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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1部分阅读

    《权谋西晋:一代女吏》

    刑部大牢见容止

    “背起,背起,背起。“整齐划一的声音,这其中夹杂着猥琐,j猾的笑声。一排人满眼通红的齐齐看着阴暗处那抹白色的身影。

    “子洛,还不去,念你来了三月有余,今日这事让你偷个爽利。”只见一脸蜡黄,双眼红肿的男人身着胸前印着卒的棉服,卒字上还有些白色的污渍。

    其余的男人也是催促着名叫子洛的小狱卒,只见狱卒们满眼的滛念,下巴顶着原本佩戴在腰间的弧形弯刀,呲啦啦的流着口水。

    子洛扫了一眼那些滛虫冲脑的狱卒,不知这些小子们在耍什么花招,之前只要是看到长相俊美的囚徒争着吵着要大肆折磨一番,今日推挤着让他做这第一鲜,有悖常理。

    子洛走上前细细打量眼前一袭白色素衫,容貌整丽,妙于谈玄的男子,没有白玉发冠束发,亦无青玉绸带绾发,倒是不符合西晋独有对绮丽,繁缛之风的追求,随意慵懒的散着青丝,别有一番疏离之惑。

    男子眼神迷离,仪姿容,好风情,纵是王子洛见了多少美男,也对此男子多了一份的探究,姿容甚,不妩媚,多清丽,尤其是男子身上淡然气质,与这昏暗充满尿臊味的大牢格格不入。

    纵观其间,满眼私欲的狱卒,姿容清丽的男子,犹如珍珠和沙砾。

    “无耻小子,打量够了?还不给卿滚开。”男子珍珠白的嘴唇毫无血色,美目无所动,不着子洛一眼。

    王子洛未动声色,无所谓男子的呵斥,转身看着那群起哄的狱卒,只见他们几个人见子洛未得手转而把隔壁牢房里一个姿色不错的囚犯压到木凳上,撕扯着男子的长袍。

    子洛记得那是前日在大街拦截王衍请求为他品评著文的男子,后被扔入刑部大牢,社会风气尚如此,王子洛这几个月见惯了狱卒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只为逞私欲。

    听的那熟悉的嘶吼声,猥琐邪恶的笑声,王子洛冷眼旁观,只是观察着阴暗处月牙长袍的男子看到这肮脏的一幕,遗世独立,充耳不闻。男子是这大牢里的一个异数,怪不得那些下流小子们不敢侵犯他。

    “子洛,你这小子,本以为你姿色尚且,肯勾得了那馨儿郎,吾等好不容易等你归来,又是落空,看来这馨儿郎不好吃与啊。”狱头撇撇嘴,贪婪的看着哪位宁馨儿。

    “怨我作甚,这次你们不是碰到刺头了吗?”王子洛冷静的开口,继续观察着那清冷男子。

    “往来也是,只要吾等靠前,那子就大展拳脚,不若那些娇媚的文人儿,瞧瞧那人叫的多浪,哈哈,兄弟们好好伺候好了。”

    王子洛看着男子已经被绑在木凳上奄奄一息,那些畜类又是鞭打,又是木棍,白皙的身子上的血痕,虽然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于心还是不忍。

    吃人的大牢,罔顾的法律,这些畜类发泄私欲,欺上瞒下,王子洛宁愿这是一个收受贿赂,大肆敛财的大牢,些许还能活命。

    “李头,你觉得这样做不会出事吗?”王子洛真心痛恨这样的大牢,偏偏还要做这狱卒。

    “你以为这是哪里?这可是刑部大牢,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哪个能安全出去的,你看看,这些美男们哪个不是名流雅士,王侯将相,还不是乖乖的在兄弟们的手下下安分的很,这还不得多亏贾皇后的恩泽。”李头一直强调贾皇后的权力有多大,这贾皇后就是贾南风。

    “背起,背起,背起。”又是这冷血的话语,背起,是狱卒间的专业术语,就是将犯人全身光洁的绑在一块顶板上,那钢钉长两寸,宽一寸,锋利无比,只要一插入背脊,钢钉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顺着颈椎,穿过骨头,直刺得心脏脾肺碎烂。从前面看皮肤如初,实则五脏六腑皆腐。

