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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武侠传第17部分阅读

想不到,那未出鞘的长剑竟有这般威势。直像被巨大铁棒抽飞一般,乐厚腾空而起,往其左侧砸去。

    一双铁掌无功而返,下盘不稳之时劲力已然消散。却见乐厚脸上浮现喜意,原来他一身肉足有一百三十斤,携内力撞击下,马车车厢定然撞破,便得以逃脱。

    这周志远的武功深不可测,乐厚自认再纠缠下去,自己万万不是其敌。

    周志远如何能让其破马车而去,墨子剑不知何时转换至右手,长剑带鞘“呼”一声抽了过去。

    啪……

    乐厚蛤蟆一般,被长剑压住腰部,趴在车厢中动弹不得。

    逃脱在即,却被那古朴华贵的长剑抽飞了所有喜悦。

    乐厚脸色万变,半晌那腰间长剑依旧不松,其终于叹了口气。

    周志远闻其叹气,说道:“乐兄大阴阳掌名震江湖,品性武功皆是一流,周某实不愿坏了情谊。”

    乐厚万变的脸色恢复平静,最后一个表情却似恍然大悟。

    他表情平淡,说道:“既被你等所擒,是杀是剐悉听尊便,乐某没有话说。”

    周志远微微皱眉:“五岳之中若说谁野心最大,非左冷禅莫属。一心吞并其他四岳百年基业,却口口声声称着兄弟二字,岂不可笑?”

    “衡阳刘正风,若当日任由发展,其一家老少岂不被屠杀精光?”

    “费彬,丁勉,陆柏……除了你乐厚,哪一个不是飞扬跋扈?哪一个没有依靠五岳盟主势力为非作歹?!”

    周志远见其依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问道:“乐兄,周某所言可有说错?”

    乐厚依旧闭着眼睛,只听他冷哼一声,道:“魔教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忽然,他想到那句“衡阳刘正风,若当日任由发展,其一家老少岂不被屠杀精光?”,又想起方才击杀向问天其鬼魅的身法,面色骤然大变,双眼猛睁,盯着周志远说道:“你,你是血影剑客!”

    周志远心中坦荡,毫无掩饰之意:“我等江湖中人,为的皆是一腔热血,为的皆是行侠仗义……”

    话未说完,乐厚怒吼道:“你是不是血影剑客!你是不是血影剑客!”几似疯狂。

    周志远微微一叹,点头道:“不错,我便是江湖流传的血影剑客。”

    “血影剑客!”乐厚一声大吼,便似定性一般,接着厉声吼道:“还我师兄命来!”

    声线泣血,如泣如诉,周志远眉头一皱,剑上内力再加五分。

    原来乐厚吼叫着,力道骤然加强,竟yu挣脱长剑镇压。

    奈何周志远内力何等高强,运使八成强压墨子剑上,几乎就要将乐厚腰间骨骼压断。

    乐厚仍旧不依不饶,吼叫着挣扎着,双手不住拍击车底硬木,声音轰隆作响。

    可惜他内力皆被周志远压住,使不出丝毫,这一双铁掌虽然力大,却万万拍不碎解释的硬木车底。

    乐厚双目通红,挣扎许久,渐渐放松下来。

    周志远心中一喜,他确确实实瞧得起这铁塔般的汉子,虽然丑陋却是个真男人。

    哪知,乐厚放松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双手,大吼:“乐厚一生,不负嵩山!”

    声音,传出很远。

    吼叫同时,一双铁掌朝天顶拍去,声音戛然而止。

    周志远松开长剑,将墨子剑随手丢在硬木质地的车底板上,看着了无声息的乐厚尸身,深深叹了口气。

    林平之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周志远身旁,唤了一声:“师父……”

    周志远闻声,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柔声道:“平儿,为师无妨,无妨。”

    说完,又看着黑白子道:“寻处山清水秀之所,将其安葬了罢。”

    说话时,那句话在心中徘徊,声音愈来愈大,散不开去。

    “乐厚一生,不负嵩山。”

    许久许久,黑白子葬了乐厚又转回马车,却见周志远依旧不言不语,望着车窗外青山。

    可嵩山负了多少江湖中人?

    周志远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而扭曲的笑意,轻声道:“乐兄,走好,周某愧对。”

    第四十八章:风雷堂长老

    数天后,行路不过百里,身后忽闻马蹄阵阵。

    周志远闻声道:“将马车停靠一旁。”

    “是”驾车老头儿听不到遥远的马蹄声,虽不知何故,却也连忙应声。

    待马车停稳,周志远掀开窗帘朝后看去,许久,只见沙尘飞扬,从中跃出五匹骏马。

    骏马膘肥体壮,毛色光泽,一看就知是难得好马。

    再看马车众人皆是黑衣,腰悬利刃,精气神完足,难得的高手。

    周志远定睛一看,不由失笑,转头道:“神教来人,平儿下去打个招呼。”

    “是,师父。”林平之应声拉开马车门,下车时不忘拾起长剑。

    这长剑已不是先前那普通货色,而是神教内部珍藏的宝剑,较之一般江湖中人所用,绝对一砍一个断。

    半晌后。

    “车内可是总使大人?属下斗胆,还请现身一见。”一个清朗男声传来。

    周志远拉开窗帘露出一张脸,看着这个身形壮硕的年轻人,笑道:“正是周某,不知来人何事?”

