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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5部分阅读

    ?”陆机偏偏走来,竟然还拿出来自己所作的诗词,看来是要跟潘岳讨教一番。

    五石散

    王子洛自然看的出陆机温柔智慧,是为陆云解围,心中对陆机又是多了几分好感。

    潘岳自是不再为难陆云,与陆机去了书房探讨诗词,清谈玄理。

    一旁的陆雨气的直直发抖,本是她的生辰,先是王子洛抢了做诗风头,又是与哥哥陆云行了那种事,如今潘岳前来,又被哥哥陆机带去书房。

    再转头看那石崇,夏侯湛竟然也跟着去了,她急的跳脚却是一言未发。

    王子洛正要起身出去院子里透透气,左思却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子洛,随我过来,我有事与你相商。”左思说罢就要拉着王子洛的手出去。

    陆雨见此情景,冷哼了一声踱步而走。

    “左卿, 我跟着你便是。不用非得拉着我的手。”在左思面前她也不再自称是小的。

    “拉着你方便,今日不就来了吗?无妨,你本来就年纪小,身轻体弱。”左思这意思无非就是看王子洛小的羸弱,想要快点拉着她走。

    王子洛也就随着她去了,她曾经在林秀儿为她易容时,看过自己的真面目,眉毛如羽般的挺立,鼻子挺翘,虽不是什么俊秀靓丽,生的也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为了被人识破女儿身,经常高高束发,原本白皙的脸上也涂了一层黑粉。

    左思带她到了一处假山后,石凳石桌,旁边凉亭水池一应俱全。

    “子洛,以后不必称我为卿,午时一刻你怎么没有出来,今日你和陆云做了那事,看来他以后不会再针砭你了。”左思说的很认真,似乎已经在心里接受了王子洛和陆云之间的关系。

    王子洛真是哭笑不得,原来的午时一刻是五石散发作之时,“午时一刻,恰巧他五石散药效极致,正午之时他服了五石散,后来与我辩论之中,血气上涌,再加上当午,阳气最盛,我自得负责为他。”王子洛无意解释,但也想从左思的口中得到那关于五石散的事情。

    五石散以称之为寒石散,服用之后,必须寒衣,寒食,寒饮,寒坐,药理极致的时候,还需要外出寒走,需能释放体内阳火盛气。

    左思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自然,五石散,也是陆云想要强身健体,有好有坏,不过,你和陆云以后也要那样吗?当时夏侯湛一直问陆机,要你在哪里?再听陆雨听一人禀告西厢房有响动,以为是贼人,正好我们就进去了,正好潘岳也随着进去。没想到你们。”

    左思欲言又止,王子洛终于明了,夏侯湛到底再唱什么戏?还有陆雨又是听谁人道?她这么的大意,如了谁的局里。

    “左卿,可还有事?”王子洛心思担忧,懒得去和左思解释陆云之间的暧日未。

    “有,他们都去了书房,石崇和潘岳是至交,落得我一人倒是。。。。。”

    王子洛就知道左思还是没改了那性子,士族是西晋的统治阶级,名士则是代表,“刻情修容,依倚道义,以就其声价。”

    九品中正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了重品行,拼家世,轻才思。左思父亲只是一个小吏,自小家境贫寒,拼这走到现在,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依仗着石崇等人,不过可见左思品行贤良,多的赏识。

    想出名先死人

    “嗯,潘岳写的是《秋兴赋》,左卿你的《三都赋》不也快写完了吗?时间差不足为奇,总的是有人欣赏的。”王子洛只顾自说,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左思惊奇的看着王子洛,“子洛,你怎么知道我写了《三都赋》,我未曾与你说过啊。”

    “嗯,那个,我听夏侯卿主说的,只听了一点点,具体的不清楚。”王子洛赶紧大马虎眼,暗叹自己在左思面前实在是考虑不周,心思必定要沉下去。

    “哦,跟你说说也无碍,《三都赋》大体完成,可是却不得传颂,不似潘岳,想来结交众多名士,品行纯良,自是公认的清浊安仁。”左思说来又是一番的叹气。

    王子洛想起今日左思的规劝,也许今日倒是来了陆府招惹了是非。

    “左卿,是想要和潘岳一般,名师大家,传承良品?”

