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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武侠传第17部分阅读

    我对东方不败信任太过,忠言逆耳,反怪你对他心怀嫉忌,言下责你挑拨离间,多生是非,以至你一怒而去,高飞远走,从此不再见面。

    向问天答:属下决不敢对教主有何怨怪之意,只是眼见情势不对,那东方不败部署周密,发难在即,属下倘若随侍教主身畔,非先遭了他的毒手不可。虽然为本教殉难,亦属份所当为,但属下思前想后,总觉还是先行避开为是。倘若教主能洞烛他的j心,令他逆谋不逞,那自是上上大吉,否则属下身在外地,至少也教他心有所忌,不敢太过放肆。

    好敲打,好隐忍。

    好言语,好心机。

    当初东方不败试图反叛,以向问天之智早已看出,却最终独自一人逃脱,不过贪生怕死而已。任我行此问便是让其知晓,他是知道这一点的,这便是上司敲打下属――实是此时无人可用,却非不yu斩草除根。

    向问天那时避无可避,自然要对自己当初“远走高飞”做出解释。而那句“属下倘若随侍教主身畔,非先遭了他的毒手不可……属下思前想后,总觉还是先行避开为是。”

    这话说的极有技巧,也很坦白,轻描淡写承认自己当初贪生怕死。

    话说回来,若非向问天“思前想后,总觉还是先行避开为是”,确实“非先遭了东方不败毒手不可”,十二年后也就再无人赶到西湖“梅庄”,救脱任教主了。

    不过,莫非向问天会“未卜先知”:东方不败反叛成功,绝不会杀害任我行?

    所以,“天王老子”向问天,不过是恋栈权势,贪生怕死之人罢了,正合了那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任我行其人,也并非甚么江湖豪侠或枭雄,他乃是古代政治家也。

    向问天将令狐冲纳入谋划,而任我行动手将其锁铐――政治家的习惯,未认清敌友之时,一律皆敌也。

    有人以为,若非那镣铐之上的缝隙,令狐冲怎能逃脱?

    却不知,任我行若不锯断镣铐,又怎么逃脱?――以为他故意为令狐冲留下一线生机么?

    话说回来,当时哪怕他知晓令狐冲乃是“友”,为了“时间差”的大局,恐怕也是照铐不误。

    此一时彼一时也。后日令狐冲逃出湖底牢笼,身怀“吸星大?法”、“独孤九剑”两大绝技,堪为江湖年轻一代第一人。而任我行又成功得到时间差,此时正是缺乏人手,如何会不招揽?

    江湖泥泞,人心叵测,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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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得华山,周志远三人赶赴四川。

    同岳不群已商定完毕,周志远派遣十名神教高手,蒙面化作华山隐藏长老势力,使华山剑法以助振兴大业。

    此十名高手皆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对武一途理解不可谓不通透,甚么“华山剑法”之流,只需数月便可尽数习得――自是有模有样。

    当日,死人是不会开口的,而在人前助威,有模样而无精髓,也足够了。

    对此岳不群身怀感激,要知江湖之上,十个成名高手得是多大的势力?岳不群也有疑惑,问之,却得到如下回答。

    不求你华山回报,只需一分为二便好。

    保留华山正统,只容一掌门师弟子的份额,不可扩大。

    而岳不群可自创“岳山派”,子子代代传承下去,必然做出一番大大的基业――至少也是一方豪侠,一方诸侯。

    岳不群对此自然极为不解,但在周志远坚持下,只好应允。

    去四川所为者,自是报仇。

    周志远,林平之,黑白子三人,足矣。

    华山虽在陕西,与郑州却更近一些,如此想要过西安而转道成都,足数百公里之遥。

    幸好这个时代还有马车这种东西,只要给的金子足够重,天涯海角也拉你去。

    坐在马车中摇摇晃晃,林平之倚靠着车窗架,磕磕碰碰中竟还睡得着。周志远双手小幅度比划着,似在拆解甚么招式。

    黑白子?他正盘膝而坐,逐字逐句解析“吸星大?法”。

    忽闻前方嘈杂。

    掀开窗帘,周志远瞥了一眼,却见到一座凉亭。

    凉亭外层层叠叠足有近三百人,却似分作两派,一派在南一派在北,互相时间隔着数米距离,这两派人与凉亭隔着十数米,似不敢靠近一般。

    凉亭中坐着一人,他身穿白袍,身材高瘦,腰间悬着弯刀。

    他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手持酒杯,眼望远处黄土大地和青天相接之所,对围着他的众人竟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再一看,那南面人群中竟有不少相熟之人。最抢眼的,莫过那身着黑衣手持长枪的八名汉子。

