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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18部分阅读

侧妃,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我是被强抢的良家妇女呀!”

    琳州的宴席上,她赌气毁了那价值连城的名琴,轻描淡写:“抱歉,一时手滑。”

    她回首时脸上张扬的傲气:“若是下棋的人没有能力让我心悦诚服的话,就别怪我这颗小卒子翻盘逆主!”

    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记得如此清楚。可他终究抓不住她。

    一直以来他都想以情打动她,不想,打动的人只有自己。从许她贵妾,到侧妃,再到正妃,许的不只是诺言,还有心。她明明看得清楚,终究只是冷眼旁观,他给她以情意,她便许他以权势。就连死前,她都要步步算计,将他的恩情还得干干净。

    “我这一生都是别人的棋子,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每一步,都不是我自己想要走的。”她不知道,这局棋,执棋的他,早就输了。她无情,所以,总能轻松过关,徒留下他,左冲右突,困守原地。

    原来,这就是作茧自缚啊。

    72 期待你后悔的表情

    “你倒是好兴致,小可爱正在被人欺负,你还有心情在这喝酒?怎么?不想去英雄救美?”白衣男子悠然自得地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楚兰若转着手中的空杯子:“她不需要我去救。”

    白衣男子嗤笑一声:“现在倒说得光冕堂皇,也不知道是谁昨日巴巴地从我这拿走了化毒珠。”

    顿了顿他眨了眨眼睛调侃:“其实,若你没有欺负了小可爱,哪用得着化毒珠这么麻烦的玩意?化毒珠再好也只能化去大半的毒质,小可爱保住小命,也要元气大伤呀!”

    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他真是猜不出林千夜的心思,若说他无情,他为了保住蔷薇的小命倒很是花了一番功夫,若说他有心,此时的作壁上观的情态又委实是凉薄得紧。他只是要她活着,并不在乎她以后会活得如何。

    “欺负?”楚兰若眯了眯眼睛,那小东西本就是他的,他要如何是他的事。何劳旁人来声讨?

    白衣男子像是十分清楚他的心思,啧啧叹息:“好可怕的独占欲。昨夜,你在她身上动了那一番手脚,一定又趁机占了不少便宜吧?小可爱的滋味可好?”

    楚兰若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笑,眼底蕴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是很好。”

    白衣男子低笑:“既如此,你忍心丢她一个人在狼堆里?她现在必定恨死你了。”

    楚兰若瞥了一眼桌上的请柬,昨日,他原本是打算去赴宴的,可是小东西的那场剖白叫他生生止住了脚步。真是反了,竟然敢问他,欠了北悦宁人情,该用什么还?她还真想做王妃不成?

    白衣男子继续道:“小可爱现在必定又害怕又绝望。她怎么摊上那么位母亲。虽说有魄力又有机智,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不等出宫,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小可爱死吧?祭司一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只做个傀儡倒也罢了。小可爱那般聪慧,见月闲岂会放任这样一个人压在自己头上,威胁他的地位?”

    “金粟是见月闲的人?”楚兰若微微侧目,细碎的流光从他幽深的眼底滑过。

    “那倒不是,不过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又卯足了劲想讨好见月闲的人罢了。”

    楚兰若微微眯了眯眼睛,白衣男子知道,金粟的好运到头了。

    此时,从送荀阳的八百里加里红衣信使正打马匆匆从楼下的大街上经过,鞭子的呼哨声远远就能听到。

    “八百里加急?”白衣男子微微敛眉,略略坐直了身子,“出事了?”除了林千夜这个无聊的家伙会用八百里加急讨佳人欢心。朝中能用上八百里加里的大事并不多,怎么他今日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是荀阳楚家出了意外。”楚兰若如此好心地给人解惑的时候并不多。

    白衣男子听罢又将身子靠回了椅背,略带沙哑的嗓子凉凉道:“喂,不用这样凉薄吧?好歹楚家是你本家,如此悠闲地作壁上观,不觉得心中有愧吗?”又接着问:“楚家出了什么事?”

