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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63部分阅读

    ,何素雪躲在角落里当背景板,都快睡着了,直到黄梅过来喊她去用膳。

    陪皇帝吃早餐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食不言的规矩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三个人从头吃到尾,连箸碟相交之声都没有,这水平,没治了。

    皇帝和珍妃倒是对何素雪的表现非常满意,原本打算找个老嬷嬷教教规矩的,现在看来好像也不用着急,小丫头进宫以来应对得很好。

    吃完饭,皇帝赶着去上朝了,珍妃拉着何素雪的手又哭上了,真不知她哪来那么多眼泪。

    “雪儿,皇上他没有怀疑本宫,都查清楚了,是武才人自己搞的鬼,她自从知晓怀的是小公主,就偷偷在密谋陷害本宫了。”

    “这是好事呀,娘娘,快别哭了,会伤到肚里的小皇子的。”

    何素雪不想听什么宫斗秘闻,可既然皇帝发了话,让她嫁赵本真,那么跟珍妃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唉,以后这地方想不来都不行了吧?

    这个珍妃,一直表现得软弱无力,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能够产下龙子,并再度有孕的女人,怎么也无法跟废物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何素雪心想,以后本大夫跟她就是合作关系,亲情么,也许只能从何益学、赵雅那里找补。

    “诶?娘娘还在用胭脂水粉呢?这可不行,这些东西对胎儿有碍,改天让黄梅姑姑去江南药铺,带点药妆回来给娘娘用。”

    何素雪把话岔开来,跟珍妃聊起了养胎,说了几句,珍妃开始打呵欠,熬夜的孕妇真心伤不起。

    何素雪便趁机告退,汇合了方灵,仍由汪公公领着出宫。

    再三谢过汪公公的关照,出了宫门,一眼看到熟悉的马车熟悉的人,何素雪心情灿烂起来,“师傅,您怎么来了。”

    常得贵看见小徒弟全须全尾的,提着的心肝放回了肚子里,一直板得死死的面孔出现了裂痕。

    “怎么,不高兴见到为师?”

    “不是不是,能和师傅一起回家,徒儿万分高兴呐。”

    “还有让你更高兴的哩。”

    常得贵掀起车帘子,露出一堆锦盒,堆了半个车厢。何素雪表示不明白,他嘴角扬得更高了,“是皇上赏你的。”

    何素雪惊得张大嘴巴,“这么多诊费呀,皇上真大方。”

    常得贵心说他小气的时候你没看见,说抄家灭族,那是一根鸡毛都不肯放过的。

    很多事情急于问小徒弟,可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常得贵招呼两女上车,先去江南药铺把手术器械交给毛永盛处理,再转回常府。

    常得贵发了话,车上的东西,全部归出诊的两女所有。

    何素雪在车上简单翻了翻,赏赐的一百两黄金,方灵只拿了二十两,多的坚决不要。

    上好的江南丝绸,方灵也不要,以她的身份,穿这些出去会被人抓,何素雪成了亲就是将军夫人了,却是可以用的。

    最后,方灵抱着一只金元宝、一盒点心,笑眯眯地回去补眠。

    何素雪也没打算独吞那些布匹,挑出两块素淡的留下自用,其余的都送去给师娘。

    秦晓月本不想要,可常得贵却乐呵呵地叫她收下,“月月你就当替她保管,来年再给她做嫁妆。”

    何素雪默默叹气,看来皇帝也敲打师傅了,死心了,不折腾了。(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章何府有请

    师徒两个在书房里相对而坐,常得贵心疼徒弟辛苦劳累,可有些事情等不得,与珍妃有关的一切,牵系着赵常秦三家。

    明知那位是利用他们三家来平衡前朝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又不能掉以轻心,这种被强加的责任,真真是憋屈得很。

    何素雪把昨晚的情形叙述一遍,常得贵大大松口气,“看来他对咱们还是满意的,没给他添乱,也没给他添堵,所以他对珍妃也舍得下力气维护。”

    何素雪很担心那小公主,“好无辜的小生命,被亲娘这么折腾,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常得贵闭了闭眼,“到底是龙种,他不会坐视不理的,武氏那里就难说了,到时你听传吧,没死就会叫你去拆线的。”

