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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16部分阅读

能如此辱我?”

    悦宁脸上闪过不耐:“本王并未要求你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我自取其辱吗?”步星月再不是那楚楚可怜之态,仰着头望他,“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你不要逼我。”

    “你知道刚刚看到那幕的下人是什么下场吗?”悦宁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冰,“本王下令杀了他们。他们何其无辜。就因为你一时任性,害死了六条性命。你还想害死更多的人吗?”

    步星月瑟缩了一下,弱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是你答应娶我,他们也不会丢了命。”

    “不可理喻!”悦宁甩了甩衣袖,就要离去。

    步星月一把拉住她:“要是你不娶我,我就说,就说你非礼我。”她终究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女孩,又是被惯坏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服软。她厚着脸皮拉下架子说要嫁给他,本以为他也会满心欢喜,不料却遭到了冷冰冰的拒绝,当下恼羞成怒,放狠话威胁。

    悦宁毫不容情地掰开她的手指:“要是你不怕毁了名节,辱了步家的名声的话,只管如此。我还是那句,我不会娶你。”

    看着他冷酷决绝的背影,步星月咬碎了银牙,辛蔷薇,这个妖女!她之前提点自己,还以为是一番好意,还当她真想离开诚王府。没想到,这是她设下的一个圈套,让她到悦宁这里讨了这么大一个羞辱!

    步星月是翘家离开,一时不敢回去,只好一路去了沈相府,找闺蜜沈阙茹。

    “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是谁惹到你了?”沈阙茹不似步星月般张扬,而是和婉清丽,一举一动莫不是闺阁的典范。

    看着沈阙茹端上来的茶,步星月有些心虚,毕竟,阙茹姐姐也喜欢悦宁哥哥,她却……

    沈阙茹见她闷头不说话,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慢慢地喝着手中的茶,似是不经意提起:“前两日听说你被伯父禁足,是闯了什么祸了?”换了个问题,问的仍是同一件事。步星月是京中的小霸王,能让她不快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

    步星月更是心虚,却不好不答,只好含混地道:“还不是因为姓辛的那个贱人!”要不是辛蔷薇撺掇,她也不会大着胆子说要嫁给悦宁哥哥。也不会一时任性,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阙茹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辛蔷薇,她不止抢走了诚王殿下,还让她在朝堂之上成了众人的笑柄。她拿起帕子掩了掩唇角道:“不要一口一个贱人的,听起来多不好。她可是要一飞冲天了呢,以后的身份只高不低,咱们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她说的是“咱们”,说得既亲切,又和婉。还是阙茹姐姐最好,向来都是跟她同仇敌忾的,步星月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撒娇:“阙茹姐姐你怎么也帮她说话。她能有什么身份?连封个王爷侧妃陛下都不准,她再怎么样,也上不得台面的,我偏要为难她。”

    沈阙茹轻轻一笑:“果然是被禁足禁傻了,这么大的消息竟然都不知道。日前,南楚国的使者一口咬定她就是南楚国未来的女祭司,情愿奉上重宝求她回去呢!你没听说过吗?”

    “女祭司?”步星月一头雾水。

    沈阙茹少不得要跟她解释一番南楚国女祭司的来历,感叹道:“南楚国的女祭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丞相都要清贵。她可真是运气。”

    步星月恨得牙痒痒:“就这样便宜了她?”辛蔷薇做了南楚国的祭司,那不是意味着她以后都没有机会报仇了?

    沈阙茹温婉地摇摇头:“你呀,还记恨上次那一鞭子?拿出点大小姐的气度来,别跟她一般见识。说起来,这个女祭司也是当得艰险无比呢!”

    “怎么说?”步星月巴不得蔷薇去死才好,听到沈阙茹的话,不禁急急追问。

    沈阙茹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果然是见识广阔:“做女祭司,一辈子都得保持处子之身。据说女祭司每月都要服下醒月花的花汁,以示对神的虔诚。一旦失了清白,就会肠穿肚烂而亡。”醒月花,是一种奇特无比的花,一到夜晚,花瓣就会发出月华般的光芒。只是它绝不像外表这般美丽圣洁,它至阴至寒,剧毒无比,常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中毒身亡,而且死状异常恐怖。

    说到这里,她不禁嘀咕了一句:“王爷对她如此宠爱,她怎么可能还是清白之身?光是醒月花这一关就过不去呀!”

