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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掉下个唐心肝第5部分阅读

    银子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而且自从心肝入住名满楼后,为了能一睹她的美色,名满楼的客流量以前多了好几倍,就算林璟萧没钱给她,朱掌柜也会赏她的。

    心肝觉得,她赢定了!

    从早上10点多开始,心肝便一直在女子床前守着,然后时不时的凑过头去看看,女子醒了没有,在中间吃了个午饭回来前,女子没醒,心肝接着守,又从11点半开始,守到了12点零八分,女子依旧睡得十分安详,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怕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心肝还特意跑到隔壁的隔 壁房间找林璟萧求证过,午时一刻,说的就是12点15分。

    也不知道林璟萧今天怎么了,竟然不像平时一样跟她如影相随,竟然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连午饭都没出去吃,她刚刚跑去向他求证的时候,他竟然用一种十分挣扎的眼神望着她,痛苦得像是要跟她离婚的感觉似的,看得心肝莫名其妙。

    她知道他早上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来自鹰都峰,他师傅刘腾辉写的,然后派他的小师弟送给他的信,虽然他那个小师弟说他们的师傅前天不小心中毒了,但是他那个小师弟也说了,毒在昨天的时候就全解了,而且没有副作用,林璟萧担心得茶饭不思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但是林璟萧告诉过她,他的命是他师傅救了,还把他养大,还教他武功,从小就很疼爱他,他师傅对他恩重如山,亲如父亲,所以心肝强迫自己去理解他,见他实在放心不下还劝他回去看看他师傅老人家,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她不会乱跑,不乱闯祸的,可是林璟萧依旧神色挣扎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后来心肝直觉是那封信的内容让他这样的,她问他要信,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师傅听到了他们的j情后逼他离开她,然后林璟萧的神色突然就有些恐惧起来,虽然转瞬即逝,但心肝还是捕捉到了,并且愈加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但是林璟萧却说信被他烧了,而且否定了她的想法。

    心肝问又问不出,猜又猜不对,最终懒得管他,蹦蹦跳跳的回到隔壁隔壁的房间,继续守着女子,管他什么事呢,反正都不关她的事。

    因为怕她作弊,或者死不认账,那六个伙计讨论一番后派出一个不近女色以防被心肝迷惑的人,名叫阿明的小二和心肝一起守着女子。

    12点14分,女子依旧睡得香香的,呼吸沉稳,面色安详,不像是会马上醒来的人。

    突然,女子的眼皮动了动,阿明站在床边,欢快的欢呼一声,心肝急忙低头看时间,12点15分,擦……真有这么神啊?

    郁闷的抬头去看女子,额,她依旧闭着眼睛,眼皮也不动了。

    “哈哈”,心肝小小声的笑了一声,伸过头凑近女子,以确定她是否真的没醒,见她果然没醒,想到丰厚的赌注,脸上那阴险的笑容顿时张牙舞爪起来。

    三秒钟后,女子眼皮倏然缓缓睁开,一双迷离又朦胧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异常的美丽,她眨了眨巴眼睛,惊恐的望着心肝近在咫尺的巨脸和那诡异的笑容……

    “啊!”

    “靠!”

    女子和心肝骤然出声,吓了阿明一跳。

    “姑娘,你真的醒了啊,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陈大夫是神医。”

    “呀,你干嘛这个时候醒了,你多睡一会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

    女子一脸迷雾的看着前面两人,她还没死吗?这是人间吗?人间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人?

