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上海下雨了 > 上海下雨了第180部分阅读

上海下雨了第180部分阅读

觉到了开心。不过并不是因为男女之爱,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凉水冲在我的脊椎上寒到了脾脏。

    拿下架子上的浴巾将身体擦干,然后围在下身。把脏衣服拿进来开始搓洗,洗净了污渍后挂在中央空调底下晾着。

    把书桌上的小说手稿收起来放进了行李箱,之后的日子里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了。看了看背包里的钱,由于h镇的的物价普遍很低,应该还够用一个多月。

    经过凉水的冲洗心已经冷静很多了,只是依然还有一些小小的动荡。穿上干净的内裤一下子窝到了被子里。打开电视,搜索着频道。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

    “继前天上调乌鲁木齐‘7?5’暴乱的死亡人数后,新疆当局昨天又修订了在暴乱中受伤的最新人数,从上周公布的1080人剧升至1680人。新华社引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提供的最新统计数据说,目前仍有939人在医院救治,其中重伤216人,病危74人……”

    想想真是可怜的民众,只要有人一煽动,这样利用当地人民族情绪的活动就会生。自己认为自己做的是正义的事情却到头来只是愚昧无知的。不过当一个人浑身充满仇恨的时候,也许真的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我是个汉族人,所以我会这么想,但假如我是个维族人,那么也许就不是这样想了。一件事情站在各个角度看,就有不同的真理。

    各大电视基本都在报道这件事情,翻了几个台也基本没什么区别。我关上电视躺下,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相当好,一直到到早上也没有做个梦。醒来的时候也觉得脑子相当清楚。

    洗漱完毕后摸了摸昨天晾的衣服已经干透了,给微微打了个电话。

    “早上好。”

    “早上……好……”微微一副没有睡醒的声音。

    我邀请她今天一起去看电影,她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我三番强烈要求下她才答应。

    没有想到的是,沦落风尘的她见到我的时候却还是有点腼腆。按照我的理解,做上了那个行业的人基本已经练就了一身厚脸皮的功夫,为了讨取客户的欢心。唯一的解释也就是,她入行没多少时间就被我拯救,我现我总是毫无根据就妄下论定。

    h镇就一共就两个电影院,其中一个还是电影院,是在一所中学的旁边。我自然也不想去,片在电脑里下着看就可以了,没必要专门去影院感受气氛,而且大部分的片都是拉着看的。

    而另外个影院就比较正规了,甚至比上海的电影院还要大气些,好像就是由那个主办这里购物街的大富豪开的。不过由于h镇的人数有限,片子的播放也是有限的。

    微微想看舒淇和葛优演的那部《非诚勿扰》,我就买了两张靠后一些位置的票。其实这部电影我早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曾经非常喜欢葛优的贺岁剧,总能让我捧腹大笑,不过这部片子似乎并不怎么出彩,其中稍微有趣点的地方就是葛优去教堂忏悔那一段了。舒淇么,第一感觉就不是很好,至于理由么也不详细阐明了,而且现在人也老了,每个特写镜头都可以清晰看见脸上如老树皮一样的雀斑。不知道她本人看了以后会不会殴打摄像师。

    “叶潇……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在电影开播后的三分钟,微微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我相信你,”我停顿了一下,“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本来只想演戏的我说出这句话后自己的血好像也了,心脏噗通噗通跳着。

    微微不说话了,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若是当初的微微,肯定说不出这番话……

    第二篇章 六(6)

    看电影过程也是非常无聊的,因为看过,更加没有了趣味性。我把手一直放在微微的肩膀上,微微顺势靠在我的身上,这丫头竟然看着看着就哭了。我问她,你为什么哭?她吱吱唔唔半半天,最后憋出句,“因为……因为……我想哭了。”

    电影院中的人并不多,占了一半不到的位置,疏疏散散的人大多数都坐在后排,也大多数都是情侣。昏暗的灯光下座位旁边的数字在泛着荧光,增添了不少暧昧之感。触摸到微微脖子的时候,我有了种将其掐死的冲动,于是把手往下挪了挪。

    当电影放到葛优在修道院那个场景的时候,影院里的气氛火爆了,大家都拍手了,还有很多人拉伸长了脖子大喊“好!”,我却莫名了。这手拍的意义何在?其实深思后觉得,这种行为是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

    结束后灯光大亮,几对前面在黑暗中热吻的小情侣还意犹未尽。我牵着微微的手走出了影院,摸到了她手心中的冷汗。

    “接下来,你想去哪里?”出电影院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并打了个喷嚏。

    “我……我想回家了。”微微看起来忐忑不安。

    这个时候本来要从我们身旁经过的两个小青年男子返了回来,注视着微微,“哦哟,这不是兰兰嘛,怎么在这里啊。”

    “兰兰”应该是微微的“艺名”。

    那两个青年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撇了撇我,“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随之两人大笑起来,笑容里充满了鄙夷和

    我什么动作都没有,微微眼睛中闪过了委屈。不过并没有太多的显现出来。她拉着我转身就走。

    只听见后面的声音呼喊得很大声,“兰兰,我们会经常去捧场你的生意的哦。”

    微微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从包里拿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然后点上。眼眶里的泪水刚出来一些又抑制了下去。

    h镇四季如春,无论在什么时候可以吹到舒服的风在自己的脸庞上。阳光从烟雾中透过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游离在空气中的微粒。烟吸入鼻腔中觉得奇痒难忍,微微抽的不是烟,是寂寞(此句话为恶搞,非业内人士不能明了)。她的手抖得已经握不住烟嘴。

    微微靠在墙上,明显刚才两个人话语对她打击很大。

    “很难过吗?”想用冰冷的语气说,但是从口中脱出时

    “还好,习惯了。”

    “后悔吗?”

