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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4部分阅读

了。”大夫人连忙起身拉住他,这楚兰若与他爹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次不是以楚正义气得七窍生烟而告终?可楚老爷就是越挫越勇,每次给自己找气受。

    “三弟,房间我已经吩咐人打扫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二少奶奶也看出情势不对,让楚兰若先避避。

    楚正义气呼呼地坐下,端起茶碗,看到花枝招展的花娘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但眼角接着扫过蕊娘和蔷薇,竟“呼”地把茶碗掼在地上,霎那间茶碗摔得粉碎,茶汤溅了一地:“你这个孽子……”

    蔷薇皱了皱鼻子,她生平第一次遭人讨厌了。

    12 如艳鬼般的女子

    不难看出楚正义不喜欢绿衣,甚至绿衣在楚家就是一个禁忌。不然他不会看到长得跟绿衣相似的蕊娘和她发那么大的脾气,楚夫人也不会是那样的神情。到底绿衣和楚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蔷薇在楚家的庭院里慢慢走着,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再转过身来却看到眼前一双黑色的靴子,她抬头,赫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不是跟蕊娘偷情的男子,楚家的大少爷么?

    看到蔷薇吃惊,那个男子微笑:“我吓到你了吗?”

    蔷薇摇了摇头,问:“你是谁?”

    那男子失笑道:“小丫头,你又是谁?”

    蔷薇甜甜一笑:“我叫蔷薇。”似乎觉得说得不清楚,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跟花娘蕊娘一起来的。”

    “哦。”那男子点头笑道:“是三少爷家的蕊娘吗?”

    蔷薇乖巧地点点头:“是啊,就是长得跟我很像的蕊娘,你一见就能认出来的。”

    那男子失笑,摸摸她的头:“不,你更像另一个人,你跟她小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惜,她从不像你这般无忧无虑。”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她的孩子也该跟你一样大了吧!

    “比蕊娘还像吗?她是谁啊?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让人不忍拒绝。

    男子苦笑:“她叫绿衣,她是我未婚的妻子。你见不到她了。”

    “骗人,你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见不到?”

    那男子黯然道:“是啊,你见不到,只因为她跟着人家走了。”

    “对不起。”蔷薇乖乖道歉,她拉起那个男子的手,轻轻地吹了口气:“嘘,不痛不痛。我摔疼了,娘就是这样帮我吹一吹就不痛了。”

    男子愕然:“我很痛的样子吗?”痛到连这样一个小孩子都看出来了,都来安慰他。

    蔷薇怔怔点头,他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不会痛了,伤口早就已经结痂了,毕竟……都已经快九年了啊。”

    见蔷薇愕然地看着他,他笑道:“我叫楚兰轩,是这个府里的大少爷,你可是住在老三的园子里?我跟他要了你可好?”他说得随意,他是楚家的继承人,向庶出的少爷要一个小丫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口气中的轻浮让蔷薇气愤莫名,却不好说什么,只能摇头。

    楚兰轩不介意地笑道:“为什么不好?跟着我可比跟着楚兰若要好多了。”提起楚兰若的名字他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似是不以为然。

    “我不是园子里的姑娘。”蔷薇正色道,这句话平平淡淡的话用她稚嫩的童音说出来却有一种别样的凛然之姿。

    楚兰轩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眼她身上的衣饰:“看来楚兰若对你不错。也罢,你年岁尚小,可能现在还不明白,以后若是反悔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于她的宣告他仍是不置可否的。

    蔷薇看着楚兰轩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唇,终有一天,她不会叫人如此看轻。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娘亲的死到底跟楚家有什么关系。

    若是说楚家的人都以为绿衣当年离开是因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那楚正义不喜欢跟她长得相似的蕊娘和自己也说得通。可是她却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妥,但又抓不住头绪。

    “呵……”一声清魅的笑不期然响起:“这样就生气了?”

