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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73部分阅读

    报,前方谷口发现青州兵!”传令兵跑来说道。

    满宠脸色一变,“还是让他们发现了,这个臧霸还真不简单!”

    “我去冲破他们阻截!”乐进说完提枪带上亲兵就跑上前去。

    乐进一到谷口,不禁吃了一惊,之间山谷边一侧密密麻麻布满青州兵,弓弩兵正在射箭阻截兖州兵行进。

    “前方只有一条出路,有进无退,都给我杀上去!”乐进喊道。

    说完,乐进带兖州兵中八百多兵卒靠上去,一面持盾,一面持枪。

    “都给俺射,射杀这些兖州崽子!”管亥粗犷的嗓音在山谷间回荡。

    “杀啊!”“嗖!嗖!”一波波箭雨射向靠近的兖州兵,虽然有盾牌和铠甲防护,但还是不断有人中箭。

    “都顶住,否则没有退路!”乐进再次大声喊道。

    满宠带兵赶到,趁着乐进给他们创造的机会,让兵卒快速通过山谷。

    “想走!”管亥大喝一声,带着长枪手跟乐进混战在一起。

    “莫放贼兵跑啦!”青州军士气高昂,呼喝着围攻乐进那些断后的人马。

    乐进荡开管亥的长刀,调转马头带着亲兵快速逃走。

    “将军,追不追?”副将问道。

    “军师交代莫要在山涧中追,否则会中了兖州崽子的埋伏!”管亥大手一挥,“继续从山上走,赶在他们前头去下一个山谷!”

    呼啦一声,青州兵纷纷爬到山上,继续追赶兖州兵。

    山上,臧霸跟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正在查看地形。

    “军师,宣高将军,俺截杀一阵,但还是让他们跑了。”管亥不无遗憾地说道。

    臧霸摆摆手:“兖州兵士气正高,他们又是拼命夺取退路,所以人人奋勇,不是那么好吃下的。”

    因为天气炎热,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衣襟敞开,他脸上带有许些骄狂之气,正是东路军军师陈登。

    陈登笑道:“如果那么好吃下,也就不会将我军阻挡在徐州那么久了,满宠乐进那些人都说足以独当一面的将才。”

    “那还不是逃不过军师的算计。”管亥不屑道。

    “那是我军占据了先机,不论兵马还是整个态势都强于他们,否则哪有那么容易将他们逼到这里。”陈登说道。

    “那我等该如何破敌,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到昌邑吧?”周仓问道。

    臧霸神色一紧,“如今比的是谁更快,只要我军骑兵能尽快赶到另一侧的山口,那里都是一马平川,我军不难克敌。”

    “可是他们在山涧跑得不慢,俺们山上又骑不得马,很难赶在前面啊!”管亥为难道。

    “所以要步卒分成数披,轮番在山谷阻截他们,将他们拖住越久越好。”陈登说道。

    “俺知道了,这就带步卒到下两个山谷去!”管亥一抱拳就转身跑去。

    “太史慈何处?”陈登问道。

    “大部骑兵还在后面,战马在山上行不快。”臧霸答道。

    “行不快也要赶在兖州军前头,否则只能坐视他们逃走了。”陈登想着想着,突然道:“实在不行,让一半骑兵下马,然后调拨给我,这次要玩把大的。”

    臧霸知道陈登是想用计,于是将传令吩咐下去。

    山涧间潮湿低洼,两旁长满了植被,山势时缓时险,阳光很难照进来,兖州兵中途又要防备敌兵的追杀,所以全军将士都是心中压抑。几场山谷间的激战,更是让兖州军增加伤亡之余,行军速度也为之减缓。

    满宠、乐进、车胃三人各自相视苦笑,全是因为兵力不足,才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若是给他们跟青州军一样的实力,那谁胜谁负未为可知。

    “山口到啦!”前方的兵卒惊喜地喊道。

    乐进心中一松,但随即又一紧,他赶紧带着五十骑亲兵策马出去查看。

    强烈的光线刺进乐进等人的眼中,使他们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但下一幕让他们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山口外布满了青州骑兵,恐怕有三千以上。

    太史慈提枪纵马跑出,喝道:“你们已经无路可走,前方一马平川,你们还是归降我军罢了!”

