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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人盗墓第5部分阅读

    一吹火折子。

    木炭见火就燃,霎时火光大作。纸人整个被火烧了起来,离丘子未来得及抽出的右手被火烧的起了许多的火泡,疼得他直奔到河床边将手伸进水里。

    “啊……啊……啊……”就在纸人被烧,火光大作的那一刹那,纸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胡姑娘抬头就看到纸人那张恐怖的脸,张着的嘴巴一直被火烧的化成纸灰却仍然不变形,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瞳孔中只有芝麻一点的褐sè瞳仁。

    胡姑娘被这骇人的表情吓得晕了过去。

    离丘子将手伸进水中就听到了那一连串的惨叫声,急忙回头去看,发现了这骇人的一幕,心里凉透了,背脊脑门上全是汗。

    那纸人就保持被烧前的姿势一直这么站立着,全身都被烧成了纸灰却还不散架。

    为何纸人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离丘子想起来曾有一门古老的邪术可以将人的灵魂抽出来附着到别的东西上,也许洪老头就是将人的灵魂附着在了纸扎人上,刚才那叫声是只有人才会发出的哀嚎。

    离丘子拿起一根棍朝纸人身上捅了捅,那纸人这才散架,灰飞烟灭!

    被烧化的纸人发出一股腐尸的臭味,离丘子闻了一下便熏得几乎栽了个跟头,急忙捂着鼻子,用火棍拨拉着地上的灰烬,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心下觉得奇怪,既然纸扎人身上会发出腐臭味,想必纸内包的有尸体或者什么灵体也说不定。离丘子对这些邪术了解不多,心里便想,也许是束缚在纸人里面的灵魂被烧死才发出的臭味……不过没见过灵魂被烧死的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发出腐臭味。

    井底空气流通不畅,腐臭味一直在井底持续了很长时间,离丘子实在忍受不住,便背着胡姑娘,捡起柴禾换了个井底。

    将胡姑娘唤醒后,胡姑娘神情显得有些呆滞,看来这一次吓得不轻。也难怪,这纸人太恐怖了,不仅能动还会思考,被烧死还能学人那般叫,不知道那sè老头玩的是什么把戏,会不会真的将人的灵魂附着在纸人内?

    离丘子点上火,当明亮的火光照耀在胡姑娘的眼前时,她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说道:“那纸人呢?”离丘子道:“烧死了!”胡姑娘大松一口气,拍了拍酥胸道:“还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小姐是因何原因放着江南的富贵不享,要走到北方来受苦?”虽然知道胡姑娘不会回答,但离丘子还是忍不住问了,这胡姑娘虽然有些身手,关键时刻也救过自己,不过看她一直为黑暗恐惧着,如果不克服恐怕ri后给自己的麻烦不会少。

    被sè老头缠上也完全是因为她的美貌,如果她不长这么漂亮,sè老头就不会缠上她,那自己也不会惹这么多麻烦。自从进来后陷入如此窘境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那个老道士说的话也开始应验。

    这老道士看来也不全是想害他。离丘子越想越觉得复杂,便将老道士的事情先放下来,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找他算账。

    胡姑娘一听,不答,却将话题岔开,说道:“哪里来的富贵可享,我在家里总是吃苦的!”离丘子冷笑一声道:“看你的言谈举止像是个吃苦的农家女子吗?”

    胡姑娘一怔,被问住了,神情显得有些懊恼,便说道:“我虽然不是出生在农家,可是在家里真的一点也不快乐……”

    “你跋山涉水不远千万里难道就只是为了解开七张美人图的秘密?这个秘密对你很重要吗?”离丘子瞪着凌厉的双眼,胡姑娘被那双眼看的不自在,急忙将眼神转过去。

    虽然看不出这女子的双眼内中隐藏的秘密,不过从刚才的反映就已经得知,自己猜对了。离丘子便问道:“这个秘密你看的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吗?”

