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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咖啡热第7部分阅读

目都在深夜的。”

    “嗯,好的。”于紫蓝说,挺了挺身子。不知为何,她总是可以在他的声音里得到片刻安宁。

    到了放歌时间,于紫蓝才开口问道,“对了,你上次说,这人我认识,是谁啊?”

    宴纯棉扭头对上她的视线,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珠正好奇望着自己,顿了顿,说,“可能我搞错了,你应该不认识他。”

    于紫蓝一听,哦了一声,觉得十分失望。

    一曲很快终结,男生说,“到现在我都不曾遇见两个人,他们只爱对方,从一而终。所以,有些誓言败给了小三,有些爱人成了小三。在这里,如夜祝福所有在一起的情侣们,打败所有的小三,一直走到世界末日。”

    原来他叫如夜,那一定是个极有思想的人了。于紫蓝暗想。但想到宴纯棉的话,立刻觉得有几分失落了。

    男生说,“下面献给大家一首l的歌,好朋友的祝福。如夜最喜欢下面这句。那年我失去最好朋友和我最深爱的人,你们相爱,我和悲伤同生共存。不知哪句最打动你们呢?”

    歌曲已经开始,于紫蓝却还是沉浸在男生的声音里。她觉得这声音让她莫名心动,她从不知自己竟然能够喜欢上一个人的声音,到此地步。

    回到公寓,于紫蓝就冲进自己卧室,打开浏览器,搜寻如夜。但是,关于他的消息寥寥可数,大多是说他得过许多大奖,但是深居简出,为人低调,甚至连一张参加活动的照片都没有。于紫蓝心中暗叹,这法国娱记果然比不上国内的狗仔,无孔不入,入木三分。

    幸好网上仍可下载他的音频,所以于紫蓝干脆将p3中所有歌删除,只留他的节目。她到客厅时,见宴纯棉湿着头发,穿着米色睡袍,站在窗边。手里端着咖啡,热气蒸腾,让她觉得恍惚是梦里见他。

    她走近,看着他头发上的水滴静静滴落,说,“纯棉,你这样要感冒的。”

    宴纯棉扭头看她,眼睛里微光闪烁,笑说,“怕什么,我有你啊,我的小女朋友。”

    笑和话都像是浸泡了这黑咖啡,苦涩。于紫蓝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沙发上坐下,拿出吹风机想给他吹干头发。

    还没开始,手腕被他握紧,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说,“你以前怎么给谷昱泽吹头发的,就怎么给我吹好吗?”

    于紫蓝没料到他会这般,默默放下电吹风,回卫生间拿干毛巾。以前谷昱泽经常参加篮球比赛,通常这时,拉拉队的人就会出现在看台上,为他们跳拉拉操。

    比赛完之后,他会背着她回宿舍,而她会给洗完澡的他弄干头发。

    他是个急性子,总是会说,“紫蓝,用吹风机吹不就好,快一点。”

    而她会说,“那怎么行,发质要变差的诶。我的男朋友,在赛场上,什么都要最好的。”

    谷昱泽听到这总是哈哈大笑,说,“放心吧,不会丢我家紫蓝的人。”

    就这样,那个曾说不会丢自己人的人,却被自己弄丢了。

    就这样,于紫蓝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微闭眼睛,于紫蓝当他睡着,现在沙发后面,为他擦干头发。

    两人无话,却各怀心思,只有客厅里的大钟滴答滴答并不休止。擦干之后,于紫蓝拿了毛巾站在他身侧,伸出手想叫醒他,哪知手刚刚伸出,就看见他猛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于紫蓝被他盯的心里发慌,诺诺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宴纯棉摇摇头,拍了拍沙发,说,“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于紫蓝坐下,看着他,问,“怎么了?”

    “我说了,你先别着急。”

    于紫蓝听他话前的安慰,自知不妙,催促说,“你快说吧,到底怎么了?”