    年轻人早已下马,拱手道:“属下携教主令牌,请总使即刻返回黑木崖。”说着掏出一面银制令牌,上面图案同周志远那面令牌一般无二。

    周志远点点头,笑道:“敢问,教主可曾说过,唤周某回去有何要事?”

    若是一般人这么问,那年轻传令护卫必然早开口喝骂,但面前这人非是一般,乃是教主爱徒,丝毫怠慢不得。

    年轻人又是拱手一礼,道:“禀告总使大人,教主发令时,只言及总使大人快马赶回,其他并未提及。”

    听他大声说完,周志远笑而不语。

    年轻人上前一步,声音微不可查:“属下不得详细,只从只言片语中得知,此次急令总使回黑木崖,或许同圣姑有关。”

    周志远点头,甩出一锭金子,放下窗帘。

    身位神教传令,金钱自是不愁,这五两金子不足为重,但却是总使大人赏赐。

    年轻人双臂一摆跪倒在地,垂首道:“多谢总使大人赏赐。”

    周志远闻声,唤道:“平儿上车,咱们赶路了。”

    那年轻人谢过后,复而上马,一挥手臂英姿飒爽。

    身后四匹骏马立刻上前,两匹护卫两匹断后,年轻人一匹当先开路,煞是气派。

    林平之刚刚坐稳,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师父,咱们此番可是要去黑木崖?”

    周志远柔声道:“怕了?”

    林平之摇摇头,道:“不怕,只是那黑木崖……对那黑木崖,徒儿听闻已久,很是好奇。”

    周志远笑道:“没甚稀奇,而且离此不远,咱们转头回去,往河北走便是了。黑木崖所在,便在河北平定州。”

    “原来在河北,徒儿倒是从未听过。”

    周志远道:“那是自然,知道的不敢说,敢乱传的都死了。而不知的猜不到,慢慢的便成了不可出诸于口的秘密。”

    “也是好笑,那所谓正派之人,口中嚷嚷魔教如何如何,却也只敢以多欺寡。”

    周志远道:“我日月神教并非魔教,只可惜任教主野心太大,目的未达却令我教蒙上魔教污垢。”

    林平之心中一惊,轻而缓的说道:“任教主?任我行?”

    周志远眉头一挑,笑道:“怎了?”

    林平之不理快速跳动的心脏,微微摇头:“那任教主确是我教罪人,也不知现在何处?”

    周志远心道这小子古灵精怪,口中配合道:“为师也是不知,任教主当年似乎因为武学染了重病,十二年来一直在静养,也不知是否痊愈了。”

    林平之一边听一边点头,算是明白了外面关于任我行的事,不至说起来露出马脚。

    湖底所杀之人,便是任我行,任教主――林平之已然知晓,但无法做到周志远那般轻如无物,只好装作自己并不知晓。

    做周志远的徒弟,内功招式皆不犯愁,心脏却也要受得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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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数日后,平定州一小镇。

    周志远道:“一路赶来甚觉疲乏,我等便在此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修养好精神再去面见师父。”

    护卫如何敢有违其言,连忙控马行至车窗旁,说道:“一切听凭总使大人决断。”

    进得小镇去,却见火把如龙,声音嘈杂,有快马袭来。

    快马之上那人高举火把,口中呼喝:“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日月神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周志远眉头微皱,对这风雷堂堂主颇有好感,觉得其为人忠义是个真正汉子。奈何其晚年不幸,竟被情如一人的兄弟亲手所杀,死不瞑目。

    掀开窗帘,但见数骑高举火把四处巡视,又有十人一群定点戒备。

    忽然嘈杂传来,同时看到一处人声鼎沸火光照耀。

    只听得长街彼端传来马蹄声响,有人大呼:“拿到风雷堂主了,拿到风雷堂主了!”

    周志远毫不犹豫,对着护卫道:“将童百熊带来见我。”

    护卫迟疑,顿了一顿。

    周志远喝道:“莫非本使话不管用?”

    护卫连忙应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

    一拉缰绳,同时喝道:“随我来。”

    五骑同去,马车随后前进,向那人声鼎沸处行去。

    五骑截住擒拿童百熊的数十骑,护卫率先掏出教主令牌,喝道:“总使有令,宣童百熊面见!”

    数十骑中行出一匹,马上壮汉抱拳道:“原来是上官兄弟。还教上官兄弟知晓,此次捉拿童百熊乃是教主亲令,我等这边要回黑木崖复命,实在半点不敢耽误……”

    原来这护卫姓上官,名德,乃是白虎堂长老上官云之子。

    马车徐徐行来,从中传出声来:“请童百熊上得车来。违者,杀无赦!”