    胡姑娘大惊,心里如巨石乱撞,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这么洞悉自己内心所想,看来要瞒也是瞒不住了,便点了点头。

    离丘子道:“既如此,我当尽全力为小姐解开图上的秘密!”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上次说的有些勉强,只是单纯的想还她的人情。

    这次却不同,既然胡姑娘将这份秘密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不惜以身犯险,又如此相信自己,这份为了解开秘密的执着跟自己对古墓里的爱好十分的相似。

    况且,这七张美人图已经勾起了自己的兴趣,那自己应该将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对待。离丘子说道:“只是小姐如果不克服黑暗的恐惧,那会很麻烦,不仅解不开这秘密,而且还会因此送了xg命!”

    黑暗中的恐惧跟这七张美人图的秘密有没有必然联系谁也不知道,离丘子不过借题发挥,想以此来激励胡姑娘克服恐惧。

    离丘子见胡姑娘没说话,便又毫不客气的说道:“还会连累我,因为我总要时不时的去照顾你,一旦分心,就有可能丧命!”

    “啊?”胡姑娘大吃一惊,急忙施礼道:“抱歉,给先生带来麻烦了,以后不管先生说什么我都言听计从!”说完,拍了拍胸脯,挺直胸膛,振作jg神,露出一副不害怕的模样。

    离丘子松了口气,心想这女子既然对自己言听计从,而且刚才对她的心思也摸得十有仈jiu,看来她是不会害我,只是她身上的邪香味一直是个谜……打铁要趁热,刚攻克她的心理防线,不如现在就问问她。

    “小姐身上的特殊香味从何而来?”

    胡姑娘摇摇头,却不言语,离丘子再三逼问,却始终没能问出个结果,不免感叹这女人心海底针,还是难以猜测。

    关于胡姑娘的身份,从始至终半点也不肯透露,不管离丘子用什么方法都套不出话来。这女子掩饰的滴水不漏,极有心机。

    看看天sè还早,离丘子想睡觉,昨夜熬了一夜没有睡,今早上先是忙着出去捡柴找吃的,之后又是一场恶战,弄得身心疲惫,还要不停地猜测身边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的意图动向,觉得实在太累倒头就睡着了。

    胡姑娘终究是女人家身子弱,也打熬不住,又怕黑又担心那sè老头再弄个纸人下来,便生起火堆,然后靠在离丘子旁边睡。

    一觉醒来,看到洞内没有丝毫光线,而自己也没有梦魇,想必天刚黑。离丘子心里想着,过了今夜那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无论如何,今夜要找到这里古墓的入口。

    将剩下的玉米和苹果全部吃完,离丘子带着胡姑娘去找入口。

    仔细想了想,井底河床和乌黑的石室都仔细找过,但透着一丝光线的通道每次走的时候都是急匆匆走过去,会不会墓室的入口就在这一直被忽视的通道中呢?

    之前想过这点,只是当时才刚下到井里来看到一丝光线难免有些主观臆断,这么一点光线根本形不成暴尸荒野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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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月光

    一丝昏暗的光线不是直接照耀在井洞内,而是透过井水折shè近来的,其实这光线属y。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仔细去想,以为见光便是暴尸荒野,当时实在太大意了。

    仔细观察了有光线的洞口和乌漆抹黑的洞口的位置,有光线的洞口正对着河床边井水流动的那个口子,光线从井水中直shè下来后自然会再折shè到正对面的洞口中。

    而乌漆抹黑的洞口则在井壁旁边,无论光线是否强烈,光都不会拐弯折shè进这个洞口。

    建造井底洞天的人不就是在用光线来指明路吗?

    想明白了这一点,离丘子叹了口气,心想刚进来的时候怎么这么笨就没有想到。

    也不知道今夜外面月sè是否明亮,天刚黑还看不出来。离丘子举着火把想了良久,胡姑娘在一旁耐心的等着,猛然离丘子开口说道:“先坐下来歇着,等到了子时再伺机而动!”

