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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武侠传第16部分阅读

的道理――若其三番纠缠,周志远一剑杀之又怎会有所顾忌。

    见周志远果然襄助,岳不群精神大振。

    岳不群柔声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封不平并未说话,他身后那矮子却说道:“当日比剑胜败如何,又有谁来见?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总而言之,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清不楚,否则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首领,怎么他老人家也会颁下令旗,要你让位?”

    岳不群摇头道:“我想其中必有蹊跷。左盟主向来见事极明,依情依理,决不会突然颁下令旗,要华山派更易掌门。”

    成不忧指着五岳剑派的令旗道:“难道这令旗是假的?”

    岳不群微微摇头,正待说话。

    周志远抢先道:“五岳联盟本是齐心合力以抗魔教,盟主之位在于协调,何曾有权过问人家派中之事?周某倒是闻所未闻。”

    陆柏闻声眼睛一眯,透出凶光却不敢呱噪,咬牙道:“我嵩山未有此意,封兄再三恳求,盟主才令陆某把持令旗,前来主持公道。”

    如此说话,已是服软。

    周志远笑道:“如此甚好,既是人家派中之事,你我二人不如便在此做个见证。”

    说着转头对封不平等人道:“既是华山内部之争,为的又都是华山基业。我等皆是江湖中人,不如比剑以定掌门之位,如何?”

    说这话倒是欺负了他们,要知那岳不群已知思过崖秘密,必然已将五岳精妙剑法尽数抄录钻研,那风清扬也不知与其是否见过――总而言之,封不平三人哪怕一拥而上,也奈何不了习练过【破尽华山剑法】的岳不群。

    封不平依旧不言不语,身后那成不忧却是急切,连连捅其后背示意。

    封不平心中叹息,抬头正视岳不群道:“如此甚好,若岳师兄比剑胜过我三人,剑宗再无话说。”

    倒是第一次用了“岳师兄”二字。

    第四十三章:比剑

    剑宗三人前来,又请了其他各派助威,其意不过是迫岳不群退位。

    而岳不群堂堂华山掌门数十年,为何退位?自当有令人心服的理由。剑宗三人想达到的目标,也仅仅是比剑定掌门。

    比剑而定掌门之位,何其玩笑也。

    周志远心中想着,此举实是欺负了剑宗。但此三人心中却疑惑,莫非那周姓汉子是己方助力?

    诸人走出正气堂,来到门外的宽阔院子各自站定。

    周志远身后林平之,而宁中则身后令狐冲等弟子,二派相距不远。对面的则是嵩山等人,论人数自是宁中则一方气盛。但若论胜负,那陆柏一人便可杀尽华山二代弟子。

    岳不群同剑宗三人站在院落最中间,四人相视而对。

    封不平脸色时忧时喜,可见其心中实是万变。成不忧倒是虎视眈眈,他一身剑宗传承高明之极,那陆柏万万不是其对手。

    岳不群此时长身而立,卓尔不群英姿煞是可钦。

    成不忧抢出身来,道:“说来说去,还是以武定胜负,如此便看招罢。”

    他说了“还是以武定胜负”这七个字后,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便”字时便刺出一剑,说“看”字时刺出一剑,说“招”字时刺出一剑,说到最后一个“罢”字时又刺出一剑,“便看招罢”四个字一口气说出,便已连刺了四剑。

    这四剑出招固然捷迅无伦,四剑连刺更是四下凄厉之极的不同招式,极尽变幻之能事。第一剑穿过岳不群左肩上衣衫,第二剑穿过他右肩衣衫,第三剑刺他左臂之旁的衣衫,第四剑刺他右胁旁衣衫。

    四剑均是前后一通而过,在他衣衫上刺了八个窟窿,剑刃都是从岳不群身旁贴肉掠过,相去不过半寸,却没伤到他丝毫肌肤,这四剑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准,势道之烈,无一不是前辈高手的风范。

    华山群弟子除令狐冲外尽皆失色,均想:“这四剑都是本派剑法,却从来没见师父使过。‘剑宗’高手,果然不凡。”

