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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2部分阅读

    一大群如花美眷,犹解罗裳,个个面容精致,摇曳生姿,好一副美女游街图。

    “夏侯大人,留步,妾身们等候多时,夏侯大人,竟然如此狠心嘛。”眼见一个姿色尚佳的女子捂着鸳鸯手帕,绣着一个‘湛’字,掩面低泣,梨花带雨的姿容,竟然无谓这是大理寺,走到马车前就要拉开红色帘幕与日夜思念的男郎相见。

    王子洛看的都呆了,都说西晋男人脸蛋最值钱,没想到这西晋女人太没脸了,如此行径,尽管她是现代人都无法接受。

    热闹的大街上,一大群美女围观,旁边的摊贩也停下手驻足围观,王子洛意外竟然看到了带着小孩子的妇人也在周围观看,顾盼流离之间,桃花遍地横生。不禁感叹如此的社会风气,人人追求美,无谓礼教,西晋绝对是蔑视礼教,放浪形骸的典型代表。

    其他女子不甘,纷纷泫然欲泣,就要走进马车与那马车中的人相见,王子洛被这一大群女人弄得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是阻止还是围观,只当是其他的禁兵也未加阻拦。

    一个女子更为的大胆,直接进了马车里,只见那马车稍微震动了一番,看的大家血脉贲张。王子洛更为疑惑,这大理卿到底是哪位名留青史的大家啊?

    拉过一旁狠狠揪着衣衫,一副捶胸顿足的不甘的清丽女子,“小姐,请问这马车里的人是谁?你们何故这么的爱慕。”

    之间女子不屑的说道,“你这个小小的狱卒,竟然不知道夏侯湛大人,传闻夏侯大人对女子温柔有加,颇具文采,能得夏侯卿半句诗,此生足矣。夏侯大人容貌瑰丽,谁能有幸得之,死而无憾。但见夏侯,一眼误终生。”

    王子洛深感无力,历史很不靠谱啊,夏侯湛,生卒年不详,记载他乃曹魏名将夏侯渊后人,只道他官至兖州刺史,所写《东方朔画赞》最为著名,怎么说也是文官,她穿越而来怎么这个绝世美男就成了冷漠黑面的大理卿了。

    只有夏侯湛的容貌的的确确配得上“连璧”这个号称。传他和潘岳相友善,二人举止文雅,容貌清丽,时人号为“连壁”,壁乃形容此人惊为天人,如雕塑般美丽。后世《世说新语;容止》中就记载了这位家世显赫,容貌瑰丽的夏侯湛。

    王子洛还在细想,却看那满脸幸福的女子掀起裙摆,娇羞不已,粉红色的腰带如彩带随着微风飘动。

    王子洛本以为女子会跑来人群之间炫耀自己得到了恩溺,却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穿越过众人,走上归情桥,断然跳河自尽。

    归情桥顾名思义,相传公元260年间,一官家女子与一翩翩俏学士相恋,奈何家族联姻,女子不从,新婚之夜与不爱的夫君行了夫妻之实,愧对学士,第二日投河自尽,那学士知晓后派人在两岸修了一座桥,意为情意想通,休人阻隔,拱桥修成之夜,学士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投河追随女子,化作河中神,专门守候情断女子,后人称此桥为‘归情桥’。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随后那些女子脸上反而多了不知名的红晕,眼看着那些女子们已经将马车围住,王子洛被推搡出了人群。

    这个夏侯湛到底在干什么?为何不出来训斥,难道他愿消受这美人恩。

    场面陷入一片混乱,王子洛看到其他的禁兵倒是佯装镇定,看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白玉顶的马车停在众人面前,众人屏气凝神,只见马车上走下来一袭白色身影。

    王子洛觉得时间都已经静止了,月下如华,皎洁点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来开车帘,一袭珍珠白色长袍,修剪得当。男子一双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睛魅惑众生,他从始至终都浅含着笑容,不媚不娇,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毫不夸张的说男子优雅得体的笑容犹如天边璀璨星辰,远看就无限遐思。

