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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西晋:一代女吏第15部分阅读

禁摸着腰间的匕首,“御都“匕首,匕首上正是嵌了一颗圆形的玉石,材质和周崇雪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再看玉佩原先似乎是圆形,如今竟是有些奇怪的四角棱形,此前听夏侯湛说“御都“匕首有三把,夏侯湛之前给了她一把,在陆雨生辰宴后夏侯湛曾经吩咐她去买第二把匕首。

    后来她知道夏侯湛要她买匕首是假,错过潘岳的马车才是真的,如实她才为了陆机给她的手帕掉入洛河。其实夏侯湛手里还有第二把匕首,可是她竟然买到了第三把匕首。

    而第三把匕首的主人是故意卖给她,目的就是为了打乱夏侯湛的计划,而此人是谁不得而知,一把匕首牵出来三位大人物,夏侯湛,潘岳,第三把主人。

    周崇雪的这块玉佩明显是三把匕首之首,若是有号令信物之说。

    也许周崇雪拿着这块玉佩便可随意调遣御都匕首的三位主人做某些事情,光是那三位她都理不清楚,看来周崇雪的身份不只是陆机的男溺那么简单。

    竟有那么一刻她不想卷入这场不知名的战役,或者是圈套。

    收好了玉佩,王大夫在周崇雪的身体上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测,无非是放血,观喉。

    王大夫似乎颇有经验,手指轻轻按在周崇雪喉咙上,却听到喉咙间似乎“咕”地一声。

    “这鱼也能杀人,这次小的是信了,不过这位公子的确是落水而溺亡,喉咙间还有脏水,看他小腹微涨,积水重压而成,身上的伤痕也的确是落水之后。”

    王子洛没有想到周崇雪是落水而亡,本以为他是被j人所害再投入水池中,事情看来并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查明的证据关键点就在于是如何落水,而从尸体上却是看不出自杀或他杀。

    刘侍郎的火眼金睛

    王子洛没有想到周崇雪是落水而亡,本以为他是被j人所害再投入水池中,事情看来并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查明的证据关键点就在于是如何落水,而从尸体上却是看不出自杀或他杀。

    突然心中有种恼恨的感觉,在她心里被冠以现代名词的死者是周崇雪,心里膈应难受。

    “王大夫的诊治可信度多少,死亡将近五个时辰,只凭只言片语便可断定?”

    “大人,小的对此还是有信心的,十分确定,且看积水腹重,身上伤口外翻。大人莫不是以为这人是在落水之前便死了,绝不可能,若是死亡呼吸鼻塞,哪里腹部积水?”王大夫一脸的笃定,显得王子洛有些自欺欺人了。

    “罢了,领了银子便出去吧,记着你发誓所说的话。”

    “小的自当谨记在心,斗胆请求,若是日后还要这等差事,随时听候大人差遣。”

    “自当。”王子洛两字便打发了王大夫对仵作这一工作的有些活跃的热爱,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她腹背受敌,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小心。

    好在张高风一直在外面守着,看好了时间便叫了今日在水池边的仵作进来再次检查。

    王子洛看着那随意的手,毫不避讳的扫过周崇雪身上几近腐烂的伤口,她绝对不想要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再次打扰周崇雪的宁静,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隐隐作疼。

    只有尽快结案才能告慰他远在天堂的灵魂,如果可以变成天使,不要再穿白衣了,迷白了我的眼,怎么看清来时的路?

    “回禀王尚书,是溺水而亡,这尸体若还是停在这里,六月里只怕腐烂的更快,要不早日寻个地方埋了吧。”

    “埋与不埋,与你一个小小仵作何干?本尚书叫你来,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若要在这衙门里好生待着,又聋又哑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王子洛静默的看着那个仵作躲闪的眼神。

    果然这仵作背后有人,该是隐藏周崇雪的死因还是针对她,不得而知。

    即使不忍心,也要留下周崇雪的尸体,等着那天,灵魂才能安息。

    “张高风,现在本官要去正殿,你是去与不去?“王子洛一言语正是暗示张高风的立场,即使张高风还未能下定决心,她也觉得自然。

    “大人不是还吩咐小的其他事吗?”

