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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侠影第14部分阅读

能让艳艳成为公人了。”

    蓝飞虎道:“江湖是非恩怨,我们本不想过问,不过踏入公门,我却不得不问,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合理了?”

    孙少安道:“非常合理,蓝捕大公无私,公平正义,属下钦佩至极。”

    “也许我太不近人情了,如果你要因为这个怨恨我的话,我一定毫无怨言。”

    “我没有半点怨言,只有心胸狭隘的人才会这样,只怪鄙夫人确实有不是之处。”

    “我没有理由去非议你去喜欢她,但愿她能被你的高风亮节所感化,做一个贤淑的妻子。”

    “从今以后我绝不会让她做有损江湖道义的事,孙某人以后虽不在公门,但有用得着孙某的地方,孙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告辞了。”

    蓝飞虎拍了拍孙少安的肩膀,说道:“本来我想挽留你的,可是你绝对不会撇下你的夫人,天下之大,需要你行侠仗义的地方太多了。”

    孙少安出来之后,胡艳艳见他一脸颓丧,便问道:“那个蓝飞虎不要你了吗?他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不守纪律,撤离岗位,我跟他吵了一架,唉,看来公门饭吃不成了!”

    “做官有什么好?整天捉盗拿犯,受人役人,相公本事高强,干什么都会有所作为的,而且自由自在,活得潇洒。”

    “夫人所言极是,听你一言,茅塞顿开。”

    第十六章 恶人的报复(一)

    单保飞专注地看着桌子,就像在鉴赏一件艺术品,这件艺术品就是一只耳朵,一只人的耳朵,耳朵本已泛黄,放在红布上,泛出一种诡异的色彩。

    不过,这只耳朵实在也不能算作一件艺术品,又尖又长,耳朵背后还有一颗红痣,红痣上有两根毛,单保飞那张刚毅沉着的脸焦虑起来,他立即想到了这只耳朵的主人-史宗,他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虽然史宗喜欢刻意用头发把这颗红痣遮住,但是单保飞知道大徒弟有这么一颗红痣,只是他不喜欢揭人之短而已。和单保飞一起欣赏的还有几个人,任氏双雄,黄楚生,屠善走等,任伍正焦躁地读一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信上说:恶人帮给单保飞大侠请安,祝大侠心情愉快,身体健康,些须敬意,还望笑纳,类似礼物以后还会奉上。

    这件礼物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今天早上单保飞刚起床,感觉很愉快,不久便有人送来了这份礼物,然后他的心情便陡转急下了,良久,单保飞吐了一口气道:“这是史宗的耳朵。”

    任六道:“单兄爱徒失踪数日,落入恶人帮之手,恐怕……”

    屠善走道:“恶人帮行事诡秘,阴险毒辣,单兄爱徒肯定惨遭不测了!”

    黄楚生道:“我看到这只耳朵新鲜,好像是昨日刚割下来的,单兄爱徒落入恶人帮数日不死,不会到了昨日突然就被杀死了吧?”

    单保飞道:“言之有理,眼下杭州风云际会,我对徒弟们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行事,他每次有事都会打我招呼,但是这次没有,看来真的出事了,也许他失踪那日就落入恶人帮之手了。”

    任六道:“送一只耳朵总比送一颗人头要好得多,单兄莫要太担心。”

    屠善走道:“可是恶人帮留着他又有什么用?我陷入恶人帮的时候,恶人对我可是杀之而后快的,幸亏有位神秘的黑衣人救了我。”

    任六道:“也许那个黑衣人也会救走史宗的!”

    黄楚生道:“恶人帮送只耳朵来有什么目的吗?”

    单保飞沉吟道:“他们想叫我等恐惧,害怕,心痛,听说人在这种压力下,时间长了,简直比死还难受!”

    “格老子的,”任伍大骂道:“一刀下去,碗大的疤,死了就死了,跟他们拼了,怕什么!”

    黄楚生冷冷道:“你跟谁拼去,恶人帮现在在什么地方?”

    任伍道:“奶奶熊的,真不知如何对付他们了,恶人帮真的十分恶毒!”