    “师傅好像很讨厌武氏?”何素雪好奇问道。

    “哼,她不过是个替死鬼,真正的黑手还在后头。”常得贵用厌恶的语气说道,“你道怎的,这个武才人,和惠妃一样,都是贺太妃送到那位身边的,原本都是无依无靠的小宫女。”

    何素雪对这个贺字太敏感了,害死本尊的、给何益学下毒的,不就是贺氏。

    “师傅,何家的贺氏,跟那个贺太妃,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嗯,差不多查清楚了,贺氏的生母,曾经是太妃身边的大宫女,出宫之前被赐了贺姓,为师身上的毒,原来一直以为是先皇动的手脚,却原来是常家的死对头贺氏!常家弄成这样,都是拜贺氏所赐!”

    短短几句话,包含了一段家族血泪史,何素雪没有细问。揭旧伤疤是非常痛苦的过程,师傅大人太可怜了。

    “师傅,找出对头就好办了,咱们一个一个拔掉她的爪牙,再一点一点拿走她得到的一切,最后让她一无所有。”

    何素雪笑得很邪气地说:“难怪那个惠妃看徒儿不顺眼呢,原来是毁了她的同盟姐妹。师傅,她得了重病,大限就要到了,武氏再一除。两颗大钉子拔掉,那位还不得感谢咱们呢。”

    常得贵轻轻敲打着书桌,思索着道:“徒儿,你说,为师要不要把这些告诉那人。”

    何素雪托腮想了想。“徒儿也不懂诶,不过咱们之前被人偷袭。都报了案。现在突然说凶手在皇宫大内,那位会不会怪咱们的手伸得太长了。”

    常得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那人心情正不好呢,可别让他逮着机会削人。

    这次谈话,没什么结论。常得贵认为,即将进行的小动作没必要让小徒弟跟着操心。

    米水生,那个修建难民草屋时从屋顶掉下来的男子,熬过术后危险期。关有树为他进行了二次手术,给他破碎的肩胛骨上了钢板。

    何素雪按照约定,给顾明悦发了邀请,手术顺利结束后,向他问及武才人的状况,他吱吱唔唔,说得很含糊,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并且告诉何素雪,不需要她进宫拆线了,这种小事他可以让宫女来完成。

    武才人,是敌对阵营,对于她的悲惨下场,何素雪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过去了,听说她接生的五公主在珍妃的照料下越来越活泼可爱,她由衷感到欣慰。

    果然如师傅大人所说,皇帝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坐视不理。

    过了几天,宫里有消息传出来,何素雪又明白了一件事,天家无情,皇帝不允许自己的血脉被人玷污,惠妃所生的二皇子和四公主双双食物中毒,惠妃因照顾不力,已被打入冷宫。

    二皇子和四公主的小命被救回来,但伤及根本,大概这辈子都离不开药罐子了,他们将在只看得见方形天空的小院里渡过余生,说不准哪天就会再次碰到要命的意外。

    常得贵说及这些消息时,嘴角一直上扬着,无疑是很开心的,砍掉黑心老太妃的两条臂膀,确实值得庆贺。

    何素雪却感到一丝丝悲哀,瞬间想到冤冤相报何时了,多少显赫家族,多少英雄豪杰,就这么湮灭在天家的血腥游戏里。

    何益学被禁足在府里养病,却一直关注着房子的修缮,接受委托的金中人时常进府向他汇报进度,整个工程在中秋节前两天结束,结清尾款打发匠人们回家过节。

    何素雪抽空和方灵去新房子看了看,一切都很好,和她心中的设想一模一样,开着窗子散散漆味,装好窗帘备好被褥,金秋十月肯定能住进去。

    回到江南药铺,却见百部焦急地在门诊部转悠,见到何素雪,简直比见了他娘还激动,“姑娘,少爷他被何家请回去了,说是老夫人得了重病。”

    何素雪当即拧了眉头,“可是甘松跟去了?”

