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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度醉人爱恋第4部分阅读

特别想或不想去。”她实话实说。

    “那就别去,下次我有空再带你去。”他独裁得近乎过分。

    “好。”她没打算过要反对他。

    “还有其他的事?”

    “那位san,真是你的女朋友?”以珂问得小心。

    “是。”

    多年来,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他从不否认san是女朋友。

    “你喜欢她?”

    喜欢?他没想过,san适合他、符合他,也乐于配合他的要求。至于喜不喜欢……很难回答。

    比方你有张还算可以的床垫,也许它式样不新颖、不是名牌、躺起来也不会像进入天堂般,但你不会无缘无故换掉它,更不会想到喜不喜欢它。

    纬翔不回答,以珂大胆假设:“你不喜欢她,对不?”

    “怎么会这样问?”纬翔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圈住她细得不像话的腰,对她亲密,是习惯也是喜欢。

    “你对她的态度有点坏。”靠在他肩膀,她把他当成符合人体工学的新款床垫。

    “是她的错。”

    “她的错?”

    以珂不懂,女友好意拜访,怎会出错?

    “她没经过同意就擅自来家里,而且吓坏了小恩。”

    “是小恩吓坏san吧?回家时,我也让小金金吓得跳脚。”她提醒他的记忆。

    “她的香水味让小恩鼻子过敏,她过浓的彩妆让小恩联想到巫婆。”小恩对他细数san的十大罪状,一条一条,他都记仔细。

    “她只在今天喷香水、上浓妆?若平时她也这样子,没道理你以前能接受,今天突然不能接受了。”

    实说,听见他对san的批评,她有些窃喜,知道他没想像中那么喜欢san,让她如释重负。

    “不管怎样,她的确让小恩不高兴。”

    “小恩不喜欢她,你就不和san在一起了吗?”

    以珂问得他语顿。

    “只要小恩或者我反对,你就和san分手?”以珂再追加一声。

    “我会和她结婚,但不是现在。”他答应过san负责任,就不会放弃自己该负责的部分。

    “什么时候?”她明白自己的追问很无聊,但忍不住地,她逼迫起他的答案。

    “等小恩和你准备好以后。”

    他的答案够让人安心了,但以珂的无聊尚未结束。

    “要是我和小恩很坏,决定一辈子霸占你呢?”

    “那我就让你们一辈子霸占。”

    话冲出口,他居然觉得窝心,嗯,不要婚姻、不要妻子孩子,他有以珂和小恩就够了,这个想法很不错,只不过责任感隐隐地,敲击。

    还可以找到比这个更教人快乐的答案吗?以珂开怀。

    她理解自己很自私,明白这种自私是要不得的可恶,但她控不住爬上眉梢的喜悦,悄悄地,笑容泄露心情。

    “当你的女朋友很惨。”

    “那你该感到幸运,你是我的妹妹而不是情人。”额头靠上她的,转转贴贴,他恋上同她亲昵的感觉。

    说也怪,从没女生能在他心中久待,就是san也一般,只有在寂寞啃蚀时,他会想起san,想在一具温暖的身体上寻求慰藉。

    以珂不同,她时刻停留他心中,工作时想起她,他会心一笑,然后联想那些厚脸皮男生,有没有乖乖远离她身边;睡觉前想起她,他会带着愉快心情入眠,梦里,他同她在苹果树下挖掘时空胶囊。

    他无时无刻想她,吃饭时,想她永远喂不饱的肚皮,洗澡时,想沐浴|乳|在她身上制造的芳香,连工作时,都会想到她赶报告时的专心。

    她是他第一次有冲动想拥在胸口的女人,她是他第一个接送上下课的女生,她是他第一个和自己同榻到天明的女生,也是第一个让他有保护欲,不肯让任何男人接近的女性。

    用这种心情爱护妹妹是不是很变态?

    大概吧,但无所谓,他就是变态,如何?!

