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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20部分阅读

    耸肩:“军中没有空位给你了。”

    “我给你当随从!”他急忙道。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会给你爹说的。”

    他终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坐在我身旁:“姐夫你根本想象不到啊,我这大半年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都听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儒士们在耳边聒噪,明明一点点的屁事,他们竟然能争吵半个月!有时候……我真想拔刀剁了他们啊!”他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我很同情地在他背上拍了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不愿意呆在那种地方。”

    “知我者,姐夫也!”他抬起头来,眼中竟然隐隐有些泪花。

    我叹了口气。

    13 再别洛阳

    四月初六,大朝会。

    坐在末席的我决定打起十二分jg神,认真地进行全程旁听。

    今天朝会的主要议题是……祈求苍天庇佑,希望今年风调雨顺,粮食大丰收。

    我饶有兴趣地观看起来他们的表演。

    首先,司徒黄琬一脸沉痛地回忆了过去两年的大旱,宣称那是百年难遇的天灾,必须有人对此负责——当然,负责人是已经贬谪到了益州的王允。

    然后各位公卿大臣纷纷引经据典表示赞同。

    其中,岳父蔡邕作为观测天象和负责历法的太史令也多次发言,用各种自然气象来证明司徒论点逻辑的正确xg和科学xg。

    这场看似对王允的批判,大部分内容却是各位大儒在炫耀自己的学识……

    文化水平实在不入流的我……很快对这场学术大竞赛失去了兴趣,坐在门边昏昏yu睡。

    当我擦了擦口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辩论终于接近尾声。

    我悄悄问了问周围的官员,他们告诉我,这场研讨会的持续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半时辰。

    我一边心中暗骂这帮混蛋浪费生命,一边微微挪动着坐麻了的双腿,强烈的电流在一瞬间传遍全身。

    口干舌燥的大儒们终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辩论大会。

    之后,百官用一刻钟的时间处理了十多件重要的政务。

    然后,宣布散朝。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公卿百官一个个站起来伸胳膊踢腿舒展筋骨,而后从我面前鱼贯而出。

    这场朝会……没有一个字提到我?!

    那必然是刘协要召见我!

    我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我保持着坐姿岿然不动,直到崇德殿中没有一个大臣。

    侍立在门口的侍卫看着我说道:“这位大人,散朝了。”

    我瞪了他一眼,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迈出了大殿,穿上了仅留下来的一双靴子。

    “是马超马将军?”从一旁快步走来一人,满脸都是笑意。

    我猛一回头:“陛下要召见我?!”

    “陛下?”他呆在原地,而后连忙摇头,“下官是??令??,特来为马将军送来印绶。”他朝后一招手,立刻有随从捧着东西碎步赶来。

    我不由大为失望,从侍从手中接过印绶:“银印青绶?”

    “是。”他点头道,又从袖中摸出一片竹简,“请将军印章确认。”

    我从腰间掏出个人印章,用力盖在了竹简之上。

    他仔细辨认无误后,躬身拱手:“将军事务繁忙,下官不敢打扰,这便告辞。”

    事务繁忙?

    我苦笑了一声:我要是事务繁忙会用两个时辰的宝贵时间来听一场意义深远的大辩论?

    -

    返回府院的我刚好撞上了赵承,他正抱着女儿在院里晒太阳……

    “叫什么名字?”我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赵承看着女儿,眼中全是慈爱:“叫婉儿。”

    “温婉的婉?”我确认之后点头道,“倒也不错,来,叫叔叔。”我挑逗着她的下巴。

    “少爷,这怎么行?!”赵承顿时手足无措,差点将宝贝女儿扔到地上。

    “怎么不行?”我从他手中夺过了赵婉儿,笑道,“你我虽然曾是主仆,但情同兄弟……我这么说,你不会认为我在说假话?”