    陆机善后断情女

    男子清和的声音一字一眼的说着,犹如一滴一嗒的泉水,润人心脾,莫名的舒心。王子洛从没有见过如此沉着文雅的男子,让人看一眼便忘了言语。

    只见他溺溺的拉过王子洛旁边的那个女孩,轻轻的从地上捡起女子的手帕,“女子举止需得体,怎能如此无礼?”虽是责怪,却多了几分的关心。

    所有的女人都幻想着自己就是男子怀中的娇俏女子,如此贴心得捡手帕,优雅举止,平添了无限的美好。

    “我哪有无礼啊,不过就是好奇来看看热闹,要说无礼,这个狱卒就很讨厌,还问我马车里的人是谁?一直拉扯着我呢。”女子不满的转头看向王子洛。

    王子洛暗自感叹不好,焦点已经在她身上了,真是随便说一句话都能揪出一个美男。

    她赶紧低下头,双手抱拳。“这位姑娘,是小子鲁莽了,打扰了。”王子洛真想找个角落赶紧安抚内心去,今日为何见了这么多历史美男啊。

    只见人群中,女子都在呼喊着,“陆卿,是陆机啊,真的好似仙人一般,天啊,我要晕过去了,我要看夏侯大人,还是陆卿啊,天啊,我太不专一了。”

    王子洛心一直怦怦直跳,竟然是陆机啊,她最爱的“太康之英”,她喜欢陆机行云流水,辞藻华美的风格,至今现代家里广木头还挂着陆机草书的《平复帖》,她欣赏不了诗词,却喜欢陆机朴实雄厚的书法。

    今日竟让能亲眼见到陆机,平日里王子洛淡定的性子不知影踪,还是佯装淡定,她竟然得罪了陆机的女人,为啥有种吃醋的感觉,她好想捂脸逃走。

    陆机温和的看着王子洛,在他眼里看不出任何的嫌弃,素手一抬,掏出怀中的手帕竟然温柔的擦拭着王子洛手指里的泥土。

    可以看到他轻轻垂下的眼眸,琉璃般清丽的睫毛,他蜜色双唇轻轻的张和,王子洛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白兰花香,她惊得缩了一下手指。却见陆机眼眸弯弯,轻轻的拉回她的手,更加细致的擦拭起来。

    她无暇顾及那些气的跳脚的女人们,“陆卿,失礼了。”王子洛赶紧抽回手,美男在前她也是有觉悟的,没忘了她还是一个狱卒,一个男人啊。

    陆机也不觉得王子洛此番失礼,正要再说几句。

    那边大理卿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着痕迹的挡在王子洛的面前,王子洛赶紧往后推去,夏侯湛满目怒气的看了一眼王子洛,继而与陆机攀谈起来了。

    “陆兄,好久不见,今日所来为何事?”王子洛看着夏侯湛很自然的和陆机谈论起来,看来两个人的交情还不错。

    陆机手持着白玉柄的尘尾,举止优雅,而夏侯湛一身的红色,张扬邪魅,两人各有千秋,可是让那些女子们鼻血直喷。

    “寻我那调皮的妹妹来,你看,这便是陆雨。”说着把陆雨带到夏侯湛的面前,夏侯湛似乎认识这位陆雨,简单的问候了几声。

    “嗯,平日里也不见你多看我一眼,今日来这里凑什么热闹,陆兄,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夏侯湛不多做停留,瞥了一眼旁边的王子洛。

    “有空再聚,这次这事我帮你善后,下次你要请客。”陆机优雅的说道,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边的归情桥。

    王子洛听的心里不是滋味,陆机竟然知道今日闹剧出了人命,一句善后就可以了事的吗?她欣赏的陆机也是一个权势滔天的代言人,再次痛恨这该死的明法大律。

    “多谢陆兄,告辞。”夏侯湛命人休整好,王子洛一直未有发言,跟在马车后面默默的走着。

    大理寺王上部

    来到大理寺。没有王子洛想象中的豪华奢侈,上下两层的建筑,上层建筑为四阿顶。四角各立一座望楼,期间巡视的禁兵络绎不绝,冷兵器相撞的声音特别的刺耳,顶楼没有琉璃瓦装扮。

    只有一些平淡无光泽的石头装点,中间塑形的石人双掌合,尽显庄严威慑,俯瞰全院,分为各院各门,大理卿办公之地居中,却见物件新奇,木台青釉花底雕琢的一尊龙兽形灯,点的尽是火烛。

    夏侯湛脱下朝服,露出里间玄色刺绣花纹的内袍,正襟危坐,黑眸的眼眸道不尽的凌然。

    “升你为大理寺的禁兵上部,不需要你的妇人之仁,他们犯错,多不了你一个收尸的,倘若你不听卿命,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勉强通过,就在本卿身边,书信一事唯有一用,下次就没你这么侥幸。”

