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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66部分阅读

冰凉的一杯茶水倒进喉咙,却又被呛的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就说吧,还是喝酒的好,那怕是拿块冰来镇着,倒进肚子里也是暖的!”

    我望着猛烈咳嗽的厉海,笑道。

    好一阵厉海才停止了咳嗽,继续听我说,“韩家自然不是什么龙潭虎岤,就算他真是龙潭虎岤,也不是你小海不敢去的!”

    厉海哈哈一笑,又皱眉头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海,听起来很古怪!”

    “我叫你小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古怪的,倒是你这个人有些古怪,分明是个人,难道还想当大海?”

    厉海一听我这话,顿时睨了我半天,才开口,“跟你斗嘴,我是不成的,十个我,捆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难道喝酒,捆五个你就能成?还是继续将后面的事情说来我听听,此等稀奇的事儿,我也少见的紧!”

    我敲了敲桌子,提醒厉海。

    厉海点头,“也是,这事儿现在倒算是结束了,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没有答案,正想找你问问!”

    “我不说,除非我听完事情所有的经过!”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7

    韩清家就在距离宁海不远的象山屯儿。

    象山屯儿算不得什么大地方,甚至连个小地方都算不上。厉海快马扬鞭,大半天时间就从宁海的二王庄赶到了象山屯儿。

    象山屯儿原本在厉海的记忆中没几户人,但厉海才打马进去,却发现此时的象山屯儿热闹的跟过年似的,街上不少人还穿的似模似样,颇有些北方大官人的模样,那辫子乌光油亮不带打结儿的,根本不是当地的泥腿子。

    随便在路边找了个卖小菜的老农一问,才知道因为北方确实乱起来了,所以不少大户人家坐着船南下,正好象山屯儿这边有个港口,一夜之间就来了这许多人,连带着菜都贵起来。

    厉海心中叹着气,这纷乱的世道,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自己留在京城附近的那个庄子,倒是很久没有回去了。

    从象山屯儿到韩家,还有那么一段山路,看起来不远,不过真要跑起马来,倒也花了历海好一阵子,若不是在象山屯儿打了个尖,恐怕厉海此时会饿的手脚发软了。韩清的家族,在象山屯儿,其实也是个地主,大地主,正所谓穷文富武,没有点家底子的人,又怎么能学到上乘的武功。

    韩家庄庄院规模不如“掷杯山庄”庞大,但风格却更幽雅,厅堂中陈设虽非华美,但却当真是一尘不染,窗上绝没有丝毫积尘,院子里绝没有一片落叶,此刻虽刚入暮,却已有人在清扫着庭院。韩家的庄主韩清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追风剑,九九八十一式追风剑法施展开来,据说一盆水泼上去,也能护的全身无一湿出,端的是滴水不漏。韩清还有个妹妹,据说长的那是花容月貌,人间一绝,原本厉海从来没有见,不过他现在见到了,而且知道什么叫做“人间一绝”刚一走近韩家庄的大门,厉海就看到一个女人。长长的红色袄子,脚下一双火红火红的绣花鞋,没有裹脚,袄子下还垂着长长的玉坠穗儿,也是红红的。身材倒也看的过去,却长了一张长长马脸,血盆般一张大嘴,鼻子却比嘴还要大上一倍。

    “你是何人,居然在家庄子门口探头探脑,赶快自己绑了,否则我一剑刺穿了你大好的一个头颅!”

    她不开口倒好,一开口倒是让厉海差点以为在这女人背后还藏着个敲锣的人儿,敲的还是个破锣儿。

    “我叫厉海,今天专程来找韩清,韩庄主!”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既然来了,还是正大光明的好。

    “厉海?厉海会是你这样的小白脸儿?你是个骗子吧!瞧你大眼浓眉的,定是勾引良家妇女的好手吧,难道你来我庄子里,是因为听说过我花魁韩牡丹的名儿,专程冲我来的?”

    厉海顿时苦笑,自己也算的上是小白脸儿么?就算自己是小白脸吧,又什么时候勾引过良家妇女来的?就算是勾引过良家妇女罢,又岂会来勾引你这朵被九蒸九煮过的大牡丹?都说我眼睛大了,难道没看到我不是个瞎子么?

