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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咖啡热第5部分阅读

    一秒钟变烟囱,黑烟开始不停往外冒。可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开足马力往前冲。

    马路上人不多,所以豪车充分发挥了它的高性能,这要是在国内,肯定是堵在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北京路上了。

    宴纯棉频频看着镜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于紫蓝就咽了气,死不瞑目。所以当看到于紫蓝端坐在后座上,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时,血压像是金价一样向上冲。方向盘打得像是fl一般风生水起。

    于紫蓝整整裙子,从包包里拿出镜子整整头发,朱唇轻启说,“帅哥,请去筱色。”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然后开始涂唇膏。

    宴纯棉来了个漂移,将车停在绿化带边,扭头一看于紫蓝,只见她上嘴唇到眉毛全是一片粉红,全是刚在路边拉完客没有卸妆的模样。

    “于紫蓝,你,你不认识我了么?”

    这样一问,连爆笑着的乔南也开始紧张了。不会吧,这可不是脑残偶像剧。于紫蓝配合地紧盯着宴纯棉,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样,紫蓝?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纯棉啊。”

    于紫蓝脸色通红,终于一个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是纯棉,我还是丝绸呢。”

    还好,这性子还没变。宴纯棉开始自我安慰。

    “真是的,为了这顿饭,我连装晕倒都做了,难道还要装失忆不成。”于紫蓝喃喃自语。

    “你没失忆啊,于紫蓝?!!”

    “对啊。我没失忆你怎么听起来这么失望的感觉,真是的,不就一顿大餐嘛,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语气里满是对他的声讨和愤愤不平。

    宴纯棉并不理会她的间歇性脑残,时常性脱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小喜悦里。而此时的于紫蓝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向筱色那个人间天堂。乔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于紫蓝要是失忆了,他这个花花公子的好日子估计也到头了,不过这个女生倒也可爱,起码比他那个无趣的未婚妻好多了。

    乔南就这样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盯着于紫蓝,完全无视宴纯棉那喷火的眼神。

    “下车。”宴纯棉开口。

    于紫蓝手一哆嗦便去开车门,宴纯棉嘴角一抽。“不是说你。”

    于紫蓝一听马上乐了,盯着乔南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乔南倒也不在意,腿一伸跳下了车。宴纯棉将车开回路中间,从后视镜看见乔南伸手在拦的士,右脚踩上油门,走了。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是于紫蓝还是被筱色的豪华亮瞎了她那双戴着隐形眼镜的钛合金眼。在这充满黄金粪土味的地方,她深深体会到了钱多也压身的折服感。虽然已经人满为患,但是看着这些人吃饭都是一种享受。觥筹交错中还是不能触摸的雅致端庄。

    倒是宴纯棉,依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自己将是那个冤枉被宰的钻石王老五一样。穿着得体西装裙的女服务员在左前方为他们引路,于紫蓝眨眨眼,依旧旁若无人看着。

    宴纯棉轻轻捏着她的手,说。“收。”

    于紫蓝马上伸出右手摸摸嘴角。

    宴纯棉已无力再笑,只得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为什么盯着人家一直看啊?”

    于紫蓝一听乐了,“宴纯棉,您莫不是有病吧,她是美女耶,这么漂亮不看也太吃亏了吧。”

    宴纯棉不理会她。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我警告你,你再扭下头,我立马走人。”于紫蓝一听,马上摆出巴黎富家小姐的模样,坐的有模有样。

    “哎,我就是不喜欢这样坐,四平八稳。”于紫蓝一边发牢马蚤,一边扯着裙子。

    “哈哈,四平八稳。你是说王八吧。”于紫蓝一抬头看见了乔南那张欠拍得黄瓜脸。

    宴纯棉显然无语,并不说话。

    乔南打着响指,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马上小步颠着过来了。

    “不知道乔公子有何吩咐?”面带微笑,不卑不亢。

    “我碰见一位老朋友,给我加个位子,我就坐在这里了。位子就不要了。”经理见桌上的人没有开口,也不敢贸然开口。

    于紫蓝也是寄人篱下,自然不敢说话。经理明白只能自救,只好站在宴纯棉旁边,说,“宴少爷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宴纯棉将菜单放下,点了红酒牛排不再说话。倒是乔南,大咧咧搬来椅子坐在另一方。