    百部应是,何素雪稍稍放心,可也跟着犯愁。

    祖母病了,喊孙子回去看望,自己没道理阻拦不是?否则落得个不孝不悌的名声,对大哥的前途影响不好。

    可大哥这段时间正犯病,刺激重一点都可能引发心绞痛,回到何府,难保没有人对他起坏心思,给他下毒的贺氏,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么?

    何素雪绝对没想到,这次事件,针对的目标其实是她,何益学不过是个顺带的。

    她正犹豫不决要不要跟去何府,把大哥抢回来,门外来了个衣着体面的男人,百部一见就指着他说:“就是他,何府的管家,就是他把少爷接走的。”

    何管家的任务是把人带回去,所以礼节很到位,到了何素雪跟前一揖到地,“三小姐,老夫人病重,在下奉二老爷之命,请三小姐回府看望一二。”

    嫡亲大哥都被人捏在手心里了,何素雪还能说不吗?收拾了药箱和一些当作礼物的贵重药材,跟方再年打了声招呼,也没惊动关有树,便带着紫菀紫珠和百部去了何府。

    方灵也想随行,何素雪拒绝了,不愿意好姐妹去趟这混水。

    何同学是艺高人胆大,走哪都不怕,腿上绑着未来相公送的匕首,以为要来个全武行,进了何府,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何府好像在办什么喜事,挂了不少红灯笼,人人喜气洋洋的,就是看人的眼神让人不舒服,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

    何素雪面色不善地叫住何管家:“不是说老夫人病重么,这些人笑嘻嘻的是干嘛,有话你趁早直说,想骗本大夫,可得有承受后果的胆子!”

    自打进了何府,何管家尾巴就翘起来了,以为人进了门,那就崩想出去了,脸上的嚣张也不再掩饰,傲慢地斜视着何素雪。

    “三小姐,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哪来什么骗不骗的,老夫人就在前边的院子里,真病假病,您一看便知。三小姐,请!”

    何素雪没有动,脸上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哥在哪里?烦请管家相告,好让百部过去侍候。”

    何管家犹豫一下,回道:“二少爷已回了他的院子,让这小厮跟小人走就是。”

    何素雪仍是不动,眸中渐渐冒出了寒光,“既是回来侍疾,那就得有侍疾的样子,哥哥怎能贪图安逸,让老夫人深陷病痛之苦,劳烦管家把哥哥请来,与我一道在老夫人床前尽孝。”

    何管家有点不敢看这三小姐的眼睛了,瘆得慌,也不敢强迫人走,毕竟上下有别,男女有别,万一以后这三小姐在秦家混出息了,回头找麻烦咋办。

    何管家心想做下人就是这点不好啊,命都不是自己的,把事情做绝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罢了,只要人到了老太太跟前,咱就完成任务了,想见二少爷就见呗,一个病秧子,废物点心,还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何管家便让何素雪稍等,自己去把何益学请来,时间倒是不长,何素雪一见大哥,却是红了眼睛。

    她不是想哭,她是气的,何益学这才进何府多长时间呀,小脸就白里泛青,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以前那种普通的,早上明明还穿得很体面的说。

    “哥,你是不是心里难受。”

    “妹呀,哥没事。”

    何益学笑得很勉强,妹妹亲手做的衣裳被人抢了,这事不好说,“先进去看看祖母吧。”

    何素雪把目光移到甘松身上,这小子机灵得很,马上打小报告:“刚到府上,就遇上了三少爷,说今日要出门见客,不能丢了府上的脸面,要借少爷的新衣裳穿一穿,所以耽搁到现在,还没见着老夫人。”

    何管家脸黑得可以,看这小子挺老实的,怎么嘴巴这么碎,借衣裳这种不体面的事情都敢往外说。

    何管家绝对不会承认,他认为三少爷衣做得对,病秧子哪配穿那么好的料子。

    何素雪冷笑着,“三少爷倒是好眼光,那可是皇上赏赐的,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顺便问一句,何管家,你家三少爷有功名了吗?他穿那身衣裳犯忌讳也没关系吗?”