    “不敢不敢!”他急忙摇头,“能侍奉少爷,是赵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你才二十多岁,不要急着说这辈子。”我叹了口气,又怀中的丫头,“叫叔叔。”

    刚满周岁的赵婉儿噘着小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蜀黍。”

    “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我拨弄着她嘟起来的嘴唇,一手口水。

    赵承看着自己的女儿,也笑道:“也只有少爷天生奇才,刚出生就会说话。”

    我哈哈一笑,将婉儿还给了她:“再过几ri,我们一起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女儿,目光微微垂下:“小的……真是对不起你啊,少爷。”

    “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我摆了摆手,“我再问一次,你真不愿意留在洛阳帮我管理家宅?”

    他毅然摇头:“我想和家人过几年安稳的ri子。说句没良心的话……”他压低了声音,“少爷今后的人生必定会充满了刀光剑影,我……”

    我为之哑然,只能默默点头。

    沉默了片刻,我又有了建议:“我家的两位老祖宗年岁已高,闲在家中无所依靠,我想让你帮忙照顾。”

    我的用意很明白:以马腾目前的地位,自然不缺少人照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只是给赵承一个清闲的工作罢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多谢少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我要纳妾,你来帮个忙?”

    “诺!”他立刻回答了我。

    -

    傍晚时分,我在家中设宴邀朋,正式将双儿纳入了我的。

    虽然受到近ri新任命的打击,我没心情大摆筵席,宾客也没多邀请,但对于双儿来讲,似乎已经够了。

    整个晚上,得偿所愿的小丫头荣光焕发,脸上竟出现了淡淡的妩媚之意,让我忍不住食指大动。

    于是我终于将这个乖巧的丫头变成了我的女人。

    鉴于很长时间没有写过这种戏份,而且这些戏份对于本作的剧情发展没有任何推动作用,整个过程省略四千七百八十三个字。

    -

    由于迟迟没有等到朝廷新的命令,我终于决定自己离开洛阳。

    时间是四月十二ri。

    我依照礼节,提前一ri向马ri磾、张温等人告别,而后在十二ri清晨驱驾着两辆马车驶出了洛阳——一辆载着我和赵承的女眷,另一辆则载着刘政、邴原与国渊三位文士。

    贾诩、程昱、王烈三位年长者带领着众人将我送出——王烈年老体弱,确实不适合西域之行,我早已向马ri磾推荐,让他去国子监做个博士,平ri里去太学教教书就好,他的长子王启则将作为幕僚跟随我同去。

    “几位若再没有嘱咐,便不要再送了。”我回过头来向东望去,洛阳城的轮廓已经难以辨认。

    “多用威势,少动真刀。”贾诩吐露八字真言。

    程昱也送给我八个字:“韬光养晦,保存实力。”

    我虽然接受了他们的忠告,但却摇了摇头,同样用八个字回应他们:“你们知道我的xg格。”

    两位智士都只能苦笑。

    张烈拱手道:“将军智勇双全,烈只能祝将军一路平安。”

    而后,我与高顺、李典、徐晃、张辽、杜畿、张机一一告别。

    “幼安先生……没来么?”我这才注意到送行人群中少了一人。

    贾诩解释道:“幼安略染微恙,因而没来送行。”

    我接受了这个理由,又对马岱说道:“你在洛阳……一切都要小心。”

    “小弟自当谨慎行事。”他没能明白我的真正意思。

    我不得不说得直白:“朝廷对我马家已有提防,万一有所冲突,你要保住自己的xg命!”

    马岱双目一滞,重重点头:“小弟明白!”

    我向着四下里曾经的属下们团团一揖,朗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各位保重身体,马超去也!”

