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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32部分阅读

    道,这玩意是小徒弟跟荷庄的老兵们琢磨出来的,没想到用起来还真挺方便的。

    方再年还给了何素雪一个荷包,是卖扣子的钱“小何,那扣子已是卖了大半出去了,我叔叔说还请你通知那位朋友,多送些过来,年前这段应该更好卖。”

    何素雪也没数多少钱,把荷包往工作服口袋里一塞,答应明天就叫人送信,叫朋友送货过来。

    陈有亮盯着何素雪问:“小师妹才游学回来,就交上好朋友了?是哪里人呀,怎么想出来做这么精致的扣子。”

    “不是甘州人,回来的路上认识的。”何素雪心说我可没撒谎,老李叔确实不是本地人,人家四川的。

    常得贵也有话要问小徒弟,见陈有亮还想追问,不乐意了,马上赶人“好了,新衣裳也得了,都回去歇着吧,小何留一下。”

    陈有亮很不甘心,但见师傅木着脸目光冰冷地看着自己,顿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里哆嗦一下,啥也不说了,溜吧。

    常得贵脱掉工作服坐下,招手把小徒弟叫到跟前,倒了杯茶水就伸食指沾着在桌上写字。

    何素雪嘴角直往上翘,这动作真熟悉呀,别曹冬生是跟师傅学的吧。

    常得贵心里窝着火呢,抬手就在小徒弟后脑勺上轻拍一记“笑什么笑,好好看看这个。”

    何素雪假装疼得吸气,歪头去看师傅写下的字,默默在心里念:“收购粮食的事都跟谁说过?”

    她马上写道:“没有,除了师傅和接受任务的方灵,之前没跟人提过。”

    常得贵看了这个,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地拧紧了眉“已经确认是长乐帮在捣乱,如果跟你无关,那就跟方灵无关,他们为了什么?”

    何素雪不知道该不该跟师傅说铁雅雅的事,犹豫了下,立刻就被看出来了。

    “说!还有什么是为师不知道的!”

    “徒儿有次和方灵去飘香楼吃饭,撞见赵本真和长乐帮主在那里谈生意,其中有个叫铁雅雅的,说是铁文英的侄女,对徒儿出言不逊,很不礼貌。”

    常得贵气得一拍桌子,都忘了写字了,直接问道:“后来呢?你教训人家了?”

    “没有。”何素雪说道,又低头写字“当时赵本真把我拉走了,今天曹冬生也证实他们只见过两次面,并没有密切来往,但不排除铁雅雅一心想得到赵本真,可能迁怒于徒儿。”

    写完,何素雪撅起嘴巴委屈地说道:“师傅,徒儿就是被那家伙无辜牵连的,冤枉死了,明明徒儿没惹事的说。”

    “好了,为师心里有数了,你先回去,别到处嚷嚷。”常得贵打发了小徒弟,在屋里转了好久的圈子,眉头一直锁得紧紧的,显得心事重重。

    手术室里还亮着一盏灯,伙计们都走了,何素雪打开器械柜看看里面排列整齐的器械,便吹了灯,锁好门,往右院走。

    方灵不在,一个人住着偌大的院子,不怕鬼,只怕人,所以何素雪进出都注意锁门。

    她进了右院便立刻锁门,摸黑回到屋里点了油灯,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麦芽的生长情况,发现麦芽又长了一点,高兴地扒了扒,兑了温水浇下去。

    照这样的情况来看,麦芽最迟第五天就能长好,倒是跟从前看的视频一样的。

    “方灵,麦芽就快长好了,你可千万要按时回来啊。”何素雪对着麦芽,一脸担忧地说道。

    刚才师傅也没说停止收购粮食的话,想来希望她按原计划进行的,可到底是事情可以处理好,还是要拿方灵当饵钓大鱼呢?

    何素雪心里没底,想了好久,决定明天问一问师傅,到底要不要叫方灵回来。

    然而天亮之后,何素雪打理好自己和麦芽,过去中院求见师傅时被大师兄告知,师傅天没亮就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九章熟人啊

    “师傅交待,叫你好好看诊,有事等他回来再说。”林有文转述了常得贵的嘱咐。

    “哦,谢谢大师兄。”

    何素雪闷闷不乐转去厨房,两个勤快的婶子正在忙碌早饭,何素雪注意观察焦婶,没发现什么异样,仍像从前似的把自己按到座位上,端来热乎乎的米粥馒头。

    “小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大清早的就皱巴着小脸。”

    面对关心自己的焦婶,何素雪忍不住问她,“方灵姐在家玩得好吗?”