    拉过她坐到自己腿上,这个姿势是目前两人最喜欢的姿势之一,没有太多的暧昧,有的是亲人的体贴,她在他怀里,一句句说着穷极无聊的废话,他也一句一句回,没想过浪费时间,更没想过延宕计画让人多讨厌。

    他想,就这样过活,不必作任何改变。

    她不怕改变,只求不管情况有多少变化,她总能待在有他的地方。

    能吗?情况改变后,她还能待在有他的地方?

    他信誓旦旦,说亲人是不能被分割的圆,不管走多远,最终都会回到圆圈圈里面,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论点,但她愿意永远留在他的圈圈内。

    小恩发烧了,在晚上八点钟左右,陈太太打电话给以珂时,她正和同学在实验室里观察细胞培养,匆匆向同学道歉,她在最快时间内回家。

    “纬翔呢?”

    她是个不及格妹妹,从未正式喊他大哥,总是纬翔纬翔叫,把自己和他叫成同辈分。

    “先生下午打过电话,说今天要和重要客户签约,晚点才回来,刚刚有打过电话,但先生手机没开。”小夏说。

    “小恩情况怎么样?”她一面往楼上跑、一面问小夏。

    “十分钟前又吐一次。”

    下午,小恩连续发高烧、呕吐,大伙儿劝老半天,小恩小姐就是不肯看医生,又哭又闹,弄到大家都没辙了,只好打电话搬救兵。

    “有没有拉肚子?”

    “拉三次,拉到后来,没东西好拉全是水。以珂小姐,小恩小姐严重吗?”

    “大概是急性肠胃炎,别担心。”

    以珂嘴里说别担心,其实担心得要命,也许是继父的关系,小恩从小就痛恨医生,每次看医生都是大工程。

    “那就好,小恩小姐肚子痛得都没力气了,一听到要看医生,还是哭闹半天。”

    点头,她明白小恩有多固执。

    打开房门,小恩见到她,哭喊出声:“姐,你告诉陈妈妈,我不要看医生,明天,我会自己好起来。”

    以珂走到床边,搂起小恩,举起她的手臂观察,再触触她的额头,轻声问:“你现在感觉怎样?肚子还痛吗?”

    “快不痛了,等我睡醒,就通通不痛了。”她的声音虚弱。

    “这样吗?”以珂转头对管家陈太太说:“请你帮小恩倒点水,她有脱水现象。”

    陈太太才转身,以珂就抱起小恩说:“小恩,你知道纬翔很忙,他的工作堆得比天高,对不对?”

    “对。”小恩同意,靠在大姐怀里,软绵绵的身体失却力气。

    “所以,我们不能再制造他的困扰呀,我们住在这里,已经够麻烦他,要是再给他添事情,是不是很不好意思。”手贴在她额际,以珂同小恩讲道理。

    “我没有。”

    “你生病不肯看医生,陈太太很担心,要是你病得太重,大哥会责怪陈太太没把家管好,也许会考虑换个管家。这是不是给纬翔增加麻烦?”

    “是。”

    “陈太太说话你不肯听,她找我回来,要是我说不动你,那么,下一步,她一定要紧急联络纬翔了,对不对?他那么忙,你真要他特地赶回来?”

    小恩不语。

    “听说他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要是因为你的病,他赶回来,却失去几千万的生意,你觉得,会不会对他好抱歉?”

    小恩不说话,把头埋入以珂胸口。

    以珂知道自己快说服她了,加把劲,继续说:“我知道小恩讨厌看医生,我也相信小恩身体很棒,可以自己慢慢复原,但为了陈妈妈、小夏、丽丽的安心,你勉为其难看一下医生好吗?我保证,如果情况不严重,绝对马上带你回家,不让你在医院多待一分钟;如果医生认为非住院不可,没关系,你住几天医院,我陪你几天,半分钟都不离开。”

    小恩没说话,无力地垂着头,持续沉默。

    “如果你想看医生就点头,不想就摇头。等陈妈妈上来后,再让她去打电话找大哥。”

    等过半分钟,直到门外陈太太的脚步声响起,小恩勉强点了头。

    松口气,以珂用眼神示意小夏和丽丽。

    “我去请李伯开车。”小夏说。

    “我去拿外套。”丽丽说。

    大家分工合作,小恩肯看医生啰!

