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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66部分阅读

    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嘎嘎,嘎嘎,虽然众人听不到“尸体”眼珠子呆滞转动的声音,却似心有所感,直到那眼珠子转了两圈,尸体忽然张嘴,雪白的牙齿间,不见舌头颤抖,却放出声尖呼起来。那呼声说不出的凄厉可怖,有的人已想夺门而逃,但两条腿却似弹琵琶,抖个不停,哪里还有力气举步。

    那“尸体”尖呼好一阵子,才渐渐嘶哑,喘息。最后哑声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会到这里来了?”

    王平张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急速滚动一番之后,才颤声道:“老天爷慈悲,老天爷可怜我,子平没有死,子平没有死”他目中顿时露出无边的狂喜之色,忽然跳起来,揽抱着他的儿子:“子平啊子平,你莫不是舍不得老爹我,又回来了吧?”

    谁知这个死而复苏的王子平却拼命推开他,两只手痉挛着紧抓住搭在身上的白被单全身都紧张得发抖,浓眉下,一双大眼睛吃惊的瞪着王平,瞳孔也因恐惧而放大数倍,跟鬼似地吃吃道:“你你这个糟老头子,你到底是谁?

    “子平,爹的宝贝儿子,你……你……难道已不认得爹爹了么?”

    王平虽经历这一个月,变的异常憔悴,但绝对还不到那种被自己亲生儿子都喊“糟老头”的程度。

    那“王子平”身子缩成一团,忽又哑声狂呼:“我才不是什么子平,更不是儿子,我是个闺女,闺女啊!不是你儿子,我也不认得你!”

    此番话出口,整个房间里,王平怔住了,厉海怔住了。每个人都怔住了!

    王平望着厉海,眼神中满是求助:“这老弟,我你见多识广,快旁我悄悄,这孩子,是不是鬼上身了”他话未说完,那“王子平”又大喊起来:“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放我回去,回去啊!”

    王平又惊又急,连连顿足,顾不上听厉海等人的话,连声道:“这孩子疯了么?这孩子疯了么……”

    实在是他自已,才真的是已经快急疯了。就在王平说话间,那“王子平”挣扎着想跳下床,同时对着王平哑声道:“你才是疯子!你们才都是疯子!我要回去,让我走!”

    厉海此刻心中虽也是惊奇交集,但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若他不能镇定下来,就没有人能镇定下来了。

    拍了拍王平的肩头,厉海的掌心力量轻吐,顿时将没有防备的王平震的心弦一弹,稍稍镇定下来,厉海再轻声道:“暂时都莫要将话,让我先去宁她安静下来。”

    厉海的声音响起,众人才逐渐的冷静下来。厉海缓缓的走过去,柔声道:“这位,嗯,要知道,你大病初愈,无论你是谁,都不该乱吵乱动,若又让病复发了,大家会更加伤心。”

    那“王子平”此时正惊惶的跳下床,但厉海那对的目光中却似有种令常人不可抗拒的镇定力量,只要跟他眼神相撞,任何人都不能不信任他。“王子平”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裹在自己因为单薄,而有些颤抖的身体上,面上虽仍充满了恐惧惊惶之色,但呼吸已不觉渐渐平静了下来。

    厉海慢慢的绽开笑容,轻声道:“对,这样才是乖孩子,现在,我问你,你可认得我么?”

    那“王子平”张大眼睛瞪着厉海许久,才用力摇摇头。厉海继续保持着笑容,“那,这屋子里的人,你是不是都不认得?”

    那“尸体”又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瞧任何人一眼。

    厉海道:“那么,你可知道你自已是谁么?”

    那“尸体”大声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韩清的大女儿,韩幕雨!”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5

    听厉正这么一说,那“韩幕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错!你们既然知道我父亲的大名,那就早早送了我回去,免得我父亲发起怒来,惹麻烦!”

