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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16部分阅读

    遇,不过半年就封了丞相。见月闲其人,也算是有倾世之才,其传奇程度不亚于本朝天天戴着个面具招摇的林相。如今,南楚国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所求之人,莫非是比见月闲更有才华不成?

    庆昭帝真当是好涵养,竟能沉得住气:“哦,不知使者所求何人?”

    “我等迎候的是本国的女祭司。”金粟毕恭毕敬地回答。

    悦宁脸色一凝,庆昭帝却是哈哈笑道:“使者是在开玩笑么?谁不知道贵国的女祭司在两百年前就已绝迹了?”

    金粟正色道:“陛下,此时事关本国国体,小臣怎敢玩笑?女祭司一脉,在贵国尚有一脉留存。那就是贵国的风氏族人。”

    庆昭帝敛了笑:“此事朕也是知晓。贵国的祭司之位空了两百多年,何以在数百年前不求,却在今日来求?”

    金粟不卑不亢:“只因在两百多年前,风氏一脉发誓要世代效忠出云国,我国素来最重守信诺的英雄,宁可拼却空了圣坛,亦不愿强人所难。是以,只能静心等待。这两百多年来,国民无日无夜企盼祭司重归圣坛,许是诚心感动了上苍,终于,等到了女祭司的遗脉。”

    朝臣们寂静无声,南楚国的女祭司,那是仅次于国主的存在,他们,竟然在出云国里挑女祭司?那个女祭司,是何人?

    “哦?”庆昭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贵国果然是诚心可嘉,朕岂有不成全之理,你们要找的女祭司,现在何处?”

    金粟竟是略为腼腆地笑了一笑:“说来惭愧,此人,就在诚王殿下府上。还请诚王殿下体谅我南楚国民的殷殷企盼,送女祭司重返圣坛。”

    悦宁的拳头不禁紧了一紧,却是没失了风度,朗朗笑道:“哦?原来我诚王府竟是卧虎藏龙之地,不知道金大人所说的女祭司到底是何人?也让小王见识见识。”

    金粟意味深长地一笑:“此人正是王爷府上的辛蔷薇小姐,还请王爷割爱。”

    悦宁不见火气地笑了笑,“据小王所知,神之血脉,只在风氏一族留存,风氏族人在几十年前不幸罹难。蔷薇更是姓辛,大人如何得知她会是贵国的女祭司?”

    “这也是苍天垂怜。”金粟像模像样地往虚空之中拜了一拜,“小臣有确切的消息得知,辛小姐正是风氏族人之后。得万分之一概率继承了神之血脉,亦非不可能。”

    “金大人又如何得知她是风氏族人之后?”悦宁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金粟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的意味:“还请陛下容臣传上人证。”

    庆昭帝摆了摆手示意应允。

    一位年届三十的女子袅袅走上殿来:“民妇辛风氏,参见陛下。”她,正是失踪了多年的绿衣。

    悦宁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跟蔷薇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又望了望太子,太子俊逸的脸上,亦是闪过一抹疑惑。

    “辛风氏?”庆昭帝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这么说,你就是风氏后人?”

    “正是。”绿衣抬头,直直地迎上了庆昭帝的眼睛,“民妇正是风氏后人。在诚王殿下府上的,是民妇的大女儿,蔷薇。”

    “方才南楚使者说,辛蔷薇继承了神之血脉,可有此事?”

    绿衣笑了笑,摇头道:“民妇不知。民妇只知道小女自生下来体质就特殊,寻常毒物,根本伤她不得,这样的体质,在我出云国,称为‘圣女令’。”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语气分明是嘲讽的。

    朝堂之上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得圣女令者得天下,这句话对很多老臣,是并不陌生的。

    悦宁含笑道:“夫人此言差矣,圣女令必须姓风,蔷薇却是姓辛。”

    “是呀,真的是很可惜。”绿衣道。

    金粟哈哈大笑:“一点都不可惜,辛小姐合该是姓辛,此乃天意,是上苍赐予我南楚国的福泽。”

    “金大人似乎忘了一件事。”悦宁的笑容依旧和煦,声音却是冷了下来,“蔷薇,她是本王未来的侧妃。金大人,你可要抢夺本王之妻?”