    “哦,有吗?那你赶快去吧。”王子洛沉声应道,拂袖淡然离开。

    回了书房,门外守卫的狱卒竟然齐齐都在,离开之前王子洛特意吩咐撤离。

    旁边刘侍郎但笑不语,狡猾的双眼觊觎的眼神看着她。

    “王尚书可是办好事了,下官对那周崇雪溺死一事也有耳闻,依照下官的经验便当作是无意落水而亡,现下陆府还未追究,我们刑部哪敢提到台面上?”

    “刘侍郎的经验是何而来?本官看刘侍郎除了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哪来经验那么厉害?这一看还看到了停尸房,说来倒是佩服刘侍郎你这种经验呢,奈何本官路上遇上贼人迷惑,竟未能提前些去见识一下刘侍郎的火眼金睛呢?”王子洛不气不恼,拿着话一直的搪塞敲打刘义文。

    今日恶鬼吉凶

    “刘侍郎的经验是何而来?本官看刘侍郎除了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哪来经验那么厉害?这一看还看到了停尸房,说来倒是佩服刘侍郎你这种经验呢,奈何本官路上遇上贼人迷惑,竟未能提前些去见识一下刘侍郎的火眼金睛呢?”王子洛不气不恼,拿着话一直的搪塞敲打刘义文。

    “王尚书这可折煞老夫了,老夫去停尸房是想早日查清楚周崇雪的死因好与王尚书结案啊,可不是什么火眼金睛?”

    “哦,是吗,停尸房巧遇刘侍郎差人卸下死者身上玉佩一事只当是本官见鬼,来时还碰上了鬼打墙,好半天没有找到路,今日恶鬼极凶啊。”王子洛冷哼一声,还反问一句刘义文,是与不是?

    刘义文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答也不是,不答不合时宜,硬是憋在那里了。

    王子洛讥讽的一笑,看到案几上原本那旋木压着的白纸上的两行字墨色渐干,末了褐色案几上有些蹭过墨水的痕迹,再看纸张字目已经不再是原来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老狐狸果然是心虚了。

    拿起案几上宣纸,张扬的印在刘侍郎的面前。

    “刑部真是出奇了,诡异十分啊,看看这原本字对着门的宣纸硬是回转了一个方向?刘侍郎今晚上回家可要注意这点,瞧瞧本官这么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都碰上这档子邪门事了,你老身子骨不好,走路也不端正,注意了。”王子洛装作很关心的拍拍刘义文的肩膀。

    却见老狐狸赶紧拿手挡开,果然食指尖上沾上了一抹黑点。

    王子洛眼疾手快,拿了宣纸托起刘义文的食指。

    “刘侍郎指尖上的墨水可是和这宣纸上一模一样,正巧这字倒有些模糊了,莫不是刘侍郎?”

    王子洛的话还没说完,这刘义文倒是心急了。

    “老夫才没有动大人的宣纸。”这话脱口而出,才觉得失策。

    王子洛哈哈大笑,“刘侍郎真会开玩笑,本官是想说莫非刘侍郎写字也是如此这般虚浮,至此书字印在灯光下显得模糊不堪。再告诉刘侍郎一句,你手尖上的墨点不是宣纸上,而是,是本官桌子上的一滴浓厚的墨汁。”王子洛语气讥诮,步步紧逼,满意的看着刘义文强装镇定慌乱的眼神。

    她之所以不点破,皆因中午刘义文有以上犯下的决心,若是直言必定是一场针锋相对,而她这边却只有一个人。

    再者人的心性都是有弱点的,再听到心亏之事时,当下反应便是慌乱,只在片刻后才衡量自身的抗衡的实力。王子洛也不过是想要刘侍郎一点真实的反应,哪怕是一时的惊恐,也让他好好掂量自己的实力,莫要以为旁人是傻子。

    “罢了,刘侍郎莫要恼,今日才是本官上任的第一天倒是遇上了几件事,但愿明日里可以看到这光洁案几上有百余张宣纸,窗台上摆设回归原位,再有尚书书房守卫无残。这些冲着今日诡异,些许能成?刘侍郎要不要看看本官写的字帖?”王子洛拿着宣纸大大方方的要递给刘义文。

