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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侠影第4部分阅读

执法弟子来到青石岗,打开了曹青青的牢门,领头的执法弟子道:”四当家,水月师太来了,她要我们把你带到大厅!”三个人眼神闪烁不定,不敢正眼看她。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曹青青惊慌地问:”是不是要杀我?是不是要杀我?”她抓住领头的执法弟子,猛然感觉到自己真的不想死,那人别过头脸,叹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你跟我们到议事大厅就知晓了”曹青青只得七上八下地跟在后面。

    几个人行不到一半路程,山路那边转过来一个白衣刀客,正是孟涛飞,领头的执法弟子心中一惊,一手按剑,这儿两边深草齐膝,林木葱茏,她问道:”孟大捕,你怎么还没走?到这儿来什么?”

    孟涛飞道:”不要紧张,我又不伤害你们性命,我只杀该杀的人,我来这儿跟曹姑娘告别的,曹姑娘……”没有下文了,孟涛飞已经出手如电,点住了三人|岤道,”对不住了,麻烦你们仨在草堆里躺它几个时辰,顺便闻闻青草的气息,我保证让你们以最舒服的姿势躺下。”他提起三个人的衣领,把她们藏在了深草之中,三个人干瞪着眼,连话也不能说。

    曹青青道:‘不要把她们放在那儿,那里面小虫子特别多,咬在人身上很不舒服的。

    ”你马上性命都快没了,还在关心她们舒服不舒服,蠢货,她们领你去喝一种能死人的酒,我是来救你的,现在就跟我走快走。”

    曹青青退了两步,”不,我不走,那样我就是个弑师的叛徒了,我是个有罪的人……”

    ”你给我闭嘴‘孟涛飞窜上来点住了她的哑|岤,也点了她身上几处大|岤,”对不住了,我先把你救走,以后想死我也不管了”说着孟涛飞不顾男女之嫌,将曹青青一抱。

    曹青青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她却不敢拿眼去瞪孟涛飞,只感到孟涛飞奔行如飞,也不知是什么方向,她似乎躺在一个摇篮里。

    几个时辰后,孟涛飞和曹青青各骑着一匹马,他对着疲惫不堪的曹青青喝道:”快点,快点,你怎么这么慢!”

    曹青青气喘吁吁地道:”我真的累得不行了!”

    后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了马蹄声,是一骑马,孟涛飞道:”该死的丫头,这么不中用,连马都骑不快,可能被人追上了,这匹马好快!”

    须臾间,那匹马很快就冲过来了,马上现出一个紫衣女子,正是胡艳艳,孟涛飞心中一惊,胡艳艳老远便叫道:”师妹,不要怕,我一个人过来送你了!”

    胡丹艳驰到近前,说道”师妹,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这里二十两黄金,几枚首饰,请你收下,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了!”

    曹青青接过包袱,说道:‘多谢三师姐!”这时候胡艳艳已侧过脸去看拿眼瞪她的孟涛飞,夕阳下她的脸白里透红,光洁莹亮,她的眼睛很柔和,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曹青青心里忽然一阵刺痛。

    孟涛飞却叫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道?”

    胡艳艳低下头道:”这儿是北道,追赶的人却很容易住东方,东北,东南三个方向去追,而且前方十里有一个小镇,生产一种甘烈的老古酒,小有名气,我听说你最爱喝酒,所以就往这儿来了。”

    孟涛飞冷笑道:”你好聪明,并不比你大师姐差多少,但是大多数人却不知道你很聪明,所以你还很阴沉,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就是和彭老三串通的人”

    胡艳艳失声道:”孟大捕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诬赖他人,我们几乎每个人都被你冤枉过了。”

    ”哼,还有昨天晚上,我从关押曹姑娘的院里出来,我从那两个被你做过手脚的门人身边走过,她们毫无所觉,但是我走开之后,她们却醒了,肯定是你搞的鬼,你想制造一个我和曹姑娘串通的假象,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你的小师妹?你这种人我最讨厌了!”

    胡艳艳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曹青青牵了牵孟涛飞的衣襟,轻声道:‘不要再伤害她了,三师姐是个好人!”