    蔷薇不用看也知道是楚兰若,他倚在栏杆上,笑吟吟地看着她,在午后的阳光下,周围似乎有一圈淡淡的光晕。他自然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和眼底闪现的不甘心。

    “他刚刚说的是真的么?”

    楚兰若戏谑:“自然是真的,他若真的开口要你,我还真没什么办法。”

    “我是说,我娘既然是他的未婚妻,又怎么会走?”

    “据说是跟人家私奔了哦!”

    “据说?”蔷薇直觉地摇头,“跟我爹爹私奔了么?不太可能啊。”虽然爹爹很爱娘亲,诱拐人家未婚妻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他但笑不语。蔷薇泄气:“我知道了,可是你能告诉我,我娘的死跟楚家有关吗?”

    楚兰若的手指无意地摩挲着她的眉心:“你娘在楚家是一个不能被提及的禁忌,还有不要乱跑,这宅子里多的是妖魔鬼怪,随时等着吃人哦。”

    蔷薇捂着额头嘟着嘴,辩驳不得。楚兰若虽然吊儿郎当,却也从来不说假话,他的警告,她不听必然会吃大亏。

    因为楚兰若一句话,蔷薇安份得连花娘都诧异,可是几天下来,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再一次看到那个人影,蔷薇的倔脾气犯了,咬咬牙追了上去,敢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她非把那个人揪出来不可。那个人影左弯右拐,在一处破败的院落前失去了踪影。

    推开门,却见一个黑衣的女子正在浇花。

    “请问……”蔷薇出声相询。

    那女子转过身来,蔷薇一下子呆愣在那里,只觉得满园的花霎那间失去了颜色,她此生从未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她很美,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头发披散着,逶迤到地,雪白甚至于有些苍白的容颜像极了从画中走出的画仙。唯一的颜色便是那殷红的双唇,红艳得似刚饮过人血。看不出年龄,似乎那岁月对于她也只是无力的存在,只能去装点她的妩媚,她的艳丽。那样不属于凡间的颜色,与其说是落入凡尘的仙子,更不如说是从朱楼里走的艳鬼,不知道身上背负了多少地幽怨哀绝,那样深重的怨念随时准备着吞噬被迷惑的人。与其说是惊,现在蔷薇感觉到的更是惧。

    “有事吗?”女子的嗓音沙哑,更添神秘。

    “请问你有见到谁跑进来吗?”

    那女子一笑,衬着这满园的夏花,破败的院落,幽丽而又诡异:“这里怎么会有人来?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女子的话带着奇异的魅力,竟使蔷薇乖乖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想到楚兰若的那句“这宅子里多的是妖魔鬼怪,随时等着吃人哦。”只觉得毛骨悚然。

    看到蔷薇走了,那黑衣女子转身走进房里:“你太沉不住气了,这样莽撞你自己会暴露不说,也会害死她。”

    刚从阳光下进到屋里,显得光线格外地昏暗,里面的一个女子在低低饮泣:“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那黑衣女子的声音忽然变得不复沙哑,如刚融化的雪水般美丽而又冰冷:“你别忘了,你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就当是为了她,也应该沉稳些才是。”

    转过了几道围廊,蔷薇尚自惊魂未定,是因为那女子身上的鬼气还是凡是太美的东西都是危险的?比如,楚兰若。

    “大胆!你这个小贱蹄子走路不长眼睛吗?”蔷薇突然被人恶狠狠地推倒在地,摔得生疼,一时间爬不起来。

    13 原来她如此卑微

    楚兰轩的夫人,那位美艳的郡主正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竟像是看到恶心的东西般,满面鄙夷。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向郡主赔罪?”郡主身边的丫环果然是骄纵。

    赔罪?陪什么罪?明明被撞倒的人是她呀。不过人在屋檐下还是乖一点比较好,这位郡主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她忍痛低头:“我错了,请郡主原谅。”

    郡主似乎没有听到,一言不发,这是故意在给自己难堪呢!蔷薇只得再次说道:“我知错了,请郡主原谅。”