    对经理说,“没事了,老李,我这个小舅子就这样,你先忙吧。”经理一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唤来服务员,自己走了。

    于紫蓝开始点单,乔南充分发挥了自来熟的良好传统,给她介绍筱色的经典菜品。直到乔南做出他来买单的承诺,于紫蓝才开始发扬她败只败别人,只能败多,绝不手下留情的精神,不点最好的,只点最贵的。

    想当初她可是用了这招,击退了众多追求者。谁能容忍女生一顿吃完自己整张卡,即使这个女生是女神。

    一顿饭下来,三人无言。于紫蓝已经完全埋葬在了美味里,并不觉得气氛怪异,到最后意面已是完全不能再塞下去。于紫蓝只好喝着红酒,望洋兴叹。

    “于紫蓝,这可不能打包的哦。很丢人。”乔南开口好心劝阻。

    于紫蓝狠狠一瞪。“废话,我是那种人么。”

    说完颇为豪迈地拿起叉子将剩下的面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很是有着一股江湖气概。

    酒醉饭饱,于紫蓝只想蜷起腿,坐在板凳上好好打个盹,但是瞥见宴纯棉的眼神,她就明白她若敢那样做,估计这就是她最后一餐了。

    只好懒洋洋说话,以击退如潮水般袭来的睡意。

    “纯棉,他怎么知道你姓,姓,姓那什么啊?”话到嘴边,硬是被那口意面噎住了,竟连他姓什么都忘了,罪过罪过。

    宴纯棉的良好家教已经经受不起她的百般挑战,终于败下阵来,有气无力地翻了个死鱼眼。

    倒是乔南,嘴巴片刻不能闲,连忙插话,说,“你问我啊问我啊,我知道。”

    于紫蓝将自己塞进椅子里,从远处旁人已经看不见她的头顶,甚是恐怖。乔南咂咂嘴巴,吊着胃口,不依不饶。于紫蓝看了只想将他那张帅到天怒人怨的巴掌大瓜子脸摔倒地上,狠狠踩上一整天,以解她积食之苦。

    “这是筱色耶,记得所有人顾客名字是对大堂经理最基本的要求,不信你看,下次你来他就可以叫上你名字了。不光是你名字,你的家庭背景,教育程度,人际关系这些他统统知道。这样的话,那些不想碰面的人就不会被安排在一起了。”

    于紫蓝一听,这倒符合她的猜测,哈哈大笑说,“看来下次再来,我们就不会再坐一桌了。”

    乔南挠挠头,尴尬笑着,不知如何回答。

    于紫蓝又淡淡说,“倒挺人性。”

    然后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亦乐乎。

    “猪,走了。”宴纯棉看着她困顿的样子,很是心疼。

    于紫蓝马上站起来,眼睛睁到最大,看看乔南说,“那我们走了啊,谢谢你的晚餐,那谁。”

    “我叫乔南。”乔南一听委屈马上爬满小脸。

    要是平时,于紫蓝早就蹲墙角画圈圈自我反省去了,可是今天她确实吃的有点多。马上捂着嘴巴,一副快要吐了的样子。宴纯棉微微点头,拿着外套追了出去。

    乔南见状,放下一张黑金卡,也大步追了上去。不知道两人是故意想甩掉他还是怎样,刚出门两人都不见了踪影,自己只得撇撇嘴往回走。

    却不知道,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墙角。

    两人面对面站着,于紫蓝柔弱却也温暖的身子贴着宴纯棉的胸膛,让他感觉久违的温柔宁静,沉思中感觉到于紫蓝狠狠掐了他的手,宴纯棉才不情愿松开牵着她的手。

    说,“他走了,我们也走吧。”

    说完拿着她的包包,自己向停车场走去。于紫蓝亦步亦趋,却也不妨碍她地老天荒地打瞌睡。

    回到公寓已经凌晨了,于紫蓝将自己甩到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省。宴纯棉怕她半夜起来喝水碰到自己,拿了毯子,睡在她脚下。这一夜也都相安无事。

    如果不是于紫蓝的那声嚎叫和那重重一脚,宴纯棉应该还在自己的好梦里怡然自乐。可是当睁开眼睛不是一个温暖如水般的笑脸,而是一个三十八码的大脚时,他觉得一切都是假象,她的素净,她的高雅,她的不食烟火。其实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纯度九个九的女汉子!