    但陆柏、封不平等却对岳不群更是佩服。

    眼见成不忧连刺四剑,每一剑都是狠招杀着,剑剑能致岳不群的死命,但岳不群始终脸露微笑,坦然而受,这养气功夫却尤非常人所能。

    成不忧等人来到华山,摆明了要夺掌门之位,岳不群人再厚道,也不能不防对方暴起伤人。可是他不避不让,满不在乎的受了四剑,自是胸有成竹,只须成不忧一有加害之意,他便有克制之道。

    在这间不容发的瞬息之间,他竟能随时出手护身克敌,则武功远比成不忧为高,自可想而知。他虽未出手,但慑人之威,与出手致胜已殊无二致。

    哪料那成不忧竟仍不罢休,长剑一挺便待再次袭上。

    见此人如此不晓事,宁中则道:“成兄,拙夫总是瞧着各位远来是客,一再容让。你已在他衣上刺了四剑,再不知趣,华山派再尊敬客人,总也有止境。”

    成不忧道:“甚么远来是客,一再容让?岳夫人,你只须破得我这四招剑法,成某立即乖乖的下山,再也不敢上玉女峰一步。”

    他虽然自负剑法了得,然见岳不群如此不动声色,倒也不敢向他挑战。心想岳夫人在华山派中虽也名声不小,终究是女流之辈,适才见到自己这四剑便颇有骇然色变之态,只须激得她出手,定能将她制住。

    那时岳不群或者心有所忌,就此屈服,或者章法大乱,便易为封不平所乘了。

    说着长剑一立,大声道:“岳夫人请。宁女侠乃华山气宗高手,天下知闻。剑宗成不忧今日领教宁女侠的气功。”

    此人如此说话倒也在理,众人先前说道:比剑而定掌门之位。

    可未曾说必须同岳不群比剑。剑宗有三人,那比剑自是三场,此时成不忧挑战宁中则,虽无耻之尤,却也说得过去。

    在旁人眼中说得过去,在这儿可是行不通。

    “放肆!成不忧,这场便算你剑宗输了。”周志远屁股下不知何时多了把椅子,此时老神在在坐着,虽视线低过一头,但那气势虎踞龙盘一般,令人无法违逆。

    成不忧骤然闻言,气的满脸通红,犹自嘴硬道:“凭甚算我剑宗输,你又如何做得了主!”

    说着故意拿眼去斜,这般小人作态,直教人气炸了肺。

    “是吗?”

    说话间双肩微动,老神在在一下便做猛虎噬人,只此一个微小的动作,竟将成不忧骇的连退两步。

    对普通人而言,这动作或许只是坐久了变变姿势,最多看着凶恶一点。但在高手眼中看来,周志远此时的姿态,已然锁定了成不忧。他眼光扫处成不忧只觉身上如蚊蚁爬过,竟眼眼皆是其空门所在。

    那精妙的剑招,成了满是漏洞的蜂窝,想从哪儿钻便从哪儿钻。

    封不平对这深藏不漏之人早已心下畏惧,此时见状连忙身子一转挡在成不忧前面,拱手作礼道:“此一场便是我方输了,成师弟性子莽撞并非有意冲撞,还请周大侠见谅。”

    他自知成不忧哪怕心下服软,口头也绝不会服输,不由姿态格外低下。

    此三人除了行此错招外,倒无甚恶行,再见此三人兄弟情义可抛生死,也是难得。

    对周志远来说,杀或不杀只在一念之间,并无怒气可言――心境不同,此等如同跳梁小丑,又何须动怒。

    “如此便好,下一场谁来?”

    陆柏见其如此喧宾夺主之势,那岳不群竟一声未吭,其中大有蹊跷。心中思索:此时必要告知左师兄,此人来历不明,倒要查清其是何方神圣。

    封不平闻言却道:“岳师兄剑法高明,方才一番,不战而屈人之兵实是难得,不平自认不敌。”

    说着对岳不群又一抱拳道:“剑宗气宗皆是华山宗室,剑气之争本是师兄弟之间武学探讨,而后出现那般血腥,并非我等本意。”

    岳不群强援在旁,此次前来决计讨不了好。再看那人先前杀气弥漫,若师兄弟三人下山,指不定便被其杀戮一空。

    方才被林平之随手击败,也着实如冷水灌顶一般,那暴躁的心绪难得平静,一想之下只觉数十年前剑气之争实在荒唐无理――莫非有人搞鬼?