    “谁不是也?”左思一个反问,道尽无数寒门宗族心酸。

    “我问一句,左卿莫要怪罪,你家里可有亲人逝世,或者姬妾相离?”

    左思看着我那个王子洛认真的样子,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子洛,你这是何意?”

    “你可有听过,郡内以荐蕃,蕃与相间,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东汉赵宣因父亲去世,为守孝在墓道中生活多年,太守闻之以孝廉给官,赵宣却生了五子。”王子洛边说边看着左思的表情,唇角扬起一抹轻笑。

    “这是何故,何来说与我听,难道要我也如此吗?”左思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办法。

    “如今品行贤良也是一条路子,妄要说它令色取巧,大雅之士,不外乎形式,而在乎内质。”王子洛觉得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圆其说。万万不能点破。

    “然也,你说的倒是和陆机说的一番道理,不外乎形式,而在乎内质。”左思轻轻的点头。

    王子洛见他自是知晓了几分,如果知道下回事,她绝对不会出这主意。

    跟着左思回到正堂,陆机,陆云,石崇,潘岳已经在开始敬酒了,一旁的夏侯湛独酌自饮。

    想起夏侯湛和潘岳合称“连壁”,潘岳自成一体如云如烟,而夏侯湛如一朵红色耀眼的曼曼落花。

    夏侯湛拉过王子洛,不理会众人的眼光,“王上部,还是早日回去当差。”

    王子洛淡淡的应了一声,面上没表现出乐意或是为难。

    陆机挡着王子洛身前,笑意连连,“子洛,我日后自会请你,如此恪守礼法,尽职尽责,是为庶民的福气,夏侯卿主好一双慧眼,日后相见,不要忘了称呼我为陆机。”

    陆机那悠然翩翩姿态,自是一股自然,迷了子洛的眼,一番话焦点再次聚焦在王子洛的身上,陆云满眼的怒火,而陆雨更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何对一个小小的狱卒如此的看重,偏偏是她讨厌的人。

    左思新悦诚然,石崇淡定如斯。

    “多谢陆卿,再次相见自然不是这次,所以还是一声陆卿更为尊重,多谢款待,那小的就告辞了,各位尽兴。”

    神器匕首

    王子洛实在呆不下去了,周围全是艳羡狠毒的目光,她不想成为焦点,却是心里沾沾自喜,陆机竟然中意与她。

    临走之际,夏侯湛快步上前,众人只看夏侯湛神情不悦的似乎呵斥了几句王子洛。

    王子洛低下头,快步上前,未料前面又是挡了一人。

    “狗子,下次见你,爷会让你尝尝今日的苦楚,回去把你的手洗干净了,爷一点都不想和你有半点联系。”陆云细长丹凤眼轻轻的眯着,语气半酣威胁,戏虐十足。

    “子洛记下了。”王子洛就这么淡淡的一句回应,让陆云眉目更加的不展。

    王子洛冰冷的转身就走,管他身后如此。

    出了深重的别院,王子洛想起夏侯湛在她耳边说的话,自是寻了一番,走进一间兵器铺子,拿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比对了一番。

    店里的伙计立刻招呼了上来,看她一身平常装扮,冗长秀色袍子,“客官,想要看看什么类型的兵器。见你这七尺身高,倒是能使得了那长戟吗?”

    王子洛笑的勉强,这伙计是挑衅还是什么策略她无意探究,“不得,我只是看看小匕首,和我这把差不多的就行。”

    说起王子洛手里的这把匕首,是那次陆云,石崇,左思在花满楼的事情之后,也许是看到了被陆云拿扇子滑过的血痕,觉得她这种属下让他蒙羞,便给了她一把匕首。

    今日临出陆府之前,夏侯湛在她耳边说的话便是让她再买一把相同相似的匕首,明日当差给他便是,叫她直接回家,今日不用去大理寺。

    “您这匕首,倒是不好买,金铜内嵌水银,匕首形状不易变形,况且还镶嵌着泪眼宝石,您真是富贵之人啊。”这伙计的语气立马变得很恭敬。

    王子洛只是淡淡的一笑,“那这匕首,你们店里是有还是没有?”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我得进去问问我们掌柜的。”伙计很恭敬的进去叫掌柜的。

    王子洛就随便看了一下店里的兵器,瞥见角落里防着一长戟,看起来有些破旧,周身黑色,不知这种武器还能摆在铺子里?