    步星月却是眼睛一亮,再应付了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沈阙茹勾唇一笑,不枉费她不眠不休地查了好几天的典籍。辛蔷薇,看你这次怎么死!

    65 林相才是最佳夫婿人选

    “王爷说,要立我为正妃。”蔷薇也不想这么无聊的,可是,现在她能问的,就是处处维护悦宁,又对她怀有敌意的茜袖。北悦宁为什么突然要娶她?

    茜袖抿唇笑道:“恭喜小姐了。”没有半分勉强的样子。

    蔷薇歪着头看她:“你不介意么?”

    茜袖仍是微微笑着:“介意有什么用?王府终究是需要一个女主人的,既然王爷打定了主意想娶你。只要你以后一心向着王爷,我也会如维护王爷一般维护你。”

    她的话让蔷薇想起了花娘,花娘也是如此呀,只要是楚兰若想要的,就会拼尽全力地维护,不论对错,不计得失。对茜袖,她讨厌归讨厌,却不想欺骗:“我做不到。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娶我,怎么可能会一心向着他?”

    茜袖冷下了脸:“小姐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了吗?何苦跟我炫耀?你既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我也自会奉你为主,何必多此一举?”

    “此话怎讲?”蔷薇讶然。

    茜袖抿了抿唇,竟是就这样掉头走了。

    蔷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怎么回事?茜袖方才的语气不似作伪,分明是以为她应该知道的。可是她在禁足不是吗?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消息?

    唯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消息人人都知道了,悦宁也没打算瞒她,却是她自以为悦宁不会轻易被她知道。她试探性地招来了芳草:“你可知道南楚国的使者来了后发生了什么事?”

    芳草竟然是“你怎么不知道”的表情:“小姐不知道吗?”

    “我足不出户,怎么可能知道?”就连绿衣回来跟南楚国的使者有关都是她自己猜的。

    芳草难以置信:“小楼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说……”她以为以他们对小姐的巴结,早就把这个消息卖给小姐讨赏了。

    蔷薇汗颜,难道,真的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是她误会北悦宁了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点告诉我。”

    芳草原原本本地把南楚国的使者到来,要迎她回国,悦宁反对,之后绿衣说辛家女儿不做人侧室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劝了蔷薇一句:“小姐,你别生王爷的气。王爷不让你见辛夫人,也是怕辛夫人会带你离开。王爷是舍不得小姐才会这么做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蔷薇微微点了点头,悦宁,真的是因为娘亲说她不做妾,怕她离开,才想到要娶她做正妃么?

    这也太得不偿失了。且不说她无权无势,且身后没有靠山,就凭宫里那几位对她的不喜,就对悦宁的前途大大的不利。她这个圣女令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作用还未可知,他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不期然想到悦宁那句“如果本王说,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动心了,真心诚意地想娶你,你相信么?”竟是心头一跳,微微的涩味在心底化开:“不值得的。”

    “什么不值得?”低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暖暖的气息惊起她耳边垂落的头发。

    蔷薇吓得一蹦三尺:“楚兰若!”此时她才惊觉不知何时芳草没了人影,房门紧闭着,昏黄暧昧的烛光下,唯有他颀长慵懒的身姿。

    他轻轻一笑:“前几日见了我还喜极而泣,现在是不欢迎我?”他的指尖有一抹七彩流光,盈盈闪动。

    蔷薇眼睛亮了:“我的蔷薇花佩。”

    伸手去拿时,那可恶的家伙竟然将手一抬让她扑了个空,直直撞进他怀里,他握着她的腰低低一笑:“拿什么谢我?”