    夏侯湛掏出袖中的书信放在火烛上燃尽。

    王子洛不得不再次正视夏侯湛,他果真善用权势,先是威胁,又是卿命难为,是不是意味着她往后的下场如李头他们,怕是以后没有她这种人为其收尸了。

    她唯有心疼书信一事,免死金牌不是屡试不爽吗?为何到了她这里就限用一次了,这不科学。

    “属下定当遵守卿主之命,绝不再犯,必当尽心尽力侍奉卿主。”王子洛不得不跪下,高声表明自己的绝对忠心。

    再看夏侯湛嘴角竟然勾起了那嘲讽的弧度,促狭细长的双眼如狐狸一般轻轻的眯着,尽数风情。

    “你是承认你是本卿的人了吗?和那刑部大牢再无关系,记得这次当属你走运,修的几年福气,上了大理寺,再跟本卿好好说说你现在听命于谁。”夏侯湛满眼的风情,嘴角戏虐的意味那么明显。

    即使王子洛知道这事有诈,何故夏侯湛要她再次强调她是他的属下,刀俎鱼肉,任人宰割,暂且就认了,听他后话如何说。

    王子洛装作激动异常,大有一番昂扬气势。“子洛当是卿主的人,甘愿伺候左右。”

    夏侯湛优雅的掠过茶杯,修长的手指端着精巧细致的青釉茶杯,悠然茶香,满眼含笑的看着王子洛,算计的眼神那么的明显。

    “知你忠心,既然愿意伺候左右,现在去给本卿拿来那白玉竹笔。”夏侯湛优雅的拿起旁边的公文自顾自的看起来,就这样把王子洛晾在了那里。

    王子洛细看四下哪里来的白玉竹笔,普通人家一根毛笔就算是奢侈品了,白玉竹笔,龙鳞竹身中空管,羊毫软毛,笔杆末梢,上等白玉,更奢侈者还在笔杆处挂上一串鸽血红。

    传闻夏侯湛世代豪门大族,平日吃穿用度均是豪华奢侈,虽比不上石崇斗富,也算文人首例。

    早知这是夏侯湛下的套,目的不得而知,王子洛当然不会主动前问,不给你扣个监守自盗的帽子都算你走运。

    轻轻的退出房间,找了门口的守卫,先去套近乎。

    “小子,本部问你一事,必要如实禀告,还要守口如瓶。”

    王子洛毫不显露出阴狠的神色,特意扬起带着血滴的手背。突然一手帕落下,这才想起正是今日陆机的帕子,王子洛装做镇定的拿起手帕。

    眼看那小子神色慌张,今日王子洛在刑部大牢弑杀昔日狱卒兄弟二十余人,已经成为不公开的秘密了。“小的,必当如实禀告。”

    “你可知夏侯大人的白玉竹笔在哪?大人可否常用。”王子洛低声不敢声张,不忘观察这小子的神色。

    “小的知道,这白玉竹笔,是卿主花重金打造,素日不用,听说是放在卿主的府邸书房。”

    王子洛就知道这是个陷阱,此去夏侯府,人生地不熟,“那府里有几位夫人,谁是管事的?”

    “没有夫人,倒是有位华容婢妾最得溺,其余还有几位小妾。”被问话的小子不知道王子洛怎么就从毛笔问到了侍妾。打听卿主府里的侍妾,意欲何为。

    “好了我知道了,你给我管好嘴,卿主的侍妾,不是你我可以谈论的。”王子洛留下这威胁的话,就直冲冲的打听好了夏侯府邸,直接奔过去,不敢有丝毫的耽误。

    看到夏侯府三个琉璃金打造的三个大字,听说是晋武帝亲自提笔,光是这一恩溺,足够夏侯家在洛阳京都横行霸道一世,因此见到院内水榭楼台,整个一缩小版的故宫,王子洛也就不足为奇了。

    夏侯湛果然是个精雕细琢的人,光是那书房的门,提笔的字,一看就是用上等的材料,精细的布局,让人眼前一亮。

    王子洛果然在书房看到了一位花娘子,只见美女粉色罗裳,女子娇嗔着嘟囔着嘴,一直在书房踱步来去。

    夏侯湛的小妾

    “您就是华容婢妾吗?小的奉命来书房取东西。”王子洛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华容满脸的高傲,却无法掩饰流露出的一丝欣喜。

    “卿主让你来取什么东西?”只见华容端起架子,准备往书房走去。

    王子洛赶紧拦下,“华容娘娘,慢着,小的还没说要什么东西呢,娘娘擅自进书房唯恐不妥。”王子洛可不想做华容的垫脚石,华容是娘娘,犯错,还可以拉她这个不懂规矩的上部垫背,她拉谁去啊。

    华容不满意的瞪了她一眼,听到夏侯湛的名号也就没有再继续一步了。

    “你这小子,快说,卿主想要什么啊?”