    ”啊!好人?哈哈哈……”孟涛飞纵声大笑:”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去欺骗自己的师妹,一个还把害自己的害人精当成了好人,她把你卖了你还要帮她砍价吗?哈哈哈……”

    孟涛飞的笑声长久不绝,胡艳艳已打马远去,曹青青怔怔的看着他,笑了一会,孟涛飞想自己再笑下去,就是疯子了,他的笑声嘎然而止,”我问你,这个胡艳艳是什么来历?”

    曹青青道:‘三师姐是个可怜人,无父无母,是个乞丐,十二岁那年,她没有饭吃,就去跳江,那时正好师父乘船经过,将他救了,师父见她乘觉秀气,就带回来收了徒弟。”

    孟涛飞默然不语。

    小镇上的老古酒果然甘洌,孟涛飞装了一袋又一袋,一宿无事,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两人继续赶路,对于曹青青而言,这是很不寻常的一天,她已经离开了从小长大的巍峨山,此时她却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开心地就像一只小鸟,他们迎着朝阳。

    ”你说太阳为什么会从东边升起?”曹青青问。

    孟涛飞道:”那是因为太阳不从南边升起,也不从北面升起,也不从西边升起,它只好从东面升起了!”

    ”你说冬天为什么这么冷?而夏天为什么又那么热呢?”

    ”这个问题就像你为什么是个女人一样,要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先回答你为什么是个女人,而回答你为什么是个女人,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

    第五章 铁指环(六)

    ”嗯,那为什么我和你呆在一起,感到很开心?”

    ”那是因为你爱上了我!”

    曹青青的脸立即红了,她怯怯地问:”那你和我呆在一起是不是也很开心?”

    ”是的。”

    ”那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

    孟涛飞忽然勒住马,他吃惊地看着曹青青,一字字道:”我没有爱,只有恨!”

    曹青青心中一惊,”那爱和恨又有什么区别呢?”

    孟涛飞咬牙切齿道:”爱使一个人幸福,恨使一个人痛苦,我恨天恨地,恨一切坏人!”

    ”恨那么痛苦,那你为什么不能多爱一些呢?”

    ”也许有人一生下来,注定会恨,恨是一种责任,无法改变。”

    两人向东慢驰而去,曹青青无精打采,过了一会儿,曹青青道:”我想回峨眉”

    ”不许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想死也要三个月之后。”

    ”我累了,浑身又酸又乏。”

    曹青青不吭声了,更加无精打采,坐在马上恹恹欲睡,孟涛飞不以为意,不住催马前进。

    行到近午,两人下马休息,曹青青往地上一躺,意沉沉睡去,过了一会,孟涛飞叫道:”曹姑娘,快起来,继续赶路。”

    曹青青迷迷糊糊地说道:”我累得很,起不来了!”

    ”那你在马背上睡吧”孟涛飞抱起她,要将她放在马背,曹青青已缓缓地睁开眼,她神经质地将两条胳膊从孟涛飞的两肋下穿过,抱住了他,孟涛飞眼一瞪,曹青青怯生生地缩回手臂。

    伏在马背上的曹青青更让孟涛飞动火,他咒道:‘该死,真是个累赘!我倒了八辈子霉!”他牵着曹青青的马,随着马的一颠一簸,曹青青像个焉鸡一般,软软地垂下,一甩一甩地。

    不过更让孟涛飞气恼的事又来了,曹青青从马上跌落下来,卧在地上,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孟涛飞的怒火变成了一种无奈,他下马去摇她,才发现她脸色不佳,用手一摸,滚烫滚烫,叹息了一声:”晦气:”只得将她放在自己马上,倚在自己胸前,牵着另一匹马,继续赶路。

    走到前面一个市镇,找了个朗中,朗中把脉诊治,开了几味退烧的药,说道:”问题不大,只是气血淤滞,心境不佳,好好关心,疗养几日就行了”

    曹青青一觉醒来,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虚弱,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坐在身边的孟涛飞,他正两眼呆望着前方,不知想些什么,轻声道:”孟公子!”

    孟涛飞遽然低首,”你醒了,没事吧!”满脸关切之色

    ”我还是想回峨眉,不然从此以后我就没有家了!”

    ”这么说,你无论如何也要回巍峨了?”

