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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1部分阅读

 身上有些泥土的潮味,她走回大牢,路过青莲般的男子牢房,只见他卧在草垛上,空洞的眼神更加的神秘。

    “小子,你真是多管闲事了。”那清冷的话语听不出情绪,王子洛知道以男子的聪明自然知道今日那所谓的沸酒中有镇痛药,这话算是变相的感谢吗?真是一个别扭的男人。

    “没有想到你倒是配合的喝下了,想你这么大,如此被逼迫也是第一次吧,我倒是做了你这第一次。”王子洛语气轻佻,些许的嘲讽。

    男子不动声色,微微斜勾起的微笑,肆意不尽的清丽,王子洛心思一沉。

    “既然小子愿意做这第一次,明日卿等着你做这第二次。”月牙色的长袍裹着他单薄的身子,王子洛只看的了他欣长的背影,血痕都是一种诱色。

    “想得美。”王子洛丢下这一句,为避免节外生枝,匆匆的跟守夜的狱卒打了招呼,趁着夜色回到了自己在西晋洛阳的家。

    “子洛,回来了,你父亲等着你呢。”在门口迎接她的是在西晋的母亲林秀儿,满脸慈爱的问他今日在大牢工作如何。

    看的出父母两个都是拿他当儿子养,王子洛穿越到西晋的前一个月无数次的试探,他们都一直拿他将儿子对待。

    凭着她的敏感,穿越到一个女人身上,偏偏是刑部大牢的狱卒,父母亲又拿她当儿子养,她不信父母不知道她的女儿身,只能说明她真正的身份不简单。

    王子洛的父亲四十几岁,却只是三十岁的样子,天庭饱满,四方阔口,鼻如悬胆,目似朗星,儒雅之风深入人心。西晋美男不胜枚数,她的父亲就如此的风姿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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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洛,今日当差可好。”还是同样的说辞,王子洛只好点头。

    “甚好。”

    “那李头可还有欺辱你,知你不愿席父明志,奈何现世混乱,唯有大牢保全身。”王父语重心长的说着,摆上砚台笔墨,娟秀的字体横然而生。

    王子洛疑惑的看着王父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长篇信,交给王子洛,表情慎重,“子洛,为父知你聪慧,遇到危险的时候,头脑要冷静,必要的时候再拿出为父的信,可保你周全。”

    “多谢父亲,儿子知道。”王子洛虽然疑惑,但依然缄默。

    王父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王子洛慎重的收好信,叫来自己的妻子,林秀儿。

    “快去照看一下子洛,让他出门在外稍加注意。”

    林秀儿轻轻的点头,拉着王子洛进了房间。拿出盒子里的一套工具,“子洛,以后外人面前要注意些仪表,虽说我儿长的俊俏,也还是要整齐些。”

    王子洛轻轻的点头,只见林秀尔拿起一只蘸着特殊粉末的笔,在她喉咙间着重的抹过几笔,又上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王子洛知道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易容,此易容,并非换形化影,归合为阴阳之术,古代易容术并非出神入化,借助的工具无非就是金属粉,白毛笔。

    林秀儿为她做的便是一个假喉结,只要不去触摸,尽管亲近,也无法发觉。用现代知识来说就是利用人眼的死角,人眼不比照相机,500万个锥形细胞在阴暗处几乎就有了死角。

    “母亲,你还不承认吗?父亲不愿告诉我,难道你就不心疼我吗?可知我在那大牢受的苦楚?”王子洛装着很生气的反问,想要得到答案,希望可以利用林秀儿的妇人之仁。

    “子洛,你在胡说什么?母亲心疼你喉咙擦破为你上药,何来不心疼之说,听母亲的,你父亲不会害你,在那里要好好的,你性子要强,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王子洛明显的感觉到今日的气氛如此的不对,好似父母亲已经知道了一些不利于她的事情,却又不告诉她,一直不承认她是女儿身,又是要做什么?