    “哟,这是想我们家方灵了呀。”焦婶捏着围裙笑出声来,脸庞洋溢着幸福与感激,“她好着哩,一觉到天亮,白天跟着她大哥办事,晚上回家能吃下三个大馒头,能吃能睡的,还有啥不好哇。”

    原来焦婶对于幸福的理解就是能吃能睡啊,何素雪抿嘴笑了笑,低头喝粥。

    今天是小何大夫坐诊第三天,同时也是甘州大集,铺子卸下门板开始,就有人进来看病抓药,络绎不绝。

    三个师兄的诊室都有人在候诊,就是何素雪门可罗雀,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忽听毛永盛在门口喊:“小何大夫,有个被石头割破脚的病人请您过来看下。”

    哎哟喂,是个外伤!

    何素雪蹦了起来,笑眯眯地冲出诊室问毛永盛,“病人在哪。”

    毛永盛指了指治疗室方向,咻一声,小何大夫不见了。

    毛永盛愣愣地眨眨眼,随即会心一笑。小何整天摆着不在乎的表情,其实她还是希望找点事做的吧,哎,还跟小时候一样,闲不住的娃。

    从铺子门口到治疗室,一路滴了不少血水,方再年指挥李业春洗了拖把一点一点擦干净,又喷了消毒水再拖一遍,细致的工作态度让候诊的病人赞不绝口。

    伤者是个姓严的中年大叔,早起在塘里捞鱼,被碎瓷片割穿了脚底,被两个村民轮流背过来的。

    何素雪过去一看,哟,熟人呀,毛家村的严老抠,当初撺掇拐子要拐卖她的人。

    她把人家认出来了,可她自己变化太大,人家也正痛得哼哼唧唧的,一时半会也没认出她来。

    王小九搬来一个搁脚架,把严老抠的伤脚架上去,底下放上痰盂,一看脚底糊了好大一坨泥巴,何素雪赶紧叫王小九拿盐水给他冲洗。

    何素雪已戴上口罩帽子,这会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几个男人才知道她是个女娃,都愣愣地看着她。

    于是,何素雪正式向他们介绍自己:“我是江南药铺的小何大夫,也是常大夫最小的徒弟,严大叔也见过的,当年一起在城南破庙里躲避战乱来着。”

    严老抠嘎一声,不叫唤了,眼神有点惊慌,“你,你是那个女娃?你变成大夫了?”

    何素雪咯咯笑起来,“什么叫变呀,我是跟师傅学的,我还去过西洋游学五年,学了五年西洋医术。”

    我去!说着说着习惯了,好像自己都相信了谎言,真去了外国似的,说得真顺溜啊。得了,就当咱五年大学就是游学吧。

    “还去西洋学大夫啊,真厉害。”两个村民赞叹着,严老抠怕何素雪报复自己本想换个大夫的,这下也说不出口了。

    王小九拿来一壶兑好的盐水,何素雪戴上手套,用止血钳夹了纱布,两人合作擦洗严老抠的脚板,当那坨泥巴被洗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显露出来。

    何素雪放下止血钳换了镊子,往伤口里探了探,严老抠嘶一声,抖了抖,她皱了皱眉,“里面好像还有脏东西,小九,还得冲一下。”

    王小九又举起盐水壶,何素雪右手用镊子扒开伤口,右手用止血钳夹了个小棉球,两手同时进行,动作灵活轻柔,再次碰到刚才那个位置时,严老抠又嘶一声叫痛。

    何素雪叫道:“看见了,还有个小瓷片扎在里面的,两位大叔帮忙按一下,别叫严大叔乱动,我得把瓷片拔出来。”

    两个村民急忙一个按腿,一个按身子,眼睛都在看着何素雪的动作,只见她小手轻轻一拨,那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上就多了一块血乎乎的什么。

    又用盐水冲了冲,再探伤口,严老抠就没有异常的刺激反应了,只是血流变多变快了,嘀嘀嗒嗒往痰盂淌,看得两个村民脸色都变了。

    何素雪夹一块纱布按住伤口,告诉严老抠道:“瓷片扎破小血管了,我现在要把伤口缝上,严大叔喝点麻药吧,不然会疼。”