    “白玉竹笔,不经常用的那只,听来弥足珍贵,不知道娘娘可知。”王子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刻意强调弥足珍贵。

    “我怎么能不知道,可是卿主说要你来取的,现在你退下吧,我亲自给卿主送过去。”华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确定那白玉竹笔是卿主亲自来要的,一句话说死了她要亲自送过去。

    王子洛要的就是这句话,夏侯湛要她取白玉竹笔,可没准许她一个小小的禁兵进入机密书房,还不知怎么被扣上一个叛徒的名号。当然她的心思可不知如此,等华容夫人拿了笔,她自然要想办法代劳。

    “那多谢华容娘娘代劳了,小的在此守候。”

    只听华容冷哼几声,走上台阶,进了书房,不一会拿出来红色盒子包好的白玉竹笔。

    “娘娘,可是要亲自送过去,大理寺天寒露重,恐怕身体欠安,小的送过去吧。”王子洛故作贴心的提醒道,眼睛一直盯着红色的盒子。

    “你这小子,说废话干嘛,我自然会向卿主说明,不会怪你办事不力。”华容眼瞅着大有不撒手的决心,硬是要亲自送过去。

    王子洛暗想,不怪我办事不力,就要怪我以上犯下了。

    僵持之际,正好看到三两个女子踱步而来,眼睛也是不离那红色的盒子。

    “哎呦,姐姐这是作甚呢,妹妹们正在花园散步呢,就听到姐姐大呼小叫的。妹妹担心姐姐就过来瞧瞧,这是那个小子,怎么没见过,这都到家里来了。”其中一个绿色衣衫的女子,手搭着两个姿容姣好的女子,想必就是其余的婢妾。

    华容见此情景,越发的恼火。“你们这群小蹄子,干嘛呢,这都来污蔑我呢,别以为你们说的我听不懂,这个小子是奉了爷命来取这白玉竹笔的。”华容趾高气扬的拿着手里的盒子。说话都有了底气。

    “原来是要去送白玉竹笔啊,小子,我们跟你一起取送可好,莫不要让华容姐姐一个人受罪啊。”

    说着三两姬妾就吵了起来,尤其是华容更是觉得不甘,明明只差一步。

    王子洛灵动的双眼看着这场面,嘴角不宜察觉的滑过一抹j笑。

    “各位娘娘,听小子一言,卿主只差小的来取这白玉竹笔,虽说白玉竹笔在谁手里,谁就该一同前往,看娘娘们如此关心卿主,倒让小的无法选择了,华容娘娘,您安好,小的也是为你大度着想,求得一公平。”王子洛看着一旁快要暴走的华容,立刻为华容戴上一顶贤惠大度的帽子,才看得华容脸色好了不少。

    “那你说怎么办?”这些人又吵了起来,本来子洛可以拿了东西就走,但是尽然有这样的机会就不要放过。

    “小的有一方法,娘娘们都说关心体恤卿主,小的就看看娘娘们对卿主都有哪些的了解,就从生活习性上说就好了。”王子洛不得不未雨绸缪,在夏侯湛这个心思多变的男人身边当值,绝对要了解他的习性,如此,今日白玉竹笔之事就不会发生。

    “当然是我华容了解最多了,想我伴在爷身边多年,爷喝茶必用南山清泉水第一晨,夏日需用冰窖寒冰解暑,这事我亲力亲为,你们哪个不是偷懒,哪个有能耐取那第一晨。”华容说来更加的有气势。

    而子洛所想,得溺,恩溺,总是要付出代价呢,向来华容如此地位,应该。那第一晨意为卯时日出之际,第一晨光洒在清泉上,此时最为纯净,更是得的一天之计在于晨的精神活力,就如古人服食五石散,一样的执拗。

    小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