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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侠影第14部分阅读

    回到他身上。

    彭老五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戏,这个女人再坏,终究是我的女人,所以无论是谁,最好莫要动她的好,而且我再说一遍,杀死她师父的人不是我,薛先生既然爱女人,飞天鼠伤好之后,一定找一个小美人以谢今日冒犯,今日我们听老大的。”

    第十五章 恶人帮(三)

    薛岗见飞天鼠出手又快又狠又准,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他只有干笑道:“都是误会了,薛某人以会你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了,既然飞天鼠对这个小美人残情未了,薛某人怎会横刀夺爱呢,不过你说话一定要算数,一定要还我个小美人,最好是二八的黄花少女,那好我们就听老大的处置。”

    毛咪咪揶揄道:“老蛤蟆吃不到天鹅肉了!”

    薛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得嘴里直哼哼。

    彭老五道:“飞天鼠绝不食言,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不以规矩,无以方圆,从今以后,有不听帮主号令者莫怪我助帮主以帮法处置,只有按规矩做事,才能使我帮的事业兴旺发达。”

    彭老三见彭老五一出手,举座皆惊,个个默然,心想有五弟相助,不怕这帮兔崽子不服,当下啷声说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大家不要误会了,有什么高论尽管直说无妨。”

    施妙妙道:“既然飞天鼠还喜欢这个女人,那就马上把他送到飞天鼠房间,完成这婚事,然后再废去她武功,免得她以后找荐。”|

    彭老三道:“甚妙,那就令小的们置办野味,众兄弟庆贺一番!”

    听到这里,胡艳艳的眼泪流了下来,两个小喽罗把她架到彭老三房间,她全身动弹不得,屋内静得可怕,生与死,羞辱与绝望,在她脑海中交织着,此时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久喝得醉醺醺的彭老五被众恶人簇拥着来了,众恶人齐叫道:“祝兄弟洞房花烛夜快乐!”一下子便作鸟兽散,彭老五闩上门,醉眼矇胧地看着胡艳艳,心花怒放,说道:“真是世事无常,变化难料啊,今日小美人竟然送上门来,能与这样的小美人同床共枕,我彭老五无论受多大的苦,也值得了!”他扔掉那根拐杖,整个身子便压在了胡艳艳的身上,胡艳艳的眼泪汩汩而流,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彭老五见胡艳艳表情痛苦而嫌恶,说道:“女人迟早要有这一天的,你不知道那些荡妇滛娃多快乐,干这事可是一桩享受,而且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只要你跟我相好,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胡艳艳的身子早已因痛苦而麻木,抖得就像受了强烈刺激的羊角风病人,彭老五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美人,你不是想要铁指环吗?今天你我终于成亲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就在杭州西土地爷爷的脚趾头下,我们说过了的,成亲时我就给你,我彭老五言而有信,你也一定要践约!”

    胡艳艳似乎不为所动,她忽然集中力气,向彭老五吐了一口唾沫,彭老五恼羞成怒,猛扇了胡艳艳一个嘴巴,然后在她脸上,脖子上,一阵乱啃,又撕天她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她的洁白的圆挺的胸部,彭老五的呼吸更加粗重,动作也更激烈。

    忽然屋内出现了一个蒙面黑巾,拿着刀的汉子,就像从阴间走来的一个鬼卒,汉子长臂一探,他的刀已扎进彭老五的颈椎,彭老五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停止抽动,汉子早已抽出他的刀,迅速将胶布在他的脖子上缠了一圈,这样彭老五的血一滴也没有滴出,汉子的刀非常准,而且快,彭老五没来及哼,就已经断气了,汉子就像一个职业杀手,他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似乎懂得用高超的艺术去杀人。