    严老抠犹豫不决地问要多少钱,何素雪笑了笑,“像大叔这样的清创缝合,咱们药铺是统一收费的,小九,告诉大叔是多少。”

    王小九大声说道:“清创缝合分大中小三种程度,您这属于小创面,收费一百文钱,以后换一次药收费二十文,到第七天拆线,期间最少需要换药三次,不拿其他药的话,这个伤总共需要花费一百六十文钱。”

    两个村民马上说不贵不贵,那么大个口子,要是到别家药铺去,没有一两银子可治不好。

    严老抠摸摸口袋,又想了想,“那,喝麻药是不是就算用其他药?”

    王小九平静地回答:“您可以选择不喝,那样的话建议您咬个东西,忍耐半刻钟。”一碗麻药多少钱都懒得告诉他了,多花几十文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严老抠马上撩起衣襟咬在嘴里,然后示意何素雪和王小九动手。

    这人,还真是抠门。何素雪暗笑,用盐水冲了手,便穿针引线,两个村民看得目不转睛。

    缝合针扎到肉里,严老抠剧烈抖动起来,王小九喝道:“快按住他!”

    村民醒悟过来,手下死力按住严老抠,嘴里忍不住唠叨他,“谁叫你死抠,一点麻药钱也要省,花钱你心疼,不花钱你肉疼,你说反正都是疼,何必叫自己受苦哩。”

    严老抠疼得嗷嗷直叫,眼珠子突得吓人,怨恨地目光直落在何素雪身上,她却丝毫不理会,两手快速交错,扎了血管再缝三针,整个过程还没用到一分钟。

    这个速度,把王小九都看呆了,何素雪喊他拿消毒药水时,他才猛然惊醒,高高翘起大拇指,“小何你是这个!”

    村民迷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王小九得瑟地说:“还能是啥意思,咱们小何大夫厉害呗,才是说了要缝半刻钟的,你们看刚才花了多少时间?已经缝好啦,可以放开他了。”

    按腿那个村民歪头看一下,惊道:“我的个娘诶,真缝好了,三个线头,伤口就不流血了。”

    严老抠看何素雪手里没有那个可怕的针线了,半信半疑地松开嘴巴,果然没有那种剜肉般的剧痛了,一点点隐痛他完全可以忽略。

    何素雪利落地涂了消毒药水敷上纱布,缠两圈绷带,仔细打好结,拍拍巴掌站直来。

    “行了,处理好了。严大叔记得这脚七天内不得碰水,后天回来复诊,这几天吃点清淡的,饭菜里不要放生姜,鱼虾黄豆等发物也不要吃。”

    “为啥不能吃?”

    “吃了伤口长不好呗,等拆了线就可以吃了。”

    后续的事情就交给王小九了,何素雪脱了手套用消毒水擦了手,回到诊室还能听见那两个村民在柜上咋咋呼呼,说小何大夫医术如何如何神奇,治个伤如何如何便宜。

    “嘁,真是一群土包子,这点小事也当成神技。”何素雪不以为意的嘀咕着,其实内心得瑟得很荡漾了。

    医院有种很奇怪的规律,大清早来了外伤急诊,后面一整天都会比较多这类病号,何素雪心里牢牢记得前辈们的话,抓紧时间闭目养神,果然半个小时不到,第二个伤者就来了。

    毛永盛站在门诊走廊大喊:“小关大夫!小何大夫!外伤急诊!”

    两位小大夫同时出现在诊室门口,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都凝重起来,毛永盛一边急急忙忙往治疗室跑,一边报告病情:“城南的农民,砍柴的时候从山上滚下来了,左大腿骨折,开放性的!”

    何素雪一听,忙喊:“永盛哥你别过去了,快去手术室准备骨科包一个,敷料包一个,手术衣四套。另外叫青哥儿准备好汤药,就按骨科手术常规处置。”

    毛永盛点头应了,拐弯去了后院。

    两个小大夫到了第一治疗室,也不知是护送伤者的家属,还是看热闹的闲人,总之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林志通和高小平弱弱地请大家出去,可没人听啊,都在踮着脚尖往里看。

    何素雪笑起来,“这些人,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关有树摇摇头,猛然吐气开声,大吼道:“都让开!别挡道!耽误了救命你娃负责呀!”