    胡姑娘也不好意思去问“伺机而动”具体指什么,到时候且看离丘子如何吩咐。两个话不多的人又这么坐着,眼睛都呆呆的盯着火苗看。

    彼此也不看对方,离丘子怕自己看多了那双眼睛猜不透内中的想法会觉得迷茫,而胡姑娘很怕离丘子那双凌厉的双眼。

    静下来的时间过的十分的缓慢。胡姑娘忍不住心里胡思乱想,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那纸人被火烧的那一幕,那撕心裂肺的惨叫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继而蔓延进入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那芝麻一点的褐sè瞳仁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身边全都站满了鬼。

    那双眼睛不是人世间所有,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越想越怕,却又忍不住不让自己乱想,抬头看离丘子,见他盯着火苗发呆,轻声喊了他一声却没有答应。

    胡姑娘不敢刻意去打扰,离丘子中午休息前对她说过的话还没忘记,此时恐惧心又起,怕他责备,便低着头拿一根柴轻轻的在地下乱写乱画。

    离丘子听到动静,看了胡姑娘一眼,问道:“害怕了?”胡姑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离丘子道:“转移注意力也是排除恐惧的有效办法!”说完又盯着火苗发呆。

    胡姑娘见这次没有责备她,反而说她的方法有效,便开始在地上练起字来。

    时间实在太长了,秋季天黑得早,此时约摸酉时过半,距离子时尚有两个半时辰,这么长的时间不找点事做做,那脑子里还会胡思乱想。

    纸扎人的影子在脑子里掠过,胡姑娘打了个寒颤,急忙抓起棍子在地上写起“三字经”来。写了几句后渐渐的恐惧之心开始慢慢的减少。

    “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读过书还会写字呢!”

    “啊!”正在聚jg会神写字的胡姑娘被离丘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几乎掉了魂,手上的棍子掉进柴堆里燃烧了起来。

    离丘子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突然了,急忙说道:“抱歉,这次是我吓着小姐了!”胡姑娘拍着胸脯,喘着气道:“真是吓死我了……”

    “时间还早,小姐继续写!”离丘子拿了一根柴递到胡姑娘的手里。胡姑娘此时却没了心思,怕又聚jg会神的时候再突然发出声响,自己能有几个魂让吓。

    “我们下棋吧!”胡姑娘用柴禾棍在地上准备画象棋棋盘,不过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象棋棋子,便又问道:“先生可会围棋?”

    离丘子挠了挠头道:“不会!”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似平常的农家女子会针线女工,她们平ri里学的都是琴棋书画。

    而离丘子是个山野鄙人,只懂得一些y阳五行等之类的玄术,至于象棋还是看别人下,自己在旁边学才学会的。

    围棋这东西他也看过不少,却怎么也学不会。开始的时候很是介意,自己天资聪颖,加上自负的xg情,想学什么学不会,怎么就偏偏不会围棋,很长时间都难以释怀。后来想了想自己终究也还是个粗人,便释然了,再也不去碰围棋。

    长夜漫漫,二人无话可说更无事可做,就这么坐在火堆前瞪着眼睛看火苗。胡姑娘想再说点什么,又怕被离丘子逼着问话,便打消了念头,于是学着习惯去沉默不语。

    终于熬到将近子时,离丘子腾的一下坐起,脑海中对于时间的记忆非常的清晰。抬头往河床边的井洞望去,只见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离丘子即刻运用起自己的本事,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后断定今夜月明,便对胡姑娘道:“现在要将火熄灭,小姐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胡姑娘紧张的望了望四周,虽然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当火完全熄灭的时候,四周恢复一片漆黑,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井洞口一丝月光折shè进来照在正对面的洞口时,洞内隐约看到有一扇门。

    离丘子已经将幻觉的可能xg排除,认为幻觉的事情一直都是洪老头在作怪。所以眼前看到的景象绝对是真实的。

    胡姑娘看到这一景象后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揉了又揉,然而这景象只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消失了。胡姑娘见状后忍不住惊叫起来:“消失了!”