    蔷薇踮起脚尖够了几次够不到,小嘴一瘪,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中的东西:“楚兰若,拜托你。”

    “叫我一声千夜。”他勾了勾唇,在她耳畔蛊惑道。

    她从善如流:“千……”夜字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千夜,为什么是千夜,而不是林千夜?正如她素来连名带姓地叫他楚兰若一般。

    “怎么?”

    “千夜?你真的是林右相林千夜?”小脸上适时摆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企图蒙混过关。

    “知道林千夜就是我,有这么惊讶吗?”他的声音里有着揶揄。

    蔷薇捂脸,丢脸丢大了。她一时不察,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竟然给他机会让他问上这么一句。

    她以前在小园时怎么说的?“京城四公子算得上什么?林千夜才应该是夫婿的最佳人选。”现在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林千夜,那是传奇一般的人物呀,三年前未参加科举,因为老林右相的举荐,以白衣之身直接晋为一国丞相。那时,在朝贺上突然出现的他,一袭紫衣,面具遮面,满朝文武固然惊叹于那倾国倾城的风姿和他的胆大妄为,不满和弹劾的奏折也如雪花般飞来。虽说近几十年来,右相一职一直从林家子弟选出,但他只是林家的旁支,何况,他太过年轻,且从未从政,功绩自是无从谈起。

    可接下来这个年轻的右相以铁腕般的手段,在半月之内抑制了青州,余州,闽州等地的米价上涨,并达成了与邻国信陵国的联盟,使蠢蠢欲动的南楚国不敢北望。这样的功绩都使满朝的文武鸦雀无声,民间也流传着“白衣丞相”的美名,甚至还有人说这白衣丞相是自天上而来的神邸。就连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都成了神秘与神圣的象征。

    难怪,那时候她一脸钦慕地提起林千夜,他总是一脸似笑非笑。

    那个才华满腹,为国为民的高大形象,怎么也跟楚兰若这个性格恶劣,喜怒无常,懒惰成性的纨绔子弟不符呀!

    见她孩子气地捂着眼睛,小脸因为懊恼和羞意,泛起酡红,楚兰若眼神一暗,他从来都是从心所欲的人,当下低头,吻住了她的粉唇。

    蔷薇如烫到般一下推开他:“林相,请自重。”

    她从不曾如此硬邦邦地跟他说话,以前,她不想做什么事,都是冲着他撒娇,耍赖,常常也能达到目的。可这次,她突然不想了:“我不愿再如此下去。”

    呵……小东西离开他几个月,脾气越来越坏了呢!

    “为什么?”他饶有兴致地问,如同逗一只炸毛的小猫。

    “因 为 我 不 喜 欢!”她一字一顿,努力压着心底泛起的其他情绪,把牙齿咬得咯吱响,直视着他,让眼里除了气恼还是气恼。

    66 年少无知,见识浅陋

    不喜欢?楚兰若挑了挑眉,看到这个小人儿如避蛇蝎般离得他远远的,说什么也不肯靠近半步。真的生气了?

    不由得想到上次这般亲她的时候,她撒娇耍赖,想尽了办法逃开,那次,他没有如她所愿。刚开始,只是想撩拨一下她,看她紧张的样子着实有趣,只是,她那么娇又那么软,叫他爱不释手。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尽管知道,那是踩了这个小小人儿的底线。

    这个小东西,竟记仇记这么久。不过,看她与平时迥异的样子,也很有趣,她是他养的一只的小宠物,虽然聪明地从不对他探爪子,偶尔的叛逆倒叫他兴致盎然。

    蔷薇隔着一张桌子站在他对面,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冷不防楼下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叫喊:“芳草姑娘,芳草姑娘。”厨房的舒大娘正在楼下。这一声叫喊,方才让她记起如今是在诚王府中,悦宁的院子就在隔壁,楚兰若也不会在这里对她如何,刚才光顾着紧张了,竟没想到这层,实在是有些滑稽,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

    不见芳草回应,她跑到窗边,推开纱窗,笑盈盈地望着楼下的人:“芳草许是出去了,舒大娘何事?”