    最后这群家伙改进了一番,把犯人的嘴撬开,往里倒热酒,犯人不甘向后缩去,碰到钢钉,身体本能向前只能被迫喝灼肺热酒,当做好心理准备忍受喝下一肚子的热酒,不用受钢钉的穿插,不曾想,一开始的挣扎让五脏六腑受损,加上酒精灌进,瞬间脏器衰竭,人将死。

    只听一炷香之间翩翩男儿郎无力哀呼,沉沉死去,那些狱卒嬉笑着弃如尘土,随意丢在后院。

    公子痛恶贾南风

    许是刚才玩闹累了,这些家伙们相约去花楼喝酒,此时才是正午,这就是最真实的牢狱写照,狱卒无事折磨犯人致死,日上三竿相约花楼到日落,敲打震慑一番犯人,各自作散上坊间。此时的花满楼不作女姬居所,而是指门阀大家,故而女姬之所名坊间。

    “子洛,你不去吗?几次相邀,今日定去,谅你卧病五日,今日欢乐一番。”李头尽力相邀,王子洛不愿和这群家伙为伍,坦然相拒。

    许是习惯了王子洛总是不解风情,清冷拒绝,一旁三作五人,忙拉着李头走。“子洛不去,身体抱恙,李头应该相惜,叫他留下相守也舒心。”

    终于这群人走了,王子洛淡漠如常,看到旁边几间牢房里的犯人见那些狱卒走了满脸的欣喜。

    王子洛见惯了,拿起树叶做的扫把去清扫那些血迹。再清扫也掩饰不了刺鼻的血腥味和尿臊味,都是直接的证据。

    “小子,给我进来。”只听那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凭空响起,王子洛对声音极其的敏感,却无法辨认出男人这句话里的情绪。

    说话者正是月牙长袍男子,不像其他人穿着囚服,再看他淡然处之的盘坐着双腿,无视周围互相啃噬的老鼠,就那样遗世独立。

    王子洛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一是听李头说这绝世美男会武功,在西晋多文人,会武功的长相卓越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二是王子洛亦有难言之隐。

    拉开铁锁,踏入牢房,男人依然不动声色,她走近,那些老鼠像是见了食物般的朝她涌来,本以为也就是只,却不知竟有十来只,体型巨大,食量也大。刑部大牢本应无这东西存在,但这非常时期,一天内大牢之间并要死三四个犯人。

    她全身像是被钉在了那里,胃里一阵的干呕,眼看着那些老鼠就要爬上她的身子,忽然间身子凌空而起,再看自己已经稳稳当当的在男人的怀里。

    闻到男人身上特有的莲花香味,一如他清高的气质,“小子,还不快起来,莫不是你也像那些东西罔顾礼教,真是一群底层的败类。”

    王子洛冷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狱卒是底层的败类,你们这群门阀高底就是上层的蛀虫,没有上层的腐败,何来下层的肮脏,你来这里就是你该受的。”

    男人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她尖细瘦削的下巴,王子洛没有想到她被这个宛如青莲的男人挟持了,这该如何?

    “臭小子,休得妄论。若不是王衍那家伙狗仗人势,攀附那毒妇,提倡什么清谈治学,天地玄理,卿如何沦落至此,误天下苍生,实在可恶。”男子一腔的忿恨,心中确是积攒着怨气。

    王子洛虽说了解历史,知王衍如今风生水起,借和贾南风的亲戚关系,名声大噪。却无法猜透眼前非凡气质的男人和这两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在她穿越来这几个月,已经知道了间贾南风命李肇求援楚王司马玮兴兵入朝,再借惠帝的一道诏书,成功的除掉了外戚杨骏,除去皇太后杨芷,禁于金墉城。这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模一样,这时的贾南风虽说还没完全掌握朝政,却有楚王司马玮支持,汝南王司马亮现掌握政权,失势必然。

    因为这场战争涉及的人几乎都被处死,被下刑部监牢的少之又少,王子洛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男人是谁,最有可能的是前太傅主簿朱振一族。

    西晋年间战争混乱,政权更迭,权力凌驾与刑法之上,刑部大牢成了上层权贵的私人监狱,只要上头说一句话,他们这些狱卒就会无所顾忌的折磨死人。

    刑法虚设,牵连无辜,世道如此,无能为力。

    “请尔自重,我是刑部大牢的狱卒,不是你手里的玩物,放开。”王子洛紧皱着眉头,男人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的下巴很痛。

