持短刃的王孟余惨笑道。他之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来舍身行刺的,没想到我轻身功夫已超出人类极限,因此只有他偷袭失败,又被喷涌而来的火焰烧了个正着,胡须头发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身上衣袍也只剩下一半。

    “主公!”

    “军长!”

    “少爷!”

    被这边的巨变惊动了的卫士们纷纷拔刀起身,一半将我护住,另一半则围住了刺客。

    “来寻仇的?”我从护卫手里接过佩刀,“是为公孙度?”

    此时此刻,大局既定,我才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丝丝凉意。

    “马超你专权跋扈,妄用亲信,对得起皇上吗?”他忽然厉声叱道。

    周围士兵顿时有些sāo动。

    后背凉意更盛。

    虽然满腹都是烈酒,但此刻我的思路却格外清晰:“死到临头,还想冒充陛下旨意吗?”我冷笑了两声,“我出征公孙度,是陛下亲自授命,太尉张公亲手传我节符,期望谆谆,言犹在耳。我之所以疾驰千里奋力杀贼,一为报答朝廷,二为安定百姓,又何来专权跋扈?公孙度为任太守,屠戮世家二百余户,吞占玄菟、乐浪、属国,更shè杀辽西太守,大军直逼右北平,甚至越海侵掠青州郡县,这种行径难道还算不上专权跋扈?你们又为何不曾出现?!”

    王孟余叹了口气,却没有反驳。

    “你舍身行刺,也值得敬佩,只是现在以你一人之力,也已经杀不了我了。”我改变了一下,换了个较为温和的口气,“我并非喜欢滥杀之人,你若是……”

    “我不会说。”他的口气也不再强硬,只平静地打断了我的话,“杀不了你,我便死就好了。”他真的掉转匕首,用力在喉头一拉!

    “咻”的一声轻响,一道血箭斜斜shè出,在半空中化为一片血雾。

    化名王孟余的班头委顿于地,脖颈之下渗出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果然是几条好汉!”我忍不住赞道。

    何伦颤颤抖抖从身后靠了上来:“府君如何称赞这些刺客?”

    我瞥了他一眼,解释道:“作为刺客,他们无疑是合格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败则死,堪称死士。”

    “主公没事吧?”陆仁拎起战斧一步护在我的身前。

    “毫发无伤。”我自得地一笑。

    他上下扫了我一番,抬了抬下巴:“头发。”

    “头发?”我伸手一捋,心头略微一惊,右手所到之处的头发被燎去了小半,“还是没能完全躲过……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一想到半片头发被烧,我方才的那点得意之心顿时消散无踪。

    众人瞪着眼睛欣赏了半天,才由何伦答道:“还好……”

    “其实别有一番味道啊。”陆仁哈哈笑道。

    我咬着牙,抬了抬脚,叱道:“你也皮痒了是不是?”

    他悚然向后跳了一步:“主公这头发确实挺好看啊。”他酒劲未消,一跳之下竟是没有站稳,双腿一软仰天倒下。

    他这一倒,周围护卫立刻让出一片空地。

    “陆班长你喝得太多了吧?”人群中发出阵阵笑声。

    “不能喝就别喝嘛!装什么辽西第一酒豪!还千坛不醉?!”

    我也笑了起来,却看到何伦似乎有话要说:“何县长,你有事?”

    他噗通一声跪下:“属下办事不力,令府君受惊,实在是……”

    “言重了。”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请罪,伸手将他扶起,“这些刺客身手不弱,显然是经过jg心准备,想要防备的确太难。”

    “何伦有罪……”他却挣扎着不肯起身。

    可惜他是典型的文士体格,双臂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一根指头稍一发力就足以将他拉直:“何罪之有?”

    他抬起脸:“属下刚才……也想为公孙度父子刺府君一刀……”

    何伦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的士兵立刻大哗,刀剑之声乒乒乓乓响了起来,只待我一声令下,便能将他剁成肉酱。

    我直勾勾盯着他:“你没有说笑?”

    刚才陆仁倒下是我身边防卫最弱之时,这货要是真的捅我,未必不会见血。

    何伦颤声道:“公孙度待我不薄,海路出兵时还特意嘱托我守好沓氏。然而,我……”他摇了摇头,从衣袖中揣出一把锋利的短刃,轻轻抛在脚边。

    后背再一次渗出一片冷汗。

    不得不说,我运气不错。

    我轻轻吁了口气:“感谢你手下留情。”

    他又摇头:“我知道,公孙度并非明主,亦非大汉良臣,却仍忍不住报答他这份知遇之情,实在可悲。”

    “知恩图报,乃是大德,不必太过挂怀。”我安慰道。

    他的声音忽然不再发颤:“太守不杀何伦,何伦感激涕零,只是沓氏长之位,何伦再不敢当。”

    我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做下去,但是我说得非常婉转和人xg:“也好,我手下正缺文士,你便跟我一起回襄平做事吧。”

    他默然不语,只拱了拱手。

    第二ri,酒醒之后,庞淯报告说,发现何伦自杀于卧房之中。

    我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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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官逼民反

    何伦的自杀令我唏嘘的同时,让我真正注意到了恩与义对于当代人的重要意义。

    我不知道,公孙度的知遇之恩,是否真的足以让何伦为他殉葬?

