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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情人第5部分阅读

    关照了。”五个字扼要的解释江瀞和他的所属关系,赫威风微弯了腰身。

    关什么照啊?江瀞嘟起嘴,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干嘛一副“家属答礼”般的鞠那么诚意的躬。

    “阿正,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嘴是这样问,却偏头征询她的意见。

    “不了,待会儿我还有朋友要来。”

    “喔,这样的话,小瀞……”赫威风学得怪腔怪调。“那我们先去吃好吗?晚了怕订位被取消。”

    学人家叫什么小瀞,听得她疙瘩满地的不自在。“阿正,我先进去喽,你还有我的电话吧?有空再和你们聚聚聊聊,回头见。”她勾起嘴角,笑得很甜。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她甜美笑容的,诸如此刻正坐在她对面的赫威风。

    餐厅布置得相当欧化且温馨,虽是满座却也没有鼎沸嘈杂的叫嚷喧哗,美味弥漫着每个人的味觉,烹煮出整个屋子的用餐情绪。

    “这里的焙洋芋很好吃,有加特制的培根,你要不要点一客来吃吃看?小瀞”

    打从遇上阿正到目前进门点餐,他就小瀞小瀞的叫,她是可以无所谓,如果他肯把语气里的讥诮成分抽去的话。

    “你够了没有?”她的耐性一向有限。

    “我才刚点哪,你胃口那么小呀。”他佯装无辜。

    “我不是指这个。”她伸手挡住nu的内容、瘪瘪嘴终于问出口:“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轻轻地拿开她的手,没理会她的继绩研究菜单。“喔,他们的猪脚听说一定要吃,我们也叫一份吧!”

    “赫、威、风。”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到底谁才在生气呢?

    慢郎中伸手抚向风的脸,这风……哎,永远都是那么耀眼的表情。“赫威风一遇上你江瀞,就一点威风也没有了。”

    相对于他玉帛的温润,她挥舞的“干戈”一下没了厮杀的对象,“心平气尚未和”时,瞥见他眼中胜利的火苗跳窜,唉!又一次,又一次她被自己心底的声音给出卖了。

    她是愈来愈接近他的频率了。仅仅的“小瀞”二字,就能让她读出他心里的酸味,这要不就是她此地无银二百两的心虚,要不就是不打自招的表态。管他是什么,简单一句话,如果她心里没有他,这些就统统都不会发生,反之……嘿嘿,他喜孜孜的同服务生点着菜,每道菜现下看来都是如此令人着迷,撑不下那么多愉悦的甜果,他点了一瓶酒,总算是能将其酿成蜜,滑过心口的温存在记忆蓓蕾,任其绽放。

    “我以为我们是出来吃饭的。”她看着送来的两只高脚杯及墨绿的酒瓶。

    “是吃饭哪,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斟了半杯递给她。

    她以为是什么?红色的液体微荡着她的思绪,没想到在业界颇有“女诸葛”盛名的江执行长,在遇到他之后,一下子是冲动的喜形于色,一下子是矛盾的举棋不定,现在又是多虑的裹足不前,真不晓得之前充斥脑子里的冷静、犀利、严谨全躲到哪儿去了,留下的是满脑的浆糊和朦胧的月色。

    浆糊?朦胧?这是什么反应,莫非……

    没错,莫非是江瀞她喝醉了。

    喝醉?她?江瀞?怎么可能。

    亲近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小秘密”。江瀞的酒量浅得像一只瓷盘,几乎没有深处可言的两口便能见真章。这对她来说就算不是耻辱也算是尴尬,更甚者会成为她的致命伤。哪有pub开得满天作响,主人却如此不胜酒力,两杯黄汤下肚,别说什么今夕是何夕,恐怕“杯酒释兵权”的悲剧都有可能在她身上历史重演,只是她释的或许不是什么鬼兵权,而是攸关集团的商业机密。

    知己知彼。江瀞在经过高三那年“年少轻狂”的喝上半罐啤酒,酒性大发的又唱又跳的惨痛经验后,得到了百战百胜的秘诀,那便是滴酒不沾。只是人在江湖,难免有推诿不了的时候,又不喜让人发现她的弱点,不得已,她改了秘诀,允许自己意思性的浅尝即止之外,并开始培养“高尚”的酒品。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们喝了近二分之一的酒之后,他才察觉她的怪异。

