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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180部分阅读

    人的自欺欺人。

    因为人不分好坏,人之初性本善也好,性本恶也好。最终形成个人世界观的却是环境,乞丐会因为害怕自己死掉而去抢东西,达官显贵的人会因为害怕自己的财产失去而进行巴结贿赂。当周围的人都这么干的时候,从众的心理也会促使人们的行为。但是很大程度上,环境是很难改变的,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环境不好而治他的罪,这是不合理的。

    有人或许会说那些名人怎么怎么出淤泥而不染,怎么怎么清高廉政。那么,为什么他们的故事会广为流传呢?一来是因为他们背后肯定还是有很多点点滴滴的小故事让他们成为我们眼中的他们,这还是环境;二来是因为这样的人还是极少数的,大多数人的人却只是泛泛之辈。

    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哭,被人欺负了会想报仇,看见心仪的人了会想和他在一起,能够做到这些我觉得就已经是个人了。这些都是“真”,是自内心的,是人生下来就会拥有的。而学校里所传授的那些称为“真善美”的东西更多的是“伪”,是后天学习得来知道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人,怎么样做才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展的好孩子”。

    这些用来束缚“真”的“伪”,指引着我们遵“纪”守“法”。

    但是我也相信作为人类的循环系统也不会怪罪人们追求了自己本内心。

    路很长,没有尽头,我慢慢走着,在等待梦的醒来。而以上的言论是属于作为一个无神论我在梦里的思考。

    当我看见有一个女子在前方哭泣的时候梦就已经醒来了,我自己是并不想醒的。因为我知道这是梦,不觉得这很恐怖,而且我也想知道在我的“友情”道路上哭泣的人究竟是谁,只能够记得好像是个女人。

    而在联想起之前的梦的时候,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堵墙。忍不住好奇就又去寻找,事隔很久还是能够寻找到了那个弄堂,弄堂里也因为购物街的余热,喜庆的气氛还在。而且这次也一下子就找到了墙的位置,只不过墙已经没有了。我能够确定上一次是在这个位置看见墙的地方,旁边的两个楼房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次运气还是不错的,没有找多久就找到了,说明上次的墙应该是存在的,可能是政府为了美化环境而拆掉了。

    第二篇章 六(3)

    睡到半夜亮点的时候,有个电话打过来了。

    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请问先生需要服务吗?”

    酣睡中被吵醒,还好她是电话过来的,不然我准揍她,“服务你妹!”我“啪——”一下挂上电话。

    被这电话一吵却死活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想着刚才的电话还挺后悔的,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叫过鸡。码字的这段日子里也是寂寞难耐,都没有讲过一句话。不,其实讲过一句话——“老板,十盒泡面。”仅此一句。但是叫鸡终归不道德,万一警察突击扫黄怎么办?经过了心里斗争后我还是就着来电显示回拨了电话。

    “喂,请你们这里有什么服务吗?”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挺哆嗦的。

    “全套两百。”这女人说话的时候轰隆轰隆像一辆老坦克。

    “拳套?什么意思啊……”我很不可思议,为什么叫小姐要用到拳套。

    终于在一番漫长的谈判之后,敲定了。我找了个好看点的,不过得加钱。考虑到怎么说这也属于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意义非同一般。所以质量不能差了,贵就贵点。

    我打开电视,将手放在脑门后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打开电视是因为我觉得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终于有人敲门了,我急忙跑去开门。一个妙龄浓妆女站在门口,娇小的身躯使人看起来似乎高中还未毕业。很合我意,甚至超过我意。从她瞳孔中看见了惊慌和恐惧,估计出道没有多久,像个木鸡般站在门口。