    一饭之恩,有人视若泰山;一命之义,有人视如草芥。

    我的属下是哪一种?

    我又是哪一种?

    怀揣着复杂难名的心情,我让沓氏的县丞接过了县长的官印,而后带着一百一十六人继续巡视辽东。

    也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众人都有些沉默,气氛也颇为压抑。

    “主公,”一声不吭走了大半天后,庞淯忽然开口,“属下该死!”

    “我骤得一员大将,欣喜之下也疏忽大意了,你无须太过自责。”我减缓马速,宽慰道。

    “若是属下能少喝两杯,也不至于令主公身处险境,烧掉了一大片头发。”他愈发自责。

    一说到头发,我反而笑了:“只不过是一片头发罢了,剪掉后很快就会长起,有什么好在意的?”

    另一位玩忽职守的旅长吴石同样惴惴:“庞旅长只是醉酒,属下之罪难以宽恕,愿受重罚。”

    “吃一堑长一智,”我只能示以宽怀,“算是jg戒你我吧。”

    庞淯咬着牙应道:“属下在此立誓,绝不乱饮!”

    “属下也立誓,绝不再跟外人去看舞女!”吴石梗着脖子低声吼道。

    “如果要说罪过……我才是罪大恶极吧?”庞淯身后的陆仁哭丧着脸插话道。

    要不是这厮醉倒在地,那些刺客也不会获得这么一个极佳的行刺机会,因此,陆仁的确有罪——说实话,他还不如一开始就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你说得对,有罪就要责罚。”我决定杀鸡儆猴,“罚你一个月军饷。”追命嘶鸣一声,忽然加速。

    “……是。”陆仁闷闷地应了一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在身后叫道,“我军发过军饷吗?”

    快马沿海岸线行进了三天,我军来到西安平县城。

    西安平县城门大开,却没有县中官吏出来迎接,只看得到百姓居民进进出出,一切如常。

    “这算什么事?”吴石怒道,“这西安平的县长如此狂妄!主公只要一声令下,属下立刻取他的狗头来拜见主公!”

    “明明派了陆仁去通报了……”庞淯却有些疑惑,“也不见这小子来回报……”

    我勒马立在城下,举目四望。百余名铁骑面前,百姓大多避之不及,偶尔有些青壮男子路过,却是一脸厌烦之sè。

    我心中愈发凛然,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很友好啊?

    一阵杂乱的蹄声从城门深处传来。

    陆仁纵马跃出,坐骑长鬃飞扬。

    “怎么回事?”我问道,“县长呢?”

    “不曾找到。”

    我一怔:“那县丞呢?”

    他摇头道:“县衙中只有几名看大门的。听说西安平的县长、县丞……早在九月就被县民杀了。”

    “杀了?”我大惊,“那时公孙康尚在辽东,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据属下打听,公孙度父子征兵过重,北平一战又伤亡惨重,这才导致民众对官府大为抱怨,聚众冲击县衙,杀了县长、县丞等十余名官吏,还悬首于菜市,据说至今仍在。”

    说起来都是卢植和我的罪过啊……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于杀人这件事似乎有些抵触情绪。

    “先进城去。”我催动追命缓缓入城。

    庞淯和吴石不敢怠慢,寸步不离地将我围起,这jg备级别显然比之前提高了几个档次。

    虽然部分民众并未刻意遮掩对官府的恨意与不屑,但是他们还算理智,并没有直接冲上来给我一刀。

    县衙之外一如意料之中的冷清,两名守门人正无聊地磕着瓜子,看到百余骑风尘仆仆地冲来,慌忙丢下手中的瓜子皮,转而捡起门外石狮子脚下的长枪,鼓足了气势喝道:“大大大胆!来来来者何人!聚聚众……”

    庞淯高声喝断了他们的颤音:“征北将军、辽东太守马大人在此,还不退开!”

    两杆长枪咣啷啷落地,守门人连滚带爬让开了大门。

    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发问:“县衙里再没有别人了?”