    追命心有灵犀,在我闭嘴的同时,已经绽开四蹄,朝着西方飞奔而去。

    身后是隆隆作响的车轮之声。

    14 如芒在背

    按照计划,首先到达平y城与褚燕汇合。

    “怎么样,飞鸿?有多少人离开?”这是我见到褚燕后的第一句话。

    在得知自己即将就任西域大都护之后,我给他发去了两道命令,其一是购买粮食,其二是……不愿去西域的士兵,可以选择返回故乡,并根据入伍时间的长短发放补贴——至少三百,最多一千。

    褚燕脸sè并不太好看。

    我跳下马背:“直说无妨,我有准备。”

    他缓缓答道:“有近四千士兵离开,其中……以幽州籍居多。”

    “还有一万一千士兵吗?”我抚摸着追命的长鬃,笑道,“足够了。”

    褚燕又补充道:“其中,有近千司隶士兵自称要归乡探亲,最多一个月便能返回……属下未曾向主公请示,便给他们发了钱粮……”

    我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我们现在并不缺钱,弟兄们跟我跑了大半个大汉,几百个铜钱算得了什么?”

    “那……”他迟疑着问道,“是否还要等待他们归营?”

    我迈步向前走去:“那就等到五月初一。粮食采购了多少?”

    “时间仓促,司隶近年又连遭大旱,目前……大约只购置了虎豹飞军一月的粮食,还是按一万一千人算的……”褚燕回答道。

    “一个月吗?”我微微思索了片刻,叹道,“少了点啊。”

    他略带惶恐:“属下办事不利,愿受责罚。”

    我摆摆手:“还有二十ri时间,你再向附近郡县买上一些,尽量能够支撑我军三月之用。呃,当然,”我补充道,“若是价格实在太高,也不必勉强。”

    在这个时刻,我还是暴露出了自己的本xg……

    “诺!”褚燕急忙应了一声。

    -

    如我之前所说,大军在平城继续休整。

    但是,我却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军队的编制。

    高顺、徐晃、李典、张辽,我同时失去了四位优秀的营级干部,只剩下秦阵、拓拔野、褚燕和太史慈四人,而兵力缩减了近四千,只剩余一万一千余人。

    特别是张辽的一千五百人,本来已经全部配置了铁制铠甲,是作为我手中的王牌jg锐而专门配置的,这样一来,我不得不谨慎考虑这一营人马的处理问题。

    除了这一营人马之外,我还有额外的一千五百套铁制铠甲,究竟是干脆将三千铁甲骑兵合为一部交由某一人统帅,还是打散为五部分,补充进每个将领的手下……一时间我有些犹豫不决。

    经过仔细的考虑,又参考了几位营级干部的意见,我终于做了决定。

    一营仍维持在三千出头,其余四个营扩至两千人马,二营秦阵、三营拓拔野、四营褚燕、五营太史慈。

    收回原属第八营的铁铠,所有铁铠重新配备。

    其中,一营配置一千套,其余四营各五百套。

    这是折中的方案,我既不可能将所有铁铠配给一营,也不可能交给四位营长中的任何一位。

    饶是如此,军中还是产生了大量的不满之声。

    不过,我只能如此,才能保证公平。

    由于无所事事,我在处理好军中事务之后又再次返回洛阳与妻女团聚……

    我没有去拜访任何一位公卿,只是安静地呆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享受了十天可贵的悠闲时光。

    直到四月的最后一天,我才再一次泪别亲友,踏上了远去的道路。

    -

    五月初二,我最后一次清点军士,发现总兵力刚刚超过了一万两千。

    是的,那些回家探亲的士兵们返回了军营。

    我又用了半天时间,将这些士兵编入一营之中,祖烈与孙文等虚职旅级干部终于得到了实职。

    初三,一万名骑兵簇拥着两辆马车开始向西行进。

    ——太史慈已经于五ri前督送着粮草辎重离开了平y。

    由于地处敏感区域,行军的速度大为减缓,第一天,竟然只走了八十里路,天sè近黑之时,全军才走出了函谷关。

    事实上,朝廷派来的人马一直在明目张胆地监视着我军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要隐藏自己的意图。