    “难道你就是韩清韩庄主的妹妹,韩牡丹?”

    厉海双手作了一辑,正要去栓马,一道寒光闪过,若不是厉海收手的快,恐怕十根手指就有一半要掉在地上。

    韩牡丹板着个脸,右手上抓着把颤颤巍巍的软剑,剑尖如同蛇信儿般对着厉海直抖索,“怎么着?我不像?虽然老娘我已经嫁人了,但至今未改十八岁的模样儿!最烦你们这种登徒子,分明是心中想的发慌,偏生要做些矫情模样,要不,你被我绑着进去,要不,你就跟我去林子中罢!”

    厉海顿时愣了,这样的女人,还出嫁了?她若不是韩清的妹妹,能嫁得出去才怪!厉海忽然觉得娶了这个韩家女子的人很值得同情,娶得个泼妇已经够可怜的了,而他娶的简直是条母马,还是一条整天都在发情的母马。

    厉海在打量着她的时候,她自然也在打量厉海,韩牡丹那又细又长的马【眼似乎变得水汪汪了,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些:“怎么你还没有做好选择么?”

    厉海摇摇头,这种事情还需要选择么?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来,都不会选择后面一个,或者说,选择了后面一条的,都不是个男人。

    “找死!”

    韩牡丹面色一变,手中软剑再次泛出寒光,厉海侧身让过,屈指轻弹,“噹”的一声轻响,那如毒蛇信儿的剑尖就不受控制的掉过头去,刺向自己主人的眼睛。

    好在厉海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杀人,手下留了几分力气,才让韩牡丹手忙脚乱的将软剑抖直,“你”不等她再开口,厉海存心要给她点颜色看,再也不客气了,身子一转,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就已拎住了韩牡丹的手腕,将她的剑向前面一送,只听“嗡”的一声,软剑直飞出去,深深的插在庄子门口的拴马石上,大半截剑身居然隐入石中,余在石外的小半截剑带那镏金的柄还在嗡嗡的颤抖个不休。韩牡丹脸色发白,她毕竟是名家之后,识货得很,此刻已看出自己绝不是这小伙子的对手,却放起泼来:“你敢欺负我,我也不想活了,你干脆杀了我罢,或者你将我拖去林子中罢,那边有间木屋,平日里没人去的”厉海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想不到这位韩牡丹剑法不咋地,撒泼撒赖的本事却不赖。

    “韩牡丹你这撤赖的功夫,难道也是家传的么?”

    韩牡丹跳了起来哭吼:“你放的什么屁?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厉海摇头:“我本来也认为你真是女人,现在却已有些怀疑了。”

    韩牡丹咬着牙,望着厉海:“你也能算是男人么?你若敢跟我去见哥哥,就算你是个男人,否则。你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囡种?”

    厉海淡淡笑着:“我若不敢去,今天也就不会再来了,但你现在最好安静些,”

    厉海随手抓了把拴马石边槽口里的干草来,“否则我就用这干草来塞住你的嘴。”

    韩牡丹顿时老实起来,厉海暗暗好笑。但一进了韩家庄,她就立刻威风了起来,跳着脚,指着厉海的鼻子道:“你有种就莫要逃走,我去叫哥哥出来。”

    “我若要走,又何必来?”

    韩牡丹刚冲进去没多久,厉海就听得一人沉声道:“你不好好在家伺候翁婆,又回到家中来作甚?”

    声音低沉中隐隐有威,一听就知道是擅于发号施令之人。再就听见那韩牡丹带着哭声:“有人欺负了妹妹,哥哥也不问一声,就”那人厉声道:“你若安份守己做人,有谁会平白无故的来欺负你,想必是你又犯了小孩子脾气。”

    后来韩牡丹还在说话,但厉海已懒得去听了,因为那个名满天下的追风剑韩清,此刻已到他眼前。

    追风剑的年纪怕不比王平来的小,这老人面容清瞻,布鞋白袜,穿着件麻布长袄,一双眼睛炯炯有光,换做常人必不敢逼视。韩清少年时以“追风剑”之名闯荡江湖时,快意恩仇,杀人直如草芥。人到中年后才消磨火气,退隐林下,据说一柄剑却更练得出神入化,四十年来,从无一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这韩清也正是王平的生冤家死对头!