    乐进冷哼一声,带着亲兵又退回山涧中。

    “怎么样?”车胃关切地问道。

    “青州骑兵已经到了山口,恐怕不下三千!”乐进答道。

    “那颗如何是好!”车胃声音中充满焦虑。

    “此去昌邑不远,只有半天的路程,前头已经派人去通报曹仁将军,只要咱们顶住青州骑兵的冲击,那就能到达昌邑!”满宠说道。

    “可是前头都是平地,我等无险可守,如何抵挡得住?”车胃问道。

    满宠看了看山涧四周,“将树杈砍下来做鹿角,让兵卒带上阻挡青州骑兵的冲击。”

    在将领的指挥下,兖州兵很快将树枝都砍下,虽然没有铁制拒马效果好,但也聊胜于无。

    乐进一马当先,率领兖州军中五百骑兵率先冲出山口,虽然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兵,但乐进依然骁勇果敢。

    太史慈一策马,带领右翼千骑围上去,双方骑兵交战厮杀到一起。

    “铛!铛!铛!”两杆长枪交击数次,太史慈虽然略占上风,但乐进此时拼死力战,死死将太史慈缠住。两杆铁枪拼斗三十余回,两人都使出各自抢招。

    太史慈左手滑到枪杆中段,发力一抖,枪尖向侧上绕行直击乐进面门,这一招“拉枪”虽然简单,但太史慈用出来迅猛而力足。

    乐进哇哇怪叫,单手抡枪砸向太史慈的枪身。

    “铛!”两杆铁枪交击弹开,算是平分秋色。

    太史慈微微吃惊,因为乐进身材短小其貌不扬,但想不到竟有如此勇力,而且拼起命来刚猛非凡。

    乐进有苦自己知,方才三十几回合中,但凭抢招自己逊于对方一筹,唯有以拼力斗狠的方式缠住对方,只是如此打斗力气也有尽的时候,到时吃亏的会是自己。

    兖州骑兵人少,又不能冲突出去,结果一经混战伤亡过半。但是他们的死战也不是没有效果,后续的兖州步卒已经出到平地列阵以待,他们手中持有兵器跟树杈做的鹿角,加上人数是青州骑兵的一倍,所以算是稳住阵脚。乐进完成了任务,带着残余兵马退回本阵。

    太史慈也不硬拼,让骑兵让开一条道,他的任务是将敌方拖住,如此运用骑兵的机动性,可以半途袭扰截杀。

    果然,兖州军一动,两边骑兵环着他们冲刺,并且射出手中箭矢。

    太史慈带着一支精骑迅速迫近,张弓对着兖州步卒就是一通齐射。

    “呀!”“快停下!”兖州兵走不是,停又不是,虽然树枝做成的鹿角在停下来能聚到一齐,抵挡骑兵冲击,但他们不能老停下来,特别是后面辎重更加薄弱。

    太史慈将强弓拉成满月,“嗖!”利箭破空而去,直奔敌方大将!

    昌邑。

    曹仁曹休两叔侄立于墙头查看青州军动向,五万多青州兵将昌邑三面围住,这种“围师必阙”的做法,显然是想让他们从没有被围的那面逃跑。

    曹休狠狠地一拍墙跺,他们没有退路,再退就是跟陈留一线之隔的济阴郡,而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冀州军已经攻陷白马、濮阳、鄄城,并在陈留官渡跟曹操主力对恃。虽然曹操给他们的指示是能守就守,但如果他们后退,就是将数万青州兵引入陈留郡,无疑给曹操主力更大的压力。

    “文烈,不能让这伙青州兵进陈留,否则我军只有死路一条!”曹仁坚决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大不了跟城池共存亡!”曹休颇为豪迈道。

    “咚!咚!咚!”战鼓声擂起,青州兵发石机又开始轰击。一块块礌石击打到墙头,清理着墙跺。

    成排的弓弩手也跟在云梯车后列队上前,这次青州军连冲车、填壕车、巢车也都打造好,大有一举攻下昌邑之势。

    沮授站在望楼车上了望,他手持小旗将调令传给下面传令官,再由传令官挥动旌旗指挥全军。

    王修、孙乾两个护军督促着器械的修整组装,张郃、纪灵、朱灵三员大将都在各自方阵前指挥。

    “伏义,不是说好晚上攻城的么,怎么沮将军突然改变主意了?”李丰问道。

    纪灵回过头看着身后乐就、李丰、张勋、梁纲四人,“沮将军自有他的道理,大伙待会听命令就是了,趁着这次大战立功。”