    “于阿姨她,她最近有点不舒服。”

    “我妈?怎么会,我都不知道!”于紫蓝听了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焦急地问,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宴纯棉站起来,拥她入怀,“你别急,我联系了谷院长,他说如果有合适的肾源,马上手术。”

    “那现在呢?”于紫蓝问。

    在医院里,在做透析。

    于紫蓝慢慢恢复平静,将脑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什么时候的事?”

    语气清冷,他们竟然一直联手骗她!

    宴纯棉说,“还记得你上次晕倒吗,在那之前一个星期,于妈检查出来的。那时她给我打电话,知道你生病,所以特地嘱托我瞒着你。没有肾源,告诉你也无用,你放心,肾源一到,我就马上安排做手术。”

    于紫蓝低头不说话,片刻之后说,“不行,我要回去看看她。”

    宴纯棉说,“那我和你一起。”

    于紫蓝没有拒绝,说,“我要先和你表姐说明一下。”

    宴纯棉拉住她的胳膊,说,“我已和表姐说过,她说国内也在考虑范围之内,相信你可以完成。”

    于紫蓝看着他,冷哼一声,“你都已经安排好了,是算好我要和你一起回国的吧?”

    宴纯棉没说话,脸已经通红,她知道他在克制,但她却无法克制自己被耍的厌恶感觉。说,“这个时候告诉我,也是你想好的吧,但是你到底在怕什么?”

    于紫蓝质问,步步紧逼。

    宴纯棉无力垂下手,说,“我是怕,怕斯嘉,怕乔南,甚至怕钱程。怕他们知道你的美好,你的难能可贵,怕你发现你并不爱我,离我而去。”

    宴纯棉吼到,有些声嘶力竭。

    “那你为什么找谷院长,你明明知道他,他是谷昱泽的父亲。”于紫蓝继续问,声音已恢复正常。

    “因为我想让他知道你在我身边,为很幸福。而且,谷院长不仅仅是紫阳大学的医学院院长,更是洛城最好的内科医生。这也是为了于妈好。”

    于紫蓝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也知道这个时候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便接着问,“那你肯定也已经订好票了吧?”

    “是,两张头等仓,明天早上八点就走。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收拾东西了。”

    于紫蓝擦干眼泪扭头就走,听宴纯棉在她身后说,“你放心,倾我所有,我也会还你一个健康的于妈。”

    于紫蓝脚步一顿,没回头,走进房间。她本就没什么行李,只是这次回去匆匆,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给妈妈买礼物了。等下次她康复了,我就带她来法国度假,于紫蓝下定决心,心里的愧疚淡了许多。

    第二十二章 我回来,你是否在

    将常穿得衣服扔进箱子,于紫蓝合起箱子,一个人蹲在墙角。拿起手机,打开,看到寂静无声,没人找她,她现在突然回国,也没有谁想通知,便又合上手机。一个人发呆。

    不知道回去会不会碰到他,碰到他说什么呢?

    “谷昱泽,你好。”

    “阿泽,你好。”

    “阿泽,好久不见。”

    “阿泽,我想你了。”

    她甩甩头,冲自己苦笑,他的世界早已不是她能涉足的了,这样小心翼翼,倒显得自己无法忘却,十分可笑了。

    宴纯棉见于紫蓝久久不出来,拿出手机,已经晚上十一点,国内正是早上六点。宴纯棉暗自嘀咕,那他现在一定在家了,接着拨出一串号码,是一个女生接的,声音伴着早起的淡淡鼻音,轻柔美好。

    “这是宴家公寓,哪位?”

    “是我。”宴纯棉说,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

    “哦,纯棉啊,你好吗?”女生的欣喜简单而又明显。

    “嗯,还好,他在吗?”宴纯棉问。

    “哦,他已经去公司开会了,有什么事情吗,可以和我说。”程宸拿着电话坐在沙发上,拿着咖啡杯的手止不住轻颤。已经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

    “没事了。”

    没待程宸反应过来,忙音已经响起,女生的冷笑渐渐放大,浸没在深冬的浓雾里。

    放下电话,女生叫过正在收拾餐桌的女人,“王阿姨,去叫墨渊,就说你接到了二少爷的电话。”

    妇人得令而去。

    宴墨渊刚从卫生间淋浴出来,碰见了门口守着的王妈,妇人说,“二少爷刚刚打电话过来了。”

    宴墨渊点头,妇人扭头要走,又被叫住,“王妈,电话是你接的吗?”