    此时间那王平早已气得整张脸发黑,不住的跺着脚:“这小子,你们看这小子,居然心甘情愿的认了韩家老贼为母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那“韩幕雨”对着王平直瞪眼:“老伯,请你别逼我!你是在侮辱我的父亲么?虽然我这个人武功不高,但若是你再这样说我的父亲,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王平听了自己儿子这一番话,那是气得全身发抖,退后两步,倒在椅子上直喘气,过了半晌,眼中不禁又流下泪来,巴巴的望着厉海,“这孩子,又是得了什么病,莫不真是鬼上身了?各位,谁若能治得好她,我不惜将散家以谢!”

    厉海当然觉得这事儿很奇怪,他心中也很惊艳,转头他望着肖龙友问道:“肖先生,眼下这事儿,依你看”肖龙友不住的揪自己的胡子,沉吟了良久才缓缓道:“看他此时的模样,有些像是传说中的‘鬼上身’,王庄主先勿激动,这医术上的“鬼上身”并非子虚乌有的玄奇事儿,只是说的一种症状,若是人在受过大惊骇,大刺激,边有可能得此症,只是老夫行医近三十年,也从未见过”肖龙友的这番分析落在众人耳朵中,就连厉海都是连连点头,偏偏那韩幕雨的脸竟气红:“谁‘鬼上身’了!看你的装束打扮,应该是个郎中吧,怎么说起来像个巫祝,满口的胡言乱语,我看不是我不正常,是你‘鬼上身’了身了吧,还是个胡说八道的长舌鬼!”

    厉海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个王子平的肉体,韩幕雨的魂,他望了很久,忽然将屋角的一面镜子提起来,搬到这人面前,沉声道;“你仔细听听你的声音,再看看你的样子!”

    这“韩幕雨”怒道:“声音!什么,嗯,我的声音”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捏住自己的喉咙,“韩幕雨”道,“我我的声音怎地变成如此镜子,镜子”他踉跄着冲到镜子跟前,只瞪了镜子一眼,脸上就忽又变得说不出的惊骇、恐惧,失声骇呼道:“这,这个男人是谁?我怎地看到一个男人,好恐怖,好可怕”厉海沉声道:“既然是你在照镜子,那镜子里的当然就是你自己,你连自己都不认得?”

    “韩幕雨”忽然转身扑倒在床上,声调一下子拔高起来:“我不是男人,我是个女儿家,女儿家!”

    说完,他放声大哭起来。

    肖龙友将王平拉到一边,道:“怪事了!这整整一个月,他水米未沾,就算病愈,体力也绝不会恢复得这么快,更何况他方才分明是心脉惧断,返魂无术。老夫想要请教海哥,一个人明明已死了,又怎会忽然活回来呢?海哥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种怪事?”

    厉海怔了半晌。才摇头不迭道:“在下所见有限,除非是玉边云那头怪物,会有所知,我非但未曾见过,连听也未听说过。”

    “但他却明明活转回来,这种事该如何解释?”

    厉海又怔了半晌,道:“那肖先生,在你看来,得这件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肖龙友被厉海这么一反诘,沉默了很久,目中似乎露出了惊怖之色,压低声音道:“以老夫看来,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

    王平跳起来大吼:“肖龙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高见,谁知你竟会说出如此荒谬不经的话来,请请请,像你这样的名医,王某不敢领教!”

    肖龙友顿时沉下脸:“既是如此,老夫就此告辞。”

    大怒之下,他就要拂袖而去,但厉海抓住他,一面挽留,一面劝王平:“事有非常,大家更该份外镇定,切切不可意气用事!”

    王平瞪着眼,望向厉害:“你你,难道信他这种鬼话?”

    厉海默然半响,才沉声开口道:“无论如何,还请两位先冷静下来,等我再去问个清楚!”

    他走到床边,等那“韩幕雨”的哭声渐渐小了,才柔声道:“你此刻的心情,虽然我不很了解但我却很同情,无论是谁遇着这样的事,都一定会很难受,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我们绝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更不是我们将你绑架到这里来的。若是你现在不想说,要不就现在这里休养一阵子”厉海的话还没说完,那“韩幕雨”忽然站起来叫道:“我才不要在这里休养!我要回家!谁敢再拦我,我就跟他拼命!”