    陆机竟然来家中了

    “罢了,刘侍郎莫要恼,今日才是本官上任的第一天倒是遇上了几件事,但愿明日里可以看到这光洁案几上有百余张宣纸,窗台上摆设回归原位,再有尚书书房守卫无残。这些冲着今日诡异,些许能成?刘侍郎要不要看看本官写的字帖?”王子洛拿着宣纸大大方方的要递给刘义文。

    刘义文赶紧赔笑,“大人写的定是极好,小的不懂这些,明日大人所愿必定实现。”刘义文虽然是笑脸还迎,那眸子里确实不服气。

    王子洛满意的一笑,扫视了周围众人,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乏了,各位安生着。”王子洛张扬的一句话,潇洒的走了。

    留下刘义文气的直跺脚,青筋暴怒。愤恨心疼的命人按王子洛要求的那些做,原本窗台上贵重的摆设都放回原位。

    王子洛写的那张宣纸上,寥寥几句,两行字。

    “今日言汝鼠眼,火眼金睛。再看汝之鹤手,长修污秽。另之,看此字帖者,愿当鼠鹤。若此羞恼,便当公诸于众,人言可畏,可畏。”

    盛事皆开,捕风捉影,杯弓蛇影,休此一言,足矣。

    回了家中,林秀儿早已经在外面盼着王子洛回来了,门口站着迎着的还有李之,小小的个头扶着门,圆咕噜噜的眼睛盯着王子洛。

    “子洛,你可终于回来了,为娘盼你好久了,今天还请了王大娘家吃饭呢,赶紧进来。”林秀儿欢喜的迎接着王子洛。

    她本身遇到周崇雪的事情,心情并不好,但是看到林秀儿脸上的欢愉,强装着笑意,毕竟是她升官的庆功宴。

    桌子上早就摆好了菜,一旁的王大娘也帮忙着上菜。

    李之偷偷跑到王子洛背后打了她一拳头,“王狗子,听说你升官了,是刑部尚书管着刑部里所有人是不是?那现在还叫你王狗子成不?”

    王子洛淡然的看着李之,“你说呢,以后莫要耍这种心思。”

    王大娘似乎也听到了,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李之,胡说什么呢?子洛,他就是一个孩子,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啊。”

    王子洛轻轻的点点头,李之顽劣的一笑,捉弄着子洛要给他讲讲刑部的事情,也许是想要告慰他死去的爹爹的灵。王子洛还未有开口,一阵敲门声急促的响起。

    王父站起身来准备去开门,王子洛未作理会。

    没想到片刻时间王父难得的笑容挂在脸上,喜气盈盈的迎着陆机和左思进门。三人似乎相谈甚欢。

    王子洛简单冲着陆机和左思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相反平日里素雅淡静的王父热情的和陆机交谈,让王子洛都不知道陆机和左思为何而来。

    “子洛,你竟然有幸结识陆机,左思二人,是你的福气。”王父毫不掩饰的赞誉陆机举止得体。

    王子洛浅浅一笑,奈何王父对陆机赞赏有加,又谈论到了诗词歌赋。

    王大娘等人也是安静的坐着看着王父热络的与陆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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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佛竺法护

    王大娘等人也是安静的坐着看着王父热络的与陆机交谈。

    左思在一旁送上《三都赋》,展开字帖,娟秀清雅。

    “原本就想着来拜访王伯父,今日特地送上小辈手抄的《三都赋》供你鉴赏,献丑了。”左思趁着空隙拿出字帖,语气淡然。

    “《三都赋》这可是洛阳人争相抄仿的名家大作,一时之间洛阳纸贵,我娘都不能为我买上一两张宣纸呢。”李之满眼放着光亮看着那《三都赋》,可是说起洛阳纸贵,倒是有些不满意的看着左思。

    “李之,胡言乱语成何体统,洛阳纸贵,一来说明《三都赋》意义非凡,二来正是体现洛阳好学的风气,你该好好学着才是。”王父一言教训了李之,也算是教导他。

    左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无妨,哥哥一会送你很多宣纸。”

    听罢众人一笑,其乐融融。

    陆机也在一旁附和声道,“左思着实是用心为伯父带来如此礼物,小辈也送上竺法护翻译的《法华》佛经,望求王伯父心平气静,安定自若,还有《大哀》送给子洛,希望对他有用。”陆机淡淡的笑容,唯独黑色的眼眸看着王子洛,多了几分的深情。