    那郡主轻笑一声:“这野丫头真是不懂规矩,连认错都不会。春儿,你教教她。”

    刚才训斥她的那个丫头道了声“是”,三两步走到蔷薇面前,道:“在郡主是你一个贱婢可以仰视的吗?要跪下叩头!”说罢,重重地把蔷薇的头按了下去“砰”的一声,磕在青石板上,蔷薇只觉得脑袋晕得厉害,良久,剧烈的疼痛才蔓延开来。额头竟磕破了。

    “还有,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称起我来了,要自称奴婢。”春儿拉起她又是恶狠狠地给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蔷薇被她提起的身体又倒在了地上,耳朵“嗡嗡嗡”地响,脸上火辣辣地开始刺痛。

    那郡主皱了皱眉,轻笑道:“春儿,你轻点,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蹲下身来,捏起蔷薇的下巴:“啧啧啧,这张粉嫩嫩的小脸,破了呢!”

    尖锐的指甲几乎划破了蔷薇的脸,蔷薇不知道是她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对她,可也知道她分明是故意地找碴的。

    郡主微笑着,眼神锐利如冰:“你说,他们兄弟几个为什么老是喜欢收集这么令人恶心的东西呢?”手重重一推,蔷薇便摔在了地上,“看到这张脸我就想到那个贱婢,恶心。”

    蔷薇明白了,她遭到这样的待遇,便是因为长得像绿衣的缘故。听说这个郡主曾经活活玩死了一个楚兰轩最喜欢的丫头,难道那个丫头也是因为像绿衣吗?她强撑着爬起来:“郡主,我可以走了吗?若是我回去晚了,三少爷会来找我。”

    郡主冷笑:“哟,这小丫头还挺聪明,拿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来压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想让你走了,等你家的三少爷来找你,好不好?拿藤条来,给我狠狠地打,你们家的三少爷什么时候来我便什么时候停手。”

    藤条狠狠地落下,不会伤筋动骨,却其痛无比,蔷薇狠狠地瞪着她,每次藤条落下,身体便禁不住颤抖,可她就是咬着牙,不吭一声。若是就这样能晕过去该多好啊,可深思才恍惚,第二鞭又落下,把她从昏迷的边缘拉回来。青石板上殷红的血一点一点地晕开来。难道今天她就要死在这个可恶的女人手里了吗?原来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人的性命真的这么卑贱,她素来被人捧在手上,从却不知道,在权势面前她是如此卑微。

    “郡主,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管教无方,让她冲撞了郡主,郡主念在她年少无知,饶她一命吧!”是谁在求情?朦胧中看到一个红色的人影,是花娘。不对,她肯定是痛得太厉害,产生了幻觉,花娘最会明哲保身了,又怎么可能会冒险为她求情?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为她求情?”

    藤条还是在往下落,发出清楚地破空声,可是身体却不觉得疼,是花娘为她挡住了:“郡主要罚就罚我吧!错都在我。”

    “你真的愿意代她受过?”

    “是”。

    “那好,本郡主看她的那张脸不顺眼,正想划花她的脸,你看着办吧,是划自己的脸好呢,还是划她的脸好呢?”咣当一声,似乎是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

    花娘正拾起地上的匕首:“郡主可是说话算话?若是我毁了自己的脸,你便放过这个孩子。”

    郡主的声音嗜血而又残忍:“本郡主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不过你可是想清楚了,那样的一张花容月貌,若是毁了,本郡主也会为你觉得可惜呢,为了这么一个孩子,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蔷薇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花娘往脸上划的匕首:“花娘,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她抬头,冷笑着看着那个趾高气昂的郡主:“我真是同情你,可怜的女人,明明嫁给了他这么多年,他的心却不在你的身上。他爱的,是长得跟我相像的一个女人吧?你不过是在嫉妒这张脸罢了。”

    “小薇,你闭嘴!”花娘一把拉住她,阻止她这种无异于求死的行为。

    “平日里装正经装得很辛苦吧?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她便是要激怒她,拖着花娘一起死还不如让她一个人死个痛快的好。

    “你……”果然她的激将法还是很有效的,那郡主的脸由猪肝色变得铁青,扭曲得有些狰狞:“来人,给我把她打死!我看她还怎么嘴硬。”

    “够了!”一声厉喝传来,竟然是楚兰轩。

    “给我打!”

