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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侠影第16部分阅读

    招数,不过如此,不必担心,谅这厮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猖狂了。”两人说完,胡艳艳复以冷脸直对费公南,刚才两人唧唧我我,言语形态中透出莫大关心,声音虽不大,费公南却字字入耳,而且两人谈他就像讨论如何处理一只待宰的绵羊一样,费公南焉能不火,气得哇哇大叫:“哪里来的野女人竟然敢勾引英俊潇洒的孙少侠!”

    胡艳艳最忌讳别人如此说,一股戾毒之火在心中升起,面上却不动声色,走至费公南一丈之遥,遂然间一剑出鞘,如流星赶月一般,费公南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剑已快到咽喉间,只听“铛”得一声响,关夫子横拐直击,那剑便向上斜去,胡艳艳一个倒悬翻,那剑又从费公南丹田间向面门犁去,霍百息却已拔出小刀将其压住,另一只手紧急将费公南向后一拉,这只在电光石火之间,胡艳艳已拿剑直指,左手捏了个剑诀,关夫子叫道:“好厉害的剑法!”

    费公南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关夫子和霍百息适时出手,自己早已命丧剑下,想想自己一世英名,差点毁于一个弱女子手里,当下十分恼怒,再也不敢麻痹大意,舞动三节棍,暴喝连连,凶神恶煞般冲了上去,与刚才好整以暇般捉弄众人明显不同,这次却具有开山裂石般威力,三节棍虎虎生风,看得众人心中直打怵,胡艳艳一路败将下去,眼看就要无还手之力了,费公南冷笑道:“如此微末道行,只能用以偷袭吓人罢了,只要姑娘将芳名芳龄赐告,再向费大爷道谦,费大爷一定不会深究此事!”费公南一边说,一边又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而且有机会还将脸向胡艳艳身上凑近,众人见费公南如此,均生出厌恶之感,却纳闷,这女子受如此轻薄,孙少安竟然还能安之若素地在一边闲看不理?

    眼看胡艳艳越来越捉襟见肘,只听得“噗哧”一声响,接着又听得“啊哟”一声大叫,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却惊见胡艳艳的剑已剌入费公南的右肩云门|岤,费公南一脸惊惧,刚想发作,胡艳艳又将剑送入半寸,她冷冷地道:“你给我老实些,本姑娘本想将剑刺入你的咽喉,今日暂且饶你一命,看你以后还敢轻视于我,哼,四大天王,浪得虚名啊!”原来胡艳艳示弱于敌,诱敌深入,孙少安深知胡艳艳底细,是以不闻不问,今日见胡艳艳为自己一雪前耻,心中生出莫名感激。

    “妖女,竟敢使诈,看我霍百息怎么收拾你!”胡艳艳飞身而起,一脚将费公南踹落于数丈之外,霍百息也飞身上来,瞬息间他的小刀已在胡艳艳身上招呼了数十下,再加上他轻功甚高,当真是其快无比,直看得众人眼花瞭乱,胡艳艳却似风中之白鹤,腾掠敏捷,竟然也用以快打快的手法,一寸短一寸险,霍百息轻功甚高,使出贴身缠斗的本事,众人都为胡艳艳捏把汗,胡艳艳忽然向后急退,手中剑暴长,对准霍百息的云门、膻中、俞府、巨阙诸|岤,一阵急刺,如仙女散花一般,霍百息使出小刀,一路急拆,而且一直拆挡了好长时间,由于霍百息的小刀极短,贴身缠斗有很大的便宜,但是这样的打法,他却只有挨刺的份,因为他的小刀无论如何也够不着胡艳艳,霍百息深明就里,于是一路猛攻,想攻进他小刀的势力范围,胡艳艳也只好一路直退,但是退到一定距离,胡艳艳却弯了个圏子,手中长剑继续向霍百息身上招呼,这样霍百息还是只有挨刺的份,刀剑无眼,谁知道这样打下去,霍百息会不会中招呢?

    关夫子再也看不下去了,便高声叫道:“霍百息,不要老是和她打了,也让老夫过过瘾!”霍百息见关夫子送给他一个台阶,便识趣地拾阶而下,尖声说道:“关老头,你可要小心了,这个妖女狡猾地很!”关夫子道:“你放心便是,自古邪不胜正嘛,让我来消消她的邪气!”一边说一边横拐直指胡艳艳,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跟水镜师太有何渊源?”