    只听男人爽朗的一笑,随即放开了王子洛,扯起长袍挽起来擦拭他刚才掐着王子洛的手。

    王子洛冷漠的看了一眼男人,正要拿出手帕擦脸。却瞥见男人撩起的长袍,亵裤脚卷起,渗透出血迹,脚腕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亵裤已经紧紧的粘在伤口上,整个小腿乌黑一片,血肉横翻,王子洛身上一阵发麻。

    “小子,又在看什么,卿就如此值得你看,今日若不是你有自知之明,敢作那些畜生的事,必然废了你的命根子。”男人一脸的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倒是歹毒。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种事吗?”王子洛向来有仇必报,就算是穿越到西晋,一切陌生,她也不会任人宰割。

    讪笑一番,男人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王子洛一脚狠狠的踢了男人小腿处的伤口,专门往着那腐烂的伤口处。

    送伤药

    一个猝不及防,男人身形一倒,恍惚之间,那些鼠类已经闻到了久违的肉的味道,男人眼看着膝盖就要着地,那伤口绝对会被那些鼠类啃噬,伤口感染不死也残废。

    王子诺满意的看着男子眼眸中不易察觉的滑过一丝慌张,幸灾乐祸的环抱着手臂,不料身形一倒,瞬间被男人抓着了领口,领口被扯下,竟然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男人依靠她的重量才没有跌倒在地,支起的膝盖,被王子洛坐着,还能感受到些许的颤抖。

    男人单腿膝盖支起,而王子洛小手还拉着男人的衣衫。而男人的大手恰好附在她的两圆滚处。

    她心里慌张漏了一拍,虽说已经裹胸,但很有可能被男人发觉,在刑部大牢里出现了女狱卒,这种事情被揭发她绝对会人头落地,虽说狱卒比的过一般的老百姓,毕竟是庶族,未有先例,会被认为是蔑视士族法理,死不足惜。

    “你这小子,竟然在卿背后玩阴招。死小子,以上犯下,足以赐你一死。”男人不着痕迹的调整姿势,和王子洛保持在了安全距离。

    王子洛听到那小子,就明白男人还没发现,精神松弛下来。“如此,你也记得这是在大牢,你是犯人,我是狱卒,哪有以上犯下?”

    王子洛不想跟这个神秘的男人纠缠,她平常可以保持的冷漠被他一次次的戳破,露出真实的性情,对于她来说绝对是身为狱卒的死|岤。

    她转身就要锁上牢房,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荑,“给卿送上伤药,不要忘了你刚才的作为。”

    王子洛讨厌被人威胁,眼神倔强的看着男人,果然是个高傲的家伙几乎都不拿正眼看她。

    “想要伤药,没有,一条腿而已,瘸就瘸了,我不介意再为你送上一脚,或者往你这里再放上几只鼠类,我相信其他牢房的犯人很愿意这么做。”王子洛笑的阴沉。不忘打量着他那已经化脓的伤口。

    只听男人沉沉的低笑一声,如玉的嘴唇越发的苍白。

    王子洛利索的上了锁,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尽管男人面如桃花,伤口惨不忍睹,宁愿他残疾,她都不愿让自己惹上麻烦。

    不知男人背后是哪位权贵,没有上头吩咐不敢,有所动作,再者如果今日她心软给了伤药,让其他的犯人怎么看,虽说监狱不见天日,背后涉及的权势错综复杂,谁也不能保证隔墙无耳。

    “李头,喝的真是爽利啊,兄弟们下次还去,哎,可惜这差事没得油水可捞,都是作甚的死犯,折腾死他们都解不了老子们的恨啊。”一群家伙喝的烂醉,东倒西歪的围着桌子坐着,眼神贪婪的看着牢房里那些姿色上佳的犯人。

    李头不可置否的哈哈大笑,一把拽开王子洛,径直的坐在了木桌上。

    王子洛面色阴沉的看着李头丑陋的样子,眼眸阴沉发狠。瞪得李头忍不住嚷嚷起来,“你这小子作甚,来了这么久了还是这股子气,看的老子心里直发毛,滚去。”

