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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侠影第15部分阅读

    柄斧头却猱身而上,直劈彭老三的面门,任六手里剩下的一只锤子也向他下盘封去,彭老三道:“使斧子的有两下子。”

    那一声巨响犹如静日中一声响雷,江湖客栈的院子里忽然亮起了数十支火把,几十个武林人士携带兵器呼喝着冲了过来,一人大喝:“抓恶人了,抓住恶人,大大有赏!”喝此声的人竟然是屠善走。

    彭老三再也不敢恋战,他与隐君子迅速靠近,相互策应,众武人将他们围在垓心,就像围着猛兽一样,有人叫道:“抓活的!”彭老三与隐君子,左冲右突,俄而,彭老三冲天而起,一条长索向院外一株树上飞去,长索迅速绷直,将彭老三凌空拉起,就在这时,隐君子的带子也飞起,缠住了彭老三的腰,彭老三将其一甩带起,两人虚空踏行,在众人惊愕之中,一闪而入夜的本色,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尔等的好日子到头了!”

    众人一阵心悸,如此可怕的武功,可不是留给自己欣赏的,而且恶人帮还不知有多少人有这样的武功,众人一阵唏嘘嗟叹,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啊,你的耳朵哪去了?”一个人正吃惊地指着另外一个人,邻近的其他人也惊道:“啊,你的耳朵?”

    被指的那个人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痛了,他只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摸到,这什么也没有摸到的摸不到让他立即恐惧起来,“啊,我的耳朵没了!”原来混战中,隐君子没有忘记此行来的目的,乘乱割了一个人的耳朵,那人只是疼了一下,只是以为自己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天亮了,单保飞醒了,感觉睡得不是怎么太好,昨天晚上外面乱得一团糟,他却和几个得力助手独自守在客栈里,他有他的理由,千万不能中了恶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在他的卧房外设下一个更大的陷阱,但是隐君子却是看上了黄楚生的陷阱,而且还和彭老三走得十分潇洒,他忽然感觉很失落,这时一个属下又来送礼物了,单保飞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耳朵了,此时已日上三杆,但是他还是打开了盒子,结果还是让他吃了一惊,这只耳朵和史宗的那只耳朵,简直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他拿起那封信,信上说:“餐前点心已完,大餐马上就要开始。恶人帮恭祝单大侠万寿无疆。”

    单保飞的眉头扭成了一个疙瘩,这时屠善走和黄楚生居然溜达了过来,黄楚生道:“自从恶人帮来马蚤扰之后,已经有三十六人脱离了我们的团队,陷入去留状态的还有不少人!”

    单保飞道:“其志不坚,其勇不足,患难见真士,走了更好!”

    黄楚生道:“看来对付恶人帮,你我恐怕没有这个实力!”

    单保飞道:“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屠善走道:“要不要跟六扇门合作,这些恶人一直是衙门的通辑要犯。”

    单保飞道:“即使不跟六扇门合作,六扇门也不会放过这些恶人的,因为六扇门捉贼拿盗,天经地义,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我们只是为了寻找皇宝,找到皇宝领那三十万两银子,我们为什么要跟恶人帮过不去?”

    “可是你的徒弟还在恶人帮手里?”

    单保飞拿起了另外一只耳朵,说道:“这是史宗的另外一只耳朵,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要史宗的命,缘何如此,只因他们不想要我跟他们拼命而已,他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是和我们拼命的。”

    屠善走道:“不过他们这样还是和单大侠结下了梁子,还是这样跟你过不去。”

    黄楚生道:“也许他们用这种法子,就是为了警告我们最好少要插手皇宝的事。”

    单保飞道:“有道理,所以我们现在要镇静,不要随便出手,等到出手的时候,就要一口把他们全部吞下去,不留一点渣子。”

    屠善走问:“蓝飞虎现在都干了些什么?”

    黄楚生道:“他几乎什么也没有干?”