    几人见纪灵不说,也就不问,而是等待进攻命令的发出。

    朱灵率部停在城东,昌邑南边靠徒山,也是青州军空出的一面。

    “将军,大帅怎么给咱们一半弱兵呀?”一个副将问道。

    “那些是辎重火夫,只是比起精兵稍逊一筹,什么弱的不弱的,放在别处照样是强兵。”朱灵驳斥道。

    这时战鼓的节奏为之一变,朱灵一挥手,让弓弩停止激射,再让云梯搭上。

    “杀啊!”城下的青州兵击鼓呐喊,刀盾手就攀上云梯,但云梯短短几十步距离足以致命,城墙后不仅有弓箭手还击,滚木更是攻城兵卒的噩梦。

    “咕咚咚!”一根滚木被抛下,顺着云梯一直滚下去,这种滚木带有尖刺,加上它的冲击力,任凭你身披精甲也抵挡不住。

    惨叫声此起彼伏,如果不用计或长期围城,强攻城池又叫“蚁附”,拼的就是兵卒的消耗。所以有“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攻之灾也”的说法,兵家一项都不推崇强攻城池。

    “再搬滚木上来,滚油烧好没有!”曹休急切地催促着兵卒。

    “换长矛手上,省些箭支!”曹仁也在一旁指挥。

    虽然打的惨烈,但这是曹仁想要的效果,用东路一万多人消耗青州军大量兵卒。

    “不要停,弓弩手掩护!”朱灵呼喝道,一经血战双方都杀红了眼。

    “杀啊!”突然地,一阵喊杀声从徒山边传来,一股两千人的兖州兵冲杀向朱灵所部。

    “怎么回事!”“哪来的贼兵!”青州军一团狐疑,但敌兵杀到跟前是不争的事实。

    “是满宠乐进他们!”曹休高兴道,“他们终于来了,再多八千人马,昌邑必定能守得住!”

    第189章 叛敌

    看到一股兖州兵从山边冲到城下,曹仁也是一阵激动,他看到下面惊慌失措而逃退的青州兵,心中说不出的惬意,终于教训一回青州军了!

    “咚!咚!”急促的战鼓声擂起,沮授调集了纪灵所部跟朱灵一起合围城下的兖州兵。

    “曹将军快开城门!”“满将军就要到啦!”城下的兖州兵纷纷喊道。

    曹仁一阵犹豫,一开城门青州兵就会有机可乘,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近两千的兵卒被剿灭。

    就在曹仁犹豫间,兖州兵已经爬着云梯登山墙头。

    “子孝将军,你看这……”曹休也是一阵手足无措。

    曹仁一个激灵,冷汗冒出来,“不要上来!”

    旁边的兵卒一愣一愣,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主将不准友军上来。

    “这不是自己人啊!”曹仁大声喊道。

    可是已经迟了,一波波的“兖州兵”涌上墙头,见着城墙上的兖州兵就砍杀,他们手臂上缠着一条布带,所以极好辨认敌我。

    曹休终于知道这是青州兵,他提起长戟刺死一个涌上的青州兵。

    “呼!”一柄长刀削向曹休额头,惊得曹休两个急退。

    周仓咧嘴一笑,长刀再次狠狠削向前,他们对兖州军的仇恨可是不小,所以青州兵个个奋勇。

    孙观、尹礼、吴敦、孙礼这四个臧霸的部将也都攀上了城头,加上张郃那边的进攻吸引了很大一批兖州兵,所以这边的墙头瞬间布满青州兵。

    “文烈,退回城中召集人马!”曹仁喊道。

    曹休应喝一声,但是他周边都是敌将,哪里脱得开身。吴敦、孙观两个瞧见曹休这个将领就立即围上,前面的周仓更是凶神恶煞。

    “死吧!”周仓怒喝一声,趁着曹休躲避后面的围杀,刀锋直劈向他的脖颈。

    “咕噜!”一颗血琳琳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文烈!”曹仁大吼一声,他险些晕厥过去,最后还是被亲兵带着退到城中。