    想起程宸的话,妇人点点头,拘谨地说,“是的,大少爷。”

    宴墨渊摆摆手,拐进卧室,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过去。没有任何寒暄,说,“听说你找我?”

    “对,上次跟你说的事,希望明天就可以得到回复。明天早上我去公司找你,现金或者支票随你。”

    “嗯,我知道了。”宴墨渊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他这个淡然的弟弟如此慌张,但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与他关系匪浅。这点在以后应该可以加以利用。

    第二天于紫蓝起了个一大早,打开窗,鹅毛般的大雪下的纷纷扬扬,偶然有几朵飘进她的掌心,她也只微笑看着,没有其他动作。

    穿着衬衣,她打开门走进客厅,宴纯棉毫无意外地出现,她见他围着憨熊图案的围裙,在厨房里行色匆匆。就连于紫蓝慢慢走近,他都没有察觉。

    好一会儿,于紫蓝耐不住这场独角戏的寂寞,开口说,“你今天做的什么早餐呀?”

    宴纯棉抬头看她,有些显而易见的欣喜,说,“煮的拾锦粥,第一次,你先洗漱,然后过来看看合不合胃口。”

    笑的自然,仿佛前一天的争吵就只是虚梦一场。

    于紫蓝跟着笑着,说,“嗯。”

    刷牙时,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皮肤白皙,面容娇好,心想,就这样,和宴纯棉踏实过下去吧。她冲自己点头,与其说这是个承诺,倒不如说是退路。退到别人施予的爱情里,自我麻痹。

    于紫蓝他们正喝着粥,门铃响的不亦乐乎。宴纯棉站起来,大步跑去来门,于紫蓝放下勺子,也跟着站起来。

    门刚打开,于紫蓝就听见祈音清脆的声音,“宴纯棉,你真是会使人。”

    有些埋怨的味道。

    宴纯棉没答,只是哈哈一笑。

    于紫蓝挪开椅子,向门口大步走去。见穿着粉红色过膝羽绒服的祈音红着脸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早?”边说边伸出手去拉她进门。

    祈音搓搓手,说,“还不是你家宴纯棉!算了,进来吧。”

    说完颇为豪气地冲门外摆了摆手,戴着针织帽子的男生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抬起头来于紫蓝才发现原来是钱程。

    宴纯棉笑说,“你看看你,大小姐惯了的,肯定是钱程一大早去你家取东西,又开车把你送过来的吧。”

    边说边接过钱程手里的大包小包。

    祈音的脸更红了,任于紫蓝牵着说,“那有什么办法,天都没亮,我总不能打车过来吧。”

    钱程哈哈一笑说,“没事的,反正我也习惯早起。”

    很明显在替祈音开脱。

    于紫蓝捏捏祈音的手背说,“呦,看看,这才多久没见,你们就这么亲密啦。”

    祈音听了,扭头一看,钱程和宴纯棉已拿着东西去了他的卧室,这才重重嘘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等你回来了,我和你说。”

    于紫蓝点点头,说,“你劝我的话,我都记得,你自己也不能犯糊涂。”

    祈音点点头说,“你和阿绵的性子都太硬,这样下去肯定会有人受伤,我见他一直都让着你,但你也要明白,他的底线你万万不能碰。特别是回去之后。”

    聪颖如于紫蓝又怎么会不懂祈音的意思,她点点头说,“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我和谷昱泽就如同不在轨道上的两辆车,拼命想靠近,却还是败给了命运。事到如今,我只能认命。”

    于紫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祈音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无奈与不甘。索性随她去吧,面对才能认清,认清才会死心。

    “对了,阿姨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已经托了爸爸帮忙的。而且,而且我生日那天,纯棉也恳求过我爸爸的。他并不是故意瞒你,你别生气。而且他很久之前他就开始偷偷为你准备回去看你妈妈的礼物,怕被你发现,就放在我的公寓里。”

    于紫蓝放下祈音的手,你是说,“刚刚钱程拿的那些东西,都是的吗?”