    屠善走道:“他们还能干什么,现在杭州的江湖势力已如滔天大浪,已将他们淹没地差不多了。”

    单保飞问:“任六呢?”

    黄楚生道:“已经上街去了,因为他怀疑送耳朵的那人有古怪,所以就带了几个人去追查此事了。”

    任六带了六个人,六个眼明手快的人,今早一个身高六尺,身材苗条的后生,送来了那份礼物,接礼物的兄弟立即告知了任六,任六迅疾偷窥此人,他发现虽和送礼物的人长得虽不像,但是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虽然送礼物的人说是受一个脸上有着八字深沟的人所托,但根据隐君子行事之怪异,应该直接丢在江湖客栈让人捡去才是。

    七个人分作三队,任六独自一人,从三个方面对这个人进行了跟踪,这个人毫无所觉,在大街上拐来拐去,最后竟然拐到了清河坊,在这个地方突然消失了,一个平平常常的年轻后生竟然在任六的三方跟踪下凭空消失了,任六非常不快,但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清河坊是杭州一个有名的红灯区,这里富家少爷,纨绔子弟络绎不绝,年轻的女子花枝招展,这里笙歌艳舞,催人销魂,当然更有清静幽雅小院,那里有能让杜牧这样的才子流连忘返的美人,任六下令属下分头寻找,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半个时辰后再会合。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聚在一起,任六发现少了一个人,任六问:“蒯诚呢?”

    正惊疑间,蒯诚的两个同伴急急赶来道:“任六侠,不好了,蒯诚好像中了魔,他在妙婵小院里发呆呢?”

    任六道:“好好的一个人,大白日怎么可能会中魔呢?快带我去看看!”

    几个人快步行至妙婵小院,果然发现蒯诚窝在小院角落里发呆,双目空洞无神,任六道:“怎么回事,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蒯诚全身抽冷子一般,缩在墙根,双目更显空洞无光,脸上却布满了恐惧,任六抓住他,喝道:“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好好的一个爷们,顶天立地,干什么要这样猥猥琐琐,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

    第十六章 恶人的报复(四)

    蒯诚的眼中忽然流下泪来,任六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他问道:“蒯诚你到底在这儿干了些什么?”

    蒯诚的一个同伙道:“我们几个分开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搜,到最后发现蒯诚没出来,于是我们就找到这里来了。”

    任六问:“这院子里是哪位小姐?”

    那个属下道:“现在暂时没有,这几个院子是一个老板的,他只给客人和小姐租用。”

    任六道:“你们两个快把他送回去,你们三个继续找,半个时辰之后,再次会合。”

    半个时辰很快到了,几个人又一次碰头,任六惊奇地发现,又少了一个人,他问道:“颛须华呢?”

    没想到他的一个同伴道:“颛须华也好像着了魔,他在如茵小院里。”

    任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立即带人赶到如茵小院,颛须华正在院里抽泣,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颛须华遭遇了痛苦之极的事,任六安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待说出来,我帮你料理料理。”

    没想到颛须华却吼道:“走开!你们不要管我!”

    一个同伴道:“早上好好地,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能帮你?”

    颛须华哭道:“我对不起祖宗,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孩子,我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他突然站起来,发疯般地冲了出去,任六道:“你们两个快跟上,不得让他寻了短见,带他快点离开。”

    两个属下应喏而去,小院里立即又变得冷冷清清了,任六站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突然厉喝一声:“什么人?有种的给我出来。”这一声喝之后,小院又恢复寂静,那一声喝叫早被无声吞没了,任六感到心在发虚,这种发虚使他产生了一种欲望,在这个美女如云的烟花之地,这种欲望变得愈发强烈。

    他走过一个院子,院子里传来了伎女的曼妙歌声,这里如此温柔,如此温馨,一个着粉红裙装的轻纱般年轻女子,微笑着向他走了过来,眉目中蕰含无限风情,女子道:“如此良辰,如此佳人,如此英雄,如此良缘,相公何不进来一叙,共享天人之乐。”