    心肝最终输了六十两银子,那六个伙计非常感激心肝的馈赠之恩,虽然他们赢了,但最终一致商定,他们六个人轮流着,一人刷7天的茅厕,心肝对他们的自觉表示非常的欣赏。

    女子名叫段香珩,因为伤得太重,清醒的时间非常短,心肝亲自给她喂了药后,就又睡过去了。

    林璟萧一直闷在房间里不出来,心肝一个人无聊得慌,想起徐巧慧的信里提到百花阁,她便一个人去了一趟,她原本只是无聊得呆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出去走走,凑凑热闹的,根本就没想过能找出什么线索,毕竟那是20多年前的事了,而百花阁这种地方,姑娘更新换代的速度简直能跟21世纪的科技媲美,但是惊喜往往就来的那么突然。

    或许是听过卫承的下场,那老鸨一见到心肝大摇大摆满脸j笑的走进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慌不择路的想躲起来,心肝却眼尖的看到了她头上戴着的那支发簪正是那天晚她费尽千辛万苦从徐巧慧的房梁上找出来的,要不是因为它,九九也不会被卫承抓了去,也不会被他伤成这样。

    心肝快速的抓住了她,原来那幅画并没有被卫承拿去,而是被老鸨拿去了,心肝逼问了老鸨,竟然发现她就是20年前那个帮助徐巧慧逃离妓院的姑娘。

    老鸨告诉心肝,当年徐巧慧刚知道自己怀孕时特别的激动,口里一直不断的说着要回家,要带孩子回去找她爹爹,若是孩子他爹知道她怀孕了,肯定会娶她的,后来她怀孕的事被老鸨知道了,老鸨很生气,就去找人来想把她的孩子打掉,徐巧慧当时被吓得不轻,趁老鸨不在了,竟然向老鸨跪下了,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很贵重的手镯,求她帮她逃出去。

    心肝秀眸一冷,老鸨就吓得赶紧把那幅画,发簪,还有那只很贵重的手镯交给心肝。

    心肝一回到酒楼就把手镯拿出来让朱掌柜帮忙鉴定一下,这东西来自何处,朱掌柜拿着手镯对着太阳瞧了半天,淡淡的说道,“这手镯是个好东西,说不定是谁家的传家之宝呢……”

    心肝对天翻白眼,她要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传家之宝,会对他问出来自何处这个问题吗?

    没文化真可怕!

    心肝回后院找林璟萧,想让他带她去找个专家鉴定一下,可是他居然不在房间里了,心肝又回到前厅找朱掌柜问他林璟萧去哪了,朱掌柜竟然也不知道。

    天色渐渐昏暗,心肝以为他像她一样,一个人呆着闷了出去走走,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心肝就坐在酒楼的前厅里等。

    酒楼的生意渐渐热闹起来,一番繁忙的人来人往之后,一切归于宁静,林璟萧却依旧还没回来,心肝也不甚在意,回去帮段香珩简单的梳洗完了,见她醒来,精神还不错,便和她聊起了天。

    段香珩告诉心肝,她来自一个小县城,父亲曾经是个江湖高手,每天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因为一次意外受了重伤,认识了老神医的女儿,也就是她现在的母亲,并且对她母亲一见钟情,老神医觉得她父亲人品不错,只要他愿意退隐江湖,他就把女儿许配给了他,为了娶她母亲,她父亲果断隐居了。

    在那个小县城里,他们家一隐居就隐了20多年。

    可是这个小县城实在太小了,青年才俊不是娶了老婆,就是还没到娶老婆的年龄,段香珩活到了19岁,愣是一个男人都没看上。

    眼看女儿的年纪越来越大,她爹娘非常着急,瞒着段香珩,她娘自作主张的给她找了一个年纪稍微有些大的青年才俊,并和她爹悄悄定下了日子,等段湘珩知道的时候,离拜堂只剩20个小时了。

    大龄剩女段湘珩也曾不止一次私下担心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如今又有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觉得要不嫁了算了,可是当她知道那个青年才俊是何人时,她突然想起,他曾经多次借着来找她娘看病的理由而偷偷潜入后院,偷看她上茅厕!

    所以在距离拜堂倒计时10个小时的时候,她趁着夜黑风高逃婚去了。

    从小在她外公老神医的培养下,段湘珩也发展成了半个小神医。

    不过,她虽是个好孩子,但却不是个好学生,偏科太严重了!