    金粟眯了眯眼睛,狡猾地笑道:“所以才要请殿下成全。还好小臣赶得及时,现在辛小姐尚未过门。辛夫人,您说是不是?”

    绿衣缓缓朝悦宁福了一福:“诚王殿下,您与小女之事,民妇只能说声抱歉了。辛家素来家风严谨,女儿是绝对不能做妾的。”

    侧妃虽然尊贵无比,却也是妾。也就是说,绿衣绝对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他无权决定蔷薇的去留!

    庆昭帝大笑:“朕这个儿子,无人不称道,竟还有被人嫌弃的一日!宁儿,这次你可是死心了?”

    悦宁苦笑:“父皇,非是儿臣不愿,而是不能。”不是不愿死心,而是无法死心,不能二字,是这般无可奈何,他是天子骄子,王孙贵胄,于情之一字,跟常人亦是一样的。

    高高在上的诚王殿下,陛下最宠爱的儿子,此时恰如一个平凡人家的儿子般,对父亲诉说着他对一个女子的情愫。他,是在逼陛下做一个慈父呀!

    悦宁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父皇,是真的对蔷薇动了杀心,她不可能活着离开出云国。

    63 我立你为正妃

    金粟的要求,最终因沈老相爷的一句:“我出云国素来尊崇自由,即便是陛下,亦不好强自决定蔷薇小姐的去留,贵国的要求,还请跟蔷薇小姐本人商量才是。”暂且搁置。

    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举不过拖延时间罢了。南楚国的态度强硬,分明是有备而来,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损了两国多年来的表面上的和睦。

    “砰”的一声,悦宁的拳头落在了书桌上:“我们被摆了一道!”

    林序放下手中的茶盏,苦笑道:“何止是我们被摆了一道,恐怕连太子殿下都被蒙在鼓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真是好谋算!故意用圣女令来激化你跟太子的矛盾,现在,又牵扯进了南楚国,风绿衣究竟想做什么?”风氏后人,果真是不同凡响,步步算计,竟把这么多人玩弄于鼓掌。

    悦宁切齿:“她要的,就是毁了出云国!”

    “怎会?风氏一族素来重诺。”林序直觉地反驳,他对风氏素来推崇备至,自然不会相信风氏会做出不利于出云国的事情来。

    “风氏的誓言,早就被人用血洗清了。这是我们北家欠风家的,最先背誓的是我们皇族北家!”悦宁低头自失一笑,说不出的黯然与萧索。

    “究竟怎么回事?莫非风氏跟皇族还有其他恩怨?”

    “这还得从五十多年前说起。”悦宁轻轻一叹,“那时我父皇还是皇子,只因母家出身尊贵,又聪明伶俐,方才两岁,就成了朝中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风子郁却说,苏家家风稳健有余而气魄不足,苏家的女儿 ,能养出守成之君,却孕不出一位出云国真正需要的明君来。因为这句话,先帝打消了立父皇为太子的念头。若不是后来的政变,父皇也做不了皇帝。所以,父皇对风氏可谓是恨之入骨。”

    林序缓缓点头:“原来如此,难怪陛下对风氏的态度冷淡得很。”

    悦宁点了点头继续道:“后来风氏满门为了守护出云国而自决,那时风子郁的一个孙媳正在临盆,风子郁不忍,留下了那名产妇和婴儿。先帝顾念风子郁的恩义,处处回护。那名婴儿,正是风绿衣的祖父。谁知,二十三年前,父皇得知了风氏遗脉隐居之所,派了杀手将他们全家十三口斩杀殆尽!”