    汉子望着胡艳艳雪白的胸脯,目光中燃烧着一种火,他竟呆立在原地,胡艳艳忽然道:“多谢萧大哥相救之恩,使小女子以保清白之躯,小女子不胜感激!”这个汉子果然是萧乐乐,其实他早就令部下挖了一条通向彭老五房间里的地道,以备监听,他抓住胡艳艳时,胡艳艳望着他的时候就像望着情人,满是爱慕,所以对这个娇滴滴的胡艳艳顿生怜惜之感,他想这个彭老五獐头鼠目,能姘上他,我萧乐乐英俊潇洒,武艺又高,比彭老五可是强多了,她为什么又不可以跟我好上呢?他发现只要他在胡艳艳左近,胡艳艳就会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于是确定这个小美人对自己情根深种。眼见飞天鼠要将她据为己有,十分暗恨,而且觉得他和彭老三联手,于己也不利,所以就摸了过去,殊不知这正是天下几乎所有男人的弱点,女人也善于利用男人这一弱点。

    萧乐乐呆了一阵,二话不说,一手拎起彭老五,另一条胳膊抱起胡艳艳,胡艳艳道:“萧大哥,给我放尊重些,否则我就要叫喊了。”萧乐乐果然站住,胡艳艳道:“飞天鼠害死我师父,盗走铁指环,我和他只是假戏真唱,一直伺机对他下手,没想到反为其所害,幸亏萧大哥及时出现,从而免受基辱,也给我报了师仇,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终身服侍萧大哥,萧大哥还是快快解了我|岤道。”

    萧乐乐一听,心花怒放,想到既然如此,何必急在一时呢,便道:“正是,仓促间,我竟然忘了这事。”她立即拍开了胡艳艳身上的|岤道,指着那个地洞道:“你快从这个地道中出去,到外面会合,以后谁若再敢欺负你,我剁了他的头!”

    胡艳艳|岤道一解,一身轻松,于是跳进那个地洞,萧乐乐把彭老五的尸身丢在里面,他用那块上面还有三寸土层的木板将洞口盖上,这木板是他为防止坍塌而设,正好完全覆盖洞口,盖上之前,他抓起一大把干草,往上一抛,于是盖上洞口之后,那些草将洞口的缝隙也盖得严严实实,这样彭老五和胡艳艳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间房子里消失了。

    胡艳艳在地道里爬了不到一刻钟,这地道三十余丈长,出口处灌木杂草丛生,甚是隐蔽,胡艳艳出得洞口,看看左近无人,她忽然搬起邻近的石头,一块又一块,投进地道里,正堵着,地道里传来萧乐乐的声音:“臭表子,老子救了你,你竟然忘恩负义,落井下石!”胡艳艳可不管这些,一直将地道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她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一阵风吹来,她瑟瑟发抖,今天她所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恶梦,一场可怕的恶梦。她沿着不知名的方向,慌不择路地疯狂奔跑,一边跑一边哭,风吹着她纷乱的头发,吹着她坦露的肌肤,她麻木地身体开始有一种痛的感觉,也不知跑了多久,前面传来一阵水声,一条瀑布从天而降,飞琼碎玉,在下面激进一潭,好清澈好纯洁的水啊,这清澈无比的小溪向下流去,天是蓝的,山是青的,胡艳艳从没发现山原来可以这么美,她竟痴痴地看着这一切,虽然她的泪痕还没有干。

    第十五章 恶人帮(四)

    但是这么美丽的地方,竟然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烂醉如泥的年轻人,年轻人正躺在水潭边石地上沉睡,睡得就像这默默无闻的大地,年轻人面貌棱角分明,剑眉浓而黑,鼻子坚挺,嘴巴圆润而有弧度,有一种吸引的忧郁和颓废,同时他又像一位避世的隐者。

    胡艳艳突然觉得这个人英俊极了,她想:与其遭那帮恶人糟蹋,倒不如送给这个公子了。她望着自己露出的ru房和眼前这个烂醉的英俊男子,觉得自己是一个低贱的人,一股奇怪的欲望在体内燃烧,索性脱得一丝不挂,然后静静地走向那个男人,整个身子便压上了那个男人,蛇一般缠住,她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身上深情吻着,男子忽然挤开睡眼,见到一个美貌的赤裸女子伏在自己身上,不禁一呆,喃喃道:“你是仙女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胡艳艳默不作声,她光滑如缎的身子毫不羞涩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双颊绯红,双眼迷离,妩媚之至,如风中芍药,男子害羞地合上眼,粗重地喘了一口气,一切恍若梦中,一种原始的冲动在灵魂里奔涌,一种火热的激|情荡遍全身,一种深沉的眷恋在灵魂中腾飞,他张开臂膀去拥抱这个赤裸而温情的女子。胡艳艳依在他的怀里,就像回归坚实而厚重的土地,她漂散的魂魄就像回到了母亲的身边,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袭遍全身,她扭动着身子发出销魂般的呻吟……