    呼声中,他人同时飞掠而起,对着那雕着木花格子窗户就冲了出去。

    异变突生,顿时惊的王平大声吼道:“拦住,拦住!”

    那“韩幕雨”眼看就要靠上窗户,但觉眼前一花,不知怎地,方还站在塌边跟自己谈话的厉海忽然就出现他面前,正正的拦住了他的去路。看着还有半尺距离不到的窗户,“韩幕雨”一咬牙,“是你逼我的!”

    他突然出手向厉海肩膀抓了过去。

    十指虽苍白,但却隐隐然弯屈如爪,“韩幕雨”身处空中,两只手已抓向厉海一对“肩井”岤,招式浑然天成,没有半点勉强,而且十分狠毒老辣。

    厉海是何许人物,怎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搭上身?只见他身子一滑,骨头骨节里串珠般的声音想过,人就自“韩幕雨”的肘下穿过,那“韩幕雨”招式明明已老,该是无法变化之际,突然手掌一翻,左掌顺势反抓向厉海肩后的两处大岤,同时右掌扬起抓向厉海腰间,变招奇快,出手就抓的是对方关节处的要害大岤,在旁观的肖友龙看来,这个王子品认岤奇准,浑不在自己这个行医多年的老郎中之下,全无毫厘之差。

    此时韩幕雨明明觉得自己手指已触及了厉海的岤道,只要力透指尖,便可将厉海岤道捏住,令他全身麻痹,失去抵抗之力。偏就在他距离成功一步之地时,厉海的身子忽然又似泥鳅般滑出去,一滑,到他的背后,“你还是先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事情也许就会变好了。”

    厉海的手似乎在她身上轻轻拂了拂,肖龙友一看厉海落指的位置,再次感慨不已,电光火石间错身而过,这厉害既然落指不偏不倚,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6

    原本在肖友龙的想象中,这个王子平应该昏昏然睡去,谁知厉海掌指一落,非但未能让王子平倒下,去见王子平的身躯瞬间僵硬,喉咙里更是发出桀桀的声音来。此声音不男不女,忽生忽死,让人听的一阵皮紧。

    “今日不是你的对手,让我暂歇七日,七日之内,你等不将我送回韩家,定然取你等项上人头!”

    话音一落,那“王子平”又或是“韩幕雨”眼睛一闭,整个人就那么僵直的向地面倒去。

    厉海心下虽惊,但本能的伸出手去,将倒下地面的身体一把托住,腰上力道回环,将人送回塌上。

    “子平,子平他怎么样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数个呼吸之间,心力憔悴的王平根本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此时见爱子再次陷入昏迷,老人家才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儿子的脉门,两指探出,就要去评脉,“莫动!”

    厉海手指如兰花般盛放,轻轻的将王平摸向儿子脉门的手指弹开,“此时还是让肖先生来处理为妙!”

    肖龙友一直在留意着他们的出手,这时才长长叹了口气,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用这两句话来形容海哥,正是再也恰当不过。”

    厉海笑了笑,将王平拉开一些,给肖龙友留出个空挡来:“方才他用的是什么武功?老先生可看出来了么?”

    肖龙友沉吟上前,伸手评脉,同时点头道:“依老朽看来,该是韩家的领剑指?”

    厉海道:“不错,肖先生果然高明!正是‘领剑指’,不过其中还夹杂着两式剑招,若非他是空手,想要将他制住,恐怕还没有这么轻松!”

    肖龙友望着王平,缓道:“据老夫所知,江湖中能用这种功夫的人并不多,只有”他咳咽了两声,忽然停口不语。

    王平却已厉声道:“我也知道‘领剑指’乃是韩家独门武功,但他分明是我的儿子,谁也不能否认。”

    肖龙友道:“子平昔日也练过这种功夫么,而且功力还不浅!”

    这话顿时让王平愣住,其实他不必回答别人也知道王平的“铁掌功”名动武林,乃是江湖中至阳至刚,以力博巧的武功,而领剑指则是小巧变化至极致,更何况王平一生从不会使得人任何武器,他的子儿又怎会使得这些功夫?