    韩牡丹正在大声道;“这人是个登徒子,刚刚在门口就企图调戏我,他敢在哥哥你的庄子门口撤野,显然是没有将你这个追风剑瞧在眼里。你快出手教训他吧。”

    韩牡丹在说什么,韩清似乎全未听到,只是瞬也不瞬在凝注着厉海,他忽然抱了抱拳,道:“小妹无知,但还望阁下恕罪!”

    厉海连忙躬身抱拳:“韩大侠言重了。”

    韩清道:“请先用茶,少时老朽再置酒为阁下洗尘。”

    “多谢。”

    厉海应了一声,掉头看那韩牡丹却是眼睛发直:“哥,你何必对这种人客气,他”韩清沉下了脸:“他怎样,若不是看你年幼无知,你以为你还可活着踏进这庄子见我么?”

    韩牡丹怔了怔,也不知她哥哥怎会看出她不是人家的对手。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8

    韩清沉声道:“老夫两眼还不瞎,可以断言这位朋友绝不是登徒子。否则他就不会进来了。”

    说完,他又转向厉海,微微一笑:“看阁下风采照人,且神气内敛,虽说江湖人材辈出,今昔更胜从前,老朽虽不履江湖多年,但所知的像阁下这样此等少年英俊,普天之下也不过只有聊聊数人而已。”

    厉海摇头道:“前辈过奖了!”

    韩清目光闪动,道:“据闻佛山的那位‘无影脚’无论武功人望,俱已超越其身位广东十虎的父亲,但他是南方人,阁下显然不是。”

    厉海笑了笑,道:“在下怎敢与无影脚相比。”

    韩清也笑了笑,道:“那阁下的武功人望,怕还在这无影脚之上,若是老朽估计不错阁下想必就是”他盯着厉海,一字字道:“厉海?”

    这韩清能够一眼看出来历,厉海暗中也觉吃了一惊,颇为动容:“韩前辈当真是,神目如电,晚辈钦佩啊。”

    韩清捋须而笑:“如此说来,老朽这双眼睛毕竟还是不迷的,还是认得英雄的。”

    韩牡丹顿时面容全变了:“你真的是厉海?”

    厉海微笑着点了点头。

    韩清装作没有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咳嗽几声,缓缓道:“不知今日厉海老弟到我庄子中,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

    厉海四下打量,道,“外坊有传,说韩前辈的千金”韩清突然一下子凝住了,半晌之后才点点头,对韩牡丹道:“你先下去吧!”

    韩牡丹显然有些不情愿,但在韩清眼神的逼视下,不得不“含情脉脉”的凝视了厉海一眼,才转身离开。

    “厉海老弟,请随我来吧!”

    暮然间这追风剑像是突然间老下去了十多岁,就连刚才那宝剑般的脊梁也有些弓了。

    跟在韩清的身后,两人进了韩家庄的后院。

    后园中花木都已凋落,秋意肃杀,晚风肃索,就连那一丛黄【菊,在幽幽的暮色中也弄不起舞姿。

    厉海的心情也沉重得很。

    秋风中隐隐传来一阵啜泣声,韩清转身看了厉海一眼,脚下微动,人已经串出老远,厉海只得立刻跃起,飞燕般跟着掠了过去,在夜色中真是就宛如一只巨大的青鸟。

    后院竹林中有几间精致的小屋,一屋中恰有亮着似豆灯光,那悲痛的吸泣声,显然就是从那满窗昏黄的屋里传出来的。韩清在屋门口悄然无息得停下脚步,面对厉海时,脸上满是苦笑,“厉海老弟我,哎,我就不进去了。说起来,我这个当父亲的,太”韩清的声音很轻,似是怕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厉海有些理解的点点头,身为一个武林人士,而且还是像韩清这种侠之大者,往往对自己亲属子女的照顾,甚为不周,这也是常理中的事情,像王平那种百里难挑一的父亲,发到是个异数了。