    “啊,对不起啊宴纯棉,我以为是,是隔壁的阿黄呢。”于紫蓝哆哆嗦嗦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宴纯棉点点头算是原谅她了,可是他并不知道隔壁住了个老头,根本就没有宠物。于紫蓝被自己的敏捷骄傲了一把,想着在有生之年竟可以将宴纯棉那张脸踩在脚下,也不枉她每天忍气吞声,卧薪尝胆了,所以哼着小曲儿开始去洗洗刷刷。

    第十四章 失去的是否能重得

    斯嘉醒来时,已经看见睡袍包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地上玩拼图了,盛世将不长的头发扎起,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正盯着依然残缺的图片忧心忡忡。

    “妈妈,该你了呀。”

    岭岭嘟着嘴巴对盘腿坐在她对面的盛世说,“你不是吹牛你秒秒钟都可以的,现在都好几分钟了,你还不知道怎么拼第一块。”

    斯嘉一听,忍住的笑意潮涌而来,大声说,“就你那水平,还好意思在女儿面前吹嘘。”

    边说边裹了放在床边的白色睡袍过来观战。

    盛世一听,冷哼一声,“我就是让她两步,省得你们觉得我欺负小孩子。”斯嘉抱着岭岭坐在对面,看着举步维艰的盛世,笑颜如花。

    “就你这样我都可以秒杀你了。”岭岭笑说,颇为自豪。盛世听着一个五岁小女孩的豪迈宣言,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我这前浪要被你这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啊?”盛世假装无奈,和岭岭说。

    岭岭抬起稚嫩的小脸,看着她说,“我怎么会拍死妈妈,如果有别人要拍死你,我要帮你拍死其他人,保护妈妈。”

    盛世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可是话语俨然已经触及了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随即觉得鼻尖酸涩,扭过脸去,不让他们看见湿润的眼眶。

    斯嘉听着母女俩的对话,觉得久违的温暖在心中乱窜,最后到达心中最隐蔽的地方。

    “好啦,不会有人拍死妈妈的,还有爸爸呢!”斯嘉说着。

    “对啊,爸爸这么爱妈妈。”岭岭开口说,语不惊人死不休。

    盛世扭过头佯装生气看着岭岭,说,“以后千万别再这样瞎说,特别是在云娜阿姨面前。”

    “为什么呀?爸爸就是爱你啊,你感觉不到么?”岭岭撅起小嘴争辩道。

    盛世看着纠缠不清的岭岭,只好说,“你才几岁,就知道爱不爱的了?”

    “对呀,罗浩和我说,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好的啊。”岭岭张嘴反驳。

    罗浩,罗浩是谁?盛世只觉得神经绷紧了,这个女儿再聪明也就只有五岁而已。

    “罗浩是我的好朋友啊,或者说是青梅竹马。”岭岭小大人般,煞有其事地介绍说。

    “岭岭都有青梅竹马了呀,真棒。”抱着岭岭的斯嘉听她这样说,打趣道。

    “但是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岭岭叹了一口气,说。

    斯嘉看了看瞳孔已经无限放大的盛世,笑着问,“为什么呢?他对你不好?”

    “也不是,他对我很好很好。但是他太孩子气了,不够成熟。”岭岭解释说。

    “成熟?那他几岁呢?”

    “他啊,已经六岁了,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这下换斯嘉无语了,愣了半天,看着盛世说,“你女儿莫不是穿越来的吧?”

    盛世瞪了他一眼,只好说,“下次我一定得去看看老师都是怎样教他们的,情情爱爱的张嘴就来。怪不得,现在零零后都开始说什么再也不会爱了。还有那个罗浩,六岁的小屁孩,就已经知道围着小女生转了。”

    斯嘉摆摆手说,“有些孩子是早熟,特别是像他们这些孩子。而且听岭岭这样说,那个罗浩对她还挺好的,你又何必去找人家麻烦。顺其自然就好。”

    岭岭看盛世有些愤怒,只好乖乖低着头,不敢再多说。

    盛世看着她如做错事的猫儿般,缩成小小一团,只好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做早餐吃。”

    说完,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斯嘉抱着岭岭随即站起来,岭岭将双手围在他脖子上,小声问,“爸爸,妈妈这是临阵脱逃吗?”