    任六忽然住脚,说道:“姑娘风姿绝代,在下如若负了姑娘美意,直如豚犬矣。”他从怀里摸出两锭大元宝。

    女子道:“相公乃俊杰雅人,怎地也沾染了粪钱铜臭,小玉,还不快收下。”说完竟吃吃地笑了。

    两人相拥进入里堂,坐在粉红色的纱帐里,屋内漂起一片麝兰香气,女子开始宽衣解带,那圆润坚挺的ru房,平滑莹白的胴体,任六立即感觉嗓子着了火,一股热意从小腹里窜起,他忽然像野兽一般暴起,但是他又缓慢地倒了下去,女子不知何时已点了他身上几大|岤位,任六吃了一惊,说道:“没想到,你还会武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子笑了,笑得更加妖媚,更加风情万种,女子吃吃地道:“为了怕某些强壮的男人使小女子吃不消,小女子只得练了几手点|岤。”她说完便伏在任六的身上,任六开始急促地喘息了起来,任六道:“这样才更过瘾!”

    在一阵天翻地覆地折腾中,任六感到十分地满足,十分地疲倦,也十分地放松,女子这时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任六道:“我的衣服还没穿呢,为什么不解开我的|岤道?”

    女子道:“等会自然有人会为你解开的!”

    “谁会为我解?”

    “一个你看了永远无法忘记的漂亮女人?”

    任六笑了:“不知姑娘芳名何称?”

    女子道:“我叫毛咪咪,相公早上不是一直要找我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认出来呢?”

    任六一听,深身似乎坠进了一个冰窖,这时他才发现毛咪咪的身高身材和早上送礼物的那个年轻后生像极了,毛咪咪又道:“相公真的太棒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你也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就连世上最多情的男人也不会忘记我的,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毛咪咪娇笑着走开了,刚才唱歌的伎人也走了。

    任六躺在床上,五味杂陈,一切寂静无声,这时又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神秘兮兮地女人,脸上透出一种忧郁而专注地神情,他一出现在任六面前,便专注地看着任六,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任六全身正赤裸,被女人如此赤裸地审视,就如在油锅上煎熬一样,任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女人神秘兮兮地笑了,感觉好像很满意,她说:“我在玩你!”

    任六道:“从来都是我玩女人,哪来女人玩我的道理?”

    女人道:“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为什么不可以玩男人呢,你不知道女人的玩法跟男人有多么不同,我更不同了!”

    任六问:“那你会采用什么方法?”

    女人不说话了,她凑上去嗅任六,从他的脸开始,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所有的部位一律不放过,任六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身上忽然起了一种奇异的变化,他的欲望又开始在燃烧,一种令他恐怖的欲望,女人吃吃地笑了,他摸着任六的,眼中露出了一种贪婪的表情,奇怪的是任六竟然也欣赏起这种表情,一股冰冷的气息袭来,女人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把大剪刀,她揪起任六的雄性标志,大剪刀便伸了上去。

    任六大骇,冷汗直冒,他忽然明白了蒯诚和颛须华为什么那么痛苦了,说时迟,那时快,任六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梳妆盒,对准女人的太阳|岤砸去,没想到女人一个翻身,大剪刀一招,那个汉白玉石雕成的梳妆盒被击得粉碎,女人吃惊地道:“咪咪没点你的|岤道吗?”

    任六冷笑道:“好可恶的女疯子!我自从出生起,家父已经花重金请了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李鬼手,把我的|岤道改位了,否则的话,我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了,你们真是男人的恶梦!”