    林序不由得“啊”了一声,竟是呆住了。

    忠烈无双的风氏一族,惊才绝艳的风氏族人,为了出云国鞠躬尽瘁,为了北家的皇权,不惜以阖族三百多条性命相殉。可是最后,他们得到的回报是什么?是皇帝不顾一切的斩尽杀绝,是苟活于世而不可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逼得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们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悦宁并不计较林序不赞同的神态,他苦笑道:“风子郁说得不错,父皇只配做一个守成之君,而建不了盛世基业。可他绝对不会想到,他留下的遗孤,竟因为他当年的一句话,付出这般惨重的代价。”

    林序回过神来道,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难怪你不肯让风绿衣见辛小姐,只是这也非长久之计呀。”

    悦宁半晌没有言语,转过身来,靠在窗边,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序,我好像真的动心了,该怎么办?”

    他的这句话突如其来,林序被吓了一大跳:“悦宁,你留不住她的,放手吧。今日风绿衣在朝堂上这么一闹,于辛小姐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去南楚国,要么死。就算她真的决定去南楚国,此处距边境千里之遥,你以为陛下会放任一个对他满腔怨恨的仇人之女成为南楚国的祭司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悦宁不禁为蔷薇叫屈,为她不值。

    她一肚子的坏点子,脾气坏又倔,可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她何其无辜,就连跟着他上京,也是为了探知娘亲的下落。

    她不知道,她早就成了娘亲的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报复皇家的牺牲品。

    林序长长吐出一口气,胸口却仍觉得憋闷:“风氏一族,最不差的就是狠绝。正如当年风子郁下令阖族相殉,从风绿衣设计让你知道辛小姐的身份,从她有意无意地利用圣女令的消息激化你跟太子的矛盾开始,辛小姐就成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她必须承担这样的后果。她再无辜,也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悦宁不答,霍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走的方向,正是不远处的小楼。

    “北悦宁,我要见我娘亲。”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明晃晃的不满。

    悦宁冷冷道:“好,只要你答应嫁给本王,本王就让你见她。”

    蔷薇差点被气歪了鼻子:“我没有心思跟你调笑。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娘亲?凭什么不让我见娘亲?”

    “就凭你是本王看中的女人。答应嫁给本王,我就让你见她。”

    他是认真的!蔷薇恼怒:“王爷你出尔反尔!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

    “本王后悔了。”悦宁打断她的话,一把抓住她,狠狠道,“你最好答应,否则,这辈子,都呆在这栋小楼里,休想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蔷薇没有试图拨开他的手,他的情绪激动,她可不想火上浇油,“我听下人们说,我娘是跟南楚国使者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突然变了卦?”

    “如果本王说,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动心了,真心诚意地想娶你,你相信么?”悦宁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不容许回避,心底却有一丝抹不去的焦躁。到底发生了什么?叫他如何说得出口?让他说,其实他的父皇是杀害她母亲一家的凶手,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王爷,你冷静点。”蔷薇皱了皱眉头,他到底怎么了?这突如其来的是发什么疯?

    悦宁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曾说过,不愿意成为玩物一般的妾室,若本王说会立你为正妃,让你成为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答不答应?”

    蔷薇张了张嘴巴,挤出一句:“王爷,你疯了!”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疯了。突然要立她为正妃,开什么玩笑?他不是要娶名门嫡女,才会有夺皇位的资本吗?

    “是,本王是疯了。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本王马上请父皇册封你为本王的正妃。”

    “王爷,不要忘了,你想要的皇位。”她试图用皇位让他清醒。

    悦宁突然笑了,他怎会看不清她的意图:“你放心,本王清楚得很。皇位,本王势在必得,你,本王也不会放手。”

    “陛下不会答应的。”蔷薇的声音越来越低,在悦宁认真的目光下,她陡然觉得这句话苍白无力。

    见她低头,悦宁弯了弯唇,放柔了声音:“我知道有些突然,你好好想想,明天一早,告诉本王答案。”

    蔷薇木木地点了点头,如坠梦中。悦宁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

    “王爷,步小姐来了,正在西暖阁。”小厮上前禀报。

    悦宁点了点头,举步朝西暖阁走去,却见门口一个人也无,门只是虚掩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房门。

    “啊……”房中传来一声尖叫。

    丫环媳妇跑了过来,却听得王爷怒喝:“都给我滚出去!”