    “后悔,但是没有办法,我从一开始……”

    微微的烟掉在了地上。

    我遮住了她的嘴,慢慢将她抱在怀里,“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之前对不起,我错了。”

    “我好害怕,每天都在害怕。我怕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疯掉了,好几次在接近崩溃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我不能疯。我爸还得靠我养,他已经快不行了,等到他走了以后,我就想给他好好送个终,然后我就自己结束了自己。”

    看来我失策了,居然被感动了。

    “你……相信我吗?”

    我仿佛看见了那天大雨倾盆的夜晚那本已经黄的日子中,再次感受到了微微的彷徨和恐惧。

    ————————

    不好意思啊,大哥大姐们,由于本人文笔有限,到了煽情的地方我还得再斟酌一下再上来,希望大家谅解,这一更比较少。下午我会继续还有两更的!

    今天写了申请到出版社,不知道结果如何,哈哈~

    第二篇章 六(7)

    “我……”我犹豫了,“相信你。”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自己不能确定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心中依然无法接受她已经成为的事实,若她不是,说不定……我觉得我自己真卑贱。

    人是而物已非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我看见了泥土中那几朵像曾经像爪子般的火红花朵已经枯萎得不成样子,经过了时间的摧残再艳丽的花朵也最终会衰败而亡。一草一木皆是生灵,面对死亡也都是有恐惧的,不知道它们在自己最后花瓣掉落的时候是否会感觉到难过和悲伤。

    她正哭泣着,只是我没有听见。

    当我的衣襟被完全染湿后她才慢慢离开我的胸膛,“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湿了。”

    我还是强忍着说,“没有关系。”回去又要洗衣服了,本来还想先撑个三四天的。如果光是眼泪也就算了,可恶的是还有一些鼻涕。

    “我送你回家吧。”我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挺晚了。”

    “我自己回家吧,不要紧的。”微微果然听到我要送她回家还是警惕了起来。

    我笑笑,“怎么,还是不放心我吗?”

    “好吧。”

    我牵着微微的手然后让她走在我前面一些来带路,h镇并不大,差不多只有川沙那么大。

    路灯打开了的时候,微微问了我一句话,“我走了以后你有找过我吗?”

    她的脸似乎是溶在黑暗之中,我看不清。天空中非过几只鸟,像是在归巢。

    “没有。”

    微微有些失望,“也是啊,我也不希望你来找我。当我知道事实的时候我就已经快崩溃了。”

    “不说这个了,好吗?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是觉得有些厌烦了,翻来覆去不断重复曾经,没有一点点意义。

    “好。”她对我笑笑,笑中好像隐藏着什么是我看不透的。路灯慢慢开亮后她脸的轮廓才开始清晰,也许是光照的关系,微微的眼角有着厚重的鱼尾纹,昨天因为浓妆的关系也是没有看清楚。

    我们越走越偏僻,后来甚至连路灯都没有了,好在今晚月色不错,起码能够看清地上的路。

    虽然我不认为她能够住到市中心去,还是产生了质疑,“你没走错吧?”我担心她记忆力不好。

    “呵呵,放心啦。”然后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没钱么只能在偏僻的地方租房子了。”这倒是和我第一来这里的时候想法相同。

    走到一个破烂不堪的小区门口时候微微停下脚步了,与第一次去的微微家关是在门口看起来就已经是天差地别了。她曾经住的时候门房间起码六七个保安,巡逻的也不少,而这个小区门口甚至连门房间都没有。围成小区的铁栏杆看起来也是长久失修,好多处都出现了窟窿,一个成年人弯下腰应该就可以进去了。

    “我……到家了。”微微转身跟我说。

    我却还沉浸在这个如墓地般的小区,“你就住这里?”微微曾经也可以说算四分之一个千金了,二百五十金。

    “我是和别人合租的。”微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简陋吧。”

    “安全倒是挺安全的。”

    微微不明白我的意思。

    “没有小偷或强盗来这种地方的。”随即我也傻笑两声,这个笑话不是非常幽默。

    “谢谢你了,今天。那拜拜吧……”

    “不请我上去坐一坐?”一般电视里男人对女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这句话时,的确是想上楼“做”一“做”。我却只想看看微微现在究竟有多狼狈,看见她现在的生活比我还要窘迫从心中就觉得很兴奋。