    她外公那妙手回春的医术她只学会皮毛,不过,用毒却有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一路上,江湖色狼那么多,她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没有个一技之长,要想完整无缺的来到这,那几乎是比登上珠穆朗玛峰还难。

    洛阳行

    心肝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翻个身,半眯着的眼缝赫然看见一片黑色的衣角,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林璟萧平躺在她身侧,线条刚毅的侧脸在晨光中散发着柔柔的光芒,他眼睛已经睁开,头枕着手臂,望着她的床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心肝看得有一瞬的失神,想起他昨晚的粗鲁,不动声色的往里边挪了挪,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若是被人看见,会被说闲话的吧?虽然不她介意别人说什么,但一个不好的名声,对她来说终究不是好事。

    林璟萧转头看了看她,一双迷离的眸子波光潋滟,没有昨晚的那种疯狂和压抑,休而是带着一种疑惑,不理解的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心肝看得又一阵微微的失神,她定了定神,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拿脚踢了踢他的脚,冷声说道,“让开,我要起床。”

    林璟萧骤然翻身,长手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手脚紧固着她乱动的手脚,头深深的埋进她的秀发里,一阵阵的嗅着她迷人的发香,似迷恋,又似不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揽在她腰上的手异常的用力,似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心肝愣愣的停止了挣扎,她震惊的发现,对于他的怀抱,他的气息,她不但一点都不排斥,还觉得熟悉,有种心砰砰直跳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林璟萧抱了一会儿后就放开,神色然后神色淡淡的坐了起来,背对着她,沉沉的说道,“我等会要去洛阳一趟,可能……好几天,都不会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闯祸,我不在,要保护好自己”。

    心肝一怔,立马爬起来,好奇的问道,“你去洛阳做什么?”

    “去帮我师父处理点事情”,林璟萧淡淡的回答。

    “我也去,这里好无聊,我也要去玩玩”,心肝兴冲冲的说道,完全忘记了她昨晚入睡前打算好的扮作下人混进烈火堂调查卫风才的计划。

    林璟萧转过头,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理了理她乱蓬蓬的头发,眼光落在自己帮她理头发的手上,淡淡的说道,“你别去,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只是去办点事,很快就能回来的”。

    “我才不管你能不能回来呢,我只是想去玩,我不要天天呆在这里,好无聊啊”,心肝痛苦的摇头,不满的抗议。

    林璟萧却不理会她的话,手指在她的发根处温柔的梳理着,“我答应你,若是我十天都还没回来,你就可以走了,去哪都行,我以后再也不过问你的行踪,也不会再拦着你”。

    “真的?”心肝兴奋的抬头,双眸熠熠生辉的望着他,心里飞快的计算着, 河南洛阳……距离杭州最多一千五公里,快马加鞭的话45公里一个小时,加上休息时间,来回四天,还剩下六天……

    “不行,十天太长了,再减三天,否则我死也要去”,心肝停止了笑,不服气的说道。

    他不愿告诉她要办什么事,她正好可以耍无赖,把时间压缩到最少,反正她已经看出来了,林璟萧是不可能带她去的。

    林璟萧犹豫着说道,“七天……好吧,若是七天我没回来,你就可以走了,需要盘缠的话可以问朱掌柜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再想不开做傻事了”。

    “你就尽管放心的去吧,我比谁都爱惜自己的命呢”,心肝笑眯眯的望着他说道,却奇怪的发现他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一双桃花眼比平时更迷离,在那迷离得让人看不真切的眼底,似乎有一片伤痛在潜伏着。

    但他俊美的脸上,表情还是一贯的淡漠,淡漠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肝心里刚出现,就稍纵即逝,她顿了顿,突然兴奋的搂着林璟萧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上响亮的“啵”了一口,声音愉悦的说道,“赏你一个香吻,让你好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七天内你真的回不来,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消失得无影无踪哦”。

    心肝粉嫩瓷白的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天真无邪人畜无害,但是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就算林璟萧能在七天之内赶回来,她也让会让他赶不回的。

    林璟萧呆立原地,望着她粉嫩瓷白的脸上那个绝美的笑容,她的吻,让他心里一阵甜蜜,但是这份甜蜜还没扩散,心就突然一阵大痛起来,虽然她笑得天真无邪人畜无害,但是她的这点小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她心里已经在想办法如何拖住他了吧?