    单保飞道:“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飞天鼠这么有能耐,不也是被我们治得这么惨,练武之人岂可只顾自家性命,我教徒弟时,就是想要他们做到一刀下去,眉头不皱,当然徒弟还是要救的,恶人还是要整的。”

    任伍将拳头握得格格作响,热血,黄楚生道:“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利,还是谨慎为妙。”

    单保飞道:“此事不得声扬,免得军心动乱,传令一干人等,小心提防。”

    任六道:“这是什么人送来的,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单保飞道:“只可暗中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

    一日无事,翌日早,天气晴朗,又是一个好日子,单保飞睡了一个好觉,昨天的事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他感觉心情很愉快,愉快是单保飞的生活哲学,因为人只有心情愉快,做事效率才会高,他准备愉快地去对付恶人帮,但是有一个属下急骤地敲起了门。

    单保飞皱了皱眉头,他一向喜欢自己打开门,不喜欢被别人敲开门,门开了,一个属下恭谨地道:“属下打扰单大侠休息了,一个陌生人送来一份要物,属下不敢延误,是以立即奉上。”

    单保飞心里打了个突,打开一看,吃了一惊,赫然又是一只人的耳朵,不过这只耳朵他不认识,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落地了。

    任氏双雄,屠善走,黄楚生又聚在一起欣赏了,任伍又焦躁地读着一封信,信上说:恶人帮给单大侠请安,祝单大侠心情愉快,身体健康,类似礼物,以后还会奉上。

    良久,任六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徒儿许磊的耳朵!”

    任伍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徒儿许磊的耳朵?”

    任六道:“昨日,我一一观察他们的耳朵,已记在心里了。”

    任伍道:“六弟果然谨慎过人,记性超群。”

    任六道:“史猛,去把许石叫来。”

    门外的史猛应道:“昨夜他去了清河坊,至今未归。”

    任六骂道:“混帐,又去找女人了,我不是告诉你们,晚上要回来吗?彻夜不归,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看他回来,我剥他的皮不可!”

    史猛道:“没敢叨扰师父休息,况且许石是个有武功的人。”

    屠善走道:“许石是个有腿的人,他的腿很听他的话,他为什么不能自己走回来?”

    黄楚生道:“答案很简单,只因他不能走回来而已,或许永远也走不回来了。”

    单保飞道:“史猛,你马上带十几个人赶到清河坊,把许石找回来。”

    门外正有十几个人聚着,史猛领喏,一声招呼,十几个人立即出发了,幸运的是,许石找到了,是在一条路沟里,他的双手双脚在背后捆了个结结实实,全身污浊不堪,嘴里塞了一团布料,半边脸血污一片,赫然少了一只耳朵,众人将许石救起,许磊狼狈不堪,羞得无地自容,史猛道:“二师弟,什么人把你害得这么惨,待说出来,兄弟们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许石吼道:“不要问了,你们不要管我!”他推开众人,踉踉跄跄地跑开了,又一跤摔倒。

    单保飞的二弟子孙良赶上来将其拉起,说道:“许兄弟莫要如此,待禀明师父们之后再说,师父们一定会帮你出了这口鸟气!”

    许石竟嘿嘿地笑了起来,“师父们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是不是所有人的恶气他们都出得了的!”

    史猛道:“太不像话了,立即把他带回去见师父!”几个人冲上来,强行架住许石,将其带至单保飞处。

    许石一见师父,一跤跪倒,说道:“师父,弟子给你丢脸了!”

    任六一拍桌子,喝道:“大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彻夜不归?”

    任伍“嗖”地一下,从腰间取下板斧,恶狠狠地道:“敢欺负我的弟子,我非剁了他喂狗!”