    楚兰若执起酒壶,悠然自得地倒了杯酒:“自然是能让北悦宁更加被动的坏事。”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国之命脉出了问题,你这个右相大人不加以阻止,反而幸灾乐祸?若我所料不差,南楚国在这件事里掺了一脚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让太子和诚王的争斗提前浮上水面罢了。”楚兰若并没有否认。

    白衣男子倒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关于荀阳楚家的事,不会是你好心提点间月闲的吧?”这倒像是任性的他能做出来的事。

    “正好这段时间我闲着也是闲着。”

    白衣男子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果然是疯了。幸好你闲着的时候不多,要不出云国早就亡国了。你什么时候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楚兰若不理会他的感叹:“你不归阁何时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了?”

    白衣男子摇摇头,苦笑,“不归阁再神通广大,也跟不上你这样莫名其妙的思维。”

    “过奖。”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庆昭帝一力培养诚王,为的就是磨砺太子,可惜,这块磨刀石太坚硬了些,反倒成了出云国的软肋。这场赌局中,太子与诚王是为了王位,绿衣是为了复仇,见月闲是为了分化出云国,千夜,你的算计,又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为了得些趣味,不那么无聊吧!”

    “呀,不是因为事关小可爱,你才横插一脚么?”白衣男子作出一副无比诧异的形容。

    “有区别么?”

    白衣男子眯着眼角笑了,眼角细碎的笑纹别有一番温柔的味道:“我劝你,凡事不要太得意。若他日小可爱知道了你这番算计,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红尘,你是否最近日子过得太悠闲?她若是知道了真相,你们不归阁的生意,大概也就做到头了。”楚兰若悠闲无比地打断了他看热闹的情态,除了他们这些嚼舌根卖钱的,还有谁会把这事告诉那个小东西。

    不过警告红尘的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他倒没有丝毫担心。那个小东西,想翻出他的手掌心,还差得远呢!

    看着他的背影,那名叫红尘的白衣男子摇头失笑,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小可爱歇了做王妃的心思,早知道这么麻烦,既是不肯放手,当初又何必叫她离开?

    玩这种猫爪老鼠的把戏,林千夜,你果真是太无聊。你目前对小可爱不肯放手,不过是因为兴趣,可世间的纠缠大半不就是因为兴趣而起?何况,能让你兴致勃勃了八年的人,又岂是单单的兴趣那么简单?你素来天才,怎么就是看不透呢?

    我倒是十分期待你后悔的表情,这般有趣的消息必然能卖上不俗的价钱。

    73 比土匪更土匪

    四年后。

    一辆华贵的马车打从玉成山脚经过,那两匹拉车的马儿通体透黑发亮,那精神头一看就知道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官道修得十分平坦,车里的人似乎不急着赶路,只如郊游踏青般慢悠悠地走着。马儿时不时地停下来吃几口道边鲜嫩的草叶,车把式也不理会,只管抱着马鞭打瞌睡。

    山中寂寂,一路行来,也未见着一人。

    不远处的树丛中,几个头插着树叶的人躲在树后窃窃私语。

    “确实探查清楚了?只有这一辆马车?没有随从?”问话的人一脸凶悍与肃然,显然是这些人的头目。

    “是,是啊,咱几个也觉得奇怪,这马车分明是富家公子的做派,怎么连个随从都没有?”

    “马车里是什么人?”头目一双眉头皱得死紧。

    “似乎只有一个公子和一个侍女。大哥,我们抢还是不抢?”

    “大哥,这事看着蹊跷……该不会是官府故意布下的诱饵吧?另一人接口道,“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些。”

    “官府?”被称作大哥的头目瞪着那辆马车,狠狠地啐了一口:“抢!哥几个,既然是送上来的肥羊,凭什么不抢?”若官府有用,他们玉成山也不会逍遥到现在。

    “是,大哥说抢就抢。”显然,那头目在这伙人中极有威信。

    头目细细布置了一番,盏茶功夫后,几个打前锋的手持明晃晃的大砍刀截住了马车,台词简练无比:“打劫,车里的人给我下来!”