    一切归于平静,流水声又清晰地响在耳畔,男子睁开眼,他的眼睛由浑浊变得清澈,他忽然慌乱地爬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慌慌张张地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当他真正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抄起剑,直指胡艳艳的咽喉,怒道:“你这个女子,为何如此轻薄于我?”

    胡艳艳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就像刚从熟睡中醒过来的孩子,不对任何的事作出反应,男子举目四顾,看到了地上几滴血迹,一惊道:“你……你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男子的剑跌落于地。

    胡艳艳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像刚做了一场恶梦而已,梦中我好痛苦,好无助,好孤独!”胡艳艳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她站起身来,准备要走。

    “等一等,”男子脱下外衣,将胡艳艳的身子裹住,他说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我稀里糊涂地占有了你,你也稀里糊涂地占有了我,所以你是上苍送给我的礼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收下了。我一定会倍加珍惜地爱护这份礼物。”

    胡艳艳立在那儿,脸上泛起一片红潮,她低低道:“我愿意!”

    男子轻松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我孙少安稀里糊涂地活在世上,又稀里糊涂地有了个天仙般的女人,这真是天意啊!”这个年轻人果然是孙少安,自从他在诸葛大院深受打击以来,终日呼酒买醉,又效法陶渊明纵情于山水之间,以为自己已经看破了红尘,这日他见此地如此美景,于是开怀畅饮,继而酩酊大醉睡倒。

    胡艳艳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是孙少安!”

    “如假包换!”

    “听说你最近行事失常,没想到在此相遇!”

    “都怪我看不透这世界,所以颓废在此!”

    “好男儿当奋发图强,岂能一蹶不振?”

    孙少安道:“夫人所言极是,我现在总算明白,人只要用心地活着,无所谓得失,也可问心无愧,何况为了一个漂亮温柔的夫人活着,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夫人就是仙女降落人间来陪我的,我已经很知足了,不知夫人芳名何称?”孙少安用手理了理胡艳艳的乱发,专注地看着她。

    胡艳艳羞涩地低下了头,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卑贱,讷讷说道:“我……我配不上闻名遐迩的孙少捕,孙少捕还是莫要娶我的好!”

    “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像你这样仙子般的女子,无论什么人也配不上你的,何况我刚才还占有了你,这辈子我就该给你做牛做马,因为仙子享有这种权利,仙子怎么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

    胡艳艳道:“我……,我不是什么仙子,我是胡艳艳,峨眉派的胡艳艳,你们衙门都不喜欢我的!”她的声音弱不可闻,痛苦得身体都要变了形。

    孙秒少安道:“其实你就是仙子,只是你以前不知道而已,这儿就是仙境,仙境里出现的女人当然是仙女了,不管你以前是好是坏,都不重要了,今天我们从这里走出去,去做一对神仙夫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夫人,你说好不好?”

    “好……”胡艳艳贴在孙少安胸前,流下泪来。

    孙少安道:“夫人衣衫凌乱,好像前不久遭了什么变故,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分担!”

    “我不说,我不想说!”胡艳艳抱住了孙少安哭了起来。

    孙少安抚摸她的头,安慰她道:“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要说!不想做的事,我绝对不会让你做。”

    就这样,孙少安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对生活充满了热情,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

    大街上,店铺林立,酒旗相招,人群熙来攘往,贩夫走卒,络绎不绝,叫卖声,鼓乐声,喧阗一片,香气弥漫,让人馋涎欲滴。

    孙少安和胡艳艳如一对鸳鸯,形影不离,两人时而执手相对,时而指指点点,言笑晏晏,如天真烂漫孩童一般,也许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快乐。