    “谁敢动手?”楚兰轩怒道。

    那些丫环小厮们一个个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位一直都没什么脾气的爷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郡主气极反笑:“好,很好,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吼我。”

    楚兰轩的口气也很呛:“你平日里要闹也就罢了。可在外人面前,别给我丢这个人!”。

    “楚兰轩,你给我记着。”看到那个刁蛮郡主拂袖而去,蔷薇终于放心地昏倒。

    原来挨打竟是这样疼。原来在那滔天的权势面前,凭她再怎么聪明伶俐,再怎么乖巧可人,都只是卑贱如蝼蚁。原来离了楚兰若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迷迷糊糊地从噩梦中醒来,下意识地叫出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花娘!”那个她曾经讨厌的妖媚女子。

    “呵……原以为你叫的人应该是本公子。”坐在床沿的赫然就是楚兰若。

    蔷薇的一边脸肿得老高,眼睛都挤在了一处,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但仍然是嘴硬:“那是因为你三少爷的名号在楚家不好用。”她当时便是想提醒那个恶女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结果反倒是弄巧成拙,激怒了她。

    “居然说那个刁蛮郡主是欲求不满的女人,便是龙王三太子也没用啊!”声音里竟然饱含着笑意。

    “自己没威信就不要找借口!”蔷薇已经彻彻底底地把他当成了草包,看来他想挽回光辉的形象是有些困难了。

    “有力气顶嘴那就不会死了。”楚兰若的手指一按她高高肿起的脸,疼得蔷薇龇牙咧嘴,他摇了摇头:“这幅样子真是丑,本公子看不下去了。”说罢便转身走了。

    蔷薇气结,他就是来看看自己死了没有的吗?瞪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在哀号,她昏睡了两天那个大少爷竟然连杯水都没有给她就这么走了?

    幸亏不久花娘就进来了:“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了。”

    “花娘,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还疼不疼?”

    花娘扁了扁嘴巴:“当然……还很疼。幸好不会留下疤呢!”

    当时要划花自己的脸的时候那么决绝,现在却怕留疤?蔷薇失笑:“谁让你冲过来的啊?我自己一个人挨着不就好了?”

    花娘轻轻地把她的头发拢到耳朵后,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想护着你,而是他让我照顾你呀,他的要求,我又怎么能拒绝?

    14 你在为谁不平

    万籁俱寂,有一个人影从窗户跳进来,在床帏前呆立良久,开始解下身上的衣服。

    又是犹豫了良久,那个身影掀开床帏,滑了进去。还未等她看清床里的情形,一只手臂伸过来一把揽住她的纤腰,顺势一带,她便倒在了一个隐约散发着淡淡兰花香的怀抱里。

    她一声惊呼,未料到他竟然醒着,他坐起,想要拿开床顶上蒙着夜明珠的那块黑布。

    “不要……”那个女子抱住他,嗓音刻意地压低。不要看到现在的她这个样子。

    “庄姐姐,虽然难得你这么主动,可是我怕黑呢!”声音清魅而又无辜。

    那女子的身体一震,原先伪装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你知道是我?”

    “除了庄姐姐你,还有谁会这么惦记着我,半夜三更地投怀送抱呢?”一个如兰花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此时,夜明珠的柔和的光也散落在这张雕花的大床上。楚兰若半坐着,衣衫半褪,那如墨般的头发散落了满塌,微微翘起的红唇如同一朵华丽的罂粟。

    绿意低头咬着唇,其实他是想欣赏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吧?他总是这样的恶劣,从小的时候就是,状似无辜地安排着一出出的戏码,玩弄着人性,却总是不忘欣赏人们挣扎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