    围观党们回头一看,是两个穿着奇怪衣裳的大夫来了,急忙撤退,还好心地帮忙拉扯前面的人,“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让道,别耽误了救命。”

    看热闹的都退到走廊上了,治疗室里还有几个不肯走的守在治疗床前,估计就是伤者的亲朋好友了。rs

    第一四零章五十两很便宜

    ps:

    (第二发来了。)

    二师兄当前,何素雪自动以他为首,落后他两步,静静地瞧着他给伤者从头到脚仔细检查身体,对他娴熟的动作表示赞赏。

    关有树查完,示意何素雪也查一查,她摆手说不用了,二师兄看得很仔细了。

    关有树愉快地清清嗓子,开始向伤者家属陈述病情:“各位,我是江南药铺的小关大夫,这位是我的小师妹小何大夫,伤者贵姓?哦,杨海兄弟,你的伤就由我们师兄妹两个负责。”

    “是这样的,你这个伤看起来凶险,面部和两只胳膊都有轻度擦伤,万幸的是头部和内脏目前没有发现异常,当然我们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今晚没有变化,基本上就可排除内伤了。”

    伤者和家属全都松了口气,关有树笑着说声恭喜,接着又道:“你这个大腿骨骨折,一般的正骨搞不好,需要开刀把骨头扶正,打上钢钉让它慢慢长好。”

    “手术之前我们会让你喝麻药,喝了不会感觉到开刀的疼痛,如果一切顺利,大概一个时辰就可弄好。”

    “然后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好好在家休息三个月左右,骨头就能长好了,到时我们再帮你把钢钉取出来就完事了,走路砍柴下田放牛,都不耽误。”

    伤者的表情更轻松了,可家属开始犹豫了,其中一位年纪最大的男人问:“这个开刀正骨,要多少钱?”

    关有树笑笑。“我是负责治伤的大夫,收多少钱这种事,你得问他。”

    被指中的王小九下意识挺了挺胸脯,“股骨干骨折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手术费用三十两白银。术后护理治疗费用五两白银。愈后取钉术十两白银,取钉术后护理治疗费用五两白银,总共需要花费五十两。”

    走廊上一片惊呼,问话的男子也是一个踉跄,其余三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全被五十两吓倒了,

    王小九连忙又道:“如果银子不凑手,咱们也有其他办法抵消。比如说以粮代银,以柴代银,等等,具体的可以跟咱们铺子的方二掌柜商量。”

    五十两,包治一个股骨干开放性骨折,何素雪认为这够便宜的了,这还是师傅大人一向主张惠民经营。不愿意多赚老百姓的钱,也就弄点材料和人工消耗而已。

    伤者家属沉默着不说话。伤者欲言又止,难过得流下眼泪,关有树温声对他说道:“五十两,做这么大的手术,江南药铺真没挣钱,你住院期间喝的药吃的饭都算在里面的,用多少珍贵药材我们都只拿个成本费。如果你不愿意做,我们也不勉强,去其他医馆药铺看看吧。我只提醒你一句,最好是迟早治疗,越拖越危险,到时沾染了脏物,搞不好就得把腿锯掉了。”

    名叫杨海的伤者抬手用血乎啦嚓的袖子擦眼泪,王小九按住他,取来一块消毒纱布轻轻帮他擦拭。还往他手里塞了一块,“你脸上也有伤,不要用不干净的东西蹭,到时发了炎症就更难治了。”

    杨海哽咽着叫了一声爹,那年纪最大的男人哆嗦一下,羞愧地偏过头去,“海娃呀,爹拿不出那么钱呀,咱们,去别的药铺看看吧。”

    杨海痛苦地闭了闭眼,喊道:“爹呀,上月俺打的那只大野猪,不是卖了二十多两?不说这个,今年光是俺卖的小猎物,就不止五十两了,钱哩?人家大夫只要五十两啊爹!”

    杨海他爹又哆嗦下,“那些钱,还要留着给老二娶媳妇哩,年前就得接亲,房子要修,家具要打,样样都要钱哩。海娃呀,咱们就去别的铺子看看,说不定不要五十两哩。”

    同来的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