    “哎哟,小姐,可不敢,您隔着纱窗跟我说话就是了,仔细屋里招了虫子。”舒大娘是个爽利人,说起话来也是噼里啪啦地透着爽快,“我见小姐这日日亮着灯到半夜,晚饭小姐吃得少了些,怕小姐饿了,做了点面给小姐尝尝。”

    蔷薇却是不介意,依旧开着窗户探出了半个身子:“劳烦大娘了,我这就下来取。”

    说罢利落无比地放下纱窗,蹬蹬地下楼去了,跟舒大娘略略说上两句,就提着一个食盒上来。

    “尝尝看,诚王府里厨子面食做得不错,鸡丝面尤其好。”她动作轻快地分了一小碗递过去,自己不客气地就着大汤碗小口小口地吃着,晚饭因为悦宁突如其来的话根本没心思吃,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你最近倒是混得顺风顺水。”楚兰若含笑看着她捧着大碗吃面,捧场地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汤。

    “那是你运气好,平日他们都拿糕点来搪塞我。果然,散财童子再好,也比不得正经主子。”她皱皱鼻子往嘴巴里塞了一筷子面条,含糊不清地道,“下午还说叫我考虑,现在就用下人们逼我就范,真是阴险。”

    “嗯……考虑什么?”楚兰若漫不经心地问。

    “考虑要不要嫁给他呀。”蔷薇毫无芥蒂地道,芳草怎么会这么巧,在他来的时候就没了人影?要说这王府里没有他的眼线,她还真不信。既然大家都明白,她也不用藏着掖着,跟楚兰若撒谎什么的,她从未想要尝试。

    “那么,考虑的结果如何?”他一贯悠然散漫的口吻,听不出情绪。

    她摇摇头,很不负责任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回答。

    小东西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以她的聪慧自然是看清了目前形势。南楚国不会就此罢手,出云国更不会放走她,让国势日强的邻居多一个稳定民心的祸害,若想要两国不起争端,最妥当的法子就是让她不存在。悦宁说想要娶她的法子虽然险之又险。唯今之计,却也唯有这么做才一丝机会能保住她这条小命。

    若她直说会嫁给他,那是趋利避害的本能。若她说不会,那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骄傲在作祟。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犹豫?

    “做他的正妃不好吗?”楚兰若什么都一清二楚,却能用这样漫不经意的口吻问起。

    呵,她倾慕的人,竟如话家常般问她嫁给别的男人不好吗?

    蔷薇心口闷闷地酸胀得难过,他果真是不在乎她的,正如不在乎小园里的那些如花般娇艳的女子。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如今细细想来,究竟是特别在哪里呢?至少,那些女子的接近讨好,并不是真心仰慕他,不过想借他的手跳出火坑。至少,花娘能大大方方地展现她的爱慕,而不是这般掖着藏着。而她失了身又失了心又是因为什么?不过换得一句“做他的正妃不好吗?”枉她自视甚高,却原来比园子里所有的人都可怜呀。

    她自失一笑:“是呀,做北悦宁的正妃有什么不好呢?且不论嫁给他有什么好处,光是把沈家小姐和步星月气个半死,也十分划算。他求亲一事我本可一口答应,只是如此一来,他牺牲的太多了。他一心一意地护着我,想保住我这条小命。我却是权衡利弊才答应嫁给他,这桩婚事,他本就是做了亏本买卖,我再三心二意,便叫他更吃亏了。这样一想,我就不能心安理得。”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她垂着眼睛望着桌布上暗色的花纹,并未看他一眼,心底却有说不出的快意。仿佛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另一个男子的情愫,便能干脆地斩断她与他之间莫名的纠缠。

    “楚兰若,我从不想欠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他。欠你,我倒可以心安理得,不过是金钱之数罢了,你也不稀罕。可我答应了他,就欠下天大的人情,情债,该用什么还呢?”北约宁娶了她,不仅会被陛下猜忌,为朝臣不满,有她这样不受人所喜的正妃,更失去了与其他势力联姻的机会。她若还有心,便不能答应,若是答应了,以她的性子,定会加倍偿还。

    欠了情债?该用什么还呢?楚兰若,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