    一旁的狱卒们看着李头那叫骂。哈哈大笑,“王小子,别看长的瘦小,脾气倒是很大,小子也不过十四五岁,莫不是你那爹硬给你塞进来,你小子还玩泥巴呢。”

    “那可不是,你小子对李头客气点,屁大点孩子从来也不笑,看着就心烦。”一旁的附和声越来越多。

    王子洛眼神阴沉,她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犹记得半个月前被这些畜生逼着杀人,上刑,就是那常玩的背起,都让她干呕了一天,直到她亲眼看到那些畜生折磨着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她终于病倒了五天,今日大病初愈来上工。明知道西晋男风盛行,可这一切发生在公正严明的刑部大牢,就让她恶心,法律不公,人渣横行。

    “死小子,快给老子去倒热酒,给你面子让你去弄那宁馨儿,今日老子们就看着你了。”李头一法令,其他的人纷纷响应。

    果然是畜生,王子洛心中暗骂,可恨自己就是一刚来的小狱卒,时不时的被殴打,今日被逼去做那档子事。

    狠狠咬牙,她王子洛怕什么,不就是背起吗?她总是要经历的,该死的西晋,该死的法律。

    “若李头如此坚持,小的遵命便是。”王子洛低沉的语气,黑色 眼眸深沉不见底。

    “哈哈,你小子倒是终于张心思,快去,兄弟们可等不急呢。快去。”李头发话,其他人看着王子洛在角落里煮沸热酒,其中还加入了烈性的药。

    错罚神仙般美男

    王子洛面上沉稳,内心焦急,瞥眼看到旁边桌子上还有残留的酒。便将那残酒倒入煮沸的热酒当中。

    转头吆喝着,“兄弟们还不去把那人带出来,我可快好了。”

    趁着狱卒们注意力转到了青莲男子,她急忙将酒倒入酒壶,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撒进去。

    那青莲如雅的男子听着王子洛的呵斥,在听王子洛倒酒的滴答答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目似朗星。

    一切准备妥当,当王子洛手里拿着酒壶,看着已经被绑在顶板的男子,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男人小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伤势颇重,就算武功再好,也奈何不住这么多畜类。

    “快点倒,玩好了老子们就回家抱老婆去了。”众人都兴高采烈的看着王子洛,和那神仙中人的男子。

    王子洛着眼前的男子依然淡漠如常,感叹好定力。“张嘴,喝好了,要死要活就看你的笑话了。”

    当男子嘴唇触到那微黄|色的水的时候,王子洛注意到他嘴角抖了一下,身子本能的向后退去,子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幸好男子继续张开了嘴,身子没再后退去,那钢钉明晃晃的很刺眼。王子洛感叹果然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翩翩男子,这完全颠覆了在她心中西晋美男孱弱,弱不胜衣的形象。男人很聪明,只让后背轻轻的擦过钢钉,一些皮肉之伤,但从背后看似乎是钢钉入体。

    王子洛看着男人轻启的双唇,迷了眼,手抖了一下,却看到那液体滴落在地上,这才发现男子毫无知觉。

    “李头,他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王子洛停下手中的动作,当作是给男人喘息的一个空隙。

    转身之间,没有看到男人自嘲的神情,那点点光光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惊为天人。

    “有啥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好久没见光亮,前几日重见光明,就成了瞎眼。”李头说的轻松,可眼睛里的慌张让王子洛扑捉到了,其实真相大家心知肚明,却都装作不知,都惧怕上头的威慑。

    王子洛哦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片刻就倒完了,男子一副病美人的姿态,气质如嫡仙,总是给王子洛一种错觉,恍若隔世。

    “估计已经被折腾的不行了,明日再作打算。”听到李头明日还要折磨如青莲的男子,王子洛恐怕不妥,今日之事总有预感会受牵连。

    把李头拉到一旁。“李头,是上头吩咐给他下毒的吗?刑部大牢里的犯人非死既残,哪里用的着多此一举,怕是上头的人想要小惩一番,我们可不能做了替罪羊,往后任他自生自灭。”

    李头面色凝重,慎重的吩咐了其他兄弟几句,安排了其他人守夜。

    王子洛今日不守夜,她走到后院,忍住情绪把今日被折磨至死的男子简单的埋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