    第七章

    隔天清晨,纬翔出现,他一身皱巴巴的衬衫西裤,脸上有几分愠怒,严厉的面容里,隐隐藏了不平。

    他冲进病房时,以珂趴在小恩病床边,睡得极不安稳。

    他走近,轻拍她的肩膀,才一下下,以珂立即清醒。对纬翔做了个噤声动作,牵过他的手,两人放轻脚步,走到病房外头。

    “抱歉,直到刚刚,我才看见陈太太的留言。”他的头发蓬乱,青色胡渣在下巴处冒出来,眼白充满红丝,领带松垮垮地吊在脖子上,今天的他看起来有点邋遢。

    “你喝酒了?”以珂问。

    “你闻到味道?”说着,他嗅嗅自己的衣袖。

    “嗯,第一次看见你应酬,昨天的客户很难搞定?”他说过,和客户应酬的事轮不到他出马,所以能天天回家陪她们吃晚餐。

    “没有,我们在十点之前就让对方签下合约,那是一笔相当大的生意,有了这张订单,公司的股票肯定涨停板,于是企画这件案子的部门闹着要去狂欢。”眼光黯然,他不该去的。

    “庆祝?应该的,玩得很疯吧!”

    “年轻人的玩意儿,的确疯狂得很。”于是他被灌酒,在起哄间,他吻了san,然后,酒量欠佳的他醉倒,今晨,他在san床上醒来。

    他对昨夜没有半分记忆,但今晨的san表现明显,她被满足了,而满足她的人是自己。

    严格说来,这根本没什么,他和san是男女朋友,况且他确定自己会同她结婚。

    问题……他就是感觉不对劲,他不喜欢身上有另一个女人的味道,不喜欢清晨醒来,侧脸,发现一张不是以珂的面容……

    等等,为什么身旁躺的女人不是以珂,会让自己感觉不对?为什么他再也无法容忍以珂之外的女人味?为什么他光想到和san朝夕相处,厌烦感便油然而生?

    “我想,你没在听我说话。”以珂的声音总算传进他耳里。

    “对不起,你说什么?”回神,他匆忙应了一句。

    “我说你累坏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以珂望他,今天的他和平常不一样,她想,他有点懊恼、有点沮丧,但这两号表情不该是刚拿下大笔生意的老板,脸上该有的表情。

    “小恩情况怎样?”

    顺顺她的长发,他狼狈,她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她眼睛浮肿,眼眶下的黑色沉淀,昭示了她极度疲惫的事实。

    “是急性肠胃炎,从小她的胃肠就不好,一吃到脏东西就闹肚子;陈太太吓坏了,小恩又不爱看医生,她才会打电话给你。”

    “现在呢?”

    “情况控制住了,她有脱水现象,打过点滴好多了。”

    “你一夜没睡?”

    “没办法,小恩闹了一夜,又拉又吐。”

    “那么该回家休息的人是你,不是我。”拿起手机,他要找人来代以珂的班。

    “我答应小恩不离开,人要言而有信。”她和小恩打过勾勾,说会守在她床边,不让她独自面对医生。

    “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等点滴打完。”

    “好,我陪你,等点滴打完,我们一起回家。”纬翔想,他们都需要喝蛮牛,带着以珂走到贩卖机旁,投下零钱,才发现贩卖机里没有这类饮料。

    以珂按下咖啡,她需要咖啡因来提神,转身,她取笑他:“可惜,这里没卖解酒液。”

    “你以为酒精能控制我几小时?”说着,他也按下一杯咖啡,用咖啡因替自己冲去昨夜不愉快的记忆。

    “打过电话向学校请假了吗?”纬翔问。

    “陈妈妈说她会打电话跟小恩的老师请假,至于我,我是大学生,跷几堂课没问题的。”拉开拉环,举高铝罐,轻轻相碰,他们用咖啡干杯。

    “那么为了表示家人的同甘共苦,我也来请假一天。”

    “偷懒。”

    “我才赚到一大笔钱,你居然批评我偷懒?”