    何管家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老何家这二代子孙,除了大老爷家的进学少爷和眼前的益学少爷,其他几个少爷都没有功名,按照律法,还真不能穿贡品。(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暴发

    何管家飞奔去阻止何智学出门,何素雪冲他的背影冷笑两声,抓了大哥的手腕给他把脉,发现有点心动过速,其他没什么不好,便叫他含服一颗药丸,定定神。

    “哥,机灵点,看这情形他们没安好心。”

    “嗯,哥定不让人欺负了妹妹。”

    何素雪莞尔一笑,但愿大哥一直都能这么硬气。

    兄妹俩随后走进老太太居住的院子,早有守门的婆子进去报告,因此连个阻拦的都没有,也没人向他们行礼什么的,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进上房。

    屋子里原本很热闹,笑声阵阵,气氛非常和谐,可兄妹俩带着丫鬟小厮走进门,一群女人就像脖子被卡住了一样,声音戛然而止,显得特别违和。

    何益学看到堂上的祖母,颇有些激动,倒头就拜:“益学给祖母请安。”

    何素雪则福了一福,“何素雪给老夫人请安。”

    哼,本大夫可是自立门户了,祖母二字可喊不出口。

    礼完了,上面竟无人叫起,何素雪心疼大哥病弱,可不管那么多,自己直起腰,径直去把大哥扶起来,“哥,地上凉,你身子不好,可别着了寒气。”

    一屋子人面皮都抽搐了,这才是八月的天气,热得死人,怎么可能会有寒气,这丫头分明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老太太穿得很喜庆,暗红色绣万字不断头的衣裙,头上金光闪闪,原本红光满面的,被何素雪一句老夫人,喊得心都凉了。是以何益学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答应。

    何益学难过地低下头,祖父走了,现在连祖母也不待见他了,真像妹妹说的那样,这个家,真的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

    何素雪扫了老太太一眼,扶着大哥的胳膊说道:“老夫人气色好得很,看来真是被我猜对了,何管家骗人呢。这下人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诅咒老夫人病重不治,哥,咱们去找他算账去。”

    贺氏一看人要走,急了。跳起来喊道:“你不能走!”

    何素雪面向贺氏,面露嘲讽。“贺夫人不用留饭。我哥当年吃了您赏的一口汤,差点就中毒身亡,您的饭,咱们是绝对不敢再吃的。”

    屋里一片哗然,贺氏惊得面无人色,嘴唇颤抖着争辩:“你。你血口喷人!”

    何素雪愤恨道:“本大夫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有罪,可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太太猛地砸了一只茶杯,面色晦暗,眼神挣扎地看着下面一对孙子孙女。“益儿,雪儿,贺氏再怎么也是你们的母亲,怎可如此妄议长辈……”

    “老夫人!”何素雪高声叫道,“我娘已经死了,我就是个弃儿,只有师傅,没有爹娘!户籍本上写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怔在当场,她没想到,这个孙女再不是从前那个被人欺负到死都不敢反抗的懦弱性子,才是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那接下来那件事,还能成吗?

    贺氏一见老太太迟疑,心道要糟,也顾不得被人喊破当年下毒之事了,急急冲到老太太座前,“娘啊,再怎么说,她血管里还流着何家的血呢,哪容得她说不认就不认的,您看看那两张脸,说不是兄妹,有谁信哪。”

    何素雪兄妹,都酷似李氏娘亲,老太太抬起昏花的老眼一看,不禁往后一缩,对李氏的愧疚,噬骨一般令她头痛难忍,扶着额头闭眼就倒。

    贺氏一声惊呼,几个丫鬟婆子围上去又是喊又是叫的,老太太都没有醒转,嘴巴还歪向一边,口水都流了出来。

    何益学心软,听得心急如焚,捏着妹妹的手摇了摇,恳求道:“妹妹,救救祖母吧。”

    何素雪心知这种情况,不出手是不行的了,不然将来要被人戳脊梁骨。

    她板着小脸走到老太太榻前,两手一抓一甩,连动两下,甩开四人,榻前就空出来一片位置。

    “紫菀,银针。”

    紫菀将药箱卸在榻边,快速取出针包,何素雪自取了酒精棉球,擦拭了棱针和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