    “是的,妈妈是个胆小鬼。”

    “那爸爸你还是会爱妈妈吗?”

    “那当然。”斯嘉笑着说,语气肯定。

    “我也爱妈妈。”岭岭趁这机会,也煽情表白。

    等到他们走进厨房,盛世已经开始烧水,并且拿出了珍藏版的各种桶面。斯嘉抱着岭岭快步走到她面前,说,“这就是你打算做给我们的早餐?”

    “是啊,你吃什么口味的?”

    “我不吃这垃圾食品。”斯嘉说着,语气坚定。

    “对,这是垃圾食品,吃这些东西会变傻的。”岭岭在一旁帮腔说。

    “那你们吃什么?”盛世放下手中的泡面,无奈地问。

    “冰箱里还有什么?”未等盛世回答,斯嘉把岭岭递给她,继续说,“算了我自己去看,你把岭岭带出去,准备吃饭吧。”

    盛世一听,半信半疑问,“你行吗?我可不记得你还会做饭。”

    “你等着看就好。”说完,将她们推出厨房。

    盛世带着岭岭去卫生间洗漱,给她编了辫子到客厅时,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一道蔬菜沙拉,三杯果汁,看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

    她们拿了叉子,正要启动,就听见厨房的人叫着,“盛世,过来帮我端东西。”盛世缨听了这声召唤,冲岭岭使使眼色,便看见她蹦下椅子,甩着两条小短腿,边跑边说,“来了来了。”

    很快,两个人端着白玉盘子过来了,斯嘉将盘子放在桌上,把岭岭抱到椅子上坐下,递给她们刀叉,说,“尝尝吧。”

    岭岭拿了刀叉,作势去切,斯嘉见了,将她的盘子拿到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为她切好了。

    这时盛世已经吃了好几口,边吃边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不错不错。”斯嘉知道她有意恭维,说,“如果食材好点,你绝对可以吃到五星级的大师水

    平。”

    盛世一听,笑说,“我已经知足了。”

    说完,拿叉子绞了意面往嘴里塞。

    “对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饭?”盛世缨吃了半饱,问。

    “还不是因为你也不会,你胃那么差,我又不能让你每日吃泡面。”斯嘉解释说,语气自然。

    盛世干笑两声,将西红柿鸡蛋放在意面上搅着,低头继续吃饭。眼泪却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这些事情,以前在一起时不见他为她做过,那时他只知请她去那些不属于她的高档餐厅,为了与他并肩,她努力把自己打扮成骄傲公主的样子,出了餐馆,回到家,她就又变成了素颜的灰姑娘。

    但是,她始终不是个柔弱的女子,她也想要变成公主,即使她没有珍贵的皇室血统,她也要为自己铺好路,用辉煌和成就换来一句称呼。那时,她用爱情换来荣耀,现在她已厌倦这无休止的你争我斗,可是哪里又有一个怀抱给她依靠,换她容颜老。

    第十五章 家长还是要见的

    时光流转,走过明媚的夏,深沉的秋,一晃就到了期末,于紫蓝为了奖学金只好将自己每日锁在图书馆里苦读,宴纯棉也感叹她很是勤劳,晚饭时为她加餐,生怕她客死他乡。

    于紫蓝一面绞着意面,一面谦虚地说,“哪有哪有,您太夸奖我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宴纯棉煎牛排的手抖了抖,眼皮又抖了抖,终于不再说话。

    “对了,宴纯棉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啊,我想去旅游。”于紫蓝完全没想到刚刚那句话将宴纯棉之于她的剩余不多的良好想像磨灭殆尽,依旧开口问道,云淡风轻。

    “我啊,我有……”

    “哦,你有事是吧,没事儿,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一起。你把姐们的钱给我一点就成。”

    宴纯棉将牛排放进盘子,怒目而视。“我说我有事了么?”

    于紫蓝有几分委屈,心里暗想,“哀家体恤你每日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