    “那么晚了,和我合租的那个大姐脾气很差的……”她说话声音很轻,我很努力才听见。她又吐了吐舌头。

    “那算了。睡个好觉,拜拜。”撸开微微额头前的刘海亲吻了一下。

    她现在像一只小虫子一般,受到一点点的惊吓就会有反应,我又感觉到她抖了一下。

    “拜拜。”说完后就跑进了小区然后三秒钟内就消失不见了。

    转过身,将手机关闭后重新开启。

    “叶潇你个大笨蛋!-_-!”因为我始终不能学会怎么设定,所以开机画面一直是这一句话。

    我打开电话薄翻到健的那一页,备注里写着“二五仔”。还是决定把找到微微的事情和他说一下。打了半天也没有人接,估计还在研究生孩子的事情吧,想想罢了,不能再把他拖下水了,万一落他个窝藏罪犯当作共犯处理怎么办,沈莹在地狱里遇到我必定将我继续掐死。

    而我今天的第二次失策就是我无法找到回宾馆的路。我无法确认前方的路是否正确,只能够靠着感觉瞎走一通,我也不能确定前方是否还有路,只好步步为营。微微家小区外面的路面是十分凹凸不平的,垃圾也堆在墙边没有人来清理出臭烘烘的味道,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地方是有人住的。

    狭窄的马路上连自行车都没有,更不要说打的了,只能先走出这个地方再说。不经意间看见了了天上一颗明亮的星星陨落了,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了静谧的天空。

    人死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最关心的人吗?我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眼角也渗出了一丝眼水。轻轻用手将它拭去往裤子上擦了擦。

    第二篇章 六(8)

    这几天的接连失策也导致了之后的一场更大失策——微微不见了。

    当我在中午猛烈拨打微微电话的时候服务台小姐的录音告诉我,“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本来没有多在意,可是后来中午吃饭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才知道自己已经被耍了。被放松警惕的不是微微,而是自己。我就不该相信微微。

    马上把泡面往垃圾桶里一丢,披上外套就冲出宾馆。直接打的往医院赶,h镇一共有两家大型医院。微微说过他爸爸还在住院,但是既然她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话那么他爸爸住院这件事情也是假的了。不管怎么样……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看见医院后,还没有等司机把车完全停下我便打开车门,然后塞了一张五十块给司机后就下车了。由于惯性差一点就摔跤。

    “还没找钱呢!”那司机在后面大叫。

    “不用了!”

    我急忙冲进医院里跑到咨询台,“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建成的人住院?”

    那护士不紧不慢,“请去那边2号口挂号。”

    “我不挂号!我问有没有李建成这个人住院!”我大叫。

    “没有!李事明倒是有一个!”那护士也跟我急了。

    我拿出一张钱往桌子上一拍,“老子有钱!告诉我!”定神一看拿错了,是张五块。

    那护士也来劲,“你有钱了不起啊,我也有啊!”说完拿出张一百块拍上来,“看神经科请左拐2号窗口挂号!谢谢!”

    一个热心人甲告诉我,这里是门诊,应该去住院部问。

    于是我谢过热心人甲后又飞速奔到住院部,住院部在门诊部的后面三百米处,穿过一个小花园看到了一幢纯白色的楼房。对于住院部我还是很有恐惧感的,记得十岁的时候有次烧到四十多度,还一直不退,结果只好住院。每天三针退烧针加两次盐水,住了一个礼拜,到后面几天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扎了,全是针眼。结果有次有个小护士好像是实习生的样子,实在无处可扎后看上了我的动脉。结果一针下去,血倒流速度之快让盐水瓶直接变成了血水瓶。幸好及时止血,但是也给我心灵上创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那以后我凡是对有针头的东西都特别恐惧。

    到住院部咨询后,的确李建成是住在这里,并且还没有走,我大嘘一口气。

    尾章 一(1)

    健入狱了。这句话是在我从h镇回来时听见谢飞羽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会撒谎了,跟健学坏了。可是当我看见眼睛哭得睁不开的沈莹的时候,我知道,原来谢飞羽还是那么诚实。

    健所谓的广告公司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实质上是和他一个刚出狱的朋友开了个讨债公司,基本就是他朋友出力,而健出钱。找谢飞羽也是为了做出假象让我们以为他正好好好做广告事业。在我离开上海的这段时间,健的那个朋友闹出人命了,基本把健的公司的钱卷完后逃出了上海。而完全不知情的健却锒铛入狱,健还背下了所有的罪名。而这个罪名也足够枪毙了。

    我听完谢飞羽叙述完整件事情后我气愤得拎起了他的领子将他往后面的墙壁上撞,“为什么你不拦着他?你不知道讨债这行为是犯法的嘛!”

    “叶大哥……”谢飞羽竟然哭了出来,“对不起……蔡总总是说没关系的,看着他那自信的表情我也以为没有事情……谁知道……”

    “他说没事,那你觉得有没有事!”我面对这个窝囊废般的人愤怒竟打到了极点。双手已经握拳准备揍他一顿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蔡总不让我说……”

    我狠狠一拳打在谢飞羽的脸上,身板瘦弱的他飞出了一段距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