    不一会那掌柜的就出来了,听了伙计说的,打量着王子洛。

    “这位客官是要买这种匕首吗?可不是很难得啊。”这掌柜长的很壮实,一袭长袍,料子质地不错。

    “那是有还是没有?”王子洛不想跟他啰嗦,买了就赶紧走。

    “这个嘛。”掌柜的还想再僵持几番。

    王子洛直接打断他的话,“掌柜既然知道这匕首难得,必然是做了一番了解,既然如此何不直截了当的说明白点,有就给我,钱不是问题,自然保证。”王子洛现在赌一把,如果能混过便好,如果混不过那就明天让他去大理寺拿钱了。

    掌柜的笑的勉强,“呵呵,那倒也是,不过。”

    “掌柜的快人快语,我看那通体黑色的长戟,摆在那里久了,许是有些名堂,今日我便试一试,如果能解得了掌柜的疑虑,若是有我要的匕首就请赠与我。”

    归情桥跳河

    王子洛说的一番镇定自若,张口就来,看得出那掌柜小小心思,自然要来一个下马威,引了一个大鱼饵,鱼才能上钩。心理作用,希望她猜的有用。

    “客官,果然有见识,竟然看的出那物件的特别,不过这赠与实在是太重了,容我考虑考虑。”掌柜的一脸的j笑,硬是要拉着子洛不放,又要拿捏着。

    “不成便罢,打扰了。”王子洛无所谓在纠结,商人重利。

    “别,我便忍痛割爱了。”说来一脸的心碎,王子洛淡然一笑。

    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绕着黑色长戟一圈,只见那黑色的长戟发出明亮的光彩,滋滋的声响,围着一圈的火苗,大有一种破势而出的气势。

    那掌柜的大惊失色,拿过那长戟又是满意的看着,再看看王子洛,欣喜溢于言表。

    “快,给客官拿来那匕首。今日多谢客官,多谢,如能跟我讲述清楚,感激不尽。”

    “多谢掌柜,事先说过,今日你也是达到目的了,至于明细知之不清,也是猜测,天色不早,告辞了。”王子洛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拿了匕首装好。

    不顾掌柜的阻拦,王子洛速度抽身。

    她怎敢乱说,黑火药最早发明在东晋,如今西晋还未灭亡,她还没有那么的伟大和高调,自是历史,由着历史去说,便是。

    没想到夏侯湛交待的事情如此的顺利,随性走在路上,还在想着今日陆府的事情。

    拿着精致的匕首,随手从袖口里拿出了那白色绸帕,绣着“木“的单字,却不似陆机的风格,却是当日闹市中,陆机亲手为她擦手的帕子。

    停下脚步看了一会,还是决定拿白色帕子包裹匕首,刚刚拿出来准备缠上。

    忽然后面奔腾的白色骏马呼啸而过,一辆马车带来的疾驰速风带着她手里的白色手帕随风而扬,一瞬间的恍惚,想要伸手去拿那白色的帕子,却见白色帕子角边牵挂着马车的白玉顶角,顺着奶白色的车帘飞进了马车之中。

    一瞬间来的突然,乘风飞扬,马车中人,帘扇轻飘,恍惚之间,露出那人俊逸橘色唇角勾起的魅惑。

    王子洛怎么想到,竟是潘岳,恍惚间,那橘色笑意,是刻意与她,还是巧合,王子洛待在原地,脑子里完全化不开的迷雾。

    她快步跟上前去,悠悠转转,竟是到了那洛河,看着那马车奔驰向前,奈何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想要追上去,又被人流阻隔。

    看着远去的马车,再看周围热闹的人群,泥人,糖葫芦,卖货郎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穿越人群,五光十色的街道外围,五彩缤纷的花灯,锦绣光色的一对对璧人。