    纬翔笑开,说也怪,他总在她面前才有办法全然放松,他的酷脸从不留到她面前,小乔经常批评他的“大便态度”也不曾教她有缘面见,他对她的纵容,已远远超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

    “对哦,我好像有点过分。”养家的叫偷懒,只会消费的自己不晓得该怎么形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决定了,下午,如果小恩情况好一些,我们带她去看电影。”

    “她在养病耶!”以珂提醒。

    以珂说得有道理,只请病人看电影太小气。“好吧,不看电影,去吃法国餐。”

    “你真的很没有医学常识哦,肠胃炎的病人只能吃白稀饭,除非你希望她病情加重。”

    “请问,我可以为肠胃炎的病人做什么事?”

    “讲故事给她听,说笑话给她笑,当然,不准说黄铯笑话,那会严重妨碍儿童身心发展。”她加强了严重二字。

    “你要是当母亲,一定是最唠叨的妈妈。”

    “我口才好嘛!”说说笑笑间,纬翔的手机响起。以珂叮咛:“如果是陈妈妈打来的,你告诉她,小恩没事了。”

    “嗯。”

    纬翔接起电话,听见对方的声音,他的脸色瞬地凝重,不发一语,他静静听对方说话,锐利的眼光像寒刃,无声地刺向墙壁。

    以珂让他的表情吓到,她盯住他的脸,猜测是谁来电。

    电话那头讲了很久,他却连半句都没回,最后,一声“我知道了”,他将电话挂起。他的脸色有点丑,以珂绕到他面前,冲着他微笑。

    他勉强挤出笑容回应她。

    “有事?”她指指他的手机。

    “没事。”

    “到手的订单飞了?”她猜测。

    “反正你不看电影也不想吃法国餐。”他又能开心了,在她面前。

    “对啊,我和小恩不难养,你不必拼死拼活赚大钱。”

    “你好养,小恩没那么容易养。”大掌压上她的头,将她压矮两公分,对于欺侮哈比人,他很有经验。

    “会吗?她吃得不多。”

    “可是我答应给她买一只恐龙。”

    “恐龙绝种了。”

    “所以我才说她难养啊,我得赚大钱去买一部时光机,飞到白垩纪。”

    “时光机?你要向谁订?”小小的手伸进他的大掌心,他们手牵手,已然牵出惯性,他习惯她的温度,她恋上他的温暖,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两个大大的成年人尝到幸福甜蜜。

    “不知道,有空我会上网查……”

    不是说了,她们同意之后,他才会和san结婚?怎么会……

    以珂抿紧唇,脸色变得苍白,看着“大嫂”,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该说恭喜的,问题是,她的发音器出现问题,低眉,她很不懂事地望住鞋面,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的大嫂住在阴间。

    小恩的表现更差了,她直接放声大哭,不给san留半点面子,二话不说推开纬翔冲出客厅。

    “对不起,我去把小恩追回来。”以珂急急说完,离开客厅。

    san望望以珂的背影,再看看纬翔凝肃的表情,她很清楚,这将是一场硬仗。

    她不会输的,她是女强人,坚韧是她的人格特征,不过是两个未出社会的小女生,她不信自己斗不赢她们。

    “陈太太会带你到客房,你好好休息。”纬翔的声音刻板冷清。

    无所谓,他从未对她热情过,而且他对任何女人态度都相差不多,所以,她何必怕。何况早上在法院领到的结婚证书还是热的呢,有了证书作加持,她更加天不怕地不怕。

    “为什么我住客房?我们是夫妻,我自然该和你同房。”

    “你怀孕,自己睡比较不会受影响。”他否决夫妻同房的义务。

    她想反驳的,但在最后一刻忍了下来,端出笑脸,她说:“好吧,你等我五分钟,我把行李放好,再一起到公司上班。”

    “不必了,你留在家里休息,你的工作我会找人代理。”

    纬翔知道自己的口气很过分,知道再不满意,san也“已经”是他的妻子,但他真的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他无从解释胸口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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