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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妻第7部分阅读

凶,马上松手。

    “还不快滚!”褚千堂这句话说得极有威吓力,吓得郑公子一得到自由,立刻跑得不见人影,围观的众人见了都哈哈笑着。

    蔚晓阳在褚千堂来救她之后,一颗心恍惚的都不知道飞去哪了,不断重复轻抚着被握痛的手腕。

    “你没事吧?”褚千堂靠过去看,看到她手腕微红,真想把她的柔荑拉过来揉、为她消肿,但又不敢唐突佳人,变成跟那人一样。

    “我没事。”她甩甩头,想忘记被他营救、浑身飘飘然的感觉,故意质疑他道:“你该不会跟那人一样作弊吧?”

    褚千堂只是扬起轻柔的笑,看得蔚晓阳心头怦怦直跳,只能靠自己一探虚实了。

    接着,她来到他的桌前,掀开篮子,看到里头放着一块块玉白色的杏花糕。

    他竟做了她喜欢吃的杏花糕!

    这、这肯定是请厨子做的吧,云家厨子做的杏花糕味道她知道,只要尝尝看就知道他有没有作弊了。

    蔚晓阳拿了一块起来,仔细瞧,这杏花糕似乎有点不太一样……色泽没那么漂亮,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褚千堂的神色似乎也有点古怪……他是在紧张吗?

    “我要吃了。”她心里满是狐疑的吃着,这回不仅褚千堂脸色凝重,连她都蹙着眉头了。

    “该不会是很难吃吧?”围观的人都纷纷议论着。

    确实是不太好吃。蔚晓阳一口口咽下去,极忍耐的吃完。

    味道不够,粉又不匀,味道好怪,这根本不是云家厨子的手艺,去外头买也买不到这种失败品……她立刻明白,这是他亲手做的。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这个亲手为她做杏花糕的男人,竟发现他脸上有着疲色,想必他熬了一整夜学做杏花糕。

    他真的、真的让她心都软了……

    “不好吃吗?”褚千堂看她蹙着秀眉,忍不住担忧问道。

    昨晚他从搓面粉开始学,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把襄儿小姐搞得快疯了,整间灶房都乱糟糟的,仆人也来帮忙,老爷和夫人还过来关切,才勉强在午时做好可以看的杏花糕,没想到还是不好吃。

    他会被淘汰吗?他这一生从没有那么紧张过,手心都渗出汗了。

    蔚晓阳欲张口又阖上,数度想刷掉他,又不舍他一夜未眠为她付出,终于,她做出了抉择。“很好吃。”

    “我也要吃……”小山看到糕点嘴都饶了,溜到桌子旁,伸出手想偷吃,立刻被蔚晓阳打痛手背,眼见就要哭出来了。

    “小山,想吃杏花糕,娘待会儿买给你。”看出端倪的珊夫人,连忙把小山牵走,可不想小山吃了肚子痛。

    第10章(2)

    而这时候的褚千堂还沉溺在入选的不可思议里。

    他居然没被淘汰,这真是越想越神奇,他拿了块自己做的杏花糕,一口咬下,差点让他想吐,但她居然说好吃,很明显的,她是故意让他通过的。

    剎那间,他以为他成功挽回了她的心,这场招亲大会就结束在这里,但,当蔚晓阳试吃了下其他两个参赛者的糕点,让其中一人通过时,他又脸色一变。

    这招亲大会竟还没结束,他还得跟另一个男人竞争她!

    他大步朝她走来,语气里带着被她折磨的狼狈。“你是存心在整我吗?”带给他希望,又让他的希望充满变数,她真狠!

    事实上蔚晓阳也很懊恼,她居然因为这点感动就轻易让他通过了。她挑眉,说得有点咬牙切齿。“我是看在你那么有诚意之下才放水的,没有下一次了。”

    接着,她当着褚千堂的面望向另一名通过的公子,夸赞道:“那位唐公子做的核桃糕真好吃,据说是他们家家传的,所以男子也会做。”

    唐公子似乎感受到蔚晓阳的善意,欲朝她走来,却被褚千堂“轻柔”的笑容吓得站回原位。

    “我一定会赢他的。”他定住她,占有欲十足道。

    蔚晓阳心一悸,故作冷静的越过他,摊开第三道试题的纸张,上头写着纸鸢两个字。哼,这道题可难了,看他怎么赢!