    ”你说我又蠢,又不中用,还是个累赘,我心里非常难过。”

    ”那只不过是我生气时胡乱说的,作不得真。”

    ”你和我呆在一起,老是生气,说明你不开心。”

    ”不,我开心,我非常地开心,我极其,非常,十分地开心。”孟涛飞心里直嘀咕,这个小姑娘简直不可理喻,他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表示自己很开心。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我很担心!”

    ”不用担心了,你是最能使我开心的人了,要不然我救你干啥?”

    ”那我这辈子就呆在你身边,天天让你开心,好吗?”曹青青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凝视着他,满脸企盼之色。

    孟涛飞心里十五个算盘拔得”哗哗”响,女人,一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尤其曹青青这样的女人,他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不配找女人,否则那个女人以后一定会痛苦,曹青青看着他踌躇不决,绝望至极,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孟涛飞懊恼至极,叫道:”好,我答应你!”

    一朵笑容绽放在曹青的脸上。

    从此孟涛飞将不在单身了,第二天他给曹青青雇了辆马车,自己骑马开路,行有月余,终于抵达杭州,到达衙门时,天已过午,三三两两的衙门捕吏陆续前来书画寅卯。

    孟涛飞推门而入,蓝飞虎正在翻阅案宗,头也不抬,道:“你已经离开有一个多月了,比我估计的时间多了一半,我正打算派人去寻你,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只是一个女孩,一个想和我终身相守的女孩,她是水镜师太的四弟子,我把一半的时间花在了她身上。”孟涛飞负手而立。

    “那我就该祝贺你了,两情相悦,比翼双飞,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福气的。”蓝飞虎的语声淡淡的,一张脸很沉毅,这张脸基本上没笑过,笑的时候更多的是冷笑,但是这一次他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一瞬,又恢复到往常的刚毅冰冷。

    孟涛飞奇怪地看着他,说道:“我不能保证给我的女孩带来什么,所以我也没奢望这种福气。”

    “水镜师太是个骄傲的人,她把她的小徒弟给了你,难道失心疯了不成?”

    “不,水镜师太死了!”孟涛飞淡淡地道。

    蓝飞虎缓缓抬起头,一瞬间他的目光鹰一样锐利,他沉着脸一字字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孟涛飞将事情略述一遍,蓝飞虎道:“水镜师太是峨嵋派一大掌门,没有人可以轻易杀死她!”

    孟涛飞道:“可是她已经死了,天下最不可能死的人,却奇怪的死了!”

    蓝飞虎在屋中踱着步子,良久,蓝飞虎道:“杀人于无形,用内力震断心脉,天下又有几人具有比水镜师太高得多的内力,除非是毒杀,即使毒婆婆也要让死人留下一些中毒迹象,我们未见到水镜师太的尸身,姑且不论,也许你想错了一个环节,除了彭老五之外,还有一个人到了峨眉。这个人和彭老五有点关系,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知道彭老五在那儿,但是他没有对彭老五出手,而且彭老五不知道他在那儿,结果彭老五拿了戒指,他却没有逼彭老五交出戒指,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此人害怕偷袭失手,反而被彭老五认出本来面目,看来此人还另有所谋,彭老三和彭老五关系密切,武功各有所长,而且知此知彼,他要想一招得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孟涛飞问:“这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彭老三?”

    蓝飞虎道:“彭老五行事独来独往,此事非常机密,所以彭老五不可能告诉彭老三,彭老三不知峨嵋底细,也不敢贸然前去。”

    孟涛飞道:“那你说这些奇怪的事如何解释?”

    蓝飞虎沉着脸接着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也许凶手不知道水镜师太病了,他偷袭成功之后就逃走了,因为他以为水镜师太还有反击能力,既然不知水镜师太病了,那么这个人就不是她的弟子串通的了,可能凶手已经暗中跟上了彭老五,无论哪一点,凶手和彭老五还是有点关系,大胆的推测就是彭光八绝中可能有厉害至极的高手。凶手不知道水镜师太已经生病的情况下,向她袭击,显是武功高强,有恃无恐,这个人武功高强,心机深沉,所以以后办案一定要小心!”

    “哈哈哈,蓝大捕,你在说笑话吧!我们可是天下最优秀的猫队,这些鼠辈再有能耐,终究是鼠辈,我看他们尽早要落网。”

    蓝飞虎正色道:“可惜他们不是老鼠,而是黄鼠狼,还是小心为妙,小心能行万年船!”