    单保飞道:“二位息怒,许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实道来。”

    许石道:“我并不是不想听师父的话,昨日子时,我从云长路回来,突觉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顶上飞下,我刚抬起头,那个影子已到了我身后,冰凉的爪子抓住有脖颈,将我携到路边小树林,我问道‘阁下是谁?要干什么?’那个影子道‘我不是人,我是黑无常,阎王爷最近喜欢用人的耳朵下酒,今日轮到你了,阎王爷打算给你十年阳寿’,那影子蒙住我双眼,将我手脚捆住,嘴里塞了东西,割下我一只耳朵,然后把扔到不知什么地方了,那黑影好厉害的功夫,好像真的不是人。”

    “不是人又是什么?”任六叱道,“你以为阎王爷真的把你的耳朵拿去下酒了吗?”他拿起桌上的那只耳朵。

    许石一见竟是自己的耳朵,大叫一声,向门外抱头鼠窜而去,“站住,没骨气的东西!”任六又拍起了桌子。

    第十六章 恶人的报复(二)

    许石双脚钉在原地,他忽然从一人腰上拨出一把刀,扬起便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众人齐惊,任六早已跃起,一把将他的刀夺下,同时几个响亮的耳光响起,任六喝道:“还在丢我的人,残缺门要是都像你这样,早就死光光了!”

    许石懵在原地,任六道:“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嫌丢我的脸不够吗?还不快去包扎伤口,换洗干净,为师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史猛一把过来,将许石拉走。

    单保飞道:“大家都退下,我们要商议此事。”众人呼啦啦走了个干净,一种不祥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黄楚生叹道:“对某些人来说,残缺确实比死还难受!”

    屠善走拿起那封信,信上的字又细又长,毫无生气,他将昨天的信比较一下,如出一辙,连纸质都一样,屠善走道:“这是隐君子的杰作。”

    单保飞问:“此恶人武功高吗?”

    屠善走道:“屠某人和他可以有得一拼,不过此人像黄鼠狼一样,不轻易现身,所以不太好对付。”

    单保飞道:“传令属下,白天必须四个人才允许外出活动,不得到偏僻的地方,今天天黑以后,任何人不得离开江湖客栈,我倒要看看隐君子明早还能不能送礼物过来?”

    这一日晚,天黑如墨,仅有的几点星光,也被一片黑云擦去,江湖客栈静悄悄地卧在大街上,檐角上几盏风灯发出红光,静静地照着夜的一切,就连后面马厩里的马也合上了眼皮,不知名的小虫有节奏地叫了起来。

    这里实在是个吃饭住宿的好地方,干净,方便,后面居然还有院子,院子里有花,有草、有树,就连那个茅房也显得有讲究,全部是光洁的青石砌就,旁边有一株浓郁的大槐树,对于一个急于想方便的人来说,这里无疑就是一种享受。

    院子里有几盏白色的风灯在亮着,已是夤夜,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人,摇晃着向茅房走去,显是他已经急不可耐了,三下五除二亮出家伙,对着老槐树就开始小便,忽然老槐树一个枝桠上轻飘飘地落下一个黑色人影,探爪向中年人脖颈抓去,中年人毫无所觉,就在黑影要抓住中年人的时候,中年人忽然矮身反手一抓,目标直指黑影的手腕,黑影手腕一旋一滑,躲开这一抓,随即一个翻身,隐在一大丛花树之后。

    中年人早已将小便硬生生截住,提好裤子,冷冷地道:“隐君子,是不是每个人的耳朵你都能割得到?”

    黑影隐恻恻地道:“黄楚生,你也算是个人物了,没想到也会这么猥琐,我恨不得割下你两只耳朵。”

    黄楚生挺了挺腰板,一股冷酷肃杀之气爆射而出,霎时间变得像豹子一样具有攻击性,他冷笑道:“如果不装得猥琐一些,你能从树上下来吗?”