    记得第一日入大理寺之事,有一娇俏女子,满脸羞红的追着夏侯湛的马车,竟然大胆进入马车内,与夏侯湛悠然度过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便绯色上扬,满脸的幸福,毅然不顾的投入了那归情桥。传说女子与名士相恋相痴,女子遭世族逼迫同另一男人成婚,新婚之夜毁了处子自身,便投入这洛河自尽,之后名士派人修了这归情桥,传说名士换做河神,守护为情自困的女子。

    还我帕子

    王子洛当然不信,如果真是守护神,为何那些女子要愚昧至此,以为投河自尽便洗尽铅华无数,自以为到了天堂,拜拜断送了生命,那名士简直就是迷惑女子的恶魔。

    看着人来人往,她走上归情桥,思绪惆怅,看着黄|色灯光下的洛河,水面柔和安静,想她穿越三月有余,除了见识到那些历史名人也逃不开的禁锢之外,便是那罔顾礼法的悲情,突然想起她亲手砍头了的李头和那十几个狱卒,不想称之为兄弟,可她毕竟双手沾满了血腥。

    眼神迷离,完全不自觉,眼角淌下莫名的泪水,生死不知。

    她这样的放 纵和懒散,入了潘岳的眼。真可谓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在旁边看你。”

    手背擦过那不争气的泪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据说只要笑哪怕是假笑,也会让你内心短暂的快乐。

    她未曾想转过头看到的竟然是潘岳精美绝伦,无与伦比的脸庞,自持冷静的手执白玉尘尾,璀璨的眼眸正俏生生的看着她。

    “你,潘岳,你怎么在这里?“王子洛心里暗骂自己情绪外漏,竟然在如此的场合下看到潘岳。

    只见潘岳摇着尘尾,橘色的双唇泛着晶莹的光彩,清冷自持的语气,“子洛兄,怎么不称本卿为潘卿,难道是嫌不好听吗?看来子洛兄果然是失态了。”他那清晰无比的话语打在王子洛的心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潘岳,依然不动声色的脸庞。

    “潘卿,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确实小的觉得潘卿有点不顺口。”王子洛说的是实话,既然潘岳问了她这个问题,她就无谓的回答了。

    只见潘岳摇着尘尾,橘色泛蜜的嘴角轻轻的扬起那笑容,在幽兰色的月光下,那笑容格外的明亮。从未见过如此鲜亮蛊惑人心的笑容,她赶紧掐了一下手臂,保持冷静,果然是历史四大美男子之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自然。

    他就像是一只白色皮毛的狐狸,轻佻的目光,不自然,不淡然。如此的蛊惑人心,你心里想他幻化成什么样,那么他就是什么样。如此变幻的千面,都取决于你的内心。这也是他真正成为的美男子的原因,因为你喜欢的任何一面,都是他。

    可是子洛明白,狡猾魅惑的狐狸,给的是一个假象,一个你自以为是的幻象,当你爱到深处,痴到骨子里的时候,这幻象就破了,当你四处寻找时,那人早已消失不见,一切痴恋怨恨,到头来都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因为那人从未要求你爱过他。

    “子洛兄,很有意思,既然不喜欢叫我潘卿,何故还自称是小的,难道内心真是如此的想法,那可真是虚伪至极。”潘岳清晰的嗓音,似乎在呢喃着一首歌。

    可王子洛诧异他竟然以这种方式羞辱她,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被他表皮迷惑了。

    “潘岳,把那帕子还给我。”王子洛也不跟他再相互挑衅,她现在要的就是那条帕子。

    慢慢看别着急

    潘岳扬起手中的白色手帕,月光下如咖啡色的眼眸。

    “子洛兄,真是至情至性,看着这洛河水都能轻轻的掉下泪,可是想这手帕的主人,可惜今日却看见你与陆云那般,可惜了。”

    潘岳竟然惋惜的看着王子洛,可那眸子里明明是讥诮。

    王子洛感叹自己的无力,为何潘岳这样的让人捉摸不定。

    “把手帕还给我。”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伸手双手。就那样坚定的看着他。

    “帕子的主人是陆机吧,想不想知道他在干什么?还有陆云在干什么?”

    潘岳眼角含着笑,素手又是扬了扬手里的帕子,看着王子洛冒火的眼神,眼眸里的笑容更加的真切。

    “我不想看,我再说一遍把帕子还给我。”

    王子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