    屋门并没有关的太严实,厉海轻轻一推,就站进了屋。屋子并不大,长宽不过两丈余。屋角里放着张床,床旁边有个雕花的紫擅木妆台,妆台旁有个花架,花架就靠着那雕凤刻花的窗户,架子上此时搁着个黄铜的香炉,晚风入窗,花架上青烟袅绕,又一丝丝消失在晚风里。

    床上铺陈着一张长长的白色被单,被单起伏似仰卧着一女子,落在厉海眼中,却又有丝诧异,那双峰隆起之处再向上,却分明少了什么。此时正有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跪床边悲痛的啼哭:“雨儿啊,雨儿,你怎么能死?怎么能死……”

    厉海只瞪了一眼,再听的这个“雨”字,便机伶伶打了个寒颤。韩家的大姑娘果真死了厉海心中正惊诧时,耳边一响,却是韩清忍不住窜入屋内。

    “这是张妈,我家幕雨一向是张妈在带着,从小就是”厉海转头过去,看到韩清的脸上悲呛之色更重,“令千金是怎么”“嘘”韩清做了个噤声的手指,又招手,“我们出去再说。”

    厉海出门前,多看了一眼,那老妇人哭着哭着,头渐渐低了下去,伏到床上,像是因为悲痛过度,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水红色的织锦缎,树着她满头苍苍白发,一缕缕轻烟,围过了接着紫绒窗的窗子。但她的尸身为何还未装殓?厉海心里不禁泛起一种凄凉之意,又觉得有点寒意的,甚至连那漂渺四散的香气中,都仿佛带着种诡秘恐怖的死亡气息。

    屋外,韩清那颀长的身躯此时立的如同寒风中的一根梭镖,夜色朦胧,他的眼睛却如星般明亮。

    “我闺女,是被人杀死的!”

    听到韩清的话,厉海木然立身在窗外的黑暗中,耳边虽能听到里间床边的老妇人鼻息续渐沉重,但却完全不闻韩清半点喘息之声。

    “韩前辈可有眉目?”

    厉海掌心沁出冷汗,到底是成名多年的高手,这韩清竟然功力精深如斯,许久不曾换过气。

    “哎”韩清负起双手,摇头,“想我追风剑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有人在我身上留下过半点,没想到才退隐江湖数载,居然就有人骑到头上来了”厉海隐隐觉得韩清这话似有所指,正要开口,就听的韩清声音阴阴传来,“据江湖传闻,厉海老弟,跟王平是挚友?”

    厉海只得苦笑,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他上前一步,一双大眼倒是瞬也不瞬的跟韩清那清凉的眼神对峙,“韩前辈若是认为令千金的死,跟王平或在下有关系,恐怕是错了!”

    两个男人间的视线猛烈的对撞,在一瞬间,厉海甚至提起十成的功力,以防这个成名多年的高手,对自己突施杀手。

    稍停之后,韩清突然淡淡的笑起来,“若是王平站在你那个位置,刚才我就会出手了,不过既然你是厉海,你的话,我还是能信上几分的!”

    厉海感觉自己背心居然传来丝丝的凉意,想必是被冷汗跟沁湿了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9

    只有真正对上韩清这种掌握着无数人性命的高手,才知道压力有多么的大。“不瞒韩前辈,我昨天晚上还在那二王庄!”

    “哦?”

    韩清眼眉一动,看向厉海的目光变得冷峻起来,“可是那小王八蛋让你来看老夫笑话?”

    厉海摇头,“王平的儿子,小王子,昨夜差点就死去,已经缠绵病榻月余,就连京城四国手中的肖龙友,也束手无策!”

    韩清突然低下头,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引的厉海心中莫名,连忙欲张口询问,突然间,就见韩清身躯高高弹起,大鸟般越过前后院之间的矮墙,掠了出去。

    “韩前辈”厉海不知韩清此举何谓,只能快步追出。

    那韩清果然是老而弥劲,身形转换之快,厉害差点力不能逮,直至两人落入前院大门,韩清才收住身形,莽然间发声大笑起来,“好好好!老天果然公平的紧,我韩清只去了一个女儿,好歹还有个儿子,你王平就连唯一的根都差点断了!王平啊王平,你我仇视一生,若是你儿子真的去了,我韩清就放你一马罢!”

    厉海听到韩清的话,猛然间停下脚步,灯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