    我滛笑一下,把她拉进了屋子然后关上门,进门后能看清她的颤抖。她一直就在站着。

    本来想来个饿虎扑羊,却看到羊羔如此胆怯,心中大喜,没想到第一次叫鸡就叫到了个新鲜的。

    “你抖什么呀。”我站起来给她倒杯水压压惊。

    我将水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很突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电话里查的。”我看她那么严肃我不禁也严肃起来。看她喝水我自己把水拿回来喝掉了。似乎她还是个红牌,一般人要点名才能叫到她。

    她瞪了我一眼。

    “真的,刚才电话里那老女人说的。”

    她一拍桌子,“那滚蛋竟然出卖我。”

    我终于整明白意思了,原来这女娃是被人口贩子拐卖到这里的。这种身世电影电视中相当多见,真人还是头一回遇见,心中起了怜悯之中。

    虽然我做不到把她给赎身回来然后浪迹天涯,也不忍心残害她了,对她挥挥手,“你走吧。”确信此刻的我看起来很深沉。

    “你这就放我走了?”她并不相信我的话。

    “我要找的不是你。”的确,我找到的是正宗的鸡。

    她猛然跪下,眼眶里大把大把泪水往外扬,“求你放过我爸吧,我爸也很愧疚,这几年来他因为愧疚现在也躺在病床上了。”

    我顿时头大了,脑海中浮现了喜儿和杨白劳的身影,可我又不是黄世仁,求我干什么?

    “拿着走吧,再多我也拿不出钱了,给你爹买买补品,以后别干这行了,啊。”我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塞给她。

    她不予理会,继续跪着,手扶在膝盖上。

    “得得得,你跪着,我睡觉了啊。”我也没有办法了,鞋子一脱就往床上躺,“别收我费,我什么都没做。”我补充了一句。想想真倒霉,第一次叫鸡就遇到神经病。

    过了大约半小时,她依然在那里跪着,我想睡也睡不着,这抽泣声确实不像催眠乐。

    “我说,你别哭了行不行,我又没抓你爸爸,你也没欠我钱,你干吗呀你?”我也有点火大了,快四点了,耳朵边也不断鸣响,“你行,我走ok吧?”那女孩不理我,继续哭。我也快哭了。

    我走到门口现钱包忘记拿了,就回来拿钱包,把钱包放进口袋的时候我稍微注意了下她,脸上的妆被哭糊了,觉得她长得有点奇怪。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天特别怪。看来这个鸡是果然不能叫的。我被逼得有“家”回不去,有床睡不着。走在马路上,眼皮时不时往下搭。

    马路上已经没有路人和车了,冷清的镇子充满着诡异,但是却不恐怖。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皎洁的天空闪烁着无数的繁星北斗,我看见了一颗星星的陨落。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小激动,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日出的全过程,虽然并不是我主观意愿上的。今天我比太阳公公起得早。

    回到宾馆后,意料中那女孩还在,不过倒在了地上,我急忙跑过去现她只是睡着了,还有一条口水流淌到了地上。我轻轻将这个悲剧般的女孩抱到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坐到了写字台前,拿起了笔。在写东西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精力无限,会孜孜不倦,但是只要有尿意或便意的时候就会将这股劲头打破而跌进了疲惫。

    女孩起了鼾声,将我的思路打断了。我也决定惩罚她一下,悄悄跑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而摆动着。心想着,若这个女孩不是个的话,肯定会有很多男人爱的,只可惜上天过于公正了,给了她外表却不给她一个正常的环境。没有想到面对我却还能如此柔情地看着她。我慢慢捏住了她的鼻子,她因为无法呼吸而呛了一下,原以为她会醒,没想到转了身又睡着了,在转身的时候在后屁股口袋的手机掉了下来。

    我吓一跳,手机被得亮了一下,我赶紧捡起检查有没有坏掉。

    血液在一瞬间涌上了我的头,脑袋热得都快炸了。脑袋热得都快炸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窗外的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手机的背景竟然是我的照片,照片中的我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左肩上还绑着纱布。淡淡的血迹还能够隐现。