    “嗯,对啊。”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于紫蓝虽然从来不用奢侈品,但终究在这氛围里日夜熏陶,也就略知一二。

    祈音说,“你们回去的匆忙,我没什么好送给阿姨的,知道她一心爱美,就想送她这香水,希望她每天都有个好心情。早日康复。”

    于紫蓝没有接,回绝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香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祈音站着咬着嘴唇,委屈说,“就怪钱程,我就说了,这俗物你肯定不喜欢,他肯定是怕浪费他的时间,所以不陪我去选礼物。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他算账。”

    说完,作势要走。

    于紫蓝只好拉住她,说,“好了好了,我收下还不行么。”

    祈音听到,果真回头,狡黠一笑,说,“那就好。”

    刚说完,宴纯棉拉着行李箱和钱程走出房间,说,“好了,紫蓝去穿上外套,我们要出发了。”

    于紫蓝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冲进房间取行李箱。

    钱程开车送他们去车站,路上说,“太匆忙了,我都没有准备礼物,等阿姨康复了,我回国一定备上见面礼,亲自登门拜访。”

    于紫蓝听着他的咬文嚼字,自然明白他的好意,说,“放心吧,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的,等你回国让她认你做干儿子。”

    众人哈哈笑开,一路倒也热闹。

    车停到门口时,于紫蓝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戴着墨镜,靠车而站的不是装瞎而是耍酷的乔南,见他们下车,向他们走来。

    到了于紫蓝面前,兀自站着,突然伸出胳膊拥她入怀,说,“对不起,不能陪着你回去。但是我会马上回去的,只是比你晚几个小时。”

    钱程看着宴纯棉渐变的脸色,跑过来拉开乔南抱着他说,“兄弟你来了啊,挺快的啊。”

    “嗯,接到你短信就来了。”乔南说,“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未来丈母娘需要我照顾。”

    于紫蓝听了这话,自然明白几分。

    宴纯棉在车对面说,“紫蓝,该登机了。走吧。”

    说完,自己拉着行李箱率先走了。

    这边,乔南绕过钱程站在于紫蓝面前,看着她通红的鼻子,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说,“你看你,冻坏了吧。你先回去,不要太着急,我马上就到。”

    于紫蓝呆呆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安。乔南伸出手拍拍她的头说,“有我呢,乖。”

    语气里的爱无所顾忌,让人侧目。

    于紫蓝拉着行李箱,乔南只在她身后看着,现在他还没有陪她甚至送她的资格,他自然知道。离别虽然伤感,但很快被催促声冲淡,他们上了飞机,于紫蓝的心开始揪紧。

    她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见阿泽,但更明白这一见也是徒留无功,他们的爱早已是天上人间,再难重逢。于紫蓝刚坐下就系上安全带,关了手机,靠窗坐着,漠然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而后渐渐困了,将手伸进口袋,打算睡个回笼觉,哪知右手触到一个硬物,她警觉地侧脸看宴纯棉,发现他已开始闭目养神。

    这才将东西慢慢拿出来,她是认得的,那是乔南的东西,那张黑金卡。再翻已没有其他,这样看来肯定就是刚刚抱她时塞进她口袋的了。她将卡塞回口袋,却再也没有睡意。她知道,此刻手机里肯定有他的短信,他会说什么呢?不知为何,于紫蓝迫切想知道。

    宴纯棉其实一直未睡,这时感受到她的刻意压制的动作,将眼睛睁开,询问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于紫蓝讪讪笑着,说,“没有啊。你快休息吧,要十来个小时呢。”

    宴纯棉点点头说,“你也是。”而后拿出耳机,将头靠过来,为她盖上毯子,塞进一个耳机,又为她拢了拢头发,才又闭上眼睛。

    于紫蓝知道现在焦急也于事无补,况且困意又周折回来了,所以安静下来,也闭上了眼睛。听着情歌,于紫蓝的梦里都是那些年与谷昱泽的分分合合。

    他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