    岳不群闻言,本是温润的面目露出笑意,回礼客气道:“不群与封师兄所想一般无二,我等后人皆为华山基业着想,并无争个高下之分。若三位师兄有意,不如进内室详谈可好?”

    “如此也好。”成不忧被封不平捅了数下,终究耐不住,瓮声瓮气回道。

    第四十四章:论

    华山皆大欢喜。

    剑气二宗合并,剑气之争却未停息,岳不群同封不平等时不时总会争执一番,并在周志远的提议下记忆文字留待后人参详。

    此四人皆是剑术高手,对武功一途自是各有有独特看法,参与几次剑气之争的言论后,周志远心也是获益良多。

    陆柏无功而返,周志远却未半路袭杀于他,却是不屑。

    区区嵩山派,湮灭在红尘之中已是定数,自身强大何须弄那阴谋。若长此以往,入了歧途却是不美。

    华山偏殿,书房。

    依旧是茶,是好茶。岳不群、周志远二人分宾主落座,在场并无他人。

    相视而对,各抿一口茶水。

    岳不群微笑道:“不知周先生何以教我?”

    周志远道:“既剑气二宗合一,请风老先生下山,便迫在眉睫吧。”

    风清扬下山,华山威势便决计大盛,天下可同其相较者,唯东方不败一人矣。

    岳不群道:“不群早有此心,但封长老醉心武学不得脱身,看来还需等些时日。”

    什么等些时日。论图华山振兴者,你岳不群数第二,天下何人配称第一。此人常年同阴谋相处,心机不免太过深沉,非得思前想后弄个通透才去实施,却是有些陈腐之气。

    周志远道:“既然岳掌门已有定计,周某也无话说。不知左冷禅五岳合并之事,岳掌门考虑的如何?”

    岳不群面色一变,随即想通――此人不凡在于莫测,虽消息机密,但其来说却无甚惊奇。

    岳不群回复微笑道:“周先生果是神通广大,还请直言。”

    周志远心中暗骂老狐狸,稍有不耐这心机较量,正色道:“我yu化解仇恨。”

    岳不群奇道:“化解仇恨?周先生何出此言?”方才说五岳合并,却话锋一转说甚仇恨,变化之快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周某若然有意,派遣十数高手,再加上周某一人,灭华山上下数十口,轻而易举。周某所言,岳掌门觉得是否属实?”

    岳不群听着听着,心脏不由猛烈跳动,面色万变,却说不出话来。

    一是听其人话语虽恶,但姿态并无杀意,想必只是就事论事。再是,此人,此人却有此能。

    看他那牵马的仆从也是一身书生打扮,衣料华贵之极。再看其行止谈吐,脚步之轻盈,呼吸之悠长,绝非凡人也。

    这种气质高远武功高强者,足可为一方豪侠,却甘心做周志远的仆从,看那人神色似乎颇为忠心。

    莫说再来十人,就是周志远等三人,灭我华山也是轻而易举――在衡阳,那鬼神一般的武功,确实震慑了岳不群的心。

    可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岳不群沉默许久,开口道:“还请周先生之言。”

    仅仅七个字,说的艰难,那沙哑的声线,却在温润的岳不群口中现出。

    周志远等了许久才得到应答,心中也是不耐。掌权者便是如此,掌得他人之性命更是如此,荣华富贵皆不在其眼中,为有权利醉人心神。

    周志远张狂的话语刚要开口,他心中却是一惊。反复思量想要出口的话,心中更是惊怕。

    何时起,自己竟有了这般心思――视人命如草芥,谈话之间再无往日之平等。

    此时却无暇多想。

    周志远脸上古井无波,语气却显温和:“周某并无恶意,若有恶意也不会同岳兄来此商谈。倒要问一句,岳兄对魔教如何看待?”