    胡艳艳道:“小女子正是为师的第三个弟子,胡艳艳便是。”

    众人吃一惊,关夫子又道:“有此弟子,水镜师太地下也可安心了,不过你的武功不像正宗的峨眉,我会过你二师姐丁仪秀的武功,你的剑法阴气太重,莫非你是带师学艺?”

    胡艳艳心中一凛,冷冷道:“我没时间跟你闲聊,亮招吧!”

    关夫子呵呵而笑:“江湖传言,水镜师太因你串通外人害死,姑娘能否赐告个中祥情,关夫子愿为你们把个公道,还姑娘一个清白。”

    胡艳艳再也沉不住气了,一张脸气得绯红,正欲挺剑进击,一只手已搭在了她的胳膊上,孙少安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孙少安道:“艳儿,声名如过眼云烟,何必要跟它较真呢!你先下去休息,让我来对付他!”

    听到如此温柔的安慰,胡艳艳急促的脸立即平静下来,早已将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俩个人,几乎所有人也以为天地间只有他们俩个人了,因为他们二人四目深情相对,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胡艳艳道:“那你也要小心了!”

    孙少安道:“你放心便是!”说完这句话,孙少安转头向关夫子拱了拱手道:“适才女子,乃孙某人内人,还望以后多多担待,关大王刚才所说,乃江湖讹传,断案要讲究尸、伤、证、理俱全,岂可随波逐流,轻信人言!”

    胡艳艳成了孙少安夫人了,众人这一惊又非同小可,连关夫子也觉得匪夷所思,刚才他和胡艳艳卿卿我我,已经纳闷了,孙少安这一下又变得文文诌诌,与以前判若两人,更觉得捉摸不透了,关夫子道:“六扇门不是不关心江湖中事吗?孙少安今天要破此例了!”

    孙少安道:“我已不是公门中人了,所以六扇门还是没有破例,我现在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管江湖中事,不算过份吧!”

    关夫子道:“以前有蓝飞虎罩着,老夫还让你三分,今天老夫不惧你了,既然你强自出头,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第十七章 诸葛小豹(二)

    孙少安道:“既然是江湖,就要按江湖的规矩,关大王如若落败,今日之事如何处置?”

    关夫子道:“老夫绝不深究此事,放屠老贼一马!”

    孙少安道:“如此甚好,我若败了,立即走人,关大王,亮招吧!”

    “承让!”关夫子运力于拐,贴前直指孙少安膻中大|岤,孙少安心中一惊,此招正是吕不周所用,吕不周那种如山一动不动静如山岳的气势,其实蕴含着风云变幻之诡谲,只要一有空隙,一招进击,势如破竹,而且一招必中,即使对方不动,如此山一般的气势,也可将对手逼入死角,这是武学的一种境界,孙少安的信心就是这样被摧毁的,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去破这一招,经过大起大落,他早已将成败看淡了许多,此时他将身体向左一移,关夫子的金拐略斜,又指向他的天溪|岤,孙少安只得迅速后撤,关夫子金拐又一拐,孙少安的天池、||乳|中、神封又都罩在他的金拐之内,孙少安的判官笔和铁钩虽擎在手中,只要他一出手,关夫子就会先下手为强,以关夫子的功力,一招间便可得手。两人移来换去,看得众人莫名其妙,费公南和霍百息却看得津津有味,心想孙少安变成了金拐的提线木偶,迟早要落败。

    孙少安冷汗直冒,连关夫子也开始气喘吁吁了,忽然孙少安左手抛掉铁钩,一把抓住金拐,银光一闪,判官笔已逼在了关夫子咽喉间,关夫子愣在当场,随即哈哈大笑,“妙招,我输了,我没有想到吕不周的剑是握不得的!我的金拐倒是可以握得的!别人的武功也不是轻易能学的!哈哈,好招啊!”

    许多人鼓起了掌,孙少安撤回判官笔,拱手道:“侥幸取胜,多谢关大王承让!”

    霍百息却叫道:“你们再比过,费公南能让胡艳艳数招,孙少安也应大仁大义,再给关夫子一个机会!”