    神教之中多有合击之术,千人阵,百人阵,十人阵皆有。

    这八人便是神教阵法精英,习练合击之法登峰造极,人人手持长枪,围攻之下章法有度已达入微之境,八人同吃同睡更是心意相通,任谁在阵法之中也难以逃脱。

    也不知是谁下令,竟连枪阵也动用了。

    周志远还未说话,只听前面那车夫哆哆嗦嗦说道:“客、客官,咱们绕道而行吧?”

    此时马车离那凉亭近百米,若非周志远五感极佳也不可能看得这么仔细。这车夫远远瞧见那凉亭,瞧见数百人手持器械,不由心惊胆颤。

    “不必,这马车卖给我吧?”周志远问着,掏出两锭金子,足有十两。

    这马车布置还算舒适,那拉车的马儿也算强劲,但十两金子也足以买下两三辆了。

    车夫苦笑一声,颇是为难:“客官,非是小老儿不肯卖。你瞧前面那些人凶神恶煞,恐非善良之辈,小老儿没了马车可如何逃得。”

    周志远微微点头,笑道:“老丈说的有理,那便在车中休息,我去打发了那些鲁莽之辈。”

    说着推开车门下去,回头一看,林平之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此时跟着身后似始终如此般。

    见此周志远向车内道:“黑白子,你留下照看马车,不得让老丈受了委屈。”

    “是。”

    那驾车的老者已是愣住,早知如此大方之人必然非同小可,但见其如此年轻,又有小厮在旁,原以为是哪个出游的富家子弟――未曾想,竟也是凶恶之人。

    老者透过靠背缝隙,看了看车厢端坐的黑白子,和他那神采奕奕的双眼。

    着实,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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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志远一步步,漫步一般渡了过去,手中墨子大剑格外显眼。

    须知,战国大剑何其稀有,遑论保存如此完好,质地又是上佳,实是难得的宝物。

    持此古物做那杀伐利器,任是千金之家也是不肯。

    行止人群后面,泥鳅一般的身子穿来穿去,那缝隙在二人眼中实在惹眼,不插队却对不起这身功夫。

    到了最前排,对面那多穿黑衣的一派中,却有十数人面色一惊,口中低呼:总……

    周志远笑着朗声道:“总而言之,你这魔头定然于此地伏诛!”

    说话间瞥了瞥那些人。

    中有一人猛然醒悟,连忙拉了拉同伴,一传二二传十,顿时神教中人尽皆明了其意――自然有那莫名其妙之人,其他人却无暇对其解释。

    平白有了解闷之事,实在快哉――周志远看着向问天,不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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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向问天的概念,来自于著名金庸小说研究家【刘国重】,特此申明。

    第四十六章:天王老子

    声线浑厚,中气十足,显出极深的内力。

    身旁正派之人皆是一楞。

    向问天收回望苍天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周志远数遍,道:“想要杀向某人,需先拿命来搏!”

    无轻蔑,此人眼光果是锐利。

    周志远不再看他,转身朝正派中人一礼,朗声道:“周某此刻便要取这魔头性命,若周某不敌,还望诸位同心合力。此魔头为祸世间久已,必不可让其继续存活!”

    一番话,说的他自己酸水都要涌上喉头。

    对面左首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小子走开,别在这里枉送了性命。咱们奉东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问天。旁人若来滋扰干挠,教他死得惨不堪言。”

    周志远心中好笑,正派之人还未说话,这神教内部却先骂了自己。

    却见正派之中一老者上前一步,拱手道:“周少侠此举尽合‘替天行道’四字,泰山派敬佩!”