    “我的夫婿可不能一板一眼太无趣,必须会陪我弟妹玩纸鸢。”

    “这比做糕点还过分,纸鸢是孩子在玩的,大男人的哪会玩!”

    “是啊,她把咱们男人的面子放哪儿?”

    蔚晓阳的试题再次引起公愤,但人有爱好八卦的习惯,一边骂又想等着看热闹,想知道明天会是云家的褚总管或是唐家的公子顺利赢得美人。

    蔚晓阳如愿看到唐公子露出为难的表情,心想褚千堂应该也一样……岂知,他竟老神在在的笑了,活似她已是他的囊中物!

    第三次试题选在宽阔的草原上比赛,围观的人变多了。

    云家以严谨冷静出名的褚总管要放纸鸢,谁不想来瞧瞧这情景呢?

    这回,不只珊夫人带着五个孩子来,连云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来了,真让蔚晓阳觉得丢脸,她并不希望他们来看。

    不,丢脸的不是她。

    她瞥了眼正准备比赛的褚千堂,好心劝退,“你可以现在放弃,才不会在众人面前丢脸。”

    褚千堂拿着纸鸢,倒一副胸有成竹的反问她,“你担心我会输吗?”

    蔚晓阳瞪大眼,听他说了什么鬼话。“你、你输了最好,我最高兴!”说完,她看到娘和如意都在另一边,就大步从他身边走过。

    褚千堂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信心十足的微笑。

    她并不知道,在他十岁还没家道中落前,可是个放纸鸢的高手,附近的孩子没有人能赢过他,昨天他只恶补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生疏,技术还是一样好。

    这时候云夫人凑了过来问:“千堂,你真的会放纸鸢吗?”

    “我们千堂有哪件事是不会的。”云老爷道。

    “也对,我们千堂厉害得很,一定能把晓阳娶回家的。”

    褚千堂听着这对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我们千堂。他们总是这么唤他,但他却不知道这不只是一份依赖之情,也是信任他,把他当成家人才如此依赖他。

    是啊,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这些年来,他居然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单的,他真是大错特错,从今以后,他要好好珍惜关心他的每个人。

    “小姐,褚总管一定会放纸鸢的,天底下没有他不会的事。”

    如意也来了,显然她是站在褚千堂那边,蔚晓阳正生着她的气。

    “他再万能也不可能会放纸鸢,我等着看他出糗!”

    “你真的想看他出糗吗?那昨天为什么放他水?”珊夫人挑眉问道。

    蔚晓阳说得心虚。“娘不是要我看看,他会怎样为我付出吗?我昨天放水,就是要给他表现的机会啊!”

    珊夫人看出女儿早就被褚千堂的真诚给打动了,只是太倔强,不想轻易妥协。

    “晓阳,你千万别让怨恨蒙蔽了心,忘了看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蔚晓阳听不懂的眯着眼。

    比试在一声铜锣敲响后展开了。

    褚千堂和唐公子各持纸鸢,两人都放了线助跑,胜负很快便分出。

    唐公子的线缠坏了,纸鸢根本飞不起来,褚千堂熟练的放好线,顺利把纸鸢放入天际,众人皆叫好着。

    蔚晓阳看傻了眼,嘴巴大张。天啊,他竟会放纸鸢,还放得比她好!

    云襄儿不知何时走来蔚晓阳身边。“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千堂哥也曾是个普通的孩子,会放纸鸢、踢鞠球,是后来他爹娘对他的教导,才让他变得内敛的。”

    蔚晓阳转身看向云襄儿,似惊讶她说的话。

    云襄儿没等她开口,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些年来,千堂哥为云家付出很多,总是把自己的需要摆在最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争取他想要的。他前天求我教他做杏花糕时,我真的吓到了。”

    “其实,你租的书铺买主也是他,那是他为你买下的,送不出去,只好找人帮忙让你租下,他还托了福伯进去买书,自个儿却在外头偷看你,他真傻,对吧!”