    其实她何必费心呢?若不是知道自己此去有去无回,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她?

    林璟萧打算吃过了早饭就出发去洛阳,心肝知道跟踪他绝对会被发现,洛阳城那么大,她又没有追踪器,自己悄悄去的话肯定找不到他,所以也就没往这条路上折腾,她想了想,觉得延长他在路上的时间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她找了段香珩要了点药粉,分别给他的马和他的人都下了泻药,她还亲眼看见他的马和人把那泻药都吃进去了,照着一般人分量的五倍,如果段香珩的药真的凑效的话,她敢保证,那马和那人不拉上两三天是不会消停的。

    而这几天里,没有林璟萧的管束,她可以混进烈火堂调查卫风才,看看能不能查出20多年前发生在他和徐巧慧身上的事。

    心肝打算好了之后,就去找朱掌柜,让他派一个人专门照顾段香珩,心肝来找朱掌柜时,正是早餐时间,一天里酒楼的客流量的第一个高峰期,朱掌柜正在前厅里忙着算账,一时没空搭理她,便让她随便找个地方坐等一会儿。

    心肝见他的帐算得差不多,也就没回后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顺便听听临安城最近的传闻。

    但是那些客人一见到一身妖冶红裙的心肝,顿时惊艳得都住了嘴,男人们一个个都色迷迷的望着她,女人很少,但也有那么几个,看着心肝的眼神,各种羡慕嫉妒恨……

    心肝重重的咳了一声提醒众人注意点个人形象,众人才回过神来,该喝粥的喝粥,该啃油条的啃油条,虽然经常会时不时的瞄她一两眼,但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也热络的继续起来。

    坐在心肝右手遍的那桌,是四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可能是当地的几位以欺压农民称著的地主,他们点了酒楼卖得最好的水晶饺子,满口唾沫渣子的议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大事,说是位高权重的当朝宰相在昨晚被人刺杀,并且抛尸野外,但是这个杀手有点缺乏职业道德。

    所谓的杀手职业道德,就是杀手杀人时,必须留下自己的标志,以便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让他们在悲痛之余,有个仇恨的目标,不然他们无缘无故死了亲人,但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那会很悲哀的。

    而且,既然敢做一个杀手,就该有敢作敢当的勇气,但是这个杀手是个缩头乌龟,杀了人后不敢承认就算了,竟然还想毁尸灭迹。

    所以他们猜测,此等毫无道德的做法,绝对不会是魈公子这种敬业的杀手所为。

    坐在心肝左手边的,是两个较为年轻的公子哥,衣服华贵,但长相痞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打肿了脸充有钱人的流氓地痞,他们则表示,半个多月了都没有听到魈公子的传言,他们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心肝觉得特无语,魈公子杀了人时,他们从街头到巷尾不断的骂他丧尽天良狼心狗肺麻木不仁,但是他不杀人时,他们又觉得,生活没有骂料觉得很寂寞……

    心肝心里忍不住送了他们两个字:贱人!

    “洛阳城的那个天雄帮胆子可真大,竟然连我们鹰都峰的海盐都敢抢,不过一个小小的帮派,也不怕被我们鹰都峰给踏平了”,喧闹中,一句小声的抱怨声突然吸引了心肝的注意,她循着声源看过去,是坐在她对面的两个江湖侠客打扮的年轻男子,面容白净,稚气未脱,显然是刚出江湖历练的人。

    “是啊,可恶极了”,另一个人年纪更小的也赞成的点头称是,接着又说道,“不过师兄你别生气了,师傅已经派四师兄去处理了,四师兄虽然不太爱管这些事,但他的手段可厉害了,只要他出手,天雄帮的人肯定不敢再嚣张,乖乖把盐还给我们的”。

    对面那桌的两个人话题一转,兴奋的聊起了他们的二师兄艮骨刚从烈火堂买回来的十几条大船,

    心肝挑了挑眉,在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