    “这个人能跟彭老五,以后还会跟,彭老五神出鬼没,能跟住他的人并不多!”

    “你是说花秋风,但是花秋风杀人用梅花,而且是个很张扬的人,无论如何花秋风一定要缉拿,从今以后,所以大案都要联系在一起,我有一种预感,江湖上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你奔波数日,辛苦异常,你休息一日,后日你赶往余杭,采花贼‘黑蝴蝶’已作案数起,那儿需要一个硬手,铁凡今早已经领人前去了。”

    “属下遵命,明早我便前往!”

    第六章 黑蝴蝶(一)

    扇门七杰,策马飞奔,他们驶向的目的地是-余杭。

    绍兴的衙门热闹异常,门口堆满了人,因为天下第一号采花贼“黑蝴蝶”,居然让本地县太爷抓到了。

    此前一段时间,满城人心惶惶,“黑蝴蝶”重现江湖,连番作恶,数十个良家女子花命殒落。

    而今人们终于可以放心地生活了。

    人人都在额手称庆,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个“黑蝴蝶”竟然是余杭的第一大无赖白三皮。

    衙门里面,从县慰、师爷到一般衙役,个个精神抖擞,个个如狼似虎,此前县慰如坐针毡,这个“黑蝴蝶”很可能要掉他的乌沙帽,而现在或许可能捞个更大的帽子戴戴,至少可以落不少白花花的赏银,还有好名声,无论哪个公差,破了这么个大案,都会自豪的。

    但是审案过程却遇到了大麻烦,白三皮铁板铜牙,矢口否认,“好死不如赖活”,白三皮好像很懂得这个道理,经前他在板子下练过,决定一硬到底。

    但是县太爷对于逼供可谓是奇计百出,在两班衙役喊过“威武”之后,县太爷将惊堂木一拍,喝道“黑蝴蝶白三皮,在你被捕之后,凶案立消,分明就是你是凶手,如实招来,可免皮肉之苦。”

    白三皮道:“我白三皮虽不是好人,但从未杀过人,皇天老子作保正,我是无辜的,何罪可招?

    “来人,把那些小无赖带上来,”几个战战兢兢的小无赖被夹了上来,县太爷叫道:“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狂徒,丁小虎,你说,白三皮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事,快给我说出来,免受板子之苦!”

    丁小虎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县老爷,县老爷,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来人,先给我打三十大板!县太爷掼下几签。

    “我说,我说,小的贱买过人家鸡,贵卖过人家羊,白吃过人家几顿饭,借了人家几十两银子还没还……”

    “混帐,谁叫你说这些的,你小子难保不j杀良家妇女,不说实话,给我狠狠地打!”

    几个衙役扑上去,一阵“噼哩噼啦”,在杀猎般地嚎叫声中,丁小虎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我招,我招”衙役住手之后,丁小虎想都不想就有话了,“我想起来了,有几次我去白大哥家约他偷鸡,他不在家,那天下午我看见白三哥在一个旮旯里,捂着一个女人的嘴在干那事……”

    主簿拿起笔,迅速录下了丁小虎的口供,“呸”,白三皮一脸戾狠,一口浓痰啐在丁小虎的脸上,“你这个软骨头,无论如何你也当不了头,等爷出去了一定剥你的皮!”

    丁小虎抹了一下脸,涎着脸反击道:“恐怕你没有机会了,每次赚钱的时候,你拿的头太大了,连我都觉得你可恶!”

    “住嘴,再敢恐吓证人,我打断你的腿,让你连狗皮也剥不了,”县太爷叫道:“丁小虎首恶有功,指日可放,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这些小无赖最会见风使舵,投机倒把,眼见这阵势,个个都有了计较,对于说谎欺骗,更是拿手好戏,有的说:“白三皮经常逛妓院,最近他说那些风月女子没味道,想换换口味”有的说:“白三皮练成了偷香窃玉的功夫,无论多黑的天,只要他往门缝里一瞅,再一听一闻,便能知晓那屋里有没有女人,是老的还是少的……”

    听着兄弟们对自己的恶言恶语,白三皮怒不可遏,他跳起来,向那些小无赖踹去,骂道:“出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