    “也因为有你在,他才能活得像自己,让他想改变,捉住想要的东西。请你待他身边吧,这样我这个当妹妹的出嫁后,也才能放心。”说完,声音襄儿握了下她的手,留下她一个人思考。

    蔚晓阳低着头,像是被云襄儿的话给打动了,眼眶湿润着,肩膀发颤。

    一直到听见欢呼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到褚千堂松开了纸鸢线,让纸鸢在风里越飞越远,忍不住流下泪。

    他赢了。

    他放下褚总管的身段,抛去身为男人的自尊,很努力的证明着他爱她,她该原谅他了吧?对吧,所有人都劝她回心转意,她也无法欺骗自己不爱他,所以原谅他是对的吧?

    但若是就这么原谅他,回到他身边,她会不会又变回以前那个横冲直撞、毫不保留爱着他的她?

    她怕,怕极了付出……

    这时候,受到英雄般欢呼的褚千堂走到她面前,朝她递出了珍珠簪子。

    “晓阳,请让我为你戴上。”他没有强迫她,而是请求她,让她做选择。

    蔚晓阳内心纷乱着,伸出手又犹豫的停在半空中,周遭的人都为他们担心起来。

    “嫁吧、嫁吧!”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狂乱的马蹄声,远处的马场栅栏不知被谁打开了,一只只骏马朝人群狂奔而来。

    “那不是我的马吗?是谁放出来的?”跑来看热闹的主人尖叫道,仔细瞧,马背上都被刺了针,也难怪马儿会痛得发狂直奔了。

    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的人到处乱窜逃命,尖叫声四处响起。

    褚千堂当下想拉着蔚晓阳走,却被她挥开了手拒绝,“别管我,先去救老爷夫人和襄儿小姐!”

    说着,她拎高了裙子,一边躲着马匹、一边寻找亲人,只见娘亲和如意把孩子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了,但小莲呢?怎么不见了?

    她着急的搜寻着,终于看到了,小莲在那儿!但让她大受惊吓的是,有匹马要踢上小莲了!

    她不要命的往前冲,在马蹄落下前抱住小莲,滚了一圈闪躲,马儿在她们身边擦身而过往前直奔,远离了人群,她这才松了口气。“小莲,你有没有受伤?”

    小莲摇头,倏地睁大眼,像她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刀、刀……”

    蔚晓阳欲回头看,却被一具温热的身躯紧紧抱住,然后她听到了一记闷哼声,转过头,她才知道原来是褚千堂抱住了她。

    “千、千堂……”他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我没事。”褚千堂挤出虚弱的笑,见她无恙,松开她转身对着那持着刀的人,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后,他骇然一惊。

    “何朋,你不是被流放边疆了?”

    他安置好老爷、夫人后,竟看到有人拿着刀从后面突袭晓阳,当下脑中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的冲上来以身体保护她!

    但,他真的没想到,动手的会是何朋!

    何朋直直站在褚千堂面前,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

    马是他放的,目的是为了制造混乱,等他们处于弱势时再攻击。

    他举高染着血的刀,狂笑道:“褚千堂,你以为动用关系就能让我永远回不了京城吗?告诉你,我化成另一张脸逃走了,本来还在想要易容成哪张脸来杀了你心爱的姑娘,后来想想就我这张脸好了,这样才能让你永生难忘!”说完,他疯狂的朝褚千堂一刀砍来。

    可恶,他居然敢对晓阳出手!

    褚千堂气急攻心下也迈前一步,双手握住对方持着的刀身,背部的伤在痛、手上的血也在流,可他似乎毫无感觉,一心只想逮住面前的恶人。

    这一幕,许多人都看到了,纷纷发出惊骇叫声。

    “不要——”蔚晓阳更是激动,褚千堂背对着她,她望见了他身后的伤,再看到他朝持着刀的何朋冲去时,她几乎崩溃哭喊。

    就在众人屏息之间,何朋也被褚千堂不顾一切的行为吓得手松开刀柄,褚千堂朝他一脚踢去,让他倒地,夺下刀抵在他脖子上,冷冷道:“这次,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间!”