    马车果然停住了,正打盹的车夫差点没从车辕上滚下来,瞪圆了眼睛望着这伙强人。

    “公子,早跟你说了这里有强盗嘛,你又不赶时间,偏偏就不肯绕一绕,这下好了,掉进土匪窝了。”马车里响起了清清脆脆的女声。

    “厄……还真碰上了?这里的强盗头目叫什么来着?”声音迷糊,似乎是刚被人吵醒,却清润得如荷叶上滚动的露珠。

    “叫黑鹰!”那丫头显然没好气。

    “哦,哦,还是甜儿记得清楚。”那清润的声音嬉皮笑脸,“咱们就姑且看看,能不能从他那讨个人情吧!”

    “你还是做梦比较快吧!”甜儿没有做丫头的自觉,很是嚣张。

    马车外的众匪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竟然自顾自地聊上天了,把他们这干大活人忽略得很是彻底。

    “磨磨蹭蹭的,还不快滚出来!”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吼了一声。

    甜儿也是个火爆脾气,更大声地吼了回去:“催什么催,催命啊!真是没教养。”

    啊,喂,小姑娘,你跟土匪谈教养,是不是太无知了点?

    在众土匪冷汗之际,只看到车帘“刷”一声被粗鲁地拉开,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小姑娘跳了下来。她大概十二三岁年纪,圆圆脸,大眼睛,十分讨喜,想必就是那叫甜儿的丫头。她向马车中伸出手。一只莹润漂亮的手从车中递了出来,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随后一踩车辕,翩然落地。

    只是一眼,众人就再移不开目光。那是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人儿,模样并不算十分出众,那双眼睛却漂亮得惊人,顾盼之间,似是闪烁着漫天的星光。蓬松的乌发随意挽起,长长地垂泻下来。一袭男装穿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突兀,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明媚与潇洒。

    仿佛没见到十几双垂涎的目光,她饶有兴致地笑道:“好了,我们下来了,接下来如何?”

    “接下来,自然是跟我们上山。”十几双贪婪的眼光把她从上到下都扫了个遍。

    “胡哥,我们不如……”一个娃娃脸土匪似是不忍。

    毕竟不能让上百号的弟兄都打光棍,山上时常会抢一些女子。那些出身好的小姐,娇贵又干不了活,过不了正经日子,在这山寨里却是地位最低的,会被人丢进红帐里当泄 欲的工具,有的熬不过几日就死了。这小姐一看就是好出身,留下来肯定会死的。

    话音刚落,他头上便被拍了一巴掌,被叫作胡哥的小头目:“蠢材!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得心软,她一看就是大有来历的,放了她,那就是弥天大祸。”

    “可是……”那娃娃脸嗫喃了句,“她看起来那么瘦弱。”可不是嘛,怎么看她脸上都透出一种苍白。

    “再瘦弱也是女人。把她们给我绑上山!”小头目又瞥了眼那名女子,挠了挠头,“若你真是喜欢她,我替你跟大哥说说。”不过,如此特别的女子,大哥肯不肯给还是一回事。

    “不必如此麻烦,我跟你们走便是了。”白衣女子仿佛没有听到胡哥下面说的话,转身对车夫道,“阿朴,你且在山下等着。”

    那叫阿朴的车夫憨憨地点了点头。

    白衣女子似是解释:“阿朴不会说话,养马却是一把好手,让他帮着看马吧!”

    众土匪看看阿朴那老实得过分的脸,又望望那两匹神骏异常的马,打消了就地砍了他的念头。上了山全都是山路,他们平日用不到马,也不会养马,等把这两匹马脱去卖了再处置这个马夫不迟。

    听闻要上山,甜儿利落地上了车,拿下一个包裹,白衣女子接过,却是一双紫檀雕就的登山屐。那群土匪的眼角抽了抽,果然是个大小姐,她当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白衣女子自然是听不到他们的腹诽的,从从容容地换上了木屐,甚至很配合地问了句:“我们是从何处上山呢?”