    希望对王子洛有用,却未有说的透彻明白,王子洛知道这竺法护正是西晋著名的佛学家,也是历史上最早的传道人,这《大哀》亦是为往生之人超度灵魂,安平内心只用,恐怕陆机所说的正是周崇雪一事。

    王子洛淡薄粉色的嘴唇轻轻地勾起一抹笑容,接过陆机送的《大哀》

    王父一阵称奇,“竺法护可是传道名人,素闻下下月竺法护来洛阳讲授佛经,今日得了这竺法护亲译本实属难得,竺法护, 月氏国人,世居敦煌郡,八岁出家,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读经能日诵万言。不但精通六经,且涉猎百家之说。这《法华》,《大哀》正是其精华所在,陆机,你真是有心了。”

    王子洛听了王父这么一言才知道这竺法护聪慧过人,名声煊赫,原本只是在历史上简单了解,如今看到这两部经书,金光闪烁,弥足珍贵。

    想来陆机心性淡雅,也是学佛之人。但是他却能有竺法护亲自翻译的佛经孤本,想他陆府也是神通广大,比在朝为官之人权力更大。

    李之尤其高兴,今日竟然见到他最崇敬的大诗人陆机,也就想起曾经王子洛与他讲的那个故事,若他进了陆机的书房,满心欢喜的以为拿到了他的传世名作,突然发现拿到的是他弟弟陆云的随意拿来练手的帖子。他会怎么办?

    他高兴地凑过去,一脚跑的欢快,差点碰上凳子跌倒。凑过去轻轻闻了那佛经。

    “这是水飞朱砂的墨汁,写出来的字点珠圆润,不易化开,要是去私塾的时候能用上这上等的墨水该多好。”小小的李之一脸的感叹,侧脸竟然有些可爱。

    王子洛早知道李之具有这种特殊的闻物识体的能力。不显得惊讶。

    陆机,你要收回去吗

    王子洛早知道李之具有这种特殊的闻物识体的能力。不显得惊讶。

    可陆机竟然认真的端详着李之,继而嘴角温柔的一笑,温和的眼眸。

    “李之,你能通过气味辨物,是自出生以来便有吗?”

    李之赶紧高兴地回答,“是啊,我娘亲都说我很厉害呢。”

    陆机淡淡的一笑,抬起头轻轻地看了一眼王子洛,王子洛却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一丝的担忧。

    “李之,你平日里可觉得脚步欢跳,是不是玩弄比其他小孩更容易跌倒呢?”

    王子洛一听陆机的言语,心思颤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李之的时候,他从树上不小心掉下来,还有第二次他也是在爬树也掉了下来,当时只觉得孩子泼猴,却未有注意竟是如此的巧合,他脚步轻浮,容易跌倒,小脑发育不足,却对气味有独特的敏锐,该是说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吗?若宁愿不要这特殊的能力,但愿做一个正常的孩子。

    “怎么了吗?我只是和小伙伴玩闹的厉害,陆卿,可是有觉得不妥吗?”李之特有的敏感,看到陆机脸上的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王子洛和陆机对视了一眼,陆机浅浅的笑意,摸了李之的小脑袋。

    “玩闹也不要太厉害,受伤了还怎么去私塾上学,学业上若有疑问随时来陆府找我,报上你的名字便是。”

    王子洛这才放下心,其他人都未有擦觉到不妥,而陆机这一个转移话题也让其他人对李之得到如此殊荣深感欣慰。

    王子洛本是现代穿越而来的,她明白,有某些智力低下的孩子却在某一方面超出正常人很多方面,可是称之为天才儿童。不得不感叹陆机心思细腻,只是与李之一面之缘便看得如此透彻,至于陆机心中对此作何感想,想必与她这个现代人的观念大径相庭。

    接下来便是一场热闹的家宴,陆机和左思表现的落落大方,王子洛虽说心里有些疑惑这两人为什么回来,但也无从去问。

    王父让她送送陆机和左思,出了门口。

    左思似乎知道陆机有话和王子洛说,早就上了马车。

    大树旁,暗影下,陆机一身的雪白,侧脸处的阴影,叶子落下,似乎脸上多了一片叶子。王子洛不自觉的伸手去帮他拿掉脸颊处的叶子。

    微微张开的小嘴,不自觉的紧闭,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