    关夫子道:“哎,百息啊,强敌对阵,一招间便可取命,没命了怎么还会有机会!”

    霍百息道:“我们四大天王的威名岂不丢尽了!你要不是东施效颦,学吕不周,怎么会败?”

    关夫子道:“非也,四大天王的威名主要是吕不周扛起来的,吕不周没败过,四大天王还是好样的,老夫输得光明磊落,而且输在仁智勇俱全的孙少侠手里,怎么又丢人了?”

    霍百息叫道:“还光明磊落呢,上次他败在吕不周手里,差点自寻短见了,他明明是跟我们四大天王过不去,今天乘此机会一出前不久郁积的恶气,今日他重出江湖,为的是找我们家业主要出皇宝,你想想,我们业主乐善好施,怎么会偷皇宝呢?”

    关夫子一怔,问道:“孙少侠此来,果真如此吗?”

    孙少安道:“大j之人以泣立信,妇人懦夫以泣著爱,诸葛小豹既能驾奴一帮江湖豪杰,必有非人之手段,眼下皇宝未见着落,因此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皇宝大盗,还请四大天王勿怪,真相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关夫子冷哼一声:“那也要等到真相大白之后再说,岂可现在就可加以妄断,老夫告辞了!”说完和费公南霍百息二人拽步而走,“以后再要撞到老夫手里,老子可是要人命了!”费公南回头摞下一句狠话。

    三大天王刚走,单保飞等人立即将孙少安围住了,单保飞拱了拱手道:“多谢贤伉俪相助之恩!”

    孙少安道:“不敢当,能为两家免去冤仇,孙某人也算积了点阴德了,众位敢和恶人帮相抗,都是货真价实的好汉子,孙少安由衷地佩服!”

    单保飞道:“哪里哪里,都是些份内之事!”

    任六道:“天已不早,我为贤伉俪接风洗尘!”孙少安本想拒绝,但是盛情难却,众人找了一家豪华酒店,单保飞、黄楚生、任氏双雄作陪,单保飞问道:“近期江湖多事,孙少侠英勇明断,不知对江湖有何看法?”

    孙少安道:“近些年江湖激流暗涌,十分凶险,能人辈出,各位一定要小心行事了,诸位以为四大天王武功若何?”

    众人道:“非常之高!”

    孙少安道:“我上次虽为吕不周剑势逼败,但是诸葛大院武功最高的或许不是吕不周!”

    众人问道:“何以见得?”

    孙少安道:“吕不周常闭门不出,很少有人知晓他的武功,若不是我亲自造访了一下诸葛大院,绝不知吕不周武功和其他三人不在一个档次,诸葛大院幽深似海,难道不可以藏着一些绝顶高手吗?”

    “那为什么江湖皆传言诸葛小豹偷了皇宝?”

    孙少安道:“我原来在六扇门时,我的兄弟曾窥看到诸葛小豹把玩灵明珠,即使他不是皇宝大盗,也与此事难脱干系,而且诸葛小豹亲口在我耳边说,他就是皇宝大盗,而且亲口告诉我,我们也奈何不了他,这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不过诸葛小豹能傻到承认自己偷了皇宝吗?”

    孙少安道:“所以这里面或许有阴谋!”

    “不过诸葛小豹真的乐善好施,而且为人也十分豪爽,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

    “也许这些都是他掩盖阴谋的手段而已,诸葛小豹不一定是个大善人!”

    “所以我们一定要揭穿他的阴谋!”

    “凭你我之力,怎么能对付了势力庞大的诸葛小豹?”

    黄楚生道:“我有一个想法,不若我们团结在一起,以孙少侠夫妇为首,我们充当马前卒,还有那个恶人帮,一并对付了,也不枉在江湖上走一遭了。”

    众人齐叫好,胡艳艳已拱起手了,说道:“多谢众位英雄抬爱,拙夫妇愿与众位英雄合力,共除恶人帮,至于为首吗?可是不敢当,拙夫妇拙于理政,但是只要有出力的地方,尽管直说,拙夫妇一定不嫌鞍马劳苦!”

    孙少安本想推辞,但看到胡艳艳率性应承了,而自己也有除去恶人帮的打算,也就不插话了,单保飞道:“岂敢岂敢,一应俗务,由我们料理便是!”