    东边城墙防线一崩溃,其他三面城墙的兖州兵跟着被赶下去,青州军牢牢占据了四面城墙。

    张郃也带着亲兵攀上城墙,他阻止了周仓等人带兵追杀,“不能将曹仁逼得太急,他城中还有近万兵卒。”

    “那该如何是好?”周仓问道。

    “把守三面城门,将西门打开!”张郃下令道,他是东路军副将,也是前线指挥的统领。

    张郃这么做事怕城中兖州兵反扑,要知道城墙上屯不了多少兵,而城中兵卒可以源源不断攻上来。

    曹仁被兵卒带到城中,他终于清醒过来,问道:“城墙上怎么了?”

    “都被青州军占领了,他们还将西门敞开。”副将小声答道,显然是想劝他撤退,但想到曹休刚刚战死,又说不出口。

    “全军集结!”曹仁下令道。

    “要反攻城墙么?”

    曹仁神色颓然,“撤出昌邑。”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前方的兵卒搏命厮杀,后方的官吏同样担子不轻。要筹集十万、二十万兵卒的粮食和军用品,其中的工作量不是常人能想象。至少一个月来,田丰已经是每天只合眼三个时辰。

    田丰不仅要跟许攸、审配等人一起筹集粮草,还要查看前方传回来的军报,以便能迅速组织人手或物资支援前方。

    留守邺城的是田丰、许攸、审配、荀谌、陈琳、辛毗、陈群几人,但他们又以户曹长吏田丰为首,许攸、审配等人自然不免眼热,但有无可奈何,谁叫人家一早就跟上了青州这条船。青州冀州两大派系间不免争权夺利,而处于两派中间的田丰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诸位,大将军让再筹备一批粮秣跟药材运到黎阳,这两日还要劳烦诸位了。”田丰说道。

    几人答应下来,布置下任务后各自离去,只有审配留了下来。

    “正南,你还有何事?”田丰问道。

    审配正了正色,“元皓,你知道我掌管法曹事务,但要是有人触犯律法,那该如何处置?”

    “不论是达官权贵,还是士民百姓,那都要依法处置呀。”田丰答道。

    “那就好!”审配严肃道:“下面衙役多次来报,说许攸家人屡犯律法,而且许攸又趁着筹集粮草钱帛之便,收受商贩的贿赂,将他们的布帛药材高价收购。”

    “竟然有这等事?”田丰吃惊道。

    审配将一叠纸放到案几上,“证据确凿,而且还是通过他家人宾客的关系做的。他们多有不法,甚至一个宾客和家人杀了人逃到许攸家中,许攸强行喝退衙役,将犯人窝藏起来。”

    “宾客和家人?”田丰疑问道。

    “其实就是许攸的大儿子和外甥!”审配恼怒道,“他仗着大将军的庇护,先前多有不法之事都被挡了下来,现在大将军出征,他变本加厉起来!”

    “我看此事缓一缓,到大将军凯旋归来再做计较。”田丰说道。

    “元皓,我算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刚正不阿之人,想不到也惧怕许攸那小人!”审配怒斥道。

    “正南,我这不是惧怕许攸,而是为了大局着想,冀州现在不能生乱。”田丰解释道。

    “哼!”审配站起身,“元皓你掌管好你的户曹,我法曹的事自有我来管吧,不劳你大驾了。”

    说罢审配转身而去。

    田丰看着纷纷而去的审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拿起笔写了一份信函,“差人送到前方去。”

    部属点头答应,拿着信函退下去。

    邺城永和大街上遍布行人商贩,经过这几年的治理,冀州气象为之一新,邺城也更加地繁华,特别是幽州、并州和青州的商旅更是不论寒暑往来不绝。

    有人说妓院是最古老的一门行业,它的影响力也十分深远。如果说汉人自古就有在饭桌上谈事情的习惯,那一同喝花酒无疑是结交朋友的好去处。

    长门巷就是邺城的一个好出去,这里格调高雅,据说巷名还是取自辞赋大家司马相如一篇为人津津乐道的作品。青楼女子不是深闺怨妇,但她们的愁苦哀怨倒也跟长门巷贴切。

    一个官吏为什么贪财?那他背后不是有一个或数个姬妾,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