    当他丢远了刀子,跨离何朋一步时,云家家丁便朝何朋涌来,将他五花大绑后忍不住对他又踢又踹。

    安全了。褚千堂一放松,才意识到身后的伤有多疼,疼得他咬牙,体力渐渐流失,瘫软的滑倒在地,然后,他看到老爷、夫人、珊姨、襄儿小姐,孩子们,还有她,都围聚在他身边。

    把他扶起坐着后,珊夫人立即替他检查伤口。“没事的,没伤到要害,只要止住血就好。”

    蔚晓阳哭得满脸泪痕。“你这个傻瓜,谁要你替我挨一刀,又握住那把刀子的!吓死我了,我真的好怕你会死。”

    晓阳,你千万别让怨恨蒙蔽了心,忘了看最重要的东西。

    娘的话她终于听懂了!当他替她负了伤,和何朋正面迎战时,她才惊觉,原来不只是她为他痴迷、为了他像个傻瓜的付出,他同样痴迷于她,甚至更深,用生命爱她!

    她不会再犹豫不决、害怕受伤了,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晓阳,你是我的朝阳,我不能没有你,嫁给我,好不好?”褚千堂抹了抹她的泪,张着苍白的唇,几乎是靠着意志力在说话。

    蔚晓阳瞪着他,泪水猛流。“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个,我嫁、我嫁就是了啦!”

    “太好了。”褚千堂露出满足的微笑,取出衣襟里的珍珠簪子后,发颤着手为她戴上,然后,挨在她肩上昏过去了。

    尾声

    褚千堂这一伤足足在床上养了半个月,当然,他这个褚大总管还是闲不住,常把账本带入房里看,要福伯协助他掌控府里和米仓的状况,还一手扛起准备云襄儿的嫁妆事宜,总让蔚晓阳气他不好好休息。

    这时,褚千堂会哄她,哄得她像温驯的猫,至于怎么哄,就不用多说了。

    在云襄儿嫁到凤家一个月后,他们也成亲了,婚后仍住在云府陪老爷、夫人,还要珊夫人和孩子们搬来,大伙儿热热闹闹的一块生活。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褚千堂终于把那几个闹洞房的小萝卜头,和那只被放出来吓人的宠物小灰赶走才得以清闲。

    喝完交杯酒后,褚千堂为她摘下凤冠,脱下大红嫁衣,大手迫不及待的抚上她仅着单薄单衣的肩上,让蔚晓阳面红耳热。

    “这是什么?”就在褚千堂的手欲探入她衣里时,碰到了一个阻碍物,纳闷取出后发现竟是一本轻薄的书册。

    当蔚晓阳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书册时,吓得直想抢回来。“还我!”

    看她神情古怪,他偏不还她,还好奇的翻了内容,不可思议的惊呼,“这是春宫小说?”

    蔚晓阳丢脸到想拿棉被遮住脸。“这、这种书卖的很好,所以我就进了几本偷偷卖……”

    随着成亲的日子快到了,她对洞房之事感到好奇,忍不住拿了一本来偷看,比娘亲昨晚含糊不清说的还要刺激万分,刚刚她终于把最后一页看完了。

    褚千堂也会像故事里的男角儿一样,对她做出那种羞人的事吗?

    “你不能进这种书。”褚千堂表情严肃道,这些书用字煽情,要是让来的客人看了这个,对她有非分之想怎么得了。

    “噢。”蔚晓阳本身也很有罪恶感,顺从的点头。

    “不过你可以跟我一块看。”

    “啊?”蔚晓阳不敢相信他会说这种轻傲的话。

    褚千堂突然将她抱到腿上,从后头环抱着她,翻阅起小说。“晓阳,我们好久没开习字课了,我教你识字。”

    蔚晓阳现在哪有心情识字啊,臀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让她好不舒服,那好像是小说里写的……“那个,我很重的……”可以下去吗?

    “专心点,这个字你会念吗?”

    褚千堂更用力抱紧她,还把下巴抵在她颈项边,当那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她颊上、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时,她热得都茫茫然了。

    “胸……”说着,她睁大的眼看到他解开了她的腰带,拉开衣襟,再用嘴咬开她后颈上的肚兜系带,大手钻入衣裳里搓揉着,令她不住微喘。

    “那这个字呢?”

    “腿……”她往下瞟,就见他的大手从她胸前来到她的腿,掀起了她的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