    直到我军缓缓经过函谷关离开河南郡进入弘农郡,来自朝廷的哨探们才渐渐失去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弘农方面的使者。

    “下官是弘农郡丞梁山,参见马将军!”使者当中一名年过须发花白的文士快步上前,对着追命的脑袋行礼。

    派二把手郡丞来迎接,这的确能够表示诚意与重视。

    至于他容易引人想入非非的姓名,我选择了自动忽视。

    我勒住马头,在马背上还礼:“甲胄在身,不便下马,梁郡丞还请见谅。”

    他急忙表示可以理解:“马将军一路西行,势必经过弘农,种太守派下官前来,便是特意邀请将军务必在弘农郡停驻数ri,以表种太守心意。”

    “种……太守?”我忽然发现在我的印象中,对于弘农太守,完全没有印象。

    梁山笑着说道:“种太守讳拂,曾任朝中光禄大夫,与马将军同殿为官。”

    种拂……

    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种”毕竟是个罕见的姓氏,我终于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只是……我之前做卫尉时,跟身为散闲官员、光禄大夫的种拂并没有太多交往。

    我挠了挠追命的脖颈,抠掉了一小块不知何时粘在上面的泥巴,朝他拱手一笑:“种府君既然如此好客,本将自当遵从。”

    梁山所带领的人员并不太多,只不过十来人的队伍而已,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问。

    第二ri,我命令全军全面提速,一ri之内奔驰距离超过两百里,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弘农郡的治所弘农县。

    “长途跋涉”令骑术一般的梁山及其随从显得颇为狼狈,一路上甚至发生了有人自马背上跌下几乎被后军马蹄践踏至死的险案——幸好他落在了拓拔野的马前,被身手灵巧的拓拔野一把捞起。

    结果……那人是梁山的长子,单名一个聪字。

    当我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是哪里人?”我忍不住询问道。

    “小人是河东安邑人。”梁聪老老实实回答。

    “年岁多大?”

    “十九。”他看着我,答道,“小人是熹平五年七月十四出生。”

    我不由身躯大震,差点从追命背上跌落在地重蹈他的覆辙。

    这个毫不起眼的混蛋……竟然与我同年同月同ri生!

    15 皇甫伯父

    种拂五十出头,是个胖子。

    而且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但是,他同时还是个……易经大家。

    我记得在我做卫尉时,这位光禄大夫每次出现,都是来为朝廷算卦的。

    不知道他是如何跳出朝廷,来到弘农郡为官的。

    不过我对这些并无兴趣。

    -

    酒宴上,这个胖子滴酒不沾,甚至不进荤腥,主位上的几盘菜肴,竟然全是绿油油一片菜叶。

    我终于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问道:“种大人难道信佛?”

    “信佛?”种拂仿佛一愣,而后摇头道,“我只研习易学,呵……”他醒悟了过来,看着自己身前的那些菜叶,解释道,“明ri是先考的忌ri。”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种大人jg通易学,可否为在下指教一二?”

    “马将军yu问何事?”他放下了筷子。

    “朝廷任命我为西域大都护,我想知道,天意是否会让我有所作为?”

    种拂捻了捻略显花白的胡须,摇头道:“马将军既然有问,原本老夫不当推辞,但……”他露出了为难的神sè,“大忌前后,不为外事龟卜……”

    我再次表示理解:作为传统的世家官员,他在这个问题上选择闭嘴是情理之中。

    于是我很快转移了话题,并且示意刘政、邴原、国渊三人发挥各自特长,与种拂和弘农郡的官吏们谈起了经典和时事,对方jg神大振当即撸起袖子唾沫飞溅侃侃而谈,宴会的气氛一度变得炽热起来。

    有人热衷闲谈,自然也有人对此毫无兴趣。

    比如秦阵。

    比如梁山的儿子梁聪。

    前者根本没有留心听众人废话,只顾埋头喝酒;后者则是坐在父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