    此人却是泰山派天乙道长,同天门道长乃是同辈――武功也是同样糟糕。

    “不错!此等魔头人人得以诛之,青城派敬佩!”

    周志远闻言视线一转,看到一青年男子,其自称青城派,却未见过――或许那晚此人未到场罢。

    不以为意,却闻一清亮女声传来。

    “少侠此举大义所在,何人能说个不字!峨眉派自是敬佩!”

    又有一雄壮汉子站了出来,道:“嵩山乐厚,见过少侠。少侠yu孤身擒杀魔头,此举定然名传江湖,还请告知名姓,让天下群雄尽传之。”

    周志远听得一笑,虽然此举本有此意,“正面名声”总好过恶名,哪怕这个正名极为无厘头,而恶名是莫须有――须知人言可畏。

    在场中人,五岳剑派中华山恒山未到,多了峨眉,却无少林武当。其余皆是xx帮,xx会,尽皆黑?道。

    周志远转头,看着向问天道:“向问天,天下群豪皆yu取尔性命,周某此举乃合乎天意,死后下了地府,莫忘了杀你之人,周志远是也。”

    说完长剑出鞘,乌光一闪便消失不见。

    震的在场“群雄”皆侧目。

    只觉眼睛一花,再定睛瞧去,那手持战国大剑之人,已同那向问天交上了手。

    周志远大剑一挥而过,颇有重剑无锋的意味,无甚精妙招式之转圜,直直一剑劈了过去。

    向问天见这似慢实快的一剑,脸上变得凝重,连弯刀也来不及拔出,双腿一弹站了起来,同一时间双手一架就这么挡了上去。

    看再,原来他双手缚着镣铐,手指粗的铁链缓缓相扣,锁在那苍老的双手腕上,产生一种异样的感官。

    锵……

    周志远大剑不偏不斜,重重劈在铁链之上,只听金属声炸响,那铁链被劈成碎块四散而去,接着便传来数声痛呼哀嚎。

    再看去,周志远右手拖着大剑,双脚不丁不八站的随意。向问天双手铁链已然不见,手腕处一片通红,少许,渗出血来。

    向问天在“群雄”视线未及时,将双手附背。短短时间,那双手腕上已是鲜血淋漓,手指痉挛颤抖已然麻痹,其心更甚。

    周志远运使内力,十数米外的“群雄”皆不得听闻。

    “向左使,若你肯随周某回黑木崖听候教主裁决,今日便不杀你。”

    向问天一怔,复而长声笑道:“向某怎是贪生怕死之人!”

    周志远冷笑道:“十二年前,你孤身逃跑叛离任教主,莫非不是贪生怕死?”

    向问天闻言身子一震,眯着眼盯着周志远,半晌不言不语。

    周志远冷笑道:“十二年后,妄图在西湖湖底救出任我行,莫非不是贪恋富贵?”

    “群雄”等了数分钟,早已是不耐。

    先前自称嵩山那人朗声道:“此等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周少侠莫惊,乐厚来也!”

    只见这人双腿一错便疾驰而来,身无利刃只有一双肉掌。

    行至凉亭外,乐厚一掌朝向问天身后拍去。他这人形相丑陋,但一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

    “要杀便杀,何来如此废话!”正是此时,向问天一声怒吼,拔出弯刀倏的朝后袭杀而去,正正对上乐厚的“大阴阳手”。

    乐厚乃嵩山掌门左冷禅师弟,一身掌法登堂入室深不可测,堪为江湖中罕见的真正高手。

    “群雄”不闻周志远的话语,却听得到向问天的长笑与吼叫。

    数分钟后见此战斗再次打响,“群雄”皆是精神大振,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丝毫不以为乐厚夹击之举欠妥――出掌之前提醒你一句,已是仁厚。