    甜儿更是不客气地指挥着人:“你们把马车里的东西搬出来吧!仔细别碰坏了。”

    土匪们这下傻眼了,这两个女的,知不知道她们是被打劫了?

    白衣女子看起来清瘦,走起山路来倒没含糊,比那些娇娇弱弱的小姐们不知道好了多少。她甚至还有闲情打望周围的风景。

    四下寂静,从山下只能看到森森草木,从高处望去才会发现不少隐藏在暗处的哨岗,看起来排得杂乱无章,却是都布在了紧要位置上。

    “听闻你们的黑鹰大当家是参将出身,看这布局倒是有几分意思。”白衣女子的话倒叫带路的胡哥惊了一惊,他们只知道大哥是个极有本事的人,没想到从前是朝廷的将军。

    连他们都不知道大当家的过去,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第一个能如此从容地自己走上山寨的女人。以前的不是直接吓晕了过去,被人扛麻袋似地扛上来,就是哭哭啼啼,痛不欲生。

    黑鹰早就在远处观察那道月白色的人影,及看到了她进了山寨大门,施施然朝自己走来:“黑鹰大当家,幸会。”那姿态倒真像是她不过突然有了闲心,到他这固若金汤的山寨上做做客一般。

    黑鹰审视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了她一眼:“你是何人?”

    “沐归晚。”她红唇轻启,简单直接地报上名号,便不再多言,仿佛他应该知道她是谁。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她是已致仕在家的沐阁老年纪最小的孙女,叔父是当朝的吏部尚书,两位族兄在朝中为官。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是蔷薇花的主人,五十几家商号的大老板。她落落大方地站着,身上自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高贵和风华,叫人不得不仰视。

    黑鹰不悦地抿起双唇,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世家女子,永远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她们凭借的不过是家里的势力罢了。他马上就会让她知道,在这个大寨里,世家女子比什么都卑贱!

    他残忍而又嗜血地笑了:“你既然有胆量来,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怎样,你还敢跟着我走吗?”

    沐归晚不置可否,悠悠然跟着他到了一栋房子门口,里面尖叫声、哀求声和笑骂声混成一片,房中飘出的淡淡腥味叫她掩了掩鼻子。

    这里,是土匪们寻欢作乐的地方,是他们的天堂,却是一些女子的地狱。

    见她变了变脸色,黑鹰满意地笑了,继续朝不远处的大厅行去,仿佛,方才只是路过。他不急,要慢慢地折腾她才有趣。

    听闻今日赚了一大票,早有人摆上了酒席。见到沐归晚跟着黑鹰进来,有人哈哈大笑:“大哥,这就是今日抢来的女人?果然是细皮嫩肉,就是不知道摸起来如何。”说罢,真的伸出那粗糙的大手摸向沐归晚的脸,紧紧跟在身后的甜儿眼疾手快,一掌挥开了。

    那土匪揉揉手背,滛笑道:“唷,好个泼辣的小丫头,可惜,你太小了,哥哥对干瘪的丫头没兴趣,不然,哥哥就收了你做小。”

    “黑鹰大当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沐归晚的眼底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不悦。

    黑鹰没有开口,倒是有旁人接口道:“没错,美人儿,这就是咱们玉成山的待客之道。你得习惯。”

    众土匪哄笑着,垂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番评头论足。

    “女人穿着男装也能好看成这样,有意思,有意思。”

    “上次那个妞,跳起舞来那叫楚楚可怜的好看,可惜竟死了,这次这个身段更佳,不知道跳起舞来如何。”

    “叫她跳一个不就知道了?这些大家闺秀多才多艺,哪个不会跳舞?”

    “对对对,跳一个。”

    “跳一个。”众土匪起哄,眼底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黑鹰恶意地一笑:“沐小姐,你还是勉为其难地跳上一段吧,不然,我这些兄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一个不高兴,可会扒了你那身俊俏的衣服。”

    沐归晚从善如流地从袖带里抽出把香木扇,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