    “子洛知道,让母亲担心了,子洛有些乏了。”说罢王子洛就要扯开被褥休息。

    只听林秀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王子洛心思烦躁,这种不受她掌控的范围真心恼人。

    穿越来西晋三月有余,从父母亲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只靠所学历史简单明白此是朝堂暗涌波动,贾南风与司马亮暗中较劲,距离八王之乱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她整日待在昏暗的牢房里,看着滥用刑法的狱卒,蔑视法律的朝官,命运何归。

    一个深藏不露的父亲,一个深得易容的母亲,已经够她头疼了,忽然想起和那青莲男子的约定,起身从那盒子里取了一些伤药,这还是之前她被打,母亲为她上的药。

    一梦无梦,刚进刑部大牢,上下楼台站满了身穿铠甲的禁兵,整齐的长戟,阴森森的冷兵器气息。

    “大胆,大理寺办案,无关人等,速速退下。”刚要走前,就被两柄长戟刺到喉咙处拦下。

    尽管王子洛性情沉稳冷静,听到大理寺,心也忍不住颤抖,西晋刑部负责司法,具体的审判另有大理寺负责,一般只有涉及到重大案件,譬如涉及高官权贵,他们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往往首先遭殃的便是刑部的狱卒,牢头。

    他们平常说的上头实则也是指大理寺的大理卿,传闻卿主容貌瑰丽,手段凶残,乃黑面判官,此判非公正严明判决,而是手起刀落,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理卿就是为门阀服务的专职机构。

    “麻烦小哥通报一声,我是小狱卒王子洛。”王子洛不由的神色凝重,今日不是人头落地也是难免牢狱之灾。

    里面的人得了通报才将她放行,走进大牢底部,平日里不见天日的大牢被无数的火把照明,她被一个禁兵拉到人前,她清楚的看着李头和那些狱卒们被捆绑在地,一声声的朝着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求饶,一时间鬼哭狼嚎。

    王子洛只看到男人的背影,相必就是大理卿。李头他们像是丧家之犬爬到大理卿的脚边哭饶,“卿主,饶属下一命啊,属下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办事的呀。”

    王子洛猜想那让李头投毒给青莲男子的上头应该就是大理卿,想起那个神秘的男人,往那牢房看去却未见身影,只有草垛上的几滴血迹。怀揣在手里的药还没送出去,难道那个神仙般的男子就死了吗?所以大理卿来找李头问罪,那青莲男子果然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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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理清了思路,就被拉到了大理卿的面前,她也不敢抬头,只等着问话,希望她可以开罪,实在是难上加难。

    “禀告,卿主,这小子就是狱卒王子洛。”

    只听那卿主冷漠的答了一句,王子洛明显感受到卿主满身的戾气,也不喊他起来回话,此日恐怕是有去无回。

    “禀卿主,小子就是王子洛,昨日病假期满第一次在刑部大牢当差。”王子洛聪明的讲自己与之前的事撇干净,那青莲男子被押进来的时候她可并不在,只当是昨日有过那般的惩罚,但求轻饶,痛恨如此官阶制度。

    “哦,第一次啊,李头你可说如是?”卿主慢条斯理的问话,口气颇有不善。

    李头慌张应答,“禀告卿主,情况属实,卿主饶命啊,小的们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小小子向来秉公执法,谨遵卿命啊。”

    王子洛暗骂这李头,这时候还想撇干净自己,晚了,就算你听命于卿主吩咐,出事了别想着上头会体恤你,还不如磕头求饶,大喊几声赎罪来的实在。

    果然那卿主冷言冷语,命周围禁兵狠狠抽了那李头五巴掌,顿时口齿模糊,血流如注。

    “小小东西,竟敢推卸责任了,来人,带几个犯人出来。”卿主大手一挥,那牢房里颤颤抖抖的出来几个俊美孱弱少年郎,均是犯了士族子弟的大忌,于闹市高声谈论玄学之理。

    “你们可看到这些东西,昨日动了何私法?”卿主让禁兵随便带过几个犯人扔在那里,高声呵斥道。

    王子洛真真觉得这卿主思维异于常人,不问给谁动私法,却问动了何私法,难不成要他们把每个人受过的刑罚都要讲一遍,看来昨日青莲男子身份神秘,不为外人道。

    “卿主,您是我们敬重的文人,定当如实禀告,昨日他们对西房的公子动了私刑,那公子惨死于这木凳之上,还有那边房的公子也用了私刑,却没有一命呜呼。”一个清瘦清浊的公子娓娓道来。

    王子洛听到那敬重的文人,这几个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西晋哪位著名的文人学士担任的大理卿?实在怪哉,历史上可哪有这位啊?