    正派中人互相争斗,讲究一对一单挑。诛杀魔教或魔头,则是人人得而诛之。

    实是有理之极。

    视线回转至凉亭。

    乐厚“大阴阳手”火候十足,击打方向乃是向问天腰侧,此地乃人身之要害,角度又足够刁钻,遂为其首选。向问天若被击中,肾脏必然碎裂,回天无力。

    若向问天如此容易便让其得手,也无脸再自称“天王老子”。

    他一手弯刀迅捷如此,流畅如水,一连数道刀光闪现,连袭乐厚上中二路要害,逼得其不得不收掌连退数步。

    奈何这数刀劲力不足速度欠缺,但这已是向问天此时能够做到的极致,若是顶峰时期,此三连杀招必然已取其性命。

    向问天袭退乐厚却不再追击,双腿一错急速朝人群东北面杀去,手中刀光连山,慌的东北面的众多“群雄”惴惴不安。

    一人退让,便数人退让;数人退让,便尽皆退让,何曾还有半点“替天行道”的架势。

    十数米距离,以向问天的身法,转瞬即到――他伤的是手不是腿。

    “向左使,心怯避战,可有半点前辈高人的风范?让在场数百后辈小瞧,岂非堕了‘天王老子’的威风?”

    向问天闻声骇然,那身影似在耳边低吟,急速奔跑间却不见人影。

    心脏猛烈跳动,给了他极为强大的动力,哪怕年已老迈,瞬间爆发的劲力也是非凡。

    但他速度再快,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身前挡着一人。

    周志远拖着大剑,笑道:“欺世盗名者,当杀之。”

    说完挥剑,乌光一闪,人头落地。

    【杀死向问天,奖励点+3000,d级情节一个】

    第四十七章:嵩山乐厚

    诸多赞叹,诸多结交,诸多马屁掠过不谈。

    本想看看仪琳那慈悲为怀的纯粹,可惜今次围杀向问天,恒山派并未赶来。

    向问天身死,日月神教众人抢得尸身与头颅,散去了。

    马车前进,将凉亭愈拉愈远,身后数百人渐渐变成小黑点。

    “多谢周少侠。”乐厚谢意实在,远去恒山,足数百公里,单靠人腿马腿两双,行路很是艰难。

    请他上车送其一程,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志远微微摇头,笑道:“乐兄何必如此客气,想那嵩山众人多是狐假虎威,贼眉鼠眼之徒,难得乐兄有副侠义心肠,可称正派中人。”

    本是笑意吟吟的脸,骤然变得铁青,他眉头微皱,顿了一顿道:“周兄何出此言?我嵩山又如何得罪了周兄?”

    初见时,以为这人,武功高强实属罕见,更是群雄之中挺身而出,品质高远教人心折。怎的上了马车,突然了翻了面皮,竟柔声笑着说那如针般的话,实在是……

    周志远再而微微摇头,缓声道:“周某并非虚言,也并非对乐兄有何不满,周某向来便是有一说一,嵩山之众唯乐兄算得英豪。”

    乐厚听着,冷笑着:“周兄好意乐某消受不起,这便告辞了!”

    说着一挥衣袖便将马车门扇开,劲力之强足可称道。

    周志远左手不知何时抓着了墨子剑,只见他手握剑柄剑未出鞘,古朴大剑连鞘挡在乐厚身前。

    周志远轻声道:“乐兄既已上得车来,想下去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罢。”

    乐厚大怒:“周志远!乐某岂是贪生怕死之徒,若你执意阻拦,请指教罢!”

    说着便在这马车之内,立起掌法架势,沉稳有度,加之内车空间狭小,倒是大有优势。

    周志远姿势不变,说道:“乐兄实在教周某为难,不若坐下细谈如何?”说着左手使力,那长剑一摆敲向乐厚腿弯。

    乐厚如何心甘,但身后有二人虎视眈眈,长剑封门,身前又是周志远在坐。

    不得法,乐厚闷哼一声,一双铁掌不顾剑柄袭来,直直往周志远头脸拍去。

    这一掌若是拍实,自是淅沥哗啦一塌糊涂。

    周志远面色古井无波,对这携威而来的铁掌视而不见。他左手长剑骤然加快,在双掌未到前便击中乐厚腿骨。

    是腿骨而非腿弯,这一下劲力暗中吞吐,岂是肉身可挡。

    乐厚只觉身侧大力袭来,无论如何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