    孙少安道:“我有个提议,各位都是练身家的,不若开个镖局吧,总比这样坐吃山空好。”

    “好,那就叫少安镖局吧!”

    “不行,我不是经商的料,只能在里面出些杂力而已!”

    众人却不依,争执了好一会,胡艳艳道:“既然大家如此谦让,那就叫安保镖局吧,安保安保,多吉利。”

    众人齐叫好,又有胡艳艳撺掇,孙少安只得依了,胡艳艳举杯道:“来,为我们的安保镖局兴旺发达,干杯!”

    第十七章 诸葛小豹(三)

    一所很豪华的大屋内,里面珍玩古懂无数,诸葛小豹躺在一张虎皮毡上,躺在虎皮毡上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丰满的女人,那就是诸葛小豹的二夫人胡梅,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诸葛小豹正伸手端起一只琥珀杯,杯里盛着的是玻斯红葡萄酒,胡梅道:“相公,到现在为止,你已经喝了第八杯了,真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

    诸葛小豹道:“李白曾经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短暂,若不及时行乐,岂不是白活了?”

    胡梅道:“你说得太对了,你说那些受苦的下等人,是不是都白活了?”

    诸葛小豹叹了一口气道:“唉,世界上一定有受苦的人,因为有一个名士已经帮我证明出来了,所谓穷人,十居后三者!”

    胡梅又问道:“既然他们那么受苦,为什么不自己死了算了?”

    诸葛小豹道:“死了三个,五六七不是不就成为后三个吗?因此这样穷人还是死不绝的,所以天下一定有穷人,这就是真理,这也是一个名士证明给我看的,还有的名士说,人不可过份享乐,否则陷溺其中,终为所害,唉,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听谁的好了!”诸葛小豹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可是我天天享乐,还是很痛苦啊!”

    胡梅拧了一下小豹,促狭道:“既然还是很痛苦,你为什么不自已一刀了断呢?”

    诸葛小豹叹了一口气道:“可是人还有生的欲望,我虽然很痛苦,但是不想死啊,这也是一个名士告诉我的,这就是真理,他说,人在死时是非常痛苦的!死又死不了,活着又痛苦,啊,痛苦啊,痛苦!”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胡梅在旁边咯咯地笑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仆人走进门来,禀道:“启禀业主,费公南,霍百息求见!”

    “准!”诸葛小豹道。

    费公南和霍百息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诸葛小豹问道:“那个杀死苦风大师和房子云的绝顶高手打听到没有?”

    霍百息恭敬地回答道:“没有,或许这是江湖上的一个讹传罢了,没有人能那么轻易的杀死苦风大师,不过今日不是为此事而来?”

    “那到底为何事?”

    “孙少安好像又活过来了,他打败了关夫子,而且还要跟业主过不去,还要你交出皇宝!”

    “哦,孙少安有这么厉害?”

    费公南道“孙少安本没有这么厉害,但是他的老婆胡艳艳可是厉害的很呢!”

    “连英俊潇洒的孙少安也能搞到手,当然很厉害了!”胡梅插口道。

    “哦,就是那个害死她师父的胡艳艳?连师父水镜师太也能害死,那一定是非常厉害了!不就是两个人吗,叫吕不周把他们两个打得再也不敢在江湖上露脸不就得了吗?”诸葛小豹正了正身子,一脸困惑地道。

    “业主,不可,”霍百息道:“属下已令人探得消息,孙少安夫妇已和单保飞等人拧到一块了,而且还要开什么安保镖局,一些江湖霄小闻得孙少安大名,纷纷前去投靠,现在他手底下已有一二百号人物了,他们的势力已非同小可!”

    这时那个华丽的仆人又来报:“启禀业主,廖定天求见。”

    “准”诸葛小豹道:“我胸中已有对策了,你们回家喝酒去吧,趁着现在还活着该享受就享受!”他又呷了一口酒,觉得十分满意。

    “遵命,属下告退!”费公南和霍百息毕恭毕敬地退了回去。

    一个英气勃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个人一袭黑衣,斜挎一把刀,刚毅冷峻,诸葛小豹道:“定天啊,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吧,你一天到晚劳累,我从来没有看见你享受过。”

    廖定天道:“有的人生来就不是来享受的,一天到晚劳作的人不一定都是劳累的!”

    诸葛小豹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