    不一会就派人到后院勘察那尸首,回禀来自然是无影踪。

    “禀告卿主,是小的自作主张将那可怜之人埋了,就在后院绿草之上,矮坟头上有茱萸一枝。”王子洛装作惶恐的,如实禀告。

    “哦,起身答话。”那卿主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子洛。

    这一起身差点让王子洛失声,眼前男子,身高八尺有余,正红色的精美长袍,腰间朱润亮彩珠镶嵌的腰带,再看那挺翘玉鼻,朱红丹唇,下唇凸起的诱人弧度,明目璀璨,促狭细长,勾魂夺魄,一眼望进去宝蓝透彻的眼眸,完完全全就是一璧人。

    却看他眼眸里散发的气势,清高之中带着庄重,尽显华丽尊贵。王子洛没想到如此妖媚卿主竟有如此华贵气质,竟然还是传闻中的黑面判官,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卿主巧妙的掠过王子洛眼中的惊艳,再看她如今神色异常,倒是让他多了些探究的意味。

    “绿草,茱萸,真是毁了一番景色,派人去查看,埋进无人冢。”只见卿主冰冷的吩咐道,双目一直看着王子洛的神色。

    王子洛没想到卿主不是著名文人吗?为何听到绿草,茱萸,不让人将那尸首葬于高山之地,无人冢,无人念,虎豹豺狼,闹翻天。

    “禀告卿主,情况属实。”一旁的禁兵回话,王子洛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这些东西,都处理了。”那卿主冷漠的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陷入冰天雪地,这事难道就这么定罪了吗?王子洛没有侥幸的想,她不属于这些东西,只要她穿着狱服,都跟这些畜生的生死逃不了干系。

    一时间鬼哭狼嚎,一众狱卒们哀呼不止,许是残害了多少犯人,残害了多少年,都不知道今日祸患来的如此迅速,至今不知道哪里做错。

    另一些犯人高呼震耳欲聋,都连连称赞卿主高明,王子洛不屑的看了一眼卿主,一句话,一生死,这么容易定夺,如果你卿主执法严明,何来这些折磨之死的犯人,何来催生出这些畜生。

    “卿主,留步,小的有东西要给卿主呈上。”王子洛镇定冷静的声音在这鬼哭狼嚎之中异常的突兀。

    此生遗憾

    卿主优雅的转身,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王子洛脏乎乎的手,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王子洛观察到从始至终卿主的表情都是冷漠,淡然,看完了信,倒是阴沉的看了王子洛一眼。

    “经查明,狱卒王子洛未参与昨日之事,根据卿手里拿着的惨死囚犯的书信,王子洛体恤犯人,心思善良,特升为禁卒一等,跟随本卿入大理寺。”卿主沉稳悠然的口气又是让大家目瞪口呆,如此逆转,谁能想到?

    王子洛心思惆怅,如此卿主,聪慧过人,将她王父写的书信当作是昨日犯人的死供,为掩人耳目还是阴谋?

    “卿主,请容小的收拾一些东西,小的一会就跟随卿主入大理寺。”王子洛这番话在外人看来就是蹬鼻子上脸,竟然敢叫卿主等,就连那些文弱犯人也可恨的瞧着她,这卿主到底什么来头,如此多人拥护。

    只见卿主美目流转,冷哼一声,走前一步,竟然俯身在和王子洛耳语几句,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却不知在外人看来的恩典,在王子洛心上就像是尖刀滑过,只见她身形不易察觉的一抖,转而尊敬的朝着卿主微笑。

    卿主不苟言笑,潇洒的转身,其他人一地的迷茫,只有王子洛明白这个卿主是多么的阴狠,竟然识破了她的作为,提出那种不可能的条件。

    王子洛未作他想,走到留下来处置李头他们的禁兵身边,说了一句,从他们手里接过刀,面色阴沉,在明晃晃的长戟打在她狠绝的脸上,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吓得李头乱窜,哆哆嗦嗦的求饶,“子洛兄弟,我平时待你不薄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好说话,别动那玩意啊。”