    隐君子道:“这些雕虫小技只能骗得了三岁小儿,你隐大爷早已知道今晚有古怪,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我还想在虎口拔牙呢。”

    “那就试试看!”黄楚生喝一声,流星锤早已出手,流星赶月一般向隐君子藏身之处飞去,阴君子身子蝴蝶般,打了个摆轻飘飘躲过,黄楚生跃将过去,收短流星锤,“呜呜”旋舞的锤影直欺隐君子周身要害,隐君子也不含糊,早已将一条似乎不轻的带子舞开,后据武林人士考证,隐君子舞的带子被命名为“铁砂袋”,末端有倒刺,甩开后铁砂进注末端,倒刺便张开,不用时铁砂流出,倒刺收拢,带身用韧性金属合成,具有携带安放轻便等特点。两人像一对舞伴一样,不离左右,在老槐树底下打得难解难分。

    黄楚生道:“隐先生武功不过如此,徒有其名。”

    隐君子道:“鄙人成名靠得不是武功,能与阁下拆成这样已经心满意足了。”

    黄楚生道:“隐先生战不能胜,走又走不了,这样下去,恐怕被割掉耳朵的人恐怕是你了,你难道没感到今天你已经掉进陷阱了吗?”

    隐君子道:“恶人帮全军出动,有备而来,踏平江湖客栈,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蚂蚁的陷阱何足道哉,现在你怕了吧!”

    黄楚生道:“我若怕了,我的飞锤还能具有这样的威力吗?你的贼党为什么现在还不现身?不然的话,我就要喊人了,嘿嘿,到时候,隐先生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两人嘴上不停,霎时间百十招已过。

    隐君子道:“打到现在你的猥琐同党为什么还不现身?莫不是一一中了我帮的毒手!”

    隐君了刚说完,一声暴喝:“格老子的,臭死我了,老子一定剁了你喂狗!”茅房里冲出一个雷神般大汉,正是任五,他舞动大斧旋风般向隐君子冲去。

    隐君子一惊,暗道:“今日可要栽大跟头了。”他腾出手来去对付任五的进攻,黄楚生的流星锤却向他腿上兜了过去,隐君子明白,如果被兜住,那么他再也不能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了,正在这时,树上又落下一个人影,伸指向任五的后脑勺点去,任五似乎毫无所觉,只听“铛”地一声响。

    任五的脑袋为什么可以发出金属声,原来那人的手指点到了一柄大锤上了,任六的大锤,任六道:“落地太岁的一身硬功果然了得,不知能不能吃得住我的大锤。”原来他与任五、黄楚生共同设计好陷阱要来对付隐君子。

    落地太岁冷冷道:“果如隐君子所言,今天晚上一定会有猫腻的,阁下也真能沉住得气,直到现在才现身!”

    两人相距一段距离,如多年未见之老友,客套了起来,全然不管任伍、黄楚生与隐君子缠斗,任六道:“只有等到大鱼现身时,我才会现身。”

    彭老三道:“你我是不是水火不相容?”他一边说一边不时弹出一粒铁链子,风声劲然,那边黄楚生和任伍不得不躲开这一击,本来隐君子败迹已定,这铁链子一击出,隐君子犹如咸鱼翻身,又能敏捷地厮杀起来。

    任六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彭老三竟能谈笑间决定战斗形势,武功当真是非同一般,便道:“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古正邪不两立,遇则必斗。”

    彭老三道:“恶人帮都是一流高手,岂是你这些江湖霄小所能抗衡的,我看你们最好每年乘乘地交上五千两银子,我恶人帮定能使尔等在江湖上行事畅通无阻。”

    任六冷笑道:“可是我等最喜欢从老虎嘴里抢食了。”

    彭老三道:“既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付你们这些霄小,劳神费力!”

    “你早就不该客气了”任五喝道:“老六,婆婆妈妈地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家伙抓住,让我剥他的皮!”

    任六喝一声,抡起一只大锤,泰山压顶般砸向彭老三的天灵盖,彭老三一探手,托住大锤,再一探手,已抓住锤柄,任六只感觉一股大力吸来,那只大锤已到了彭老三的手里,彭老三将他那只锤端祥了一下,说道:“好锤,精钢所铸,长年不锈,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第十六章 恶人的报复(三)

    任六见自己武功与彭老三竟有天壤之别,愣在当场,“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任五喝道,他见任六不利,抽身过来,挥动大斧向彭老三的腰际挥去,只听得“铛”地一声巨响,任五的板斧和彭老三的大锤相撞,震得任五的虎口一阵巨痛,但是他另一柄斧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