    岳不群闻言面色一正,道:“魔教之人居心叵测无恶不为,若有见到挥剑杀之。”

    一番话正气凛然,透彻丝丝怒意。

    五岳同日月神教之间,血海深仇不可以里道,两方死于对方手上的亲友长辈可说不计其数。

    “我想说,魔教有两个阶段。”

    岳不群心中思索,随口应道:“哪两个阶段?”

    周志远道:“任我行执掌的魔教,和东方不败执掌的魔教。”

    岳不群道:“不知何解?”

    周志远道:“任我行野心勃勃,足有吞天之意,刚愎自用只喜暴虐,遂当日的魔教人人皆杀伐,搅的江湖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岳不群道:“正是如此。”

    周志远道:“并非皆是如此。任我行重伤退位后,东方不败接任。你看,在此间十年,江湖之上可曾动乱横生?若依旧是任我行那般暴虐,五岳恐早已不复存在罢。”

    “岳兄不如放眼天下而观,莫要只拘泥与江湖之中。那少林武当为何是泰山北斗,日月神教又为何被称为魔教,五岳剑派为何与魔教势不两立?”

    岳不群越听面色越是凝重。

    “周先生所言,是指五岳作利剑,而魔教亦是利剑,两剑相拼必有死伤,而少林武当坐观其成?”

    周志远道:“非也,少林武当身后有人,五岳之中那嵩山派身后,也有人。”

    岳不群脸颊颤动,却不敢接话。

    周志远见状道:“朝廷。”

    见其依旧不言不语,又道:“所以周某曾说,江湖中人,人人可杀,唯无辜之人不可杀。”

    “江湖中人如此愚昧不堪而祸乱天下,杀之又有何惜?却惜那许多家人受累,于天下而言与黑?道何异?”

    “有位前辈高人曾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等江湖中人自称为侠,却偏偏做了那‘侠以武犯禁’的恶徒,实是有违我等之初衷。”

    “我自知,岳兄乃正人君子,君子剑之名并非虚妄,但若继续这般争夺而杀伐,岂非有辱‘君子’二字?”

    岳不群道:“甚么‘侠以武犯禁’,若路路皆平,也无游侠儿诞生。我等江湖中人,所行所止皆分善恶,岂有胡乱杀伐之理?若有为官不仁为富不仁者,我等江湖中人自当挺身而出,必不惜命。”

    这番话说的周志远直要拍手叫好,字字凛然而铿锵有力。

    这或许是他的初衷,是他的本意。

    周志远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岳兄想必早已感同身受。”

    岳不群叹息一声,道:“周先生同不群说了这许多,敢问,周先生是否魔教中人?”

    周志远面色不变,依旧平淡:“不错,周某乃日月神教护教总使,教中等人皆可辖制。”

    岳不群面色微变,他想此人必身处高位,却未想到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教总使。

    想那天王老子向问天,何等人也,武功高强足堪一门执掌,却也只是左使,总使又该如何?

    如此想着,不由高看其一眼。

    周志远道:“我日月神教并非有杀伐之心,教众英雄也多如岳兄所想一般,为的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但江湖之路走到今日,若说其中没鬼,岳兄可敢信?”

    岳不群道:“周先生慎言。”

    周志远道:“我辈中人从不惜命,为的皆是一腔心中热血。”

    岳不群道:“还请先生直言。”

    周志远一笑,说道:“来此,振兴华山。”

    第四十五章:皆是凶恶之人

    任我行被关湖底十数年,身体匮乏不堪复,其亦只命不久矣,屡次提及接班人之议。

    湖底之内,向问天心机慎密不可不称“极”。

    把握梅庄四人之心理,处处搔其痒处,处处合其心意,于此,黄钟公不及也。

    然,向问天设计成功营救任我行,却将那莫大助力令狐冲关押湖底,营造犯人仍旧在的假象,一关便是两月余,若非令狐冲好命得以逃,其死也。

    这一番谋划,却将那结义兄弟也算了进去,为何?

    不外乎争取时间差,收拢旧属养精蓄锐,以图黑木崖上那教主宝座。

    救出任我行后,任我行道:向兄弟,这件事我实在好生惭愧。你曾对我进了数次忠言,叫我提防。可是我对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