    也许是灯光美、气氛佳,这顿饭吃得让江瀞根本彻头彻尾的忘了自己的“浅尝即止”。酒过三巡,用餐的人潮渐散,餐厅体贴的转弱灯光,藉由烛台倾诉另一场景的浪漫。

    一顿饭下来,她吃得不多,话嘛!也还好。起初呢,还会和他抬抬杠的说什么今天这不叫吃饭,叫用餐。问她两者有什么差别,她开始搬什么吃饭就是唏呼噜下肚,用餐则是细嚼慢咽的像会喝点酒、前菜、主菜甜点的一道道来,还有什么对象、地点、时间的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最后还喝了一口酒下结论的:

    “吃饭叫解决民生问题,用餐则是开始感情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这不叫解决民生问题,而是叫开始感情的问题喽……又或者我可以叫作『约会』?”

    “这才不叫约会呢。”她脸上泛起潮红,旁人错看成不自在,但她心知肚明得很,是体内的酒性在蠢动了。

    于是,她开始“安静”的低头吃东西——她自认最best的酒品。

    他当她是恼羞成怒的以沉默代替回答,不以为意的净逗她开心。她似捧场的会扬起头,却又笑得牵强,嗯嗯啊啊的敷衍两句后,又埋进食物当中,幸好她吃得慢,又吃得少,否则他还以为她是饿鬼来投胎咧。

    “你这样吃得饱吗?”服务生来撤走早已冷掉的食物,烛光映照着她,瞧,她一脸酒足饭饱的微酣样呢,彩霞轻扑的粉红双颊,迷离扑朔的半瞇着眼,那模样看得人好不陶醉呢……

    等等!醉……酣……酒足……

    “江瀞,”他横过桌,轻拍着她。哇!她脸好热。“抬起脸看着我。”

    “啊?”抬起脸,完全没有焦距。

    “能走吗?”他已打算把她打横抱起。

    “嗯。”她挺了挺背脊。“你可以送我回店里吗?”店里有几个资深吧枱会调独家的醒酒汁,她都是喝上一大杯后去睡个觉,呵……睡个觉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呵……回店里,回店里……

    鲜黄铯的出租车,快速无误的在五分钟内抵达叫车地点,找到叫车的人。

    “赫……”还在犹豫该怎么称呼时,赫威风急急地开了后座,一把将江瀞塞进,随后自己也闪入的催着司机:“江漓,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江漓看看倒在他身上的醉人儿,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老姐怎么了,只不过是醉了嘛,像这种吃一碗烧酒鸡都能醉的人,八成是又喝了“几口”啤酒才会倒成这样,这赫……赫老师不嫌保护学生保护得太过头了吗?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江漓依言的往回家方向,速度持平,语气轻松。

    “我从江瀞手机里找到的。”他也找到她家大门钥匙,本想开车直接迭她回去,可是看她醉成这副得性,为顾及她的安全,他找来了江漓。他倒好,扮起皇帝的急死他这个太监。

    “你就不能开快点吗?江漓。”他局促不安的说:“江瀞的极限到了。”

    “她的极限……哈哈,你太不了解我老姐,她喝起酒来根本是毫无极限可言。”

    江漓从后照镜读出他脸上的疑惑。“一个喝十cc梅酒就开始醉的人,能有什么极限,大不了睡上一觉,再……”

    江漓话还没说完,他老姐便非常配合倾身“再”吐他一吐后,然后躺在赫威风的腿上继续昏睡。

    “啊,我的车……”江漓拼命想回头,无奈只能从异味中得知他车子的命运。

    “所以我说她到极限了。”赫威风不理会沾满两脚裤管、鞋子的秽物,径自轻拍着腿上的人。

    “她今天晚上是喝了多少?”车速逐渐加快中。

    “不多,半瓶红酒。”出租车终于展露本能呼啸过每一条街。

    车驶进了一栋大厦的停车场,才刚停妥都还来不及熄火呢,“碰”的一声,后座被打开,江瀞的半个身子被推出车外,又是一阵作呕的吐了一地。这回江漓可以好好看看他老姐做的好事了。