    马上领头壮汉一怔,脸上闪过复杂神色,想起往日童伯伯待自己如何,上官叔叔又待自己如何,霎时做了决断。

    壮汉身子一转便下得马来,单膝跪地道:“尊总使号令。”

    头领下马,数十骑尽皆下马,一时间威势骇人。

    半晌,车门拉开,一人被抬上大车。

    周志远右袖一挥将车门关闭,但见眼前老者身材魁梧,须发俱白,满脸是血,当是经过一番剧战。

    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

    周志远伸手便将其绳锁解开,口中说道:“童老受了委屈,晚辈心中实在惭愧。”

    童百熊眼睛一瞪,道:“方才听他们称你总使,你便是东方兄弟前去衡阳所收的徒弟?童某自认心中无愧,东方兄弟受j人蒙蔽,与你何干,什么惭愧休得再提。”

    第四十九章:蠢货

    周志远伸手便将其绳锁解开,口中说道:“童老受了委屈,晚辈心中实在惭愧。”

    童百熊眼睛一瞪,道:“方才听他们称你总使,你便是东方兄弟前去衡阳所收的徒弟?童某自认心中无愧,东方兄弟受j人蒙蔽,与你何干,什么惭愧休得再提。”

    周志远拉开窗帘,对等在外边的上官德说道:“上路吧,连夜赶至黑木崖。”

    “是。”上官德应声,对周围人等道:“总使有令,连夜前往黑木崖,众骑随行。”

    众骑士是否随行,周志远是不在意的,当然也更不在意上官德如何指挥。

    他放下窗帘,转头对着虽老尤勇的童百熊道:“童老雄风犹在。”

    童百熊嘿嘿大笑,极为豪迈:“童某与东方兄弟征战四方,什么场面未曾见过。”倒是毫不谦虚。

    话音一转,却颇为低沉:“可惜,东方兄弟受j人蒙蔽,竟要杀童某。若东方兄弟说一句话,童某死也死了,无甚相干。”

    周志远问道:“童老可是要面见教主?”

    “不错!只要见到东方兄弟,说清原委,必教杨莲亭那小人死无葬身之地!”童百熊双目一瞪,龙盘虎踞,对同在车内的林平之、黑白子皆视若无物。

    周志远冷下脸来,轻声道:“童老自认何人?”

    童百熊闻言一愣,大臂一挥道:“问的甚么乱七八糟。”

    周志远又道:“周某皆为童老着想,可不要自误。”

    童百熊洒笑道:“方才‘晚辈’、‘晚辈’叫的亲热,现在反倒自称‘周某’,有什么话莫要弯弯绕绕,直接说来便是!”

    周志远哈哈一笑,道:“童老可知岳飞?既知岳飞此人,又可知此为何身死?”

    童百熊道:“这又有谁不知,岳飞大大的英雄好汉,被j贼所害。”

    周志远微微一笑,并不再作答。

    马车疾驰,身旁马蹄阵阵,随行之人足有数十骑,可谓声势浩大。

    这般浩荡,若在中原戒备森严之地,至少也认作马贼作乱,官府自要管上一管。可此处离黑木崖不远,神教势力盘根错节,当地百姓皆教众,神教实是割据一方的诸侯。

    无心理这蠢货,周志远闭目眼神起来。若是旁人,此时应当坐立不安,或颇为尴尬。

    再看这童百熊,竟斜坐于榻上,随手拾起昂贵的丝绵床被擦了擦身上血污,接着旁若无人拿起水果便吃,咬的卡擦作响。

    一路疾驰,再远的地方总会到的。

    此时已下半夜,再过个把时辰便会天亮。

    掀开窗帘,远远看见一座山峰,山峰之上烟雾缭绕直似仙境,云烟中隐隐露出座座楼阁,雄壮阔丽,蔚为奇观。

    上官德驾马来到床旁,低声道:“启禀总使大人,已经快到了。”

    “嗯。”

    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

    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德,都十分恭谨。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德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下马车之前,周志远曾与童百熊说:“岳飞死于功高震主也,童老若想保得性命,退休养老方是正途。”

    也不理会他骤变的神色,径直上得船去。

    半晌童百熊跟上船来,见其脸色麻木不仁,看不出什么东西。

    众骑士需回黑木崖复命,却不可同周志远等人同船,一同过河的只有周志远三人、童百熊以及那上官德。

    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周志远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

    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但见周志远如履平地一般自在轻松,似游山玩水。

    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上官德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并擒童百熊一同觐见。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德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上官德怕林平之等人不晓规矩,轻声提醒道:“待会进去不可多言多语,惹恼总管恐立即大祸临头。”

    周志远闻言“唔”了一声,见其表情却古井无波瞧不出端倪,上官德暗自骂自己多嘴,要知教主爱徒在此,如此说话实在自找没趣。

    周志远闻铃声而仰头瞧去,只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

    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将下来,十分迅速,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周志远、上官德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俘虏,上崖进见。”

    上官云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周志远早有心理准备,但此时见状心下着实震惊。

    这般规矩森严,实似庙堂一般――可惜规模太小,弄的不伦不类。

    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