    肖龙友虽是名医,但自古医武不分家,尤其是这些个家传的名医,往往养身的功夫更在常人之上,而且跟武林人士交道多,交情深,对于各门各派的见识,更是深入无比。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还有厉海肯定,那么王子平刚刚使用的武功,因该就是领剑指这个韩家独门武学了。

    肖龙友一边听着两人说话,一边细细的在为王子平评着脉,片刻之后,这位杏林过手一对长寿眉深深的褶皱起来,抖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抽出两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银针,眨眼间插入王子平“迎香”“风池”俩岤,却见落针之后,王子平只是微微扭动一下,就再无任何声息,仍旧如死去一般,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定然如死人无异。

    “怪事,子平他此刻心弦若断、气时有时无,完全像是即将断命之人,但偏偏体内血流寰转,气机汹涌,有若常人,这种情况,我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方才我以银针刺激他两处重岤,居然没有引动心跳变化,怪怪怪”肖龙友连续三个怪字,顿时让王平一颗心再次被吊到九霄云外,这惆怅的老人家长叹一声,居然不顾身份,就在那门槛石边蹲了下来。

    肖龙友见到王平忧急愁苦之甚,禁露满面的同情之色来:“王庄主此刻的心情,老朽也并非不能身同感受,只不过,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本身就是世上最不可思议、最无法解释的事,现在这种事既已发生”王平望着肖龙友,“肖先生,为何,你为何一定要我信这种无稽荒唐,怪力乱神的事情?孔子曰”厉海打断王平的话:“二哥,你就别孔子曰子曰的了,那个孔老二,我是最见不惯的,你难道忘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丢到这家伙身上,就一句“不语怪力乱神”给总结了?这算是什么态度?你还是多听听肖老先生的话,其实他也只不过是想要二哥你先冷静下来,大家再想想如何应付此事的法子。”

    肖龙友点头直叹:“还是厉海老弟了解我!他说的不错,此时并非不能解,人力也非不可胜天!”

    王平一边搓着手,一还在跺脚:“那怎么办?现下我是心也乱了,思也断了,你们觉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厉海点点头,干脆的在塌上,挨着那王子平的身体就坐下:“这事儿来的蹊跷,尤其是刚刚王子平在昏迷前说出的话来,令人深思,首先是二哥,你亲手教出来的儿子,又怎会忽然使得韩家的看门功夫?此话说来简单,要查起来却有千难万难,不过幸好我们还有一处可以入手。”

    “哦?”

    肖龙友顿时望向厉海,“厉海老弟,你既如此说话,定然是了眉头,还是快快说出来,免得王庄主担心!”

    “去韩家,看看韩幕雨是否健在!若是韩幕雨还在,则王子平此时定然别有原因,若那韩幕雨恰好与今日过世,恐怕此事”一听厉海的话,刚刚蹲在门槛石旁的王平就站起来直跺脚:“海老弟,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个什么鬼主意!明知这韩家跟我乃是世代仇敌,我如何去问的?韩幕雨的老子,就是那追风剑韩清,我能去否,能去否啊?”

    肖龙友哈哈一笑:“王庄主自然是去不得的,但厉海老弟,但去无妨啊!”

    王平仍是摇头:“厉海乃是我王平的生死好友,这件事,江湖中无人不知,更是无人不晓,你当那个韩清白痴还是聋子?若是厉海到了韩家,那韩清定然认为厉海是我请来的帮手,九九八十一式追风快剑出手,就算不能在厉海身上戳上几个透明窟窿,恐怕也将厉海给逼出大门了!”

    肖龙友笑了笑:“庄主莫要忘了,厉海老弟的武功虽不说是天下无敌,但至少不在韩清之下,更何况,老弟自创的落英步,妙绝天下,定能在九九八十一式追风快剑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想来这个韩清也不是蛮狠无理之人,事关他女儿,多少还是会有些好奇之心的。”

    “那你是去没有韩家呢?”

    我端着茶杯,薄薄的瓷胎杯子存不住温,才这一阵子,茶水都有些凉了。

    “韩家是龙潭,还是虎岤?”

    厉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