    “哦…”女疯子发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拖音说:“原来如此,到现在我已经剪过了四十八个男人,你是第四十个九个,被我剪过之后,你再也不会害相思之苦,岂不美哉!”她一边说一边向任六逼近,大剪刀不住晃悠,对任六的裆部虎视耽耽。

    第十六章 恶人的报复(五)

    “混帐,岂有此理。”任六怒道,他一步步往后退,可惜他的两柄大锤因怕招眼没有带在身上,他忽然踢起旁边一条方凳,手一抄,向女疯子疯狂地砸去,他的人也几近疯狂,他实在不能忍受这种疯狂地对待,他这种疯狂地攻击,威力立即大增,女疯子的大剪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几十个照面过去,任六的手里只剩下了两条凳腿,他以凳腿作剑,上下翻飞,下手俱是死招,女疯子却像不死鬼一样,一股阴冷的攻势依旧不减,她笑嘻嘻地道:“六六,你这是何苦呢,咪咪还没走呢,他还在等着我把这出戏演完呢,等会你累倒了我还会剪了你,那时你全身没劲,会更痛的。”

    任六一听,心凉了半截,他如笼中困兽嗷嗷叫着,下手俱是拼命的毒招,拼命的任六果然挡住了女疯子的攻势,屋内桌椅床凳均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屋顶上一个声音吃吃地笑道:“女疯子玩男人果然不用温柔的方法,看来我要是不出手,恐怕我是不会听到六六的那一声非常刺激的大叫了!”

    女疯子道:“咪咪,还不快下来,六六不听话。”一个粉红色的人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果然是毛咪咪,他站在女疯子身边,并不出手,不出手并不代表着他对任六没有威胁,但是任六如果有一点疏忽,毛咪咪只要出手一次,任六就完了,所以任六不得不防她,一防她,任六的攻势立即捉襟见肘,看来马上就要被女疯子擒住了,毛咪咪却道:“六六,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女疯子剪了你之后,马上就会放了你,你没看到你那两个手下,不都好好地活着吗,但是你却欺骗了我,你改了|岤道,还要我帮你解|岤,想着都让我后怕,但是最终你还是要被女疯子剪了,那一声大叫就算作为欺骗我的补偿吧!”

    任六体力渐渐不支,但是他依旧在战斗,他已经作好了宁死也不受辱的准备,女疯子的大剪刀已经指向了他的肩关节,任六知道肩关节受伤,胳膊不能动,但是人还是不会死的,现在看来他想死的机会也没有了,任六认为这种死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一种死亡。

    就在这时木纸做成的窗户忽然爆开了,一个穿着无袖短衫的猛汉闯了进来,赤裸的双臂肌肉虬结,正是任五,他骂道:“格老子的,在这里打起来了!”他见任六正赤着身,便问道:“老六,这两个人是干什么来着?”原来属下回去将这些希奇古怪的事告诉了任五,任五不放心,是以立即赶来了。

    任六道:“她们是恶人帮毛咪咪和女疯子!”说完这句话,他全身几近虚脱,任五的到来使他快要崩断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任五的武功明显比任六高多了,他怒吼着向毛咪咪和女疯子劈去,女疯子刚才一战体力消耗不少,一上手便被任五迫开了,毛咪咪却围着任五兜起了圈子,一边绕一边说:“这位英雄好身手,看来却是个莽汉,我只不过是个苦命的青楼女子,受了你六弟的欺负,这位女侠士看不惯,是以要教训他,你为什么不自已先问清楚,万一你杀错了人怎么办?”

    任五见任六赤身捰体,他的斧头果然慢了下来,任六叫道:“老五,不要上她的当!”但是已经晚了,毛咪咪忽然出手如电,在任五的胸窝上印了一掌,又一下子跳开,任五仰面跌倒,开始大口地吐血,女疯子又乘机在任五的两肩上击了两掌,这样任五的两肩立即肿了起来,他的上肢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任六哭道:“老五,你为什么太容易相信恶人的话?”

    任五道:“老六,我对不起你,怕什么!一刀下去,碗大的疤,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

    毛咪咪吃吃地笑道:“女疯子,他哭了,你看见男人哭过吗?男人可是一向很少哭的,有好多男人死了也不会哭的。”

    女疯子道:“可是我看见过好多男人哭了,每次我把男人那个玩意剪掉之后,他们就哭,他们一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