    “孙少捕回来了!”杭州衙门的一个门人惊喜地大喊道,然后他穿过仪门跑向后堂,另一个门人向孙少安抱拳道:“欢迎孙少捕重返衙门,我们都想死你了。”

    孙少安抱拳道:“孙某也时常挂念弟兄们,毕竟是共事多年的同僚嘛!”然后这个门人盯着胡艳艳,眼神闪烁不定,她见二人如此亲昵,甚是惊愕。

    这时衙门内急急走来十数人,为首的是孟涛飞,众人一一向孙少安寒暄,孙少安也一一回应,孟涛飞哈哈笑道:“孙少捕竟然也学我鬼见愁终日耽在醉乡,到现在才找到回家的路!”

    众人哈哈大笑,孙少安道:“晚找到总比找不到的好。”

    众人一齐笑,孟涛飞微微斜睨胡艳艳,冷冷道:“峨眉派三当家的!上次我们衙门多有得罪,照顾不周,本以为今生今世你再也不来这里了,没想到没过多久,又在这里相会了,实在出我等意料啊!”

    胡艳艳微笑不语,孙少安打圆场道:“现在我给大家引荐一下,这位是我夫人胡艳艳,还望众位兄弟以后多多关照。”

    众人面面相觑,矫舌不下,孟涛飞已笑得人仰马翻,说道:“孙少捕仁义好侠,善恶分明,而这个女子却生性多诈阴险,这么样的两个人竟然成为了一对夫妻,可笑啊可笑!”

    孙少安握住胡艳艳的手,正色道:“一点也不可笑,两情相悦,比翼双飞,乃人间之至福,岂是凡夫俗子所能体会的!”

    孙少安道:“这个女人勾结外人谋弑亲师,盗走本门铁指环,落地太岁已传话江湖,她已经杀了彭老三灭口,恶人帮正准备找她算帐呢,娶了这个阴险的女人说,还把麻烦娶到家了。”

    胡艳艳的脸立即气得通红,孙少安握住她的手,问道:“难道真有此事吗?”

    胡艳艳甩开手,怒道:“一派胡言,绝无此事!”

    孙少安道:“夫人如此贤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即使真做出了这种事,也应该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孟涛飞道:“人命贵于天,岂可为人夺,人一死,如何也不能复生了,总之这样的女人我是不会和她交往的,哼,像你这样变得善恶不分,太令我失望了!”

    “啪”孟涛飞的脸上着了一个耳括子,胡艳艳不知何已出手,孟涛飞刚想发作,孙少安挡在他面前,急道:“艳艳不可,孟刀子也请你息怒,都是我的不是!”孟涛飞一甩手愤愤的走开了。

    胡艳艳握了握孙少安的手,说道:“少安,要不,我们走吧,干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做捕快!”

    孙少安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机会,我们再去见蓝飞虎吧!”

    “那好,你自己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你喜欢做的事,我也不会反对。”

    恰巧此时,一个胥吏快步走来,说道:“欢迎孙少捕回来,蓝捕传见。”

    蓝飞虎站在窗前,背手而立,他望着窗外,窗台前有一盆紫色海棠开得正艳,不知道他是不是正是欣赏这盆花,这时孙少安推门而入,蓝飞虎淡淡地道:“你回来了!”

    孙少安道:“是的,我回来了。”

    蓝飞虎道:“听说你带一个女人回来了。”

    “是的,她就是峨眉派的胡艳艳。”孙少安回道。

    “听说她成了你的夫人。”

    “是的,此生此世,无论发生什么变故,我都会喜欢他。”孙少安道。

    “她的师父是怎么死的,峨眉派的铁指环是怎么丢的,想必你也有耳闻了。”

    “是的,不过据蓝捕分析,杀死她师父的凶手另有其人。”

    蓝飞虎这才转过身,说道:“不过胡艳艳难辞其咎。”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想蓝捕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

    蓝飞虎叹了一口气道:“许多人都认为我非常苛刻,法乃治国之准绳,圣上明令用人要德才兼备,岂能因一粒鼠粪而坏了一锅粥。”

    孙少安叹了一口气,“这么说蓝捕无论如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