    我的拳头紧紧握住,悲愤,哀伤,亦或是高兴,任何一种情绪我都无法感觉到。

    第二篇章 六(4)

    我坐到床沿边,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变得我已经认不出来了。若不是这个手机,或许在以后,在马路上多次擦肩我也无法辨认出来这个轮廓。眼角的皱纹足够夹死一只苍蝇。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依然回到了故乡。之所以我和健一直无法找到他们的踪影也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冒这个险。

    快到中午的时候女孩醒了,现自己躺在床上一脸惊异,同时看见我坐在床边后就立即将脸侧了过去。

    “微微。”我叫了声她。

    她颤抖了一下,只是没有说话。

    “微微。”我再次叫他。

    “恩。”微微轻声回答了一下。

    “李建成呢。”

    微微沉默了。

    “我会找到他的。”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不能明白我的想法。若报仇,那我的命运也只有被枪毙,我舍不得人世间;若不报,心也不甘。

    忽然感觉到眼睛到太阳|岤的那根神经开始疼痛起来,用手猛烈敲击着脑部。我忍着疼痛跑到厕所打开淋浴喷头冲刷着太阳|岤,疼痛却越来越强烈,使我对哦无法呼吸。侧面的水经过领口流进了我的胸膛。冰凉彻骨的自来水让我不断在打冷战,头部的疼痛也稍微好了一些后,我慢慢失去了力气。吃力地瘫坐在厕所的大理石上,靠在浴缸上站不起来。手一歪,喷头掉在了地上,冲出的水肆意喷到天花板上然后落下来,如雨水一般再次跌落到我的头上打湿了头。

    微微站在门口,神情中担心和焦虑代替了昨夜的恐惧。

    “你……没事吧……”

    “死不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身体中的力气想被抽走的一样。我抬起头,让水散在了我的脸上。或许这次的h镇之旅能够让我摆脱之前所有困惑和曾经日日夜夜噩梦般的生活。如果曾经因为没有遇到我可以淡忘,但是这次,我就不会错过。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微微。

    微微吱吱唔唔说不出话。

    “可以扶我起来吗?我没力气。”我向她笑一下。头部的疼痛还在持续着,我努力在呼吸。

    微微走了进来将水关掉,把喷头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将我一只手放在她娇小的肩膀上将我架起来,可毕竟只是女孩子,在她将我架起的那瞬间感觉到了她身体明显的下沉。我还是尽量用自己的双脚支持住自己,靠在她身上只是稍微借一些力。将我架到了床边,我如释重负般坐下,用手按住太阳|岤周围的那条脉搏。

    “为什么会做这种工作。”我重复了上个问题。

    看我没什么大碍后她也恢复了警惕,没有说话,甚至都不敢看我。看来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放心,我不会找你爸爸的麻烦。”我撒了个谎。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偶然。”这的确是真话,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会以这样的形式再次遇见她,“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自从回来后,我妈死了,我爸也病倒了,家中又没什么钱,我就只好……”

    这个理由仿佛很老套,但是看微微的样子却又不像在撒谎。不过服务行业的人做多了,谎言的表情也就娴熟了。

    我还是很难相信,轻轻冷笑了一声,并且确信她也没有听见。无法相信,曾经在我心目中微微的形象已经灰飞烟灭。几年不见却早已不是曾经的微微,我甚至现在对这个女人没有同情,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可怜沦落之人的表情。

    “求求你放过我爸爸可以吗?”微微央求我,但是头却一直低着,不曾抬起过。

    “我说过,只是偶然到这里的。我不是来找任何谁的。”我放慢语速,“报复来报复去的没意思。”

    微微颤了一下,“你真的不是来找我爸报仇的么。”

    感觉到头痛缓解了一些,我走过去,抹了抹她已经哭肿的脸庞,将她抱紧怀里,“相信我,不是的。”她的手也紧紧抱住了我。我觉得可能她现在还是喜欢我的。

    “别做这个了,好么。”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可是……我是问别人借了好多钱还不起才沦落到这里的。”她说话的时候底气不足,“再说我爸爸……”

    “多少钱?”