    “天哪,她这次真的是挂了。”江漓开了另一边的门,让赫威风搀着狼狈的江瀞下车。

    “你的裤子,还有你的鞋……”看到赫威风的“悲壮事迹”,江漓一时也忘了要察看生财工具的惨状。

    “没关系,我们先送她上去。”他扶着歪斜的江瀞,看看到电梯的距离,没多言的打横抱起她。“走吧。”

    江瀞终于平躺在她的床上。

    江漓倚在她门边,看着呼吸均匀,睡容安逸的人,怀疑她是半小时前那个吐得唏哩哗啦,搞得他们人仰马翻的醉鬼老姐。而这一切的平静还是“仰仗”她的恩师换手的。

    扶她上床,帮她脱鞋,喂她喝水,用温热毛巾不厌其“恶”的擦净她的脸,最后还就着她的睡姿来节豪华的马杀鸡。想想他这个做人家弟弟的,还一心一意算计着要怎样跟她讨洗车费,唉!惭愧,真惭愧。不过说归说,他仍是要把洗车费算在他老姐头上,而且还是事不疑迟的明天就算。

    “赫大哥,我把车开去洗。”一夜折腾,他对他的身分总算有进一步确认。

    “喔。”赫威风穿上他“提供”的衣服。“你会经过洗衣店吗?帮我送洗吧!”

    “嗯,要不要附收据?”江漓促狭的接过塑料袋。

    “附收据?”刚相处,没啥默契。

    “跟我姐请款哪,她吐了你一身,还蹧蹋你一个晚上哪。”

    她蹧蹋他的岂止一个晚上,只是……“不急,我再慢慢找她算,有的是机会。”

    “真的不要?不算白不算哟。”他开了门,回过半个身子的又交代着:“我可能会在车行待上一阵,你要走的话,把门带上就好了。”

    “好,待会儿我看情形怎样再说。喔,对了,打个电话帮她请假吧。”

    “请假?”

    “她是和我一起从pub离开的,打个电话,让她的同事安心。”

    “安心……对对,让她的同事安心。”江漓没安好心的满肚子拐。“我顺道绕去她的店里好了,当面说比较清楚,走了,拜!”

    要让江瀞知道他的“当面说”都是说些什么的话,别说十个江漓,恐怕一百个江漓都不够她打骂,不过……谁要叫她醉了呢!而且还是醉倒在赫威风的怀里,让他瞧出个端倪,要不他还真要以为老嚷嚷不嫁人的老姐正如pub里的传言,是个gay;身为人弟的他难道不该趁此良机出面主持公道,仗义直言吗?应该,当然应该,他呀,不止要主持正义,还准备随时随地加油添醋的发扬光大呢!

    “我醒了。”这是睡了几小时后,闪入她脑中的第一道指令。没任何阻碍的彻底执行。

    “我要睁开眼。”第二道指令,却因千斤般的眼皮显得困难。

    “咦?不对劲。”她勉强的撑眼,天花板?没错,床?没错,衣橱?没错……

    没错、没错,统统都没错,她是睡在自己的房间没错。

    “头有点昏。”这指令来得怪。她揉揉太阳岤,开始认真的回想这一连串莫名的指令。

    这回不用中枢神经传达,她霍地起身,反射作用让她头重脚轻的唉了一声。她和赫威风去吃饭,吃……吃德国菜,他还点了一瓶酒,他们对饮起来,然后她知道自己开始醉了,然后就ga  over的一切空白。

    撑起身子,嗯,除了有点沉的脑袋外,全身上下还挺舒畅的。走了几步,是有些蹒跚,但不至于踉跄,看样子,又是pub的醒酒液救了她。也或许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醉,幸好,一切都还在控制范围内。但,是谁送她回来的,同事?不会,几次经验,他们会让她睡在办公室里,难道是赫威风?也不可能,他没她家里的钥匙……

    唉!早说酒会误事吧,她边敲脑袋冀望能衔接一些片段的边往餐厅倒水喝,在经过客厅时,发现江漓的裤管露在沙发外。

    这赫威风八成被她的醉样给吓得一把塞给他吧,唉!还是自家人亲。她有些惆怅的走到沙发前,一本企管杂志盖着他的脸,这江漓干嘛不到房里睡?又他什么时候对企管有兴趣了?她弯下腰想叫醒他,猛地……

    不对,发型不是江漓的发型,下巴不对,身形不对,味道也不对,这人不是江漓,这人是——

    “赫!”杂志被摘落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变魔术。变去一个看得出来没睡好,但又傻笑迎她的赫威风。

    “早,江瀞”他舒展着屈了一夜的手脚。

    “你怎么睡在这儿,而且还穿著江漓的衣服?”看来,情况已开始失控。

    他仍是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开,让清晨如少女清新的空气溢进屋内。

    “有咖啡吗?”做了几个吞吐后,他又折回厨房,翻出咖啡罐。“不介意请我喝一杯吧!”