    有眼尖的已透过那半开的房门,看到步星月一丝不挂地站在房中,眼眶红红的,只拿了一件王爷的外袍遮住紧要之处,却仍能看到那细如羊脂的皮肤及稚嫩的曲线。

    王爷站在门外,一脸寒霜。

    64 我只想嫁给你

    “悦宁哥哥。”素来跋扈的步星月此时楚楚可怜,鼻子红红的,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为什么要这么做?”悦宁眼中是浓浓的失望。

    “我,我……”步星月咬了咬唇,终究是受不住他的冷漠,委屈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道,“悦宁哥哥,我喜欢你。我想要嫁给你。”

    半月前,她趁父亲心情好,说要嫁给悦宁,让姐姐替她履行婚约,嫁给太子当太子妃。那日,从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的父亲竟然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之后,父亲雷厉风行地换下了她身边所有的下人,并将她禁了足。

    她越想越不甘心,趁着看管的人松懈,偷偷溜了出来,在诚王府演了这一出。她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衣不蔽体却被人看了去,说什么,悦宁哥哥都非娶她不可了。

    可是,悦宁哥哥并没有她料想般地露出欣喜的神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难道是她猜错了么?悦宁哥哥对她没有意思?

    看到她哭,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拍怕她的脑袋,安慰她。只是那样淡漠地看着:“星月,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娶你?”

    步星月一时间忘了哭,她是步家的嫡女,素来要风得风要雨,有什么她想要的,是得不到手的?可她忘了,她再尊贵,悦宁也是一个王爷,不是她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悦宁哥哥,平日里就你对我最好,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悦宁摇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把你当成自家妹妹(写这句话的时候,不小心寒了一下,真的是好恶俗啊,捂脸)。何况你是未来的太子妃,我从未做过此想。”

    步星月难以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你为了我还罚了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听她提到蔷薇,悦宁不由得蹙起眉头:“我罚她,是她做错了事。绝不是偏袒你。”

    步星月又要哭了:“你喜欢她对不对?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女人,她能给你什么?”

    “星月,不要无理取闹。”悦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望着她的眼神却没了昔日的纵容与温暖。

    “我是不是无理取闹悦宁哥哥心里清楚。我是步家的嫡女,我爹爹最爱的女儿,娶了我,就能得到爹爹的支持。换做那个被卑贱的女人,你什么都得不到,有那样一个出身微寒的正妃,其他大臣,也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做侧室。”步星月张扬跋扈,却不傻,她看得很清楚,所以她自信,悦宁哥哥只是气她的设计,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会娶她的。

    所以,她才敢腆着脸铤而走险。

    可她算漏了悦宁的骄傲,他冷笑一声:“本王娶了她之后会如何,那是本王的家务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这个时候,他越发觉得娶蔷薇是明智的。

    蔷薇也骄傲跋扈,却是坦坦荡荡,她步步算计,却从不肯坠了尊严。她身后无依无靠,仰赖的是她自己一手创下的势力,她的全部才华与智慧。不似步星月,为了达成目的,竟用上了这样下作的手段。她的骄傲是这样虚弱,她能仰赖的,不过是步家嫡女的身份,她的跋扈第一次叫他如此憎厌。

    此时,他方才明了,为什么蔷薇会动手打了她,世上从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切身体会了之后才会明白呀。

    “你回去吧!那些下人们,本王已经处理好,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本王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如果她没有看错,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是轻鄙与憎厌,步星月如被针扎了一般跳了起来:“北悦宁,你怎能如此待我?我为了你,甚至连名节都不顾,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