    “四万……”

    “我帮你还。”

    我同时看见了她不敢相信的眼神。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打开,我拨通了健的电话,想作为他来说借四万应该不是很难。

    电话通后,健没有像以前一样而是淡淡问了我句,“什么事啊?”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经不在上海半个月了。

    “借我四万。”我直接脱口而出这个一般对于朋友之间来说比较尖刻的话题。

    健好像吃了一惊,“你要那么多钱干吗?”

    “有急事,我回上海后再跟你详说,好吗?”

    微微拉了拉我的头,“算了吧……”

    我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健也一直沉默了半分钟没有说话。

    “好吧,我现在让谢飞羽把钱打到你银行账户上。”幸好这次出来因为知道时间比较长把银行卡也带了出来。

    “谢谢。”我知道四万对于健这个起步公司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字,但是我却是真的拿不出那些现金,只好在回上海后将房子变卖还给他了。

    或许……这次回不了上海了。

    我看了眼旁边的微微,“你放心,之前是我错了。我没有将你留住,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说完将我唇印在了微微的嘴上,我尝到了苦涩,但是不知道这苦涩究竟是来源于谁的。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我带着微微去银行里取完钱,又去“老鸨”那里将微微的自由身给赎了回来。老鸨拿看到钱后嘴巴都列歪了,在我们走之前还跟我说“有空常来玩”。

    恢复了自由身后的微微再次跪倒在地上,给我磕了个头,我没有扶她。心里想着这个女孩能熬过这些年的确很坚强,没有因为种种压力而再次精神崩溃。

    第二篇章 六(5)

    当在仇火满胸的时候一直没有微微的音讯,当我想通了开始打算好好生计的时候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重新激了怒火,我没有选择我想象中生活的权利,只有被迫性地走向一条路。生活真他妈会玩人。

    从泥土中挖出一块石头向河中间丢去,砸起了一片水花h镇有一条像我家后面差不多的河,碧蓝的河水中隐约看见有鱼在游动,这也是和我家后面那条唯一不同的地方。我坐在河堤上呆。

    刚刚又给了一些钱给微微当作生活费,在微微走之前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感觉到恶心,拼命用河水洗着脸,可是无论怎么冲洗,都无法去除那吻在脸上的感觉。人的变化是剧快的,在昨天或许和你开始开怀笑颜的人或许在无意间听说了什么事情之后,也许第二天看见的就完全不是这张脸了。

    河水中倒影着自己狰狞的脸孔,那张被扭曲的表情把我自己给吓住了。抓起一把泥土撒向水面。我开始抓狂,拼命挠着自己的头皮,痛苦的感觉从脚底一直涌到胸口,然后觉得有一口气闷在胸口,无论我再怎么急促呼吸也无法解除这种难过,直到后面我竟然无法停止我急促的呼吸,大口大口吸引空气。慢慢因为吸入的氧气过多导致了四肢异常的麻。

    只单单让李建成死去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受尽了折磨之后再悔恨闭眼。我倒在地上,抓着地上的泥土,手指深深陷入进去。从胸口溢出的是惊慌,是恐惧。

    回到宾馆后将沾满泥巴的衣服褪去现已经没有干净的衣物可以穿了,本来三天换一套的衣服在今天已经换了两套。进浴室冲澡的时候现之前由于太过用力有一片指甲已经翻掉了,伤口上满是泥土,血也随着淋浴的冲洗进去了浴缸里的那个小洞。被水冲淡的血液在白色的浴缸壁上依稀可见。我把水开到了最冷档,有必要让我自己清醒和冷静一下。

    虽然说本来设想只是为了让微微松懈对我的防备来达到接近李建成的目的,但是在帮助微微的过程中竟然自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