    两名门卫抖抖索索跪伏于地,没有回应。

    “问你们话呢!”吴石狐假虎威地呵斥道。

    “是是是!”一名年纪不大的门卫连连点头,“回禀太守大人,本县县长、县丞连带十余名曹吏,九月时被乡民弃尸于市,这县衙之中,至今仍没有主事之人。”

    我掷鞭下马,负手在门前踱了两步,吩咐道:“你们给本府将县中有些威望的士绅都召集过来,马上!”

    两名门卫忙不迭应是,撒腿朝大街上跑去。

    “子义,你来。”我朝太史慈招手,“你在辽东有些时ri了吧?”

    太史慈略一颔首,答道:“已近四年。”

    “此地风俗如何?百姓xg情如何?”

    他思索了片刻才道:“风俗与中原差异不大,只是……这边境之地,百姓无论男女,皆勇武善斗,礼教反而次要。”

    “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我拎起袍摆跨进了县衙的正门。

    太史慈趋步紧跟:“大概就是如此。”

    我点头道:“边塞之民,大抵都这样。”朔方已经给我提供了类似的经验。

    庞淯与吴石一左一右同时跟进。

    “等人快到了时,让兄弟们在院中列好阵,都持兵刃,端出气势来,不要让当地人小看我们。”我向他们二人吩咐道。

    庞淯自负地拍了拍腰间的佩刀:“主公放心,必定让这些地头蛇双腿哆嗦着爬进来向你叩头。”

    “我看你一旅下面那个叫陆仁的班长卖相不错,”吴石侧头向他说道,“一身横肉,使的又是大斧,足够吓到他们了。”

    “你提醒的不错。”庞淯若有所悟,“这厮身上功夫也是极好的,可以用来看门。”

    我在县衙正厅里转了一圈,指挥着手下摆了摆坐席,而后倒上一碗热水慢慢咂摸起来。

    小半个时辰即将过去,门外开始喧闹,碗里早已是冰凉。

    “都给老子站好了!”我听到院内庞淯在呼喝个不停,皮甲与刀枪也响动个不停。

    “主公,”有人在厅外禀报,“十余名当地士绅已经来到门前,请求拜见。”

    我点了点头,又倒了一碗热水:“让他们进来。”

    他垂首快步退下,院内忽然一片静寂。

    不远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端起碗,仰着脖子一口吞下。

    热水刺激着我的食管,胃中腾起一股热浪。

    我一按案几,长身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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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目无王法

    我高高站在阶梯顶端,看着那十余名群众小心翼翼地走进院中。

    两侧百名壮汉虎视眈眈,更有枪矛森森,寒光闪烁。

    “小、小民参见马大人!”还没走到我面前,便有人带头仆倒在地,朝我大声喊道。

    其余人立刻争前恐后跪倒一片。

    被人顶礼膜拜的感觉总是十分爽快的,城府不够深厚的我忍不住一脸微笑着走下阶梯。

    庞淯三步并作两步插在我与群众之间,我微微一怔,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早在这些人进院之时,我就已经将他们的肉搏能力摸得一清二楚,在我面前,这些地头蛇的作战能力无限接近于零。

    “都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不过庞淯这一阻挡,也打消了我亲自搀扶他们的计划。我就站在石阶上向他们喊道。

    群众们互相看了看,迟疑了片刻,才陆陆续续爬了起来。

    “请随意就席。”我摆了摆手,率先回到正厅,在主位上端正着坐下。

    众人礼节xg地谦让了几下,便各自坐下。

    我开口道:“本府听说,月前本县大小十几口官吏,都被县民杀了?”

    “是。”

    “为何?”

    “公孙度父子一再强拉青壮入伍,百姓苦不堪言,只能杀官。”

    我点了点头。

    人群中,有人朗声道:“将军口衔天命,奋马门伏波之余烈,为大汉诛公孙父子,实乃我辽东二十万百姓之福啊!”

    马门伏波……指的当然是马援了。能说这两句话,至少证明,这货是个文化人!

    我循声去看,说话者四十开外,瘦削身材,乍一看去,还真有些儒者气质:“怎么称呼?”

    对方急忙敛袍一揖,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大人,草民姓乔名凯。”

    姓乔的?乔玄乔瑁的亲戚?“刚才听你言语,也是通晓文字之人,家中可有为官者?”

    乔凯微微低头:“并无,草民只是城中一名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我轻轻拍了拍大腿,“可通晓汉律?”

    “草民不才,能懂一二。”他很谦虚地回答。

    我点头,示意他坐下,而后环顾大厅:“座中诸位,在本县都有些名望,本府打算在其中选择几位担任县中长吏,你们有何意见?”

    地头蛇们面面相觑,却都流露出不小的欣喜。

    那乔凯却道:“大人,据三互法规定,不得在本郡国内担任官职。”

    “……三互法?”我略一思索,虽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但从他后半句话大致明白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