    “你还没回答我。”尽管嘴里嘟嚷着,但她还是动手烧水。

    他好整以暇的倚在餐桌旁,在美国的日子,几度他陷入疯狂的思念时,会臆想她的形影,臆想她是否已嫁作人妇,臆想她为人作羹汤的幸福画面,又妒又羡的臆想谁会是那个幸运儿。不过这些臆想也在遇见她,得知她仍是单身后统统打碎。只是,现下看着她穿梭在餐厅的身影,他难免有些与旧的憧憬。

    “要不要加糖?”她端来一杯咖啡。“那奶精呢?都不要?”

    “嗯,黑咖啡就好。”他啜了一口,酸苦的滋味在齿间化成天上神水又甘又甜,只因是她亲手调的。

    “暧,你觉也睡了,咖啡也喝了,到底讲是不讲?”她拧着眉,怀疑他手中的咖啡真的有那么好喝吗?瞧他乐在其中的享受样。

    “要喝一口吗?人间醇品。”他又啜了一口。

    还醇品咧……她还会不清楚自己的手艺吗?一派胡言。她没好气的瞪着他,这样迂回下去也不是法子。

    “我昨天喝醉了吧?”她改采单刀直入法。

    “嗯哼。”他微笑点头。

    果然奏效。

    “醉得很厉害?”先自设立场,免得被取笑得更凶。

    “还好。”给她留点面子。

    “你送我回来的?”所以才会睡在这?

    “不,是江漓。”

    “他人呢?”

    “应该还在车行。”

    “他一大早去车行干嘛?”现在交通业有发达到早上六点多就得上班了吗?

    “他不是一大早去,他是一整夜没有回来。”也正因如此,他才决定留下来。

    幸好,她一夜好眠。

    “没回来?你刚不是说是他载我回来的吗?”

    “之后就开车去洗啦。”他饮尽最后一口咖啡,也打算终止这样的对话。

    在这节骨眼上洗什么车?这江漓回来得好好说他一顿。

    “你干嘛?”陡地,赫威风直朝她颈项间钻,吓得她也忘了要往下问。

    “还是有些酒气。”他以手为梳的耙了耙她蓬乱的发。“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再说,嗯?”

    经他这一提醒,她倒真觉得自己有几分宿醉的醉鬼样,不自在的哼哼哈哈闪进了浴室。

    馨香的源头从走廊飘近他身旁。

    “洗好了?还累吗?”他轻揽过她,想确定她的精神是否完全恢复。

    满身舒爽的江瀞,纵使还有些酸疼,却也不想让他逮着话柄,她强着性子说:

    “一点也不,倒是你睡了整晚沙发,累了吧?”

    他点点她的鼻尖,笑说:“你呀……”她微仰着脸庞,风情万种的让他把苛责的话全化成一枚深情的物,印在她那有些幸灾乐祸的嘴角。

    许是脑袋里装有太多酒精,作祟的让她也跟着品尝留在他嘴角些些的咖啡余香,久久不想离去。

    “跟我去海角天涯吧!”他揣了揣怀里的柔软,随手抓了她的薄外套,跟一把脚踏车钥匙。

    “跟你去哪?”她悠悠的抬起脸,下一秒便被他拖着往外走。

    “海角天涯。”他按了往地下室的电梯。

    电梯层层下降,她看着闪烁的灯号变化,别说什么角什么涯的,就算是地狱,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回头的余地了。

    他们来到停车场,没看到他的车,她心里纳闷着时,一辆脚踏车猛地出现在面前。

    是猛地没错,因为这脚踏车已被人闲置于此n年,几乎要忘了它存在的同时,忽然就这样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