    离丘子却不慌不忙,说道:“消失了便就对了!”胡姑娘不解,但既然离丘子说对,便不再惊讶,问道:“为何?”

    离丘子用手指着头顶上方说道:“我第一个晚上进来的时候观察过这里的月亮,那天晚上有毛月亮,而子时的时候正好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我对于时间的记忆力超出常人,所以当时记得特别清楚。”

    胡姑娘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急忙接着说道:“刚才是子时,月光正好直shè进来,折shè在对面的洞里,不过月光相比阳光实在太弱,现在子时过了一刻钟,月亮偏了方向,那光线照shè不进来自然就消失了,我猜的对吗,先生?”

    离丘子点头说对。二人在这井底呆了有三天,开始的几个晚上天sè并不好,加上黑夜时总会点火,自然没发现这里还另有玄机。

    况且这光线在晚上只有子时的时候出现,又仅仅一刻钟,想不到这一点的话,纯粹靠运气去发现几乎是不可能。

    离丘子凭着记忆往洞内走去。胡姑娘抓着离丘子的后衣襟紧紧跟着,只怕在黑暗中走失或是遇到别的突发情况。

    “点火吗?”胡姑娘问道。离丘子忽然想起自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刚才竟然觉得凭直觉走过去,按照记忆中的那扇门,推一推墙壁应该就能打开。

    不过之前曾经无数次从这个通道走来走去,黑暗中也磕磕碰碰了不少,记忆中那扇门的方位应该触碰过,是真实结实的岩壁,推一下肯定推不开。

    为何自己刚才不点火便鬼使神差的就想走过去?

    幻觉的可能xg已经排除,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月光照耀下的古墓y气极重。

    这个古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什么人葬在了这里。如果年深ri久,古墓吸食着大量的y气,里面的粽子极有可能早已成jg。莫不是此地的梦魇便是这里的粽子捣的鬼?

    “点火!”离丘子当机立断,既然已经找到门了,就必须要进去。管他里面的粽子有何厉害,只要能给自己腾个地方死后去睡觉就行了。

    至于消灭这里的粽子,离丘子想了想自己的时间,要是够的话,就顺便解决了。

    这也是为民除害的一件快事。想来自己年纪不大,但是却盗了许多的墓|岤,有千年古墓,也有刚下葬的。古墓少之又少且不论,刚下葬的就盗了不少,虽然都是盗的为富不仁的土财主,但毕竟是有损y德的事情。

    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一直婚配不得。想起在阿琳之前的那些经历,总觉得就像一场噩梦,自己始终无法摆脱命犯孤辰的宿命。

    不仅在姻缘上如此,于朋友知交上亦如此。后来流落他乡,孤身一人独居草屋,孑然身无长物。也许这就是盗了这么多墓而遭的报应吧。

    现在要死在这种鬼地方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在临死前要是能做一件让自己良心好过的事情,倒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走到映shè出门的位置前,离丘子在四周一寸挨着一寸的寻找开门的机关。将这一面可能的范围内都摸索遍后一无所获,想起机关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便转过身摸对面的墙壁。

    这一面的墙壁也摸完后一无所获。离丘子抬头看看头顶,洞顶伸手可及,便任何可能xg都不放过,摸了摸后仍然一无所获。

    离丘子皱眉抓着头发喃喃的道:“不可能啊,既然有门打不开可如何是好?”胡姑娘道:“机关没有用,会不会是要用很大的力气推?”

    映shè出来的那道门是两扇开合的半圆拱形门,这种门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用推的,可是四周的墙壁严丝合缝,并没有半点缝隙,如果门真的是用推的才能开启,那必然会有缝隙。

    这情况又跟黑洞中莫名其妙会升起又降落的大石床很像。

    离丘子道:“既然想不出别的办法,索xg先试试,我们两个人一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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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殉葬沟

    石门很沉重,离丘子和胡姑娘两个人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推下去没有丝毫反应。不禁起疑。

    石门既没有机关,也推不开,那这道门到底是怎么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