    王子洛冷哼一声,墨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眸,越发显得恐怖异常,“作甚,你小子啥时候好待我了。”

    之间那李头吓得小便失去控制,其他的狱卒也是哭爹喊娘,可王子洛没工夫跟他们墨迹,只见她咬住绾好的发,双目圆睁,手起刀落,就在李头还想求饶之时,一颗圆滚滚的头颅落地。

    紧接着一颗又一颗,她的双手发麻,眼睛都不能闭上,那一瞬间肌肉都僵持了。伴随着一颗颗的落地,那牢房里的犯人吓得抱作一团,仔细看可以看到那草垛上的黄|色污渍。

    终于全数落下,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的,只见那些平日里虚弱的文人齐齐起身,怒发冲冠,“你这恶毒贼子,本以为你不和他们一般,没想到到头来确是你卖主求荣,公报私仇,残杀这么多生命,你就是一个恶魔,比他们都残忍,想你手里的血腥,日夜必有恶鬼向你讨债。”

    只听王子洛突兀的一声冷笑,拿过长戟直插过他们的脚下,吓得那些文人又是一阵哆嗦。“你们这些无知鼠辈,当日他们如何折磨你们都忘了吗?怎么死十几个人就把你们吓怕了。现在倒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别忘了刚才大义凌然举证他们的可是你们,刚才谁还喊卿主杀他们是英明之举,我是主犯,你们就是从犯,一群懦弱的土狼。”

    只见他们鸦雀无声,看着王子洛的眼眸里除了不甘就是恐惧了,王子洛说他们是懦弱的土狼,张牙舞爪,嚎的比谁都欢,见老虎来了,立刻吓得软趴,怨恨到嘴的肥肉没有吃到,急急忙忙的撇清责任,怨恨老虎残暴,殊不知正是它们给了弱者致命的一击,又要引来猛兽抢食。

    懒得跟他们废话,她径直吩咐禁兵将尸首抬到后院,随后快步跟上,刚才她冷血狠毒的做法,让这一群禁兵刮目相看,也当是她新上任给这么禁兵的一个下马威,以后她就是他们的领导。

    “你们在外等我,我还有些东西要拿。”王子洛给他们下了命令,要在卿主规定的时间内把事情完成。

    “上部,请把你手上的武器交给我们,卿主吩咐的。”一旁一个禁兵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伸手要去拿王子洛的武器。

    王子洛唉叹一声,让其撤去,她快步往后院奔去,一炷香的时间还剩下半炷,看来她还是没能在理想时间内杀干净。

    挽起衣袖,将那尸首逐个拼好,装入麻袋,现场之血腥,惨不忍睹,在此不作一一描述。

    对王子洛还说这是穿越到西晋的第一次杀人,她不后悔,如果在再选一次她照杀不误,往往选择来临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抉择,只能凭着人性的本能,做人之所不能做。

    没有武器工具,只能用手挖起来泥土,时间仓促,她只挖了一个大坑,满手鲜血,手指毫无知觉。一个个的堆进去,每个尸体都只能拥挤的堆在一起,顾不得礼数章法。

    一炷香烧完,来不及完善,在王子洛悠长的穿越生涯中,最让她难以释怀的就是今日时间仓促,她未能将其中一具尸首完全掩埋,还留下长臂裸露。

    这是她此生遗憾,若苍天有知,她愿日日祷告,求那野狗不要餐食,求那雨水不要侵蚀,但愿一场风暴将那掩埋彻底。

    她不知道那是谁的尸首,无法说声对不起。尽管他们平时无耻残忍之极,今日悲剧,虽无悔意,但有遗憾。愿一路走好,她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得夏侯湛者断情

    她走出刑部大牢的时候,马车已经在等候,大理卿半拉起红色的帘幕,轻轻的眯着眼,肆意的打量着王子洛满身的泥土,在看到她手被鲜血染红之际,竟然轻轻的一笑,满意的点点头。

    王子洛看着那俊美的笑容,唇间无意飘过的墨色发丝,只觉得心惊胆颤。最美好的事物往往承载了过多的肮脏,这也是丑陋唯一存在的原因。

    马车正要前行,她跟随